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總，喝杯茶。”
陳曄把剛剛泡的一杯熱茶放在譚越麵前。
這幾天，譚越一直在忙，忙的很厲害，陳曄看在眼裏。
許多事情，她幫不上忙，但是她能盡自己的所能給譚越做好輔助工作。
譚越道了聲謝，頭也不抬的繼續寫著《寶蓮燈》的劇本。
陳曄站在一邊，看著譚越，說道：“譚總，您要注意休息啊，這幾天我看您太忙了。”
以前譚越也忙，但不像現在，忙的腳不沾地。
陳曄不知道，譚越現在渾身充滿了動力。
《寶蓮燈》劇組連框架還沒有搭起來，但是他已經定了一個人選，由他自己飾演二郎神楊戩。
為了這個角色，譚越費了很大一番心力。
隻是想一想，這個他所喜歡的角色，由他親自來演繹，心裏就有種激動和迫切，迫切想要盡快開始。
譚越皺眉，對《寶蓮燈》劇本進行著最後的收尾工作，再往更具體些的場景內容以及優化語言對話，就需要交給電視劇部門的編劇們去做了。
“快結束了，一會兒再休息。”
譚越說完，也沒有抬頭。
他不知道，陳曄沒有離開，就站在他身後，專注的看著他。
有人說，專注的男人最有魅力。
此刻在陳曄眼中，譚越便是充滿魅力。他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把人的眼睛牢牢吸引。
陳曄知道自己心裏的想法了，心下忍不住一聲喟歎。
當初剛剛來到譚越身邊做秘書的時候，她很欣賞譚越的才華，懷揣著對譚越的尊重。
但時間久了，慢慢接觸，她越發的被譚越吸引、打動。
雖然在葉雯的眼中，陳曄是一個偏叛逆的孩子，但是她骨子裏，還是一個傳統的女性，這一點，受她那位古板父親的影響比較大。
對於感情方麵，她常常會因為羞澀而忍耐自己的感情。
但是也會勇敢，在當感情壓抑到極致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可以勇敢的宣泄出來。
看著譚越，陳曄漸漸出神。
他很優秀，陳曄想著，如果自己在他身邊久了，這一絲的好感或許會發展，終有一天，把她燃燒掉。
但是，陳曄又是很敏感、很專一，趨向於保守的人。
如果真的喜歡上譚越，對她而言，一定是一件痛苦而又折磨的事情。
她向往著簡簡單單的平凡生活，但和譚越在一起，注定生活不會平凡。
她希望她的另一半眼裏、心裏隻有自己一人，但她目前知道的，在公司裏，渴望譚越的女人，就有不知多少。
譚越不是朝三暮四的人，但身處於這樣一個圈子裏，物欲橫流，誰又能保證一定可以置身事外。
而且，有些事情，陳曄也難以接受。
比如現在在網上，仍舊可以看到有人議論譚越和齊雪的新聞。
這一點，陳曄不能接受！
假如自己有一天真的和譚越走到了一起，而想到譚越曾經全心全意的對待另外一個女人那麽好，陳曄估計自己會憋屈死。
現在隻是想一想，就感覺呼吸都不順暢。
回過神來，使勁的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些。
譚越這樣的男人，太優秀了，與她不合適。
陳曄有自己清晰地定位，她適合找個老實人，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正在陳曄胡思亂想的時候，譚越突然放下筆，伸了一個懶腰，然後驚呼一聲。
陳曄被嚇了一跳，看向譚越，有些不滿道：“譚總，您幹嘛？嚇了我一跳。”
看著陳曄不像是開玩笑，似乎是真生氣，譚越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道：“我也是被你嚇到了。”
譚越一直以為，陳曄出去了，不在辦公室中，沒想到自己剛剛放下筆，就看到了旁邊站著一個人影。
陳曄呼了一口氣，哼哼了一聲。
譚越看著情緒不是很好的陳曄，想了想，用著一種疑惑的語氣，問道：“小曄，你心情不好？”
陳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之前發生過沫沫的事情，譚越雙眉一皺，問道：“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譚越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陳曄現在心情不好，是因為他。
陳曄搖了搖頭，情緒恢複正常，道：“沒有人欺負我。”
譚越嗯了一聲，不再追問，拿起自己剛剛寫好的《寶蓮燈》劇本，簡單翻看了一下，便把劇本遞給陳曄，道：“小曄，你看一下，這是我這些天的心血。”
陳曄疑惑的接過，拿在手裏，翻看第一頁，看到其中的格式，愣了一下，道：“譚總，您寫的這是電視劇劇本？”
陳曄知道譚越這幾天在忙，似乎在寫東西，還以為是寫的節目策劃。沒想到，居然是在寫電視劇劇本。
“譚總，您是想拍電視劇嗎？”陳曄一邊看著劇本，一邊對譚越問道。
譚越點了點頭，笑道：“對，要拍一部劇，而且我也打算在劇裏飾演一個角色。”
陳曄哦了一聲，對於譚越出鏡的事情沒有表現出很高的興趣。
事實上，她現在漸漸有些不希望譚越摻和進娛樂圈的事情。
她以前對娛樂圈是一種看熱鬧的心態，但現在，有可能親身參與進去，心態立馬就不一樣了。
這個世界的娛樂圈，不像地球那麽混亂，但在光鮮亮麗的對立麵，仍舊有著常人所不知的灰暗。
因為母親是文化總局局長的緣故，這些事情陳曄是知道的。
譚越有些詫異，他還以為自己說了要飾演角色，會迎來陳曄的許多好奇與疑問，沒想到她......這般冷淡？
陳曄看著《寶蓮燈》的劇本，沒想到看著看著，居然就看迷了，身心投入的那種。
甚至不知道什麽時候，譚越給她拉了一把椅子，讓她坐了下來，她都不知道。
直到譚越把一杯熱騰騰的茶放在她麵前，陳曄才猛地清醒了過來。
“啊。”
她忍不住一聲嬌呼，看著麵前的譚越，那張臉近在咫尺，因為放茶杯而離得太近，陳曄甚至能感受到來自譚越的呼吸。
陳曄耳根唰的一下紅透，別過臉去。
譚越也有些尷尬的揉了揉鼻子，輕咳一聲，道：“你繼續看，我找一本書。”
說完，譚越就轉身，來到書架前，翻找起了書。
隻是他翻了半天，也沒有翻出什麽東西。
陳曄深吸一口氣，心裏暗暗告誡自己冷靜，不遠處的這個男人是一顆毒藥，一定不能亂想，一定要把握好距離。
平靜下來後，陳曄開始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手中的劇本上。
雖然她對譚越飾演其中角色不是很滿意，但這個劇本寫的真的很好，不，劇本還是有些粗糙的，是劇本中所講述的故事。
“譚總，您有什麽事情可以吩咐我，劇本很好，我可以以後再看。”
陳曄擔心譚越有事情，開口說道。
譚越手裏拿著一本書，轉身笑著搖了搖頭，道：“沒事兒，你看吧，看完後給我說一說感受，如果有不合適的地方，我再修改，有時候燈下黑，我自己反而看不出來。”
看著陳曄看《寶蓮燈》的劇本這麽認真且投入，譚越心裏也是高興。
這還僅僅隻是劇本，沒有三維立體化的拍成電視劇，現在陳曄看的這麽認真，說明《寶蓮燈》的故事確實是好故事。
這樣的情況下，能吸引到陳曄，以後拍成成片之後，吸引到更多觀眾的可能性就更大。
陳曄繼續看著《寶蓮燈》的劇本，譚越則是翻開一本書，隨手看了起來。
讀書越多，越發現知識的無窮盡，越渴望得到更多見解，而且譚越還想著，通過這些書籍，更深入的了解這個世界。
畢竟他對這個世界的認識，也才剛剛開始兩年。雖然他通過這兩年的瘋狂汲取知識，在許多認知方麵，已經超過了這個世界絕大部分原住民。
說來也巧，平常譚越的工作很多，每晌都會有許多事情，但偏偏今天上午，居然沒有一個文件來找他批，沒有一件事情找他審。
一直快要到飯點的時候，陳子瑜才將《寶蓮燈》看完。
陳曄把劇本合上，劇本上隻是《寶蓮燈》這個故事的梗概，但卻讓陳曄看得意猶未盡。
看著《寶蓮燈》劇本的封皮，那上麵還沒有寫字，隻是一麵白紙，但陳曄卻看得出神。
剛才那個故事，對她的衝擊很大。
譚越看到陳曄合上了劇本，把自己手上的書放回到書架上，來到了陳曄的身前。
她保持這個姿勢已經很久了，譚越擔心會不會不舒服。
隻是還沒有等到譚越開始說話，陳曄就抬起了頭，看向譚越，開口道：“譚老師，您是要飾演楊戩嗎？”
這個世界，和地球很多地方重合。
也有沉香劈山救母的故事，但是流傳的並不廣，隻是一個普通的神話故事。
而且在其中，楊戩一直都是扮演反派角色，但凡知道沉香劈山救母這個故事的人，提到楊戩都是一種鄙視的態度。
甚至在陳曄剛才看《寶蓮燈》劇本的時候，前期的諸多劇情，她對楊戩都是有些敵視，沉香想要救回自己的母親有什麽錯？楊戩作為親舅舅，不僅不幫忙，反而還處處與沉香作對。
但是看到後麵，陳曄直接就懵了。
楊戩不是一個反派？
他還是一個大英雄？！
他很愛他的妹妹，但他和沉香不同，沉香是為了自己的小家，而楊戩卻是為了三界眾生，他是為了修改那高高在上卻殘酷無情的天條。
在這個修改天條的過程中，楊戩犧牲了太多。
隻是看這個劇本，陳曄都是隱隱的為楊戩所感到不值。
整個劇本下來，給她留下最深印象的，不是男主角沉香，也不是女主角狐狸精小玉，而是這位悲劇式的英雄人物楊戩。
現在合上劇本，在腦海裏回響剛剛所看的《寶蓮燈》的故事，唯有楊戩的形象最清晰。
而楊戩的形象，她代入的就是譚越。
隻有譚越，才能當得起這樣一個人物吧。
雖然她很不想譚越去參演劇中的角色，但是如果這個角色是楊戩，她......她還是不希望，可以預見，如果這部劇拍出來，能把楊戩這個人物塑造成功，譚越一定會進入很多妖豔賤貨的眼。
呸，自己在想什麽！
隻是，陳曄隱隱之中，居然也對由譚越來飾演楊戩隱隱有期待。
這是一種矛盾的心理。
她抬頭，看向譚越。
譚越笑著點了點頭，道：“是啊，我打算挑戰一下劇裏楊戩這個角色，你怎麽猜到的？”
陳曄略一沉默，看著譚越，臉色淡然，聲音平靜，“我喜歡楊戩。”
譚越愣了一下，然後道：“是啊，楊戩前期有多招人厭，後期就有多被人喜歡。”
當初他不止一遍的去看這部劇，不就是衝著楊戩嗎？
陳曄嗯了一聲，站起身，看了一下掛在牆壁上的鍾表，輕輕一笑，對譚越道：“譚總，我要去吃飯了。”
譚越看了一下手表，已經過了十二點。
公司食堂一般從十一點二十就開飯，持續到一點半，一般手頭上沒有工作的話，員工們十一點二十就會陸續去食堂吃飯。
一方麵早點吃飯，中午能有時間休息一下。另一方麵，也是想要避開十二點的用餐高峰期。
現在已經十二點了，估計食堂裏吃飯的人挺多。
譚越道：“我也有些餓了，一起去吃飯吧，你跟我去包間吃。”
公司食堂有大堂和包間，包間是給高管們準備的，一般部門總監和總裁都回去包間吃飯。
陳曄搖了搖頭，道：“不用了，譚總，我不習慣吃包廂，我還是去大堂吃吧。”
說完，陳曄又問道：“譚總，還有什麽其他工作嗎？”
譚越愣了愣，搖了搖頭。
陳曄輕輕一笑，道：“那我去吃飯了。”
譚越看著陳曄轉身離開的背影，他有種強烈的感覺，自己是不是得罪這位陳大小姐了？
應該是吧？
隻不過，自己哪裏得罪她了，譚越自己都不知道。
想不出來，譚越也就不再想了，無奈的歎了口氣，把《寶蓮燈》的劇本收起來放進抽屜，譚越獨自去了食堂。
沒辦法，秘書不願意一起。
陳曄把剛剛泡的一杯熱茶放在譚越麵前。
這幾天，譚越一直在忙，忙的很厲害，陳曄看在眼裏。
許多事情，她幫不上忙，但是她能盡自己的所能給譚越做好輔助工作。
譚越道了聲謝，頭也不抬的繼續寫著《寶蓮燈》的劇本。
陳曄站在一邊，看著譚越，說道：“譚總，您要注意休息啊，這幾天我看您太忙了。”
以前譚越也忙，但不像現在，忙的腳不沾地。
陳曄不知道，譚越現在渾身充滿了動力。
《寶蓮燈》劇組連框架還沒有搭起來，但是他已經定了一個人選，由他自己飾演二郎神楊戩。
為了這個角色，譚越費了很大一番心力。
隻是想一想，這個他所喜歡的角色，由他親自來演繹，心裏就有種激動和迫切，迫切想要盡快開始。
譚越皺眉，對《寶蓮燈》劇本進行著最後的收尾工作，再往更具體些的場景內容以及優化語言對話，就需要交給電視劇部門的編劇們去做了。
“快結束了，一會兒再休息。”
譚越說完，也沒有抬頭。
他不知道，陳曄沒有離開，就站在他身後，專注的看著他。
有人說，專注的男人最有魅力。
此刻在陳曄眼中，譚越便是充滿魅力。他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把人的眼睛牢牢吸引。
陳曄知道自己心裏的想法了，心下忍不住一聲喟歎。
當初剛剛來到譚越身邊做秘書的時候，她很欣賞譚越的才華，懷揣著對譚越的尊重。
但時間久了，慢慢接觸，她越發的被譚越吸引、打動。
雖然在葉雯的眼中，陳曄是一個偏叛逆的孩子，但是她骨子裏，還是一個傳統的女性，這一點，受她那位古板父親的影響比較大。
對於感情方麵，她常常會因為羞澀而忍耐自己的感情。
但是也會勇敢，在當感情壓抑到極致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可以勇敢的宣泄出來。
看著譚越，陳曄漸漸出神。
他很優秀，陳曄想著，如果自己在他身邊久了，這一絲的好感或許會發展，終有一天，把她燃燒掉。
但是，陳曄又是很敏感、很專一，趨向於保守的人。
如果真的喜歡上譚越，對她而言，一定是一件痛苦而又折磨的事情。
她向往著簡簡單單的平凡生活，但和譚越在一起，注定生活不會平凡。
她希望她的另一半眼裏、心裏隻有自己一人，但她目前知道的，在公司裏，渴望譚越的女人，就有不知多少。
譚越不是朝三暮四的人，但身處於這樣一個圈子裏，物欲橫流，誰又能保證一定可以置身事外。
而且，有些事情，陳曄也難以接受。
比如現在在網上，仍舊可以看到有人議論譚越和齊雪的新聞。
這一點，陳曄不能接受！
假如自己有一天真的和譚越走到了一起，而想到譚越曾經全心全意的對待另外一個女人那麽好，陳曄估計自己會憋屈死。
現在隻是想一想，就感覺呼吸都不順暢。
回過神來，使勁的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些。
譚越這樣的男人，太優秀了，與她不合適。
陳曄有自己清晰地定位，她適合找個老實人，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正在陳曄胡思亂想的時候，譚越突然放下筆，伸了一個懶腰，然後驚呼一聲。
陳曄被嚇了一跳，看向譚越，有些不滿道：“譚總，您幹嘛？嚇了我一跳。”
看著陳曄不像是開玩笑，似乎是真生氣，譚越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道：“我也是被你嚇到了。”
譚越一直以為，陳曄出去了，不在辦公室中，沒想到自己剛剛放下筆，就看到了旁邊站著一個人影。
陳曄呼了一口氣，哼哼了一聲。
譚越看著情緒不是很好的陳曄，想了想，用著一種疑惑的語氣，問道：“小曄，你心情不好？”
陳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之前發生過沫沫的事情，譚越雙眉一皺，問道：“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譚越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陳曄現在心情不好，是因為他。
陳曄搖了搖頭，情緒恢複正常，道：“沒有人欺負我。”
譚越嗯了一聲，不再追問，拿起自己剛剛寫好的《寶蓮燈》劇本，簡單翻看了一下，便把劇本遞給陳曄，道：“小曄，你看一下，這是我這些天的心血。”
陳曄疑惑的接過，拿在手裏，翻看第一頁，看到其中的格式，愣了一下，道：“譚總，您寫的這是電視劇劇本？”
陳曄知道譚越這幾天在忙，似乎在寫東西，還以為是寫的節目策劃。沒想到，居然是在寫電視劇劇本。
“譚總，您是想拍電視劇嗎？”陳曄一邊看著劇本，一邊對譚越問道。
譚越點了點頭，笑道：“對，要拍一部劇，而且我也打算在劇裏飾演一個角色。”
陳曄哦了一聲，對於譚越出鏡的事情沒有表現出很高的興趣。
事實上，她現在漸漸有些不希望譚越摻和進娛樂圈的事情。
她以前對娛樂圈是一種看熱鬧的心態，但現在，有可能親身參與進去，心態立馬就不一樣了。
這個世界的娛樂圈，不像地球那麽混亂，但在光鮮亮麗的對立麵，仍舊有著常人所不知的灰暗。
因為母親是文化總局局長的緣故，這些事情陳曄是知道的。
譚越有些詫異，他還以為自己說了要飾演角色，會迎來陳曄的許多好奇與疑問，沒想到她......這般冷淡？
陳曄看著《寶蓮燈》的劇本，沒想到看著看著，居然就看迷了，身心投入的那種。
甚至不知道什麽時候，譚越給她拉了一把椅子，讓她坐了下來，她都不知道。
直到譚越把一杯熱騰騰的茶放在她麵前，陳曄才猛地清醒了過來。
“啊。”
她忍不住一聲嬌呼，看著麵前的譚越，那張臉近在咫尺，因為放茶杯而離得太近，陳曄甚至能感受到來自譚越的呼吸。
陳曄耳根唰的一下紅透，別過臉去。
譚越也有些尷尬的揉了揉鼻子，輕咳一聲，道：“你繼續看，我找一本書。”
說完，譚越就轉身，來到書架前，翻找起了書。
隻是他翻了半天，也沒有翻出什麽東西。
陳曄深吸一口氣，心裏暗暗告誡自己冷靜，不遠處的這個男人是一顆毒藥，一定不能亂想，一定要把握好距離。
平靜下來後，陳曄開始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手中的劇本上。
雖然她對譚越飾演其中角色不是很滿意，但這個劇本寫的真的很好，不，劇本還是有些粗糙的，是劇本中所講述的故事。
“譚總，您有什麽事情可以吩咐我，劇本很好，我可以以後再看。”
陳曄擔心譚越有事情，開口說道。
譚越手裏拿著一本書，轉身笑著搖了搖頭，道：“沒事兒，你看吧，看完後給我說一說感受，如果有不合適的地方，我再修改，有時候燈下黑，我自己反而看不出來。”
看著陳曄看《寶蓮燈》的劇本這麽認真且投入，譚越心裏也是高興。
這還僅僅隻是劇本，沒有三維立體化的拍成電視劇，現在陳曄看的這麽認真，說明《寶蓮燈》的故事確實是好故事。
這樣的情況下，能吸引到陳曄，以後拍成成片之後，吸引到更多觀眾的可能性就更大。
陳曄繼續看著《寶蓮燈》的劇本，譚越則是翻開一本書，隨手看了起來。
讀書越多，越發現知識的無窮盡，越渴望得到更多見解，而且譚越還想著，通過這些書籍，更深入的了解這個世界。
畢竟他對這個世界的認識，也才剛剛開始兩年。雖然他通過這兩年的瘋狂汲取知識，在許多認知方麵，已經超過了這個世界絕大部分原住民。
說來也巧，平常譚越的工作很多，每晌都會有許多事情，但偏偏今天上午，居然沒有一個文件來找他批，沒有一件事情找他審。
一直快要到飯點的時候，陳子瑜才將《寶蓮燈》看完。
陳曄把劇本合上，劇本上隻是《寶蓮燈》這個故事的梗概，但卻讓陳曄看得意猶未盡。
看著《寶蓮燈》劇本的封皮，那上麵還沒有寫字，隻是一麵白紙，但陳曄卻看得出神。
剛才那個故事，對她的衝擊很大。
譚越看到陳曄合上了劇本，把自己手上的書放回到書架上，來到了陳曄的身前。
她保持這個姿勢已經很久了，譚越擔心會不會不舒服。
隻是還沒有等到譚越開始說話，陳曄就抬起了頭，看向譚越，開口道：“譚老師，您是要飾演楊戩嗎？”
這個世界，和地球很多地方重合。
也有沉香劈山救母的故事，但是流傳的並不廣，隻是一個普通的神話故事。
而且在其中，楊戩一直都是扮演反派角色，但凡知道沉香劈山救母這個故事的人，提到楊戩都是一種鄙視的態度。
甚至在陳曄剛才看《寶蓮燈》劇本的時候，前期的諸多劇情，她對楊戩都是有些敵視，沉香想要救回自己的母親有什麽錯？楊戩作為親舅舅，不僅不幫忙，反而還處處與沉香作對。
但是看到後麵，陳曄直接就懵了。
楊戩不是一個反派？
他還是一個大英雄？！
他很愛他的妹妹，但他和沉香不同，沉香是為了自己的小家，而楊戩卻是為了三界眾生，他是為了修改那高高在上卻殘酷無情的天條。
在這個修改天條的過程中，楊戩犧牲了太多。
隻是看這個劇本，陳曄都是隱隱的為楊戩所感到不值。
整個劇本下來，給她留下最深印象的，不是男主角沉香，也不是女主角狐狸精小玉，而是這位悲劇式的英雄人物楊戩。
現在合上劇本，在腦海裏回響剛剛所看的《寶蓮燈》的故事，唯有楊戩的形象最清晰。
而楊戩的形象，她代入的就是譚越。
隻有譚越，才能當得起這樣一個人物吧。
雖然她很不想譚越去參演劇中的角色，但是如果這個角色是楊戩，她......她還是不希望，可以預見，如果這部劇拍出來，能把楊戩這個人物塑造成功，譚越一定會進入很多妖豔賤貨的眼。
呸，自己在想什麽！
隻是，陳曄隱隱之中，居然也對由譚越來飾演楊戩隱隱有期待。
這是一種矛盾的心理。
她抬頭，看向譚越。
譚越笑著點了點頭，道：“是啊，我打算挑戰一下劇裏楊戩這個角色，你怎麽猜到的？”
陳曄略一沉默，看著譚越，臉色淡然，聲音平靜，“我喜歡楊戩。”
譚越愣了一下，然後道：“是啊，楊戩前期有多招人厭，後期就有多被人喜歡。”
當初他不止一遍的去看這部劇，不就是衝著楊戩嗎？
陳曄嗯了一聲，站起身，看了一下掛在牆壁上的鍾表，輕輕一笑，對譚越道：“譚總，我要去吃飯了。”
譚越看了一下手表，已經過了十二點。
公司食堂一般從十一點二十就開飯，持續到一點半，一般手頭上沒有工作的話，員工們十一點二十就會陸續去食堂吃飯。
一方麵早點吃飯，中午能有時間休息一下。另一方麵，也是想要避開十二點的用餐高峰期。
現在已經十二點了，估計食堂裏吃飯的人挺多。
譚越道：“我也有些餓了，一起去吃飯吧，你跟我去包間吃。”
公司食堂有大堂和包間，包間是給高管們準備的，一般部門總監和總裁都回去包間吃飯。
陳曄搖了搖頭，道：“不用了，譚總，我不習慣吃包廂，我還是去大堂吃吧。”
說完，陳曄又問道：“譚總，還有什麽其他工作嗎？”
譚越愣了愣，搖了搖頭。
陳曄輕輕一笑，道：“那我去吃飯了。”
譚越看著陳曄轉身離開的背影，他有種強烈的感覺，自己是不是得罪這位陳大小姐了？
應該是吧？
隻不過，自己哪裏得罪她了，譚越自己都不知道。
想不出來，譚越也就不再想了，無奈的歎了口氣，把《寶蓮燈》的劇本收起來放進抽屜，譚越獨自去了食堂。
沒辦法，秘書不願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