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張熟悉的臉,上官爾雅的心居然抖了下。(.無彈窗廣告)-


    季熙年冷冷地俯視著上官爾雅,眉目中全是從來不曾見過的疏離和狠戾。


    “你是何人?”


    連聲音都是都沒有變,一如往昔的清冷。


    “哎呀,這怎麽會有其他人進來。”


    季熙年身後的上官雲珠用力拍打寧磊,疼得寧磊哇哇直叫。


    “我怎麽知道!一定是看守的人偷懶了。”


    寧磊委屈地求饒。


    上官雲珠帶著討好地笑走過來,“主子,都是寧磊辦事不利才會讓人闖進來。”


    她一味地撇清關係,在看到上官爾雅時臉上並沒有異樣,隻是恨恨地瞪著她。


    “沒想到居然有人會為了上官爾雅送死!”


    上官雲珠從靴子裏拿出個匕首,像是為了表忠心似的,急切道:“主子,這個‘女’人就‘交’給我處理吧!她今日進的來就別想出去!”


    季熙年看也沒看她一眼,直直地問著上官爾雅。


    “我在問你話,你是何人?”


    季熙年不認識自己?


    上官爾雅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她是段瑤瑤的長相?


    可是不應該啊,就算她身在‘迷’霧中,對方看到的應該也是上官爾雅的臉!


    她心中一動,淡漠的開口:“你為什麽抓上官爾雅?”


    季熙年幾不可見地挑眉,可這細微的表情沒有逃過上官爾雅的眼睛。


    “是我在問你。”


    那確實是季熙年的聲音。


    然而上官爾雅注意到一個破綻,若幕後黑手真的是季熙年,可與前世時聽得聲音不一樣。


    所以絕對不是季熙年。


    上官爾雅忽然低低地笑起來,目光迸‘射’出寒意‘射’向對麵的人,冷冷道:“你不是他!”


    對方微怔,就在千鈞一發的瞬間,上官爾雅猛地‘抽’出腰間的軟劍朝季熙年刺去。


    “你!”


    季熙年的臉有些扭曲。


    上官爾雅嘴邊的笑越來越大,“你學得不像,他就是死也不會‘露’出害怕的神情。”


    她手中的軟劍直直地落在對方的脖子上,勾起涼薄的紅‘唇’,“既然是個幻覺,看來我殺了你應該就能破吧。”


    “你想殺我!沒那麽容易!”


    “季熙年”冷哼,手中不知從哪也多出了一把劍。(.好看的小說)


    若是真的季熙年,上官爾雅還真都沒有把握是他的對手。


    可兩三招後,上官爾雅的笑就沒收起來過。


    “就你這身手還是回去練幾年吧。”


    上官爾雅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冒充季熙年,不過他們能對招說明對方是真實存在的。


    空間都在兩個人的對打中變得扭曲,可幻象還在,在她眼中對麵那人還頂著季熙年的臉。


    上官爾雅心中凜冽起來,不用說她也知道這一定又是北梁人設計的關卡。


    能在‘迷’霧中來去自如的人隻會是北梁之人。


    上官爾雅已經沒了應付的心思,對方想置她於死地,她就沒必要客氣。


    她眸光一收,手腕微微轉動,對方看到她手中的軟劍要落地,以為發現上官爾雅的破綻,幾乎失笑地近身攻來。


    可還沒到身前,上官爾雅的另一隻手死死地拉著對方的手,落地的軟劍忽然被看不見的銀絲牽扯,飛快地繞到對麵之人的後背處,狠狠地刺入脊梁骨。


    “啊――”


    一顆‘藥’丸從那人的嘴裏吐出來,直接落在了上官爾雅的衣襟上。


    立即有股清新的香氣縈繞在鼻尖,上官爾雅頓時神清氣爽。


    ‘迷’霧又恢複在眼前,可並不像方才那般伸手不見五指,她不僅看得清四周,還認出是誰在冒充季熙年!


    上官爾雅知道衣襟上的‘藥’丸必然是解‘藥’,她仔細地收起才朝倒在地上的少‘女’看去。


    “你居然……敢殺我……”


    上官爾雅身上佩戴的軟劍上係著一根很難發現的絲線,一般人都不會有人注意。


    也正是因為此,上官爾雅才能用刺‘激’暗殺對方。


    她隻冷冷地俯視著奄奄一息的元珍丹,搖頭道:“你死不足惜。”


    布局殺人也就罷了,居然冒充季熙年,元珍丹死一百次一千次都不為過!


    元珍丹身體上‘插’著劍,還有一口氣吊著,狠戾道:“我母後是北梁的皇後!”


    “那又怎樣?”


    上官爾雅淡漠的表情讓元珍丹的心都開始發涼。


    她徑自走到元珍丹的身後,手握住軟劍,耳邊傳來少‘女’的尖叫。


    “不可以!不可以!”


    元珍丹隻要拔出劍,她必死無疑。


    她氣勢軟了些,“救我……求你!我什麽都答應你。”


    “不需要。”上官爾雅冷漠的拒絕。


    她的心情已經壞到了極點,也不打算給元珍丹來個痛快。


    上官爾雅握著軟劍一點點地拔出,這可折磨得元珍丹有氣無力地翱。


    “你殺了我,我母後不會放過你……不會……”


    “契約已簽,生死無怨尤。”


    上官爾雅輕哼,軟劍在拔出來的那刹那發出劍鳴。


    元珍丹的那口氣也在最後一聲翱中釋放,她瞪大了眼倒在血泊中。


    死不瞑目。


    上官爾雅像是嫌棄元珍丹的血髒,蹲下身在她身上擦了擦軟劍,才麵無表情地起身離開。


    仿佛地上的死屍根本與自己無關。


    當初北梁的人讓他們簽生死契約,應該不會想到死的人會是他們的公主吧。


    上官爾雅低頭看了看衣襟上的‘藥’丸,想到元珍丹把它含在嘴裏,必然是最有效的法子。


    可是想到那上麵有元珍丹的口水,等下她還要找其他人,也不方便把這東西給別人吃,於是作罷任由‘藥’丸放在衣襟上。


    她身上有‘藥’丸所以‘迷’霧根本起不了作用,眼前也是一片清晰可見。


    沒走幾步,上官爾雅就看到一臉懺悔的元墨梟。


    他身邊的地上還躺著昏‘迷’的季凡晨。


    上官爾雅不由好笑,因為昏‘迷’倒是讓季凡晨躲過一劫。


    她想也沒想徑自走到元墨梟的身邊,還沒等說話,元墨梟指著她就喊道:“你休想傷害我母親,我和你拚了!”


    元墨梟手裏的刀不管不顧地朝上官爾雅砍去。


    本來上官爾雅是正低頭去拿‘藥’丸,根本沒料到元墨梟會有突然襲擊自己。


    她躲閃不及,隻能飛快地側過頭,才險險地避開對麵的刀,可還是削去她散落的一處發絲。


    上官爾雅也顧不上其他,一把抓住元墨梟的手扣在懷裏,另一隻手拿著‘藥’丸在他鼻尖晃了晃。


    她就看到元墨梟那雙茫然的眼睛如散去的‘迷’霧,漸漸有了焦距。


    元墨梟一抬眼就看到自己被上官爾雅抱在懷裏,雙頰不爭氣地紅了紅。


    “爾雅?我這是怎麽了?”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


    看得出剛才沒少喊呢。


    上官爾雅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鬆開懷裏的元墨梟,“等回頭你問問馮皇後到底用的什麽法子放出這‘迷’霧。”


    元墨梟還沒回過神來,敲了敲腦袋地問:“你是說這‘迷’霧有毒?”


    “未必是毒,也許是一種‘藥’,可以讓人產生幻覺。”


    說到幻覺,元墨梟的臉白了白,他依稀記起來了。


    上官爾雅並不問元墨梟剛才看到了什麽,不過她大概能猜測到是與他的生母有關。


    記得當時元墨梟的生母是在逃亡時死的,他當時年紀尚小應當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死掉而無能為力,才會如此內疚吧。


    元墨梟的臉‘色’更加蒼白,他也不提剛才的事,隻是問道:“你是怎麽救的我?”


    上官爾雅把‘藥’丸遞給元墨梟看,“是你的好妹妹吐出來的,不過聞著也可以不受‘迷’霧困擾。”


    元墨梟捏著聞了聞,果然神清氣爽。


    他下意識一問,“元珍丹人呢?”


    “死了。”


    “死了?”


    元墨梟的表情變得微妙起來,既覺得元珍丹該殺,可又想到元珍丹死了有些事就會變得很複雜。


    “她要殺我。”上官爾雅懶得多解釋,轉身往樹林裏走去,“我們去找其他人。”


    至於地上的季凡晨,她不用吩咐元墨梟自會去扶著。


    元墨梟冷冷道:“那她是該死。”


    在他去扶季凡晨時,忽然看到他身邊散落的幾縷長發,他的眸瞳緊緊一縮,抬頭看向上官爾雅的頭發,果然有一處被齊刷刷地砍掉。


    剛才的幻象元墨梟全都記得,到最後那一幕為了保護母親而砍得人竟然是上官爾雅。


    可是上官爾雅一句話也沒多說多問。


    元墨梟心生感‘激’,偷偷地把地上的頭發全部拾起來收好才扶著季凡晨跟上。


    等他走到上官爾雅身邊,卻發現上官爾雅忽然停下腳步。


    元墨梟不解地看過去,就看到不遠處的樹林間有人一身紅‘色’長袍席地而坐。


    像是聽到他們的腳步聲,對麵的男子緩緩睜開眼,眸光在‘迷’霧中越發似真似幻,但直直地看著上官爾雅的方向。


    忽然那人勾起紅‘唇’烈焰,帶著魅‘惑’眾生的魔力讓人看直了眼。


    他衝上官爾雅招了招手,笑道:“爾雅,過來呀!”


    不僅元墨梟狠狠一震,把季凡晨扔到了地上,就連上官爾雅的呼吸也微微停滯。


    實在是詫異季南笙居然一眼就認出了自己?


    難道他沒有收到‘迷’霧的困擾?


    季南笙見上官爾雅不動,笑容不變地重複道:“爾雅,過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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