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我暗自嘀咕了一句。女法醫跟我說完了之後轉過頭對旁邊負責記錄的人道:“基本上檢查完畢了,死者女,年齡大概在五十歲到六十歲之間,身體表麵沒有傷痕,初步鑒定應該屬於正常死亡,具體死因需要解剖之後才能查得出來。“說完轉過頭又看了我一眼。


    我這時才發現,這位女法醫長得挺漂亮的,年紀不大,應該有二十六七歲左右,身材高挑,手上戴著一雙白手套,手裏居然還拿著一把手術刀,她這是想在這裏解剖嗎?我看著她猶如行雲流水般的工作,心裏頓時有些不解,沒想到這麽一個漂亮的美女怎麽會是法醫?整天跟屍體打交道,一個女孩子不害怕嗎?


    對於現在這些女孩兒的想法,真心有些不理解。算了,我還是出去吧,就別在這裏妨礙人家工作了。想到這兒,我自己走出墓室,看著眼前這些在工地上或蹲著,或站著,或吸煙,或微笑的人們,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頓時充滿了能量,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那些想不通的事情就算了任何人也無法獲知世界上的所有秘密,就算是有一些不解之謎又能怎樣?這些人還不是在好好的活著嗎?在任何秘密麵前,活著才是真正令人開心的事情。


    回了帳篷後,就見錢姐正在收拾自己的隨身物品,按理說該回家了,她應該是最高興的一個,平時總是在我耳邊說沒有洗澡渾身難受,這下要回家了,肯定是非常開心的事兒才對,怎麽還是一副不高興的表情?真是令人不解。


    其餘在帳篷裏的兩個人也都在簡單的收拾著,我一個單身漢,原本帶過來的東西就沒多少,收拾起來也很快,所以並沒有像他們這樣著急收拾,坐到我自己的床上問錢姐:“錢姐,怎麽一臉的不高興,誰惹你了?”


    我這一問,錢姐終於打開了話匣子道:“誰也沒惹我,你說這個王隊可真有意思,咱們來這兒原本就是支援工作來的,這下倒好,咱們來了五個人,重傷一個現在還在住院,你也是輕傷,好幾天才沒事兒了,現在倒好,他居然跟我要那串珠子,生怕我不給他似的,剛一從墓裏出來就要回去了,這人真是夠小氣的。(.)”


    聽錢姐這麽一說,我啞然失笑,看來錢姐對於沉香木珠子可以升值的事兒還是耿耿於懷。就聽跟我們一起來的吳強道:“行了寶蓮,不就是一串珠子嗎,幹嘛這麽想不開,就幾百塊錢的事兒,回去以後自己去買一串不就完了嗎?”


    “買?說的輕巧,我自己一個人養孩子,哪兒來的閑錢買那些東西,你們家兩口子上班有富裕錢,我可沒有,我還要把錢攢下來給孩子將來上大學用呢。”錢姐一邊收拾衣服一邊說道。


    我笑著道:“錢姐,吳哥說的對,就是一串幾百塊錢的珠子而已,我不是答應過你要送你一串嗎?沉香的珠子我也有,不過在老家,等我過完年回來就送你,保證比王隊給你的那串珠子要大,還要好,而且我那串珠子還是老物件,據我爺爺說,是從皇宮裏傳出來的呢,肯定比王隊那串新珠子要值錢。”


    “呦嗬,小張這是要送定情禮物啊,這麽貴重的東西都能拿出來,寶蓮可是賺了啊。”在一邊收拾鞋子的趙大明樂嗬嗬的說道。我還沒說話,錢姐接茬道:“哎,趙哥你還真別說,我要是再年輕個八九歲啊,還真就小張不嫁呢,人家長得帥,學曆也高,脾氣還好,誰要是將來找了小張當老婆,這輩子真是沒的說了。(.無彈窗廣告)”


    “哈哈哈,寶蓮,沒想到你還有這一口,你就是現在嫁給小張也不算晚啊,不也不過才三十出頭嘛。”吳強在一邊打趣道。錢姐輕輕歎了口氣道:“我倒是想呢,可是咱的條件擺在這兒,既是二婚,還待著孩子,別說人家小張的父母了,就連我自己都覺得配不上人家。”幾個人拿著我和錢姐打趣,錢姐倒是沒什麽,說說笑笑無所謂,我有點受不了了,趕緊道:“各位,真是誤會了,錢姐這個人這麽好,在我受傷的這幾天有這麽照顧我,我感激還來不及呢,一串珠子而已,不算什麽。”


    “你們看看,還是小張會說話,就你們倆,一個個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錢姐笑嗬嗬的說道,隨即又接著問我:“小張,你說送給我的那串珠子真的是宮裏出來的寶貝?”我點點頭道:“是啊,我爺爺當過兵,以前在皇宮裏駐紮過,那些不願意搬出皇宮的老皇妃們送給他的,家裏有好幾串呢,等我過年回來就給你送過來,不過不是什麽寶貝,倒是有些年頭了,包漿很好,一看就知道是老物件。”


    “是嗎?你爺爺還在宮裏當過差啊。”吳強走了過來,他收拾的差不多了,對我爺爺的事情顯然是很有興趣。我臉色一**:“吳哥,當差可不能亂說,我爺爺年輕的時候可是營長,駐紮皇宮是軍事命令,可不是太監在宮裏當差。”


    “嗬嗬,口誤,口誤。”吳強一個勁的賠笑,借著問道:“那除了手串就沒別的了?我是說沒有別的一些古玩字畫什麽的?”看樣子這位吳強有著強烈的收藏欲望,我也知道,這種人一旦聽說誰家有什麽好的古玩字畫,一定要想盡辦法弄到手,就算是人家不賣,自己也要想辦法開開眼,愛好收藏的都一個毛病,因為我跟他一樣。


    “我爺爺當年在宮裏確實弄了不少東西,不過吳哥您還是別打什麽主意了,說實話,我爺爺的收藏曆史可比您時間長多了,人家那是真正的收藏大家,我爺爺跟故宮博物院的一些老頭子都認識,您說能讓我爺爺保存並且喜歡的東西能使一般貨色嗎?所以吳哥您也別去我家看,免得到時候您不回來了。”我說完,幾個人都嗬嗬的笑起來。


    吳哥聽我這麽說,眼中的炙熱更加強烈,幹脆就坐在我身邊問道:“看你也是喜歡收藏的人,你跟我說說你爺爺都有什麽寶貝,看不到聽聽總可以吧。”我笑笑道:“寶貝確實不少,我也沒有全都看過,不過我爺爺從不到二十歲就開始收集古玩,一直到現在,具體有多少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知道爺爺的古玩就在家隨意擺放著,就連我爺爺家的椅子都是明代紅木的太師椅。”


    我故意想要勾起吳哥的欲望,想要顯擺一下,畢竟年輕人都喜歡被矚目的感覺,尤其是在朋友之中,這段時間我們相處下來,從以前的見麵隻點個頭,到現在隨意開玩笑,關係已經非常不錯了,再加上我手上的這幾天,雖說主要照顧我的是錢姐,但這兩位大哥對我也是非常不錯,所以沒事兒的時候就開開玩笑。


    果然,吳哥聽我這麽說,眼珠都亮了,趕緊道:“你爺爺有沒有明清瓷器,你知道,你吳哥我沒什麽愛好,就喜歡擺弄點瓷器,雖說作咱們這行的平時接觸到的古玩兒文物非常多,但那畢竟都不是咱自己的,發掘出來還要上繳,隻能是過過眼癮而已,家裏雖說也有那麽幾件好點的東西,但如果老爺子看上了,我絕對忍痛割愛。”


    聽他這麽說,我知道,這是想跟我爺爺換古玩,這種交換在古玩兒行裏是個普遍的現象,所以我隻是笑了笑道:“吳哥,真是不好意思,那些東西都是我爺爺的,我可沒權利做主,再說了,我爺爺那可是古玩兒收藏的大家,他還真不見得看得上您手裏的東西,不過我爺爺手裏倒是有那麽一套瓷器,是宋代五大名窯的瓷器,不過前兩年都捐給故宮博物院了,所以現在您就是想看也要去北京看了。”


    “什麽?五大名窯的瓷器你爺爺都收集全了?”吳哥顯然吃了一驚。要知道,宋代瓷器一直都比較少見,非常珍貴,尤其是宋代的五大名窯(鈞窯,汝窯,官窯,哥窯,定窯。),每一件瓷器在當時來說都是寶貝,更別說是現代了,可以說每一件瓷器都是國寶級的寶貝。


    我點點頭道:“沒錯,我記得我爺爺收集齊了這五件東西之後非常喜歡,整天把玩,還特意用鈞窯的一件茶壺沏茶喝,還說味道挺好的。”聽我這麽說,吳哥的臉上一個勁的抽搐道:“好家夥,別人要是有一件鈞窯茶壺恨不得當祖宗一樣供起來,老爺子可真行,還用來喝茶。”


    我笑了笑沒說什麽,但吳哥卻總是纏著我問這問那的,隻好跟他又聊了一會兒後,這才罷休。一切都收拾完畢,王隊長親自過來對我們說,既然發掘工作也已經差不多了,明天我們那位局長也會來接我們,所以今晚要給我們擺一個送行酒,我們聽了當然是挺高興的,當晚在王隊長的帳篷裏又喝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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