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梁涇州受困時,北梁與之聯盟,並派出一萬大軍相助。(.)


    北梁大軍就駐紮在離戎盧不遠處的另一座南梁城池內,與涇州對戎盧兵馬進行相夾之勢。


    如果戎盧兵馬妄動,隨時都會腹部受敵。


    北梁統帥則帶著一小隊人馬進入涇州,季南笙親自在城門口相迎,遠遠地就看到馬背上英姿颯爽的男子。


    男子一個側身下馬,抱拳走過去,“南王許久不見。”


    季南笙也抱拳道:“當日一別竟是四年之久。”


    兩個人的問候都帶了些唏噓感歎。


    他們都能看出對方表麵意氣風發,但彼此都過得不好。


    元墨梟臉上帶著散不去的愁苦,而季南笙的美中多了許多滄桑。


    當初的事元墨梟並不完全知情,季南笙也不能如實說出,他不忍地微微歎氣。


    季南笙知道元墨梟如今雖未登基,但所有的事也是他做主,這次他帶領軍隊與南梁聯盟,也是因為當初上官爾雅給他的恩情。


    像是誰也不想觸動當年的傷疤,兩國將領話不多說聚在一起,就開始商討軍事作戰部署。


    一連幾日,戎盧兵馬依舊沒有動靜。


    涇州府衙的兩國將領已經做出許多應對的方案,無論班歸雁怎麽殺來他們都能有把握取勝。


    當然世上無絕對,可兩國聯盟已經給了所有將領最大的信心。


    足足過去一個月,戎盧的三萬人馬還是沒有動靜。


    有將領終於按耐不住道:“我算看出來了,班歸雁是想折磨咱們的耐性,他***,主動出擊又怎麽樣!老子和他們拚了!”


    “你既然知道是他們的奸計,又何必上當。”季南笙一臉淡漠地說道。


    “那怎麽辦?這麽拖著也不是辦法!”


    元墨梟突然出聲打斷說話的人,“我收到消息戎盧出了大事。”


    這事季南笙也有耳聞。


    各國之間都有細作,既然能傳到他們耳中必然屬實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看懂了對方的心思。


    也許有轉機!


    與此同時,涇州別院內,上官爾雅把看完的密信遞給季熙年,勾起唇角道:“終於來了,不然我以為要在這裏生孩子了。”


    季熙年道:“我與你一起去。”


    “還要帶著咱們的寶貝兒子,讓他見見大場麵也是好的。<strong>.</strong>”


    “他知道可要高興壞了。”


    季熙年揚聲:“東方備車。”


    “不急。”上官爾雅攔住他,“等人到齊了咱們再出發。”


    ※※※


    季南笙和元墨梟晚了半日才收到戎盧使者送來的停戰書,兩個人幾乎看傻了眼。


    旁邊的人問:“大帥,上麵到底寫了什麽?”


    “戎盧要和我們講和,讓我們去約定的地點簽訂停戰協議。”


    元墨梟也把停戰書拿過去看了兩眼,眉頭不禁皺起來。


    停戰書上並沒有過多言辭,不過有句話卻讓季南笙和元墨梟生出了異樣的心思。


    上麵居然說請姑墨使者一同前去。


    元墨梟滿臉狐疑道:“姑墨也與你們聯盟了?”


    他又想到那個女扮男裝的太子,本來已經壓製住的情感措手不及地翻湧而來。


    不經意地想起那個人來!


    四年過去,元墨梟已經能做到壓製住所有的情緒。


    而季南笙的臉上卻帶著期許和興奮,心裏狂喜道:他就知道他們不會袖手旁觀!


    “走,你去了就知道。”


    元墨梟一臉不解,但還是沒有多問。


    按照約定,戎盧與姑墨、南梁的使者就約在南坡峭壁的口上,再往前走兩邊盡是高山組成的狹長峭壁。


    此處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正是班歸雁軍隊駐紮的地方,因此南梁軍隊才不敢輕易冒進。


    而現在把簽訂協議的地點約定在此處,不由讓人覺得有些蹊蹺。


    路上元墨梟也忍不住犯嘀咕,問向季南笙,“南王,戎盧會不會有詐?”


    他們隻帶了十幾個高手近衛兵,若真是有埋伏的話,以元墨梟和季南笙的身手都未必能逃得出來。


    可季南笙始終都是輕鬆的表情,笑道:“放心吧,沒事的。”


    他從一開始就相信不會有任何問題。


    元墨梟見他如此,心中稍稍安定。


    不過令他疑惑的是停戰書上為什麽要求姑墨使者一起見麵?


    這與姑墨的人有何幹?


    要不是這些年的曆練,元墨梟還真是要忍不住想問個明白。


    不過既然南王都這麽說了,他也隻能到最後揭曉答案。


    元墨梟也說不出來自己心中為何有種惴惴不安的興奮,既期待又彷徨。


    信上又沒說姑墨使者是誰,可他卻總是想到當年那個“太子”。


    若這次能見到,他也確實是該好好感謝對方一番。


    這麽想了一路,終於到了南坡峭壁。


    遠遠眺望,已經有三個人站在對麵等著他們。


    季南笙派了個近衛兵過去問話,不多時就回來說道:“他們說要等姑墨使者來一起簽訂停戰協議。”


    元墨梟不滿地看了一圈,“那姑墨的人呢?”


    “我們來早了,那就等等。”


    季南笙氣定神閑地下馬。


    元墨梟隻撇了撇嘴,也跟著下馬,看著對麵問道:“怎麽不見班歸雁?”


    還沒等季南笙回話,身後就傳來一陣馬蹄聲。


    眾人同時看去,遠處一輛四匹馬騎驅的馬車飛馳而來。


    “終於是來了。”季南笙喃喃道。


    馬車到了近處,元墨梟一眼就認出駕車之人是東方。


    “姑墨使者究竟是誰?”


    元墨梟想著要不要上前問候。


    這時,馬車上掉下來一個圓滾滾的小小身影。


    一旁的東方要上前護著,卻被那小包子的男童擋住。


    這一幕,元墨梟和季南笙都看傻了眼,這男童是誰?


    季纓一臉不情願地朝著馬車裏的人鞠了一躬,才慢條斯理地走過去,稚嫩地朝元墨梟和季南笙行禮道:“我是姑墨使者,讓二位久等了。”


    明明還是個三歲大的孩童,可說出來的話卻是老氣橫秋。


    元墨梟哭笑不得,不知如何接話。


    而身旁的季南笙看到男童的第一眼就傻了眼,直接愣在遠處。


    太像了!


    簡直和季熙年小時候一模一樣!


    季纓像是沒看出對麵兩個大男人的表情,神色淡漠地轉過身,徑自向戎盧使者走去。


    “南王,他……他是姑墨使者?”


    現在該怎麽辦啊?


    元墨梟有些不知所措地拉了下季南笙的袖子,季南笙回過神來,連忙跟了過去。


    “這是我王與姑墨的聯盟協議,上麵條款已經寫清楚,隻要我王在位期間覺不與姑墨開戰,而這次與北梁停戰的協議也寫在上麵。”


    也就是說,戎盧是和姑墨聯盟,他們與北梁停戰不過是聯盟的附加協議。


    元墨梟越發震驚,而季南笙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季纓。


    季纓並沒有接對麵送上來的聯盟,那雙清澈的眼眸定定地看向對麵的戎盧使者。


    看年紀,這位戎盧使者不過是十幾歲的少年,模樣清秀,可眉眼中有幾分沉穩之氣。


    剛才隻顧著注意小小男童去了,元墨梟這才發現眼前的少年氣度非凡,絕不是池中之物。


    少年像是想到了什麽,笑道:“忘了說,班歸雁進犯北梁實屬他個人膽大行為,已經被我王押解回京,不日就會正法,從此我們兩國聯盟,可保邊境不受戰火之苦,我王是英明之主,絕對所化算數。”


    突然,眾人就聽到男童輕笑了聲,似是嘲諷又是認同,讓人辨不清他的意思。


    “戎盧王,你這樣自誇可不好。”


    此話一出,元墨梟和季南笙同時睜大了眼。


    眼前這位少年是戎盧王?


    對麵的少年明顯也大吃一驚,可反駁的話到了嘴邊又緩緩收回,抿起嘴角笑道:“果然虎父無犬子,太子纓讓孤王佩服!”


    元墨梟又眨眨眼看向那小小的男童,驚出一身的冷汗。


    他居然是姑墨太子?


    那車上的人受他一禮的人又會是誰?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戎盧王誇獎了。”季纓甜甜一笑,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塊令牌,“這是母皇讓我交給你的天下令,就算我們正式結盟了。”


    戎盧王身邊的侍衛要上前接,卻被他攔著親自雙手捧過來。


    與此同時,侍衛拿出兩份契約書,一個交給季纓,另一份遞到季南笙手中。


    “還請代我向姑墨天後問好,感謝她對我的幫助,我一定會說到做到。”


    說完戎盧王也對著遠處的馬車行了一禮後,轉身離開。


    元墨梟和季南笙對視一眼,彼此都有種當看客的感覺。


    從頭到尾就沒他們什麽事!


    可若是被無禮對待,也確實和他們沒什麽關係。


    說到底……這是姑墨和戎盧聯盟,與北梁停戰是附加協議。


    在元墨梟和季南笙愣神的時候,季纓已經乖覺地回到馬車前喊道:“母皇,兒臣沒讓你失望吧?”


    車上的人好像沒聽到他的話一般,傳來一男一女的交談之聲。


    “以後這種事就交給纓兒去辦。”


    “我看行。”


    元墨梟一走進就聽到那兩道聲音,像是被雷打到身上猛地僵住。


    旁邊的季南笙沒去看他的表情,徑自道:“爾雅,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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