打偏了,任天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這可是自己最後一點靈力,就靠這道靈刃來解救自己這邊四個人,偏偏因為秦勇的子彈擊中了自己,導致自己的手一歪,結果這道靈刃失去了準頭。


    秦勇同樣嚇了一跳,他回頭看看身後石壁上靈刃留下的一道深深的痕跡,震得上方的沙石都紛紛落了下來,這道靈刃剛才要是沒有打歪,正好打在自己的身上,恐怕現在自己都已經見上帝去了吧。


    秦勇轉過頭看著麵前的任天,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看來老天都不幫你,你準備受死吧。”


    說完秦勇再次舉起手槍瞄準了任天,既然剛才那一槍沒能立刻殺死任天,現在這一槍一定要瞄得準一點,於是他把槍口對準了任天的腦袋,隻等扣下扳機,把任天一槍爆頭。


    哪知就在此時,整個山洞突然劇烈晃動了起來,大量石塊紛紛跌落。


    秦勇抬起頭一看,自己頭頂上方一塊懸著的巨大鍾乳石,居然開始搖晃並且搖搖欲墜的樣子。不好,秦勇顧不上殺死任天,轉身就想躲閃,可惜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這塊鍾乳石一下子掉落下來,正好把秦勇壓在了下麵。


    原來剛才任天發出的一道靈刃,雖然沒有正中秦勇的身體,但是卻打到了他身後的石壁,並且震得整個山洞開始崩塌,而秦勇頭頂的鍾乳石最先掉了下來。正好砸死了秦勇,正是蒼天有眼,報應不爽。


    此時的任天還呆呆愣在原地。他身體裏的靈力已經大量透支,並且中了秦勇一槍,導致現在的任天感覺身體疲乏,一股劇痛開始吞噬他的知覺。


    任天兩眼一黑慢慢倒了下去,卻突然被身後一個人上前把他給扶住了。


    呂港和朱筱冰的臉出現在任天麵前,他們大聲呼喚著任天的名字,而任天卻感到眼皮極其沉重。整個世界也慢慢一點點暗了下來。


    …………


    “任天,任天。是你嗎?”一個女子清脆的聲音在呼喚任天。


    任天睜開眼睛時,看見的卻是雲月兒一張俏麗的麵孔。


    “月兒,怎麽是你?我這是在哪兒啊?”任天有點跟不上節奏。


    “這還能是哪?當然是另一個世界嘍。”雲月兒好像有些不滿,一臉不爽的看著任天:“你怎麽好幾天沒過來?我想找你都找不到。”


    任天有點回過神來。之前自己被楊一晶抓去,一直關在白色的房間裏,好像身體不知道被注射了什麽藥物,一直沒能返回暮界,這是自己這麽多天以來第一次穿越過來。


    “不,我的意思是,我現在具體是在暮界什麽地方?”任天探索著喬躍的記憶,依舊不能找到關於這幾天來他所遭遇到的事物的絲毫片段。


    “我們已經進入到了羽國的地界了,現在走了一上午的路。我們正在休息呢。”


    任天看看四周,一片鳥語花香,綠色的草地。藍色的天空浮著幾朵白雲,明媚的陽光照耀在自己的身上,一切都感覺太美好了。跟自己在曦界身處的那個地下洞穴相比,真是天上地下。


    不遠處酩酊老人和龐胖子坐在草地上好像正在閑聊,而小怪則激動的跑來跑去,追逐著蜜蜂蝴蝶。


    任天看看身邊的雲月兒。她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月兒,你怎麽知道我來了。剛才我還沒說我是任天呢,你就立刻喊出了我的名字?”


    “因為剛才我正跟躍哥哥聊著天,突然他就不說話了,我喊了他幾聲也沒任何反應。而之前你兩次過來,我躍哥哥就是這個樣子,我一猜多半就是你這個家夥又從另一個世界跑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任天點點頭:“月兒,那這幾天你們幾個人除了趕路,還有沒有遇到其它什麽事情?”


    “還能有什麽事?”雲月兒不明白任天指的是什麽:“可不就是一直在趕路嗎?我躍哥哥急著趕回皇宮,趕到那皇帝的身邊,所以每天就早起晚睡,不停的趕趕趕,真的無聊死了。”


    任天聽出雲月兒的語氣不免有些小抱怨,他也知道喬躍是個悶葫蘆,而雲月兒又是一個古靈精怪的小女孩,月兒跟在他身邊一定很無趣。


    “對了,月兒,你剛才說這幾天你想找我,找我有什麽急事嗎?”


    沒想到任天這麽一問,雲月兒卻突然不說話了,隻是把頭低了下去,玩弄著地上的綠草,把麵前的青草一根根拔了出來,丟在一邊。


    任天知道雲月兒一定有什麽心事,但是卻猶豫著該不該告訴自己:“月兒,你有什麽心事?難道連我都不能說嗎?”任天覺得自己簡直成了雲月兒的好“閨蜜”。


    過了半天雲月兒才吞吞吐吐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啦,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感覺對不對?”


    “那你就更應該告訴我啦,我好幫你一塊來分析。”


    雲月兒扭頭看著任天,突然臉色一變:“這話我也不能告訴其他人,更不能告訴……躍哥哥,我也隻能說給你聽了,你一定幫我保密啊。”


    “放心了,我還能告訴誰啊,難道我跟我那個世界的人說,我在另一個世界認識了一個女孩子,她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討厭,誰不可告人了?”雲月兒淺淺一笑,便又恢複成了支支吾吾的狀態:“任天,這段時間我總有一種感覺……我覺得吧……躍哥哥……他好像……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任天不由得一愣,因為這幾次回來,他都無法感覺到喬躍意識的存在,跟以前穿越過來的感覺完全不同,以前他隻是這個身體的看客,這具身體的一言一行還是由喬躍來主宰,他隻是完全身臨其境的呆在這個軀殼裏麵而已,所以他能感受到喬躍的意識,知道他在想什麽,知道他下一刻要做什麽。


    可是這幾次回來,就好像前三個月喬躍的魂魄被檀魂劍吸走了一樣,他每次都能主導著這個身體,控製著他行動,但是就是無法在身體裏感受到喬躍的存在。


    任天因為這段時間在曦界遇到了太多事情,而且前兩次穿越來暮界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所以也沒仔細去想這樣的狀態到底對不對,現在一聽雲月兒突然這麽一說,不由得渾身一震,對啊,既然喬躍的魂魄已經全部回到這身體裏,可是為什麽我每次過來都找不到他呢?


    喬躍……去哪兒了?


    “任天,你怎麽不說話了?”雲月兒察覺到任天神情奇怪:“躍哥哥,躍哥哥?”雲月兒還以為任天已經回去了,現在喬躍又回到這個身體裏了。


    “不,月兒,還是我,任天。”


    “還是你啊,那你剛才怎麽突然不說話了?”


    “沒……沒事,先說你的問題,你剛才為什麽會說喬躍有點不一樣了?”


    雲月兒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是這樣的,這段時間躍哥哥不怎麽愛說話,一直冷冰冰的,往往我說了半天,他才嗯啊著應付我了事。”


    任天嗬嗬一笑:“喬躍那家夥不是一直都這樣嘛?榆木疙瘩一塊,真是比冬天還冷,虧你怎麽就看上這樣一個人啊,你要以後真跟他生活在一起,遲早悶也要悶死了。”


    “哼!”雲月兒重重哼了一聲,把頭轉了過去:“不準你說躍哥哥壞話,我就喜歡他這樣,像你這樣整天嘰嘰喳喳,跟女人一樣,煩也煩死了。”


    任天也不以為意,他知道雲月兒從心底裏是袒護喬躍的,容不得別人說他半句壞話:“月兒,別生氣,我說錯了,喬躍不是榆木疙瘩,他是一個非常有情趣的人,全世界的女孩子都喜歡他,都想嫁給他這樣的男人。”


    “我不準。”雲月兒焦急的把頭轉了回來:“躍哥哥隻能喜歡我一個人,我不準其她女人喜歡他。”


    “好好好,喬躍隻喜歡你,你也隻喜歡喬躍,你們兩個天作之合,再也沒有比你們更登對的啦。”


    這下雲月兒才徹底轉怒為喜,臉上的表情也不像剛才那麽嚴肅。


    “月兒,你到底覺得喬躍的魂魄回來之後有什麽不一樣了,他不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嘛,這也不能證明他跟之前不同了啊?”任天把話題引回到正題上來。


    雲月兒歎了口氣:“其實要我說具體有什麽不一眼,我還真說不出來,這就是一種感覺,總覺的他身上有地方不對勁……”


    聽雲月兒這麽一說,任天感到有些頭大,最怕聽別人說什麽感覺不感覺的這種無憑無據的事物。


    雲月兒突然一拍任天:“對了,我想起來了,我躍哥哥自從魂魄回來之後就一直沒笑過……甚至都沒有流露出其它任何的情感過。”


    這下任天有些弄明白了,原來喬躍這家夥這麽多天一直板著一張死人臉啊,任天仔細一想,這確實有問題,哪怕性格再冷的人,可總也有笑和哭的時候,隻要他還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欲,就會有喜怒哀樂。而且喬躍魂魄回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麽長的時間都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情感,這點還真的令人懷疑。


    一旁的雲月兒突然渾身一抖,她好像又想起了什麽事情:“對了,任天,這兩天發生了一件事,就是這件事才讓我開始懷疑起躍哥哥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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