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主街上的事傳得很快,這一切也在上官爾雅的意料之中。[]。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w.。


    上官爾雅不以為意,看著玄機給元墨梟處理傷口。


    元墨梟的傷在肩頭,上官爾雅一眼看去就知道是被暗器所傷。


    可是除了被紮得血‘肉’模糊的傷口,元墨梟‘露’出的肩頭布滿大大小小的的新舊疤痕。


    上官爾雅嘖了聲,斜睨向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元墨梟,“看來你這些年在刀口上討生活啊。”


    元墨梟垂下眼簾,“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說白了也就是咎由自取,上官爾雅早就警告過他。


    上官爾雅沉默下了,收回視線問道:“後悔嗎?”


    “哈哈……”元墨梟用笑聲掩蓋傷痛,“後悔呀,但是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上官爾雅沒好氣地剜了他一眼,“你這麽大聲作甚,隔壁還住著南王呢。”


    元墨梟想聳肩,奈何肩頭有傷,隻好作罷道:“你當季南笙那隻狐狸發現不了?”


    “他沒過來瞧就是不想‘插’手,你也給他裝下去的理由好吧?”


    隔壁的季南笙無語地捂著耳朵,他什麽也沒聽見。


    元墨梟再次忍俊不禁,他感覺自己好久沒這樣開懷的笑過了。


    尤其是在上官爾雅的麵前,他從來不需要掩飾自己的一切本心。


    “誰把你傷成這樣?”上官爾雅忽然好心起來。


    “還能有誰。”元墨梟習以為常道:“馮家那群人從我回國就天天盼著我死。”


    元墨梟都在想他們‘私’下裏是不是都紮紙人詛咒自己。


    上官爾雅若有所思道:“他們既然同意你參加武尊賽,賽場上有的是機會,又何必這麽早動手?”


    當初上官爾雅派人給元墨梟送信讓他說通北梁皇帝給各國送信,舉行武尊賽。


    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上官爾雅事先布置好的,她之所以能說動北梁皇帝下了重本舉行武尊賽,也給出對付馮皇後的承諾。


    上官爾雅也算出馮皇後黨羽絕對不會反對,因為這樣也是除去元墨梟的好機會。


    元墨梟冷笑,“他們自然想在武尊賽上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我,可我要是提前死了更是皆大歡喜,這些年死在我手中的暗衛我都數不清了。”


    上官爾雅了悟地點頭,“怪不得他們那麽狠你了。”


    這次輪到元墨梟沒好氣地衝上官爾雅翻了個白眼,根本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好嗎?


    上官爾雅收起玩笑,正‘色’道:“你放心,等這次武尊賽結束,他們就再也鬧騰不起來了。”


    此時,玄機已經替元墨梟包處理好傷口。


    “暗器上沒毒。”


    玄機看了眼元墨梟,忍不住好奇道:“他們竟然沒用毒?”


    “沒用的。”元墨梟冷著臉穿好衣裳,“他們隻要用毒,明日馮皇後就會中同樣的毒,我也有後備,所以他們隻敢背地裏使‘陰’招。”


    玄機就不再說什麽,悄無聲息地退到暗處。


    從元墨梟的肩頭就可以看出,這些傷口不過是冰山一角,就如同現在這點傷害相對這些年的遭遇實在不足為奇。


    上官爾雅完全可以想象元墨梟到底經曆了什麽。


    多年不見,元墨梟確實變得沉穩了許多。


    元墨梟收起玩笑,正‘色’道:“這次來參賽的另外兩國,戎盧是大將軍班歸雁親自帶隊,而姑墨是他們的太子親自前來……”


    上官爾雅靜靜地聽著,從各國參賽的人來看,大家都十分重視此次比賽,畢竟是十年一次,獎品又很是豐厚。


    “至於九重殿……”說到此,元墨梟猶豫起來,“聽說是九重殿殿主參賽。”


    上官爾雅揚眉,“聽說?”


    “這個各國都沒有確切的消息,傳說這位九重殿殿主行蹤飄忽不定,沒有人知道對方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個極為神秘的人。”


    元墨梟道:“九重殿本來就存在四國之外,以詭異著稱,派誰來都有可能。”


    “哦……”上官爾雅輕輕呢喃。


    元墨梟看著她的側臉,不知道上官爾雅到底想些什麽。


    “你為何……”


    元墨梟忍了許久終於還是問道:“你為何會提出舉辦武尊賽?”


    “十年之期已到,不是嗎?”


    上官爾雅笑得一臉從容,“若是我在武尊賽上大出風頭,這可是名揚天下的好機會。”


    “不,爾雅你不是那種人。”元墨梟搖搖頭。


    上官爾雅上前拍了拍元墨梟的肩膀,“放心吧,無論是輸是贏你都有好處的。”


    元墨梟痛得齜牙咧嘴,呼吸一窒,聲音壓低許多問道:“你真的願意幫我?”


    “在你願意與我合作的情況下,我願意幫你。”


    上官爾雅回答地十分坦誠,“你是知道的,我這人向來無利不起早。”


    元墨梟‘抽’了‘抽’嘴角,他確實早就見識過上官爾雅的直白。


    越是真相越傷人啊。


    上官爾雅幫自己並不是因為他是元墨梟,而是因為幫忙有利可圖才會如此。


    元墨梟在心裏笑了笑,不過那又如何,他回到北梁的這些年,常年伴著殺戮、孤獨。


    隻有想到上官爾雅才會感到心的跳動,證明他還繼續活著,還要戰鬥。


    上官爾雅完全可以選擇馮皇後,或者其他人。


    至少他還是幸運的。


    “就怕我幫不了那麽多,這一次北梁除了我,其他的三個人都是馮黨的人,其中一個還是馮皇後的‘女’兒。”


    “那你可知比賽內容?”


    元墨梟搖頭,“馮皇後當時沒反駁父皇讓我參賽,但說決不能讓我知道比賽內容,這樣才顯得公平對其他國有所‘交’代。”


    “這話說得還‘挺’冠冕堂皇的。”


    上官爾雅笑了聲,“到也無所謂,到時候我們見招拆招,無論是什麽規則,隻能由一隊人奪冠,我們先暗地裏聯手對付戎盧和姑墨。”


    “那九重殿呢?”元墨梟問。


    上官爾雅高深莫測地勾起嘴角,“那就看他們的殿主會不會來了。”


    元墨梟不明所以,又問:“那最後隻剩下咱們兩隊人呢?”


    上官爾雅看他,“你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是贏比賽?還是對付馮皇後?”


    “嗬嗬,果然還是你看得透徹。”


    “沒到最後就不要預測莫須有的,你隻要記住自己的真正目的就好。”


    元墨梟點頭,他見天‘色’不早起身走到窗戶前。


    ‘摸’著窗棱,元墨梟想到每次自己見上官爾雅幾乎都是翻窗戶,不由覺得好笑。


    他回過頭道:“還沒恭喜你晉封了‘女’侯。”


    “同喜同喜,元王子。”上官爾雅抱拳。


    元墨梟自嘲地笑笑,他是北梁唯一的王子,也因此成了眾矢之的。


    太多人想讓他去死,若不是心中有信念,元墨梟覺得自己一定堅持不下來。


    而他心中的信念就是上官爾雅。


    元墨梟望向窗外無盡的黑夜,幽幽道:“謝謝你爾雅。”


    他不會讓她失望的。


    風把元墨梟的話吹散,上官爾雅淡漠地轉身,玄機看不出任何不妥。


    他也不知道主子到底聽沒聽見元墨梟的話。


    “主子。”


    玄機沒有現身,低沉道:“你相信元墨梟嗎?”


    “我隻相信自己的判斷,他同樣知道自己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玄機聽了上官爾雅的回答,對剛才的疑問就有了答案。


    主子聽到了元墨梟的話,甚至察覺出元墨梟異樣的情愫。


    可上官爾雅並不為所動,對她來說每個人都會對心機懵懂的時刻,隻是沉靜下來就會知道到底什麽才是自己想要的。


    對於元墨梟,他需要的隻是一個‘精’神支柱罷了。


    第二天,姑墨和九重殿的人前後腳進入幽明州。


    又休整了五日,北梁使者呂光在幽明州州府內聚在了一起。


    上官爾雅等人剛走進大堂就聽有人嗤笑了聲,“大哥,那些人是不是你在南梁做質子時的舊相識啊?”


    說話的是名俏麗的少‘女’,梳著馬尾辮,態度高傲地看著他們。


    元墨梟冷著臉瞪了她一眼,“元珍丹,這些都是貴客,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言行。”


    “我又沒說什麽。”


    上官爾雅聽出那名叫元珍丹的少‘女’就是元墨梟所說的馮皇後之‘女’。


    元墨梟主動上前,客氣而又疏離地行禮。


    元珍丹不屑地撇撇嘴,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


    “舍妹頑劣,請各位見諒。”


    季南笙不在意地點點頭,也領著身後的上官爾雅等人坐在大廳內一角。


    季凡晨對旁邊道:“元墨梟居然都成了王子了,嘖嘖……還‘挺’有本事。”


    可季情卻事不關己地低著頭,無論季凡晨說什麽也不理會。


    未幾戎盧人也到了,上官爾雅一眼就看到走在最前麵的身材威猛的男子。


    不用旁人介紹上官爾雅就認出那必然是大將軍班歸雁。


    而此時班歸雁也直直地朝著上官爾雅的方向走來。


    “你就是無雙‘女’侯?”


    班歸雁一說話就帶著濃重的鼻音,帶著不容拒絕的殺氣。


    季南笙蹙著好看的雙眉道:“班歸雁你想幹什麽?”


    班歸雁這才看到季南笙,嗤笑了聲,“你這隻‘花’孔雀也在啊。”


    “那也比你這隻臭蛤蟆強。”季南笙捂著鼻子,嘖嘖道:“難怪剛才有一股臭氣由遠而近!”


    “今日本將軍不是來與你廢話的!”


    班歸雁又看向上官爾雅,“我在問你話!”


    上官爾雅淡淡地側目,對季南笙道:“確實‘挺’臭的。”


    之前季南笙辱罵班歸雁其他人並不覺得好笑,但上官爾雅這麽一附和卻多了幾分俏皮。


    眾人忍俊不禁,對麵的元珍丹哼笑,“真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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