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演播廳。
《吐槽大會》節目組正在和《每日談》交接，主要是因為今天拍攝的時候，主持人林啟封多問了幾個問題。
雖然每個問題都是在之前商量過的範圍之內，不算出格，但畢竟也是多拖延了一些時間，導致現在《吐槽大會》的人都已經在現場等待了。
《每日談》的導演孫赫站在台下，看著林啟封對著鏡頭說完話，才點頭道：“好，結束。”
說完轉頭看向旁邊的鄭光，笑道：“鄭導，辛苦多等了。”
對於鄭光，孫赫以前都不放在眼裏，甚至如果不是鄭光突然從《一路攀登》跳出來擔任《吐槽大會》的導演，孫赫都不會知道衛視裏還有這麽一號人。
當然，也是因為鄭光調到衛視來的時間也短。
雖然林啟封這個關係戶的存在，孫赫在《每日談》節目組的話語權沒有其他導演那麽重，但《每日談》以前可是衛視裏當之無愧的收視率第一節目。對於鄭光這種平平無奇的新人，他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然而隨著現在《吐槽大會》的崛起，《每日談》在這檔超級熱門的節目麵前，隻能算是一個弟弟。
以前可以不在乎鄭光的態度，但現在不一樣了，人家手裏有好節目，人家的成績超過自己了，再瞧不起人，那就真是傻子了。
鄭光笑道：“沒事兒，也沒等多久。”
《每日談》節目組拍攝完成，工作人員開始掃尾工作，台上林啟封則陪著《三生歡》節目組的人說話。
秦峰和齊雪心情還不錯，和林啟封聊了幾句。
雖然林啟封在河東衛視，算是在公眾人物榜單上排名最高的，但畢竟河東衛視的盤子就小，現在在秦峰和齊雪麵前，就差了不止一籌。
以前有藝人榜單，現在文化總局用公眾人物榜單替代了當初的藝人榜單，但娛樂圈一直就存在的咖位等級卻沒有變化。
林啟封是因為主持節目登上的榜單，如果是拍戲、唱歌的三線藝人，根本沒資格和秦峰、齊雪這種大咖坐在一起。
這次到濟水市來，還是為了宣傳《三生歡》，現在節目已經拍完了，《三生歡》節目組也要盡快離開了。
“峰哥，雪姐，有機會再合作。”林啟封笑著說道。
齊雪嗯了一聲，道：“好。”
秦峰也笑了笑，正要收回向周圍打量的目光，神色突然一怔。
他怎麽來了？
齊雪也注意到了秦峰的變化，順著秦峰目光看去，一個帶著口罩的男人站在演播廳大門那裏，旁邊三四個人照顧著。
齊雪看著那人有些眼熟，略微想了一下，就很快想起來是誰了。
張文華！
“峰哥，那個人是張文華嗎？”齊雪有些疑惑的問道。
目前華國的一線大咖，也就四十個人左右，隻要對娛樂圈比較關注，把公眾人物榜單瀏覽的勤快一些，基本上對這些一線大咖都能很熟悉。
秦峰點了點頭，道：“是他，之前和他一起合作過，去打個招呼吧？”
說完，秦峰就帶著齊雪向張文華那邊走過去，留下眉頭緊皺的林啟封，猶豫了一下，也是抬腿跟了上去。
秦峰、齊雪不知道下一個要錄製的節目是什麽，但林啟封知道，而且現在河東衛視能邀請張文華這種大咖出席的節目，除了《吐槽大會》就沒其他節目了。
猶豫了一下，林啟封也抬腿跟了上去。
即使現在譚越做出了《吐槽大會》，他也不認為譚越地位能提高太多，張文華這種頂流藝人，來參加節目，也就是衝著節目而來，和譚越關係倒不一定有多好。
而且，說不定跟在秦峰和齊雪後麵，還能和張文華認識一下。
作為電視人，林啟封很清楚，論作品的質量和數量以及藝人的長期發展性，張文華是不如秦峰、齊雪這種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明星，但論當下能給吸引觀眾、提高收視率的能力，齊雪和秦峰可就差張文華這種流量小鮮肉一截了。
現在娛樂圈漸漸資本當道，流量當道，誰的粉絲多，誰就是大咖。
張文華現在不過三十歲，就在一線公眾人物榜單上排名這麽高，背後所依仗的，就是那鋪天蓋地粉絲的支持。
林啟封瞅了一眼前麵的秦峰和齊雪，雖然不知道這兩位心裏是怎麽想的，但林啟封估摸著，對於張文華這種流量明星，或許是羨慕又不屑吧。
秦峰和齊雪遠遠的就直著朝這邊走過來，張文華一行人也注意到了。
來之前不知道秦峰、齊雪也在這裏錄節目，但剛才到了錄音棚，基本就都已經清楚了。
工作人員們也都知道秦峰，給秦峰讓開路。
“張老師，好久不見了啊。”秦峰笑著說道。
張文華伸手和秦峰、齊雪握了握手，道：“秦老師，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你。”
秦峰嗬嗬笑了笑，對張文華道：“張老師，這是我學校的師妹，你們應該不認識吧？”
齊雪和秦峰都是從魔都戲劇學院畢業，從齊雪剛剛踏進娛樂圈的時候，秦峰就比較關心照顧，當時齊雪還沒有名氣，秦峰隻說是自己在學校的師妹。
時間久了，雖然現在齊雪在華國已經是頗有名氣的小花，但秦峰還是按照以前的稱呼介紹她。
齊雪眼睛微彎，笑著看了一眼秦峰，她知道秦峰這是在給她介紹人脈。
雖然和張文華的交際不多，但能和這種頂級流量打好關係也是好事，以後說不定就會有合作。而且憑借張文華的咖位，在那些超大投資的影視劇中，也是能擔當一番的，而齊雪在這種大劇裏，還擔不起女一的位置，以後如果有合作，倒是可以輕鬆許多。
張文華笑道：“齊雪老師，雖然沒有和齊老師合作過，但齊老師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了。”
齊雪笑道：“張老師客氣了，和您比，我還差的遠。”
三個人閑聊了兩句，對於張文華，齊雪和秦峰都很重視，至於身後跟過來的林啟封，則是連介紹都沒給介紹。
《三生歡》節目組收拾的差不多了，有工作人員過來詢問秦峰和齊雪是不是要走。
秦峰嗬嗬笑了笑，正要和張文華說一下就離開，卻見張文華對兩人說了一聲稍等，就轉身向門口轉角處走過去。
“譚老師。”張文華笑著喊了一聲。
譚越走進一號演播廳，看向張文華，笑著點頭道：“文華，感覺怎麽樣？”
第一眼，他就看到了齊雪。
第二眼，他就把目光收了回來。
沿途還順便掃了一下在那裏皺著眉頭的秦峰。
張文華哈哈笑了笑，道：“挺好的，我這兒正準備和大家夥練練熟悉一下，省的到台上嘴皮子不行，段子沒說好，再惹得大家笑。”
譚越輕輕笑了笑，道：“不會，我們慢慢來。”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向裏走去。
從譚越進來的那一刻，齊雪的目光就再沒有移開過。
還是那個譚越，但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太一樣了，眉毛挺直，眼眸明亮，臉龐線條刻畫，因為還沒有做造型，黑發稍微有些淩亂，但同樣有一股魅力。
氣質上的變化。
變化很大。
齊雪臉色有些複雜，目光微微下移，不敢再看譚越，害怕譚越突然看過來和她對視，她不怕譚越，她隻是覺得會尷尬。
這一刻，現場的氣氛很是有些怪異。
譚越和齊雪的關係，在電視台裏早就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現在兩個人是會擦肩而過，還是像普通朋友那樣互相對待？寒暄兩句？
然而，大眾們感興趣的藕斷絲連，也隻是在電視劇裏才有。
譚越老師不是電視劇裏的男主角，沒有什麽寒暄，似乎連看都沒有看齊雪一眼。
齊雪和秦峰並排站著，她準備著，等會兒譚越主動和她說話，她要怎麽反應，是不理睬還是淡淡的疏離？或者像個老朋友一樣？
但是，譚越表現的，比她想象的要更加冷漠。
聽到譚越大踏步走遠，齊雪才慢慢的抬起頭，臉色微微蒼白。
目光掃了一眼譚越的背影，眼睛又突然一亮，他穿的這件西服，是她給他買的？
譚越居然一直沒有丟掉，而且還在穿著，穿著錄製這麽重要的節目。
或許，實際上他心裏並不是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麽冷漠。
突然，齊雪感覺到手被另一隻大手握住，她抬頭看過去，秦峰正麵帶關心的看著她，眼中透露著詢問。
如果是以往，她肯定是心裏一暖，但這一刻，她下意識的把手猛地從秦峰手裏縮了回來。
不知道為什麽，當著譚越的麵，被其他男人牽住手，她總覺得怪怪的，像是對於婚姻不真誠。
可是，明明已經離婚了啊。
張文華陪譚越走了幾步，就折了回來，道：“秦老師、齊老師，我就不和你們說了，我們下次有機會再慢慢聊，現在得去錄節目了。”
剛才張文華在譚越麵前的謙恭模樣，秦峰都看在眼裏，他實在有些不明白，一個小小的譚越，值得張文華這種堂堂一線大明星這麽對待嗎？
隻不過，心裏雖然這麽想，但秦峰自然也不會傻乎乎的問出來，點頭笑道：“好，張老師去忙吧，我們這邊也快要回去了。”
齊雪臉上勉強擠出了一抹微笑，和張文華點了點頭，就轉身向《三生歡》劇組那邊走過去。
之前陳老板給過明示，要一切聽從譚越的安排，當時他回去之後就馬上查了譚越的資料，生怕是不是有什麽通天的背景。
但通天背景沒查到，和齊雪隱婚的事情倒是查到了，所以對譚越和齊雪的事情，他也是有一些了解。
而今天又吃到了一次瓜，雖然這個瓜已經不新鮮了。
張文華微微搖了搖頭，向演播廳後台那邊走過去。
大佬們都離開，這一塊兒氣氛就輕鬆許多了，工作人員們嘖嘖稱奇。
“我去，剛才譚老師突然出現的時候，我都嚇一跳啊。”
“瑪德，我剛才一直在念叨著。”
“嗬嗬嗬，我就說聽到誰一直在嘀咕著‘打起來’、‘打起來’，原來是你啊？”
“不過，剛才譚老師雖然臉上帶著笑，但我怎麽感覺那麽瘮得慌啊？”
“是啊是啊，剛剛氣壓真的超低，我大氣都不敢喘，譚老師連看都沒有看齊雪，就直接走過去了，嘖嘖嘖，真好奇他們兩個怎麽能走到這一步的，現在就真是一刀兩斷了唄？”
“不，憑我多年瑪麗蘇的經驗來看，譚老師心裏一定還是愛著齊雪的，越表現的冷漠，說明他心裏越在乎，書裏都是這麽寫的，而且剛才齊雪身邊還有秦峰在呢，你們沒看這段時間秦峰和齊雪的花邊新聞嗎？就算譚老師真的還愛著齊雪，看到秦峰也在，肯定心裏惱火啊！”
“是啊，齊雪和秦峰關係絕對不簡單，我剛才看到秦峰牽齊雪的手呢，嘖嘖嘖，我都懷疑當初譚老師和齊雪離婚，是不是有秦峰的緣故？”
八卦的事情一直都是電視台裏熱議的話題。
而今天這個瓜，涉及到的人物還有點多，譚老師、齊雪、秦峰還有張文華，吃起來更帶勁。
隻不過，譚老師和齊雪之間沒有什麽互動，導致這個瓜還是差了那麽一絲味道。
在一些不怕事大的人眼裏，就盼著打起來呢。
......
另一邊，《三生歡》劇組眾人在《每日談》節目組的目送下，上車離開。
車裏，齊雪目光看著窗外，雪勢有越來越大的樣子。
“小雪。”秦峰出聲道。
齊雪收回目光，轉身看向秦峰。
秦峰看著麵前的佳人，道：“你心情不好？”
齊雪搖了搖頭。
秦峰抬手準備撫一下齊雪的長發，猶豫了一下，又放下了手道：“我看得出來，從看到譚越之後，你就心情就不太好。”
說完，秦峰嗬嗬笑了笑，有些不屑道：“他的度量，有些小了。”
齊雪腦海裏浮現出譚越和她擦肩而過的場景，微微抿了抿唇，沒有接話，心裏卻是五味雜陳。
那件衣服，他直到現在還穿著。
《吐槽大會》節目組正在和《每日談》交接，主要是因為今天拍攝的時候，主持人林啟封多問了幾個問題。
雖然每個問題都是在之前商量過的範圍之內，不算出格，但畢竟也是多拖延了一些時間，導致現在《吐槽大會》的人都已經在現場等待了。
《每日談》的導演孫赫站在台下，看著林啟封對著鏡頭說完話，才點頭道：“好，結束。”
說完轉頭看向旁邊的鄭光，笑道：“鄭導，辛苦多等了。”
對於鄭光，孫赫以前都不放在眼裏，甚至如果不是鄭光突然從《一路攀登》跳出來擔任《吐槽大會》的導演，孫赫都不會知道衛視裏還有這麽一號人。
當然，也是因為鄭光調到衛視來的時間也短。
雖然林啟封這個關係戶的存在，孫赫在《每日談》節目組的話語權沒有其他導演那麽重，但《每日談》以前可是衛視裏當之無愧的收視率第一節目。對於鄭光這種平平無奇的新人，他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然而隨著現在《吐槽大會》的崛起，《每日談》在這檔超級熱門的節目麵前，隻能算是一個弟弟。
以前可以不在乎鄭光的態度，但現在不一樣了，人家手裏有好節目，人家的成績超過自己了，再瞧不起人，那就真是傻子了。
鄭光笑道：“沒事兒，也沒等多久。”
《每日談》節目組拍攝完成，工作人員開始掃尾工作，台上林啟封則陪著《三生歡》節目組的人說話。
秦峰和齊雪心情還不錯，和林啟封聊了幾句。
雖然林啟封在河東衛視，算是在公眾人物榜單上排名最高的，但畢竟河東衛視的盤子就小，現在在秦峰和齊雪麵前，就差了不止一籌。
以前有藝人榜單，現在文化總局用公眾人物榜單替代了當初的藝人榜單，但娛樂圈一直就存在的咖位等級卻沒有變化。
林啟封是因為主持節目登上的榜單，如果是拍戲、唱歌的三線藝人，根本沒資格和秦峰、齊雪這種大咖坐在一起。
這次到濟水市來，還是為了宣傳《三生歡》，現在節目已經拍完了，《三生歡》節目組也要盡快離開了。
“峰哥，雪姐，有機會再合作。”林啟封笑著說道。
齊雪嗯了一聲，道：“好。”
秦峰也笑了笑，正要收回向周圍打量的目光，神色突然一怔。
他怎麽來了？
齊雪也注意到了秦峰的變化，順著秦峰目光看去，一個帶著口罩的男人站在演播廳大門那裏，旁邊三四個人照顧著。
齊雪看著那人有些眼熟，略微想了一下，就很快想起來是誰了。
張文華！
“峰哥，那個人是張文華嗎？”齊雪有些疑惑的問道。
目前華國的一線大咖，也就四十個人左右，隻要對娛樂圈比較關注，把公眾人物榜單瀏覽的勤快一些，基本上對這些一線大咖都能很熟悉。
秦峰點了點頭，道：“是他，之前和他一起合作過，去打個招呼吧？”
說完，秦峰就帶著齊雪向張文華那邊走過去，留下眉頭緊皺的林啟封，猶豫了一下，也是抬腿跟了上去。
秦峰、齊雪不知道下一個要錄製的節目是什麽，但林啟封知道，而且現在河東衛視能邀請張文華這種大咖出席的節目，除了《吐槽大會》就沒其他節目了。
猶豫了一下，林啟封也抬腿跟了上去。
即使現在譚越做出了《吐槽大會》，他也不認為譚越地位能提高太多，張文華這種頂流藝人，來參加節目，也就是衝著節目而來，和譚越關係倒不一定有多好。
而且，說不定跟在秦峰和齊雪後麵，還能和張文華認識一下。
作為電視人，林啟封很清楚，論作品的質量和數量以及藝人的長期發展性，張文華是不如秦峰、齊雪這種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明星，但論當下能給吸引觀眾、提高收視率的能力，齊雪和秦峰可就差張文華這種流量小鮮肉一截了。
現在娛樂圈漸漸資本當道，流量當道，誰的粉絲多，誰就是大咖。
張文華現在不過三十歲，就在一線公眾人物榜單上排名這麽高，背後所依仗的，就是那鋪天蓋地粉絲的支持。
林啟封瞅了一眼前麵的秦峰和齊雪，雖然不知道這兩位心裏是怎麽想的，但林啟封估摸著，對於張文華這種流量明星，或許是羨慕又不屑吧。
秦峰和齊雪遠遠的就直著朝這邊走過來，張文華一行人也注意到了。
來之前不知道秦峰、齊雪也在這裏錄節目，但剛才到了錄音棚，基本就都已經清楚了。
工作人員們也都知道秦峰，給秦峰讓開路。
“張老師，好久不見了啊。”秦峰笑著說道。
張文華伸手和秦峰、齊雪握了握手，道：“秦老師，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你。”
秦峰嗬嗬笑了笑，對張文華道：“張老師，這是我學校的師妹，你們應該不認識吧？”
齊雪和秦峰都是從魔都戲劇學院畢業，從齊雪剛剛踏進娛樂圈的時候，秦峰就比較關心照顧，當時齊雪還沒有名氣，秦峰隻說是自己在學校的師妹。
時間久了，雖然現在齊雪在華國已經是頗有名氣的小花，但秦峰還是按照以前的稱呼介紹她。
齊雪眼睛微彎，笑著看了一眼秦峰，她知道秦峰這是在給她介紹人脈。
雖然和張文華的交際不多，但能和這種頂級流量打好關係也是好事，以後說不定就會有合作。而且憑借張文華的咖位，在那些超大投資的影視劇中，也是能擔當一番的，而齊雪在這種大劇裏，還擔不起女一的位置，以後如果有合作，倒是可以輕鬆許多。
張文華笑道：“齊雪老師，雖然沒有和齊老師合作過，但齊老師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了。”
齊雪笑道：“張老師客氣了，和您比，我還差的遠。”
三個人閑聊了兩句，對於張文華，齊雪和秦峰都很重視，至於身後跟過來的林啟封，則是連介紹都沒給介紹。
《三生歡》節目組收拾的差不多了，有工作人員過來詢問秦峰和齊雪是不是要走。
秦峰嗬嗬笑了笑，正要和張文華說一下就離開，卻見張文華對兩人說了一聲稍等，就轉身向門口轉角處走過去。
“譚老師。”張文華笑著喊了一聲。
譚越走進一號演播廳，看向張文華，笑著點頭道：“文華，感覺怎麽樣？”
第一眼，他就看到了齊雪。
第二眼，他就把目光收了回來。
沿途還順便掃了一下在那裏皺著眉頭的秦峰。
張文華哈哈笑了笑，道：“挺好的，我這兒正準備和大家夥練練熟悉一下，省的到台上嘴皮子不行，段子沒說好，再惹得大家笑。”
譚越輕輕笑了笑，道：“不會，我們慢慢來。”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向裏走去。
從譚越進來的那一刻，齊雪的目光就再沒有移開過。
還是那個譚越，但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太一樣了，眉毛挺直，眼眸明亮，臉龐線條刻畫，因為還沒有做造型，黑發稍微有些淩亂，但同樣有一股魅力。
氣質上的變化。
變化很大。
齊雪臉色有些複雜，目光微微下移，不敢再看譚越，害怕譚越突然看過來和她對視，她不怕譚越，她隻是覺得會尷尬。
這一刻，現場的氣氛很是有些怪異。
譚越和齊雪的關係，在電視台裏早就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現在兩個人是會擦肩而過，還是像普通朋友那樣互相對待？寒暄兩句？
然而，大眾們感興趣的藕斷絲連，也隻是在電視劇裏才有。
譚越老師不是電視劇裏的男主角，沒有什麽寒暄，似乎連看都沒有看齊雪一眼。
齊雪和秦峰並排站著，她準備著，等會兒譚越主動和她說話，她要怎麽反應，是不理睬還是淡淡的疏離？或者像個老朋友一樣？
但是，譚越表現的，比她想象的要更加冷漠。
聽到譚越大踏步走遠，齊雪才慢慢的抬起頭，臉色微微蒼白。
目光掃了一眼譚越的背影，眼睛又突然一亮，他穿的這件西服，是她給他買的？
譚越居然一直沒有丟掉，而且還在穿著，穿著錄製這麽重要的節目。
或許，實際上他心裏並不是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麽冷漠。
突然，齊雪感覺到手被另一隻大手握住，她抬頭看過去，秦峰正麵帶關心的看著她，眼中透露著詢問。
如果是以往，她肯定是心裏一暖，但這一刻，她下意識的把手猛地從秦峰手裏縮了回來。
不知道為什麽，當著譚越的麵，被其他男人牽住手，她總覺得怪怪的，像是對於婚姻不真誠。
可是，明明已經離婚了啊。
張文華陪譚越走了幾步，就折了回來，道：“秦老師、齊老師，我就不和你們說了，我們下次有機會再慢慢聊，現在得去錄節目了。”
剛才張文華在譚越麵前的謙恭模樣，秦峰都看在眼裏，他實在有些不明白，一個小小的譚越，值得張文華這種堂堂一線大明星這麽對待嗎？
隻不過，心裏雖然這麽想，但秦峰自然也不會傻乎乎的問出來，點頭笑道：“好，張老師去忙吧，我們這邊也快要回去了。”
齊雪臉上勉強擠出了一抹微笑，和張文華點了點頭，就轉身向《三生歡》劇組那邊走過去。
之前陳老板給過明示，要一切聽從譚越的安排，當時他回去之後就馬上查了譚越的資料，生怕是不是有什麽通天的背景。
但通天背景沒查到，和齊雪隱婚的事情倒是查到了，所以對譚越和齊雪的事情，他也是有一些了解。
而今天又吃到了一次瓜，雖然這個瓜已經不新鮮了。
張文華微微搖了搖頭，向演播廳後台那邊走過去。
大佬們都離開，這一塊兒氣氛就輕鬆許多了，工作人員們嘖嘖稱奇。
“我去，剛才譚老師突然出現的時候，我都嚇一跳啊。”
“瑪德，我剛才一直在念叨著。”
“嗬嗬嗬，我就說聽到誰一直在嘀咕著‘打起來’、‘打起來’，原來是你啊？”
“不過，剛才譚老師雖然臉上帶著笑，但我怎麽感覺那麽瘮得慌啊？”
“是啊是啊，剛剛氣壓真的超低，我大氣都不敢喘，譚老師連看都沒有看齊雪，就直接走過去了，嘖嘖嘖，真好奇他們兩個怎麽能走到這一步的，現在就真是一刀兩斷了唄？”
“不，憑我多年瑪麗蘇的經驗來看，譚老師心裏一定還是愛著齊雪的，越表現的冷漠，說明他心裏越在乎，書裏都是這麽寫的，而且剛才齊雪身邊還有秦峰在呢，你們沒看這段時間秦峰和齊雪的花邊新聞嗎？就算譚老師真的還愛著齊雪，看到秦峰也在，肯定心裏惱火啊！”
“是啊，齊雪和秦峰關係絕對不簡單，我剛才看到秦峰牽齊雪的手呢，嘖嘖嘖，我都懷疑當初譚老師和齊雪離婚，是不是有秦峰的緣故？”
八卦的事情一直都是電視台裏熱議的話題。
而今天這個瓜，涉及到的人物還有點多，譚老師、齊雪、秦峰還有張文華，吃起來更帶勁。
隻不過，譚老師和齊雪之間沒有什麽互動，導致這個瓜還是差了那麽一絲味道。
在一些不怕事大的人眼裏，就盼著打起來呢。
......
另一邊，《三生歡》劇組眾人在《每日談》節目組的目送下，上車離開。
車裏，齊雪目光看著窗外，雪勢有越來越大的樣子。
“小雪。”秦峰出聲道。
齊雪收回目光，轉身看向秦峰。
秦峰看著麵前的佳人，道：“你心情不好？”
齊雪搖了搖頭。
秦峰抬手準備撫一下齊雪的長發，猶豫了一下，又放下了手道：“我看得出來，從看到譚越之後，你就心情就不太好。”
說完，秦峰嗬嗬笑了笑，有些不屑道：“他的度量，有些小了。”
齊雪腦海裏浮現出譚越和她擦肩而過的場景，微微抿了抿唇，沒有接話，心裏卻是五味雜陳。
那件衣服，他直到現在還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