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率可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於是又半鞠了一個躬,謙卑的問道了一聲:“請問你們掌門可在?在下有重要事宜通報,還望能夠通報一下。[]”


    這一回,那個再次被問到的門童倒是有了一些免疫力了,從驚愕的狀態中立即回過了神來,“你說你要見我們掌門?”


    這廝耳朵是不是有問題呀?明明都說兩遍了,怎麽還沒聽清楚呢?甄率心生抱怨,但臉上神情卻是不卑不吭,對著這個門童點了點頭,重重的“嗯”了一聲。


    “小子,你是什麽來頭?豈是隨便說說就能夠見我們掌門的?快走快走,別在這裏胡鬧了!”門童的年紀比甄率要小那麽幾歲,但是自恃是靈台宗的,所以顯得很是高傲,瞟向甄率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就像似在大發要飯的一樣。


    饒是以前的甄率看到對方用這種不屑的眼神瞥向自己,怕是早就拔劍相向,可眼下自己在人家的地盤上,所以還是和和氣氣的比較好,萬一動了幹戈傷了和氣,就不好交代事情了,以後也不容易在靈台宗內混了。


    所以甄率依舊不卑不吭的笑了笑,禮貌性的退了幾步,然後繼續對著那個門童拱了拱手說道:“小兄弟,在下不辭辛苦的從千裏之外趕來,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們掌門,絕對不是在胡鬧,此事還相關人命一條呀,還望能夠通融通融一下!”


    甄率一臉賠笑的說完後,朝著那個門童走進了一些,悄聲說道:“小小心意,還望小兄弟笑納。”


    甄率乘人不易察覺的往那個門童的手中塞了一個大大的金元寶,怕是要兩隻手才能夠將它裹住。門童見到這個大大的金元寶之後,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接過之後就馬上塞入了懷中,怕讓站在另外一邊的門童瞧出了異樣,臉上頓時笑開了花。


    “好吧,好吧!看在你這麽有誠意的份上,也不像是在胡鬧,我就通融這麽一次,將你給帶入內廳。至於能不能夠見到掌門,我可就不敢保證了!萬一正巧碰到他在修煉,怕是要等上個五年十載了。所以我還是勸你做好心理準備先,免得到時候太失望了!”接過金元寶的門童,頓時對甄率的態度就改變了不小,不再顯得那麽高傲了。


    甄率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了,至於能不能見到掌門,就不勞小兄弟您操心了,到時候一切看機緣吧,嗬嗬!”


    在這個世上,除非你能夠做到不吃不喝了,否則一切都是需要用到錢的。盡管甄率第一眼看到這個童子的穿著後大為震驚,但馬上就猜到了這件衣服因該隻是起個象征作用的而已,並不能夠抵擋什麽。


    而作為一個迎賓的門童,縱然他是屬於七大超級門派之一靈台宗,可門內這麽多的人,少說也有個七八千吧?這麽一個小小的門童想必也不會有什麽太多的閑錢使用,就更別說他能夠達到不吃不喝,擺脫五穀誘惑的境界了,要真這樣還用得著來當門童?因此甄率才想到了用金元寶打通打通一下關係。沒想到還真有效,元寶一處,道路即開嘿!


    結果元寶的門童在與另外一個門童招呼了一聲後,就帶著甄率步入了迎賓殿,然後繞過了幾幢建築物後,來到了靈台宗接見其他門派弟子又或者是重要客人的內廳。


    “這裏便是,內廳,你暫且在這等一會,我去通報一聲。”門童將甄率帶入內廳後,對他招呼了一聲便走進了前方右側的一個門口。


    甄率點了點頭,見門童走後,便來到了內廳的中央,環視著周圍的裝飾起來。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在外麵那個迎賓殿的大廳裝潢就弄得非常的雄偉壯觀,耀眼奪目,但這內廳的裝潢卻是非常的古樸,簡單,前後的落差也太大了一點吧?


    “想來外麵的裝潢因該是故意給那些上香的賓客弄著看的,這樣方能顯現出一派大氣嘛!而到了內廳估計就不用那麽麻煩了,反正也沒有多少世俗之人可以過來,更何況這才是修行門派蘊含的真正含義!”甄率倒是頭腦靈活,剛覺得蹊蹺就馬上猜出了他們的用意。(.)


    半個時辰已過,甄率是將能看的都看了個遍,不能看的都猜想了個遍,無聊得隻好坐在椅子上打起盹來了。


    然而就在他剛覺得百無聊賴想打個盹的時候,那個離去的門童,帶著一名留著長長的黑胡須道長走入了他的視線。頓時瞌睡之意散去,甄率立即從座上站了起來,眼睛一亮,急忙迎了過去,雙手拱了拱,行了一個禮,“道長,用飯之時打攪於您,還望原諒則個!”


    “師叔,就是他說有要事想要找掌門,晚輩看他不像似在說假話,才會將他帶到於此。”站在那名黑胡須道長身邊的門童,一看師叔的臉色不對勁,恐怕他會降罪於自己,於是急忙背躬鞠膝率先開口指著一旁的甄率解釋道。


    甄率一眼便瞧透了這個門童的心思,心中暗笑他是一個膽小怕事之輩,但神情卻依舊不卑不吭,被對方當麵用手指著,也沒有任何的不滿。


    “噢???????不知這位小兄弟有何要事需見掌門師兄呀?”


    黑胡須道長也懶得責怪這個門童,於是瞥了他一眼,對他揮了揮手示意暫且閉嘴,然後轉過頭正視了一眼甄率的模樣,見他膚色雖黑,但自由一股鄙人的英氣,是一個修行的好苗子,態度這才好轉了一些。


    “哼!一點修為都沒有就想要見掌門?隨便編個理由糊弄一下就是了!”黑胡須道長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不卑不吭的少年修為境界,見觀察不出任何的跡象,還以為他根本就沒有修煉過功法,隻是一個盲目崇拜掌門英雄事跡普通人士罷了。


    實則,甄率的境界比這個黑胡須道長要高得太多,對方才堪堪內勁九層的樣子,比起他這個已經達到了先天中期的強者來說,當然是無法觀察得出來的呀,故此才會心生誤會。


    甄率倒是眼尖,他從對方眼神中閃過的一絲輕蔑中能夠猜到,這個黑胡須道長定是想隨便糊弄一下自己。不過他也不氣惱,不放棄,而隻是臉色稍微有點為難的回答道:“這件事情非常重大,隻能掌門一個人知道,但是他關乎著一個人的性命,所以還望道長能夠替晚輩通報一聲,麻煩您了!”


    說罷甄率深深的鞠了一躬,神情顯得非常的誠懇。


    唉!~~~既然自己答應了人家的請求,那就一定要做到,雖然說有那麽一些麻煩,但誰叫自己是一個注重承諾的人呢?隻要不損害到自己的利益,那就勉為其難一下算了。


    “做人難,做一個好人,更難!看對方這神情,估計沒有什麽戲了,要不要露一兩手,引出一些轟動來?到時候就可以見到掌門了?”看著對方那不經意間劃過的輕蔑眼神,甄率隻好在心中抱怨了一聲,想出了一條不是辦法的辦法。


    但這個想法剛一冒出來,就被他瞬間掐滅了。畢竟這裏是滔天大陸七大超級門派之一的靈台宗呀,要真惹出個什麽轟動來,隻怕到時候他們的掌門還沒有出來,隨隨便便冒出幾個赤尾境界的牛人就先把自己的腦袋給搬家了,那不死得比竇娥還冤枉嘛?


    黑胡須道長看著甄率這番誠懇的模樣,又觀他是個修煉的好苗子,倒是稍微被打動了一些,不過掌門日理萬機,這個小子要見,還真的挺麻煩的,隻好無奈的說道:“小兄弟,你可有請帖呀?如若有的話,貧道倒是可以直接帶你過去接見掌門師兄的。”


    不得已,黑胡須道長隻好說出了這個條件以作拒絕。


    “請帖?你說的可是這個不成?”甄率稍微一愣,然後慢慢的抬起了左手,攤開了手中握著的那塊令牌,遞了過去,問道。


    黑胡須道長還真沒想到眼前這個黑小子居然還有這麽一塊令牌,著實讓他小小的吃了一驚,“這塊令牌你是從哪得來的?!”


    這塊令牌的用處可是非常大,尤其是對於那些世俗中的人們來說,更是無價之寶,哪怕是拿一座城池來換也估計換不到。因為擁有了這塊令牌,就代表著可以進入靈台宗的內門,拜入某個實力強悍的高人為師了,到那時候想不飛黃騰達也難呀。


    要知道靈台宗內門中的子弟,隨隨便便拿出一個人都有內勁九層巔峰的實力,其中達到了先天強者的也不占少數。若將這樣的人放在世俗界,那定然會有許多大家族想盡一切辦法,用盡一切手段去招攏的。


    “怎麽了?這難道不是請帖嗎?這塊令牌是別人贈與我的呀!”甄率不知這個黑胡須道長為何會如此的激動,但還是如實的回答了出來。口氣倒是顯得輕鬆,仿佛在他的眼中這塊令牌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聽著對方這番輕鬆的話語,黑胡須道長真是嫉妒得不行了,想自己都沒有進入內門,憑什麽這個小子就擁有這麽一塊令牌呢?這老天爺太不公道了吧?頓時,他就想將這塊令牌占為己有了,一條奸計很快就想了出來,嘴角翹起了一絲弧度。


    看著這個黑胡須老道突然露出的笑容,甄率覺得很不對勁,很是古怪,但偏偏又猜不透對方的用意何在,隻好多了一個心眼,靜靜的等待著。


    “這個不是請帖,隻是一個能加入靈台宗外門弟子選拔的通行證罷了!”黑胡須道長拿起了甄率手中的令牌看了看後,然後很自然的放入了的自己的懷中,笑道:“這塊令牌我收下了,你跟著他去參加選拔,到時候隻要成了外門弟子,就有得是機會見到掌門了,這樣一來,你的事情不就可以告訴他了嗎?”


    黑胡須道長指了指身旁的門童,就在甄率的視線順著他指去的方向而轉移的那一瞬間,黑胡須道長偷偷的朝著門童使喚了一個眼神。


    收到自己師叔投來的眼神後,門童立即心領神會的配合著對方扯了扯甄率的衣角,說道:“走吧,我帶你過去報道,否則再遲一點的話,就隻能等到明天了,而靈台宗是不接待外人在門內過夜的,因此到那時候你就隻能在外麵過夜了,要知道大晚上在外麵過夜可是非常危險的,因為時常會有野獸出沒!”


    甄率並不知道這靈台宗的規矩,現在聽這個門童一開口就是一大串,當場就被說得一愣一愣的,竟也跟著他的腳步走了幾米。


    “慢著!”又跟著對方走了幾步後,甄率突然覺得不對勁,頓時停下了腳步,轉過身朝著還未離去的黑胡須道長追了上去。


    門童一瞧,心道糟了,於是也焦急的趕了過去。


    “嗬嗬,不知小兄弟還有什麽事呀?要是還不去報道的話,可就要錯過時間了噢!”眼看著就要糊弄過去,占有那塊令牌了的黑胡須道長,聽到對方這麽一喝後,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但是一想到對方隻是一個沒有任何修為的普通人,倒是放心了不少。


    大不了就扯破臉皮將對方給宰了唄!隻要能夠得到這塊令牌,宰個把人算什麽?反正現在正是門內弟子進食的時間,不會有什麽人出現。而在現場的另外一個人又是這黑胡須道長的師侄,斷然是不會透露出去的。就算透露出去了,以這個黑胡須道長在宗門內的威信,到時候來個死不承認,或者栽贓嫁禍,倒扣屎盆子,別人也是相信他的占多數。


    “嘿嘿嘿嘿,時候不早了噢!小兄弟你還不動身嗎,看著老夫幹啥?老夫現在可沒有空閑帶你過去報道的噢!”黑胡須道長見對方用一種很不友善的眼神盯著自己,於是笑了出來。


    他笑得那叫一個非常的“和藹”,“和藹”得讓站在他身邊的師侄門童都覺得很不適應,就像一個人明明不覺得熱,反倒是很涼快,但你非要給人家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就顯得圖謀不軌了。


    “把我的令牌還給我,我不打算加入靈台總的外門了!”甄率向前跨了一步,眼神冰冷的望著黑胡須老道,伸出了右手,平攤著手掌,作出一番討還的姿勢喝道。


    “噢?貧道什麽時候拿過你的令牌了呀?既然你不當外門弟子,那就速速離去,不要在靈台宗大肆喧嘩!”黑胡須老道依然再笑,隻是笑得非常的陰險狡詐,眼神當中充滿了不屑。


    在他的眼中,要對付這個毛小子,根本就不配自己出手。於是對著一旁的師侄門童使喚了一個眼色,示意交給他來處理了。


    剛剛緊步趕來的門童,察覺到師叔臉色不善的朝自己投來了一個眼神,臉色立即微微一變,在心領神會的回了一個眼神後,便突然衝到了甄率的背後,準備進行偷襲。


    “小子,納命來吧!”門童高舉自己海碗大的手掌,朝著甄率的後背狠狠的攻擊了過去。


    一時間,清風拂過,甄率的雙耳微微動了動,眼神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的黑胡須老道,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讓人感到十分玩味的笑容,仿佛胸有成竹一般。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甄率麵帶詭異笑容的淡淡說道,然後緩緩的伸出了左手,往背後輕輕的一挑,頓時一股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霸道氣勢從甄率的身上散出,朝著門童襲了過去。


    “當!……”


    隻見站在甄率對麵的黑胡須老道神情大變,驚恐的張開了嘴想要提醒自己的師侄,但是話音剛出,便發覺眼前這個年輕人的眼中射出兩道寒光,嚇得他戛然而止,生生的把那個“心”字給吞了回去。


    “嗯?……什麽!”那個朝著甄率背後偷襲而去的門童,也忽感不對勁,想要急忙收住攻勢,但是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動作都還沒來得及改變,便突然感覺到了一股頗為霸道的氣勢朝著自己覆蓋了過來,瞬間便壓得自己一陣胸悶,差點一口喘不上來就給活活憋死了,僅片刻,就驚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將後背的衣裳都給浸濕了。


    “這麽霸道的氣勢,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我還是先閃為妙!”門童被甄率隨意釋放出來的一點氣勢給逼得退後了幾大步,心中甚是驚恐的說道。


    看清了形式對自己不利的門童,立即就轉過身準備逃去,也懶得去管自身異常胸悶的難受感以及事後師叔會怎麽懲罰自己,總之還是先把命給保住了再說。


    但凡像甄率偷襲過的人,又有誰能夠輕易的逃脫掉呢?更何況是這個才堪堪突破到內勁七層的小門童了。


    “嗬,偷襲不了就想跑了是嗎?還是乖乖的給我留下吧!”隻見甄率微微一笑,然後也不看門童逃去的方向,雙手快出的捏出了一個古怪的手印,隨即便化出了四股青煙,如同毒蛇一般吐著致命的紅信子朝著逃去的門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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