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公園裏等到了郝剛他們這組歸來,其他四組人還在繼續蹲點守著張瑜。這有點守株待兔的感覺,但實在是沒有辦法。在北區我不能叫兄弟們穿街過巷堂而皇之的去到處找尋張瑜,那樣很容易引起北區其他混子大佬的反感。


    就這樣守株待兔,已經和狂人北的人幹過一架了,想起嚴超他們為尊嚴而和狂人北的人有了衝突,我心裏總是有些不踏實,時不時的電話聯係嚴超和傻大個兩組匯合的情況,還好截止到目前為止,他們那邊並沒有再出任何情況。


    看著天色逐漸黯淡下來,袁穎便對我說:“我們這樣守株待兔不行啊,張瑜既然知道我們在找他了,說不定早就逃離了北區離開了本市。”


    我憨厚一笑,給袁穎說她不了解張瑜這個人。張瑜能夠在甄浩雲訂婚儀式上來公然搗亂,說明他根本不懼怕我,今天我領著人來抓他,張瑜絕對是心裏歡喜得緊。他就是喜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我越是要抓他,他越要在北區躲得好好的,這樣他才會有耍我的快感!


    聽完我的話,袁穎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說:“那麽這樣說來,張瑜肯定是在北區了,隻不過他躲藏著不現身而已,他就是要你急。”


    我嗯了一聲。張瑜肯定就是這樣想的。隨即,我打電話給了肖鵬飛,問他在逼供灰圍巾一事現在情況如何?


    肖鵬飛告訴我,說灰圍巾也不知道張瑜今天到底躲在哪裏,不過張瑜在我們出發來北區的時候已經知曉了情況,是他叫灰圍巾留在第二個窩點伺機而動!


    伺機而動!?


    我聽到這四個字,當時就笑了,張瑜根本就是故意叫我們抓住灰圍巾的,他既然知道我們來了北區抓他,還叫灰圍巾被抓,就是要我們空歡喜一場。在張瑜心中。灰圍巾本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他在戲弄我的時候,把灰圍巾當成了一個玩我的籌碼而已。


    想到張瑜如此可惡,我便給肖鵬飛說叫他給灰圍巾闡述一下情況,一定要讓灰圍巾很恨張瑜。肖鵬飛就說知道了,他會讓灰圍巾恨得張瑜牙癢癢。


    掛上電話,我抬頭看一眼城市的華燈初上,我們從來到北區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我們在等待,但躲在一邊看笑話的張瑜估計這個時候正在某個酒桌上笑我們夠傻夠白癡。


    想到這裏,我大手一揮,叫大夥兒先去吃飯。我們隨後找了距離公園很近的一家飯館,幾十號人分成五桌坐下點上了家常菜吃著。我們沒有喝酒。今天不是喝酒的日子,我現在有了新的決定,既然知道張瑜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那麽,就讓我和耗著唄!


    我急,敵人不急;我不急,張瑜自然會比我還急。沈白一直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現在了解到張瑜在想什麽了,我就該淡定下來好好享受這場遊戲。


    酒菜上桌,我們五桌人再也沒有了早前不見張瑜的鬱悶感,在吃到一半的時候,我還打電話把其它人都叫了回來。反正張瑜肯定是不會去那幾個窩點了,又何必讓兄弟們忍著饑渴去做那無用功呢?


    隨著其他組的兄弟們回歸,這家飯店被我們的人擠得滿滿當當,我們愉快的吃著飯菜聊著天,誰也沒有再談到張瑜這個人。被肖鵬飛押解回來的灰圍巾看到我們這樣子,他坐在我特意安排挨著我的位置上,不解的問我:“誠哥,你怎麽看來一點都不急呢?”


    這貨被肖鵬飛說得已經很恨張瑜當他是棋子了,見我們這群人居然毫無心思談及抓張瑜的事,他顯得有些不可理解。


    “不談他!”我吃著飯,對灰圍巾揮手一笑。縱斤島扛。


    我越不想談及張瑜,灰圍巾越是想談論,他把碗筷一放,皺著眉道:“張瑜做出了那麽多傷害誠哥的事情,我就搞不明白了,為什麽誠哥帶著兩百多人來北區不去找他呢?反而在這裏神侃聊天,難道說誠哥是怕了張瑜麽?”


    我看一樣灰圍巾,這小子還使用上了激將法了。他的鬼心思我太清楚了,所以當即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隨你怎麽樣說吧,反正我今天就是不想談張瑜,既然來到北區了,我和兄弟們就得好好享受一下,吃完飯,我們還得找個酒吧k歌呢。”


    “……”灰圍巾無語的看著我,隨即在嚴超的吆喝下終於閉上了嘴巴。


    我們繼續閑聊,晚上九點多,我叫沈白去結賬,隨後笑眯眯的給大家說去找個大點的ktv唱歌,等會兒大家都可以盡情的喝酒,稍晚的時候,我們再全部返回南區。


    兄弟們就笑著說好好,弄得灰圍巾更加鬱悶了。他現在恨張瑜當他是肉盾我完全能夠明白,正是因為他恨,所以才有利用價值。我現在做出的一切,都是要讓灰圍巾走進我設計好的圈套。


    沈白結完賬,我們一群人就喧鬧著往飯店外走,灰圍巾本來要跟著來的,卻被我給攔截住,我說:“灰圍巾,我是個大度的人,你早前對我做出的一切我不和你計較,不過我們的情誼也就這頓飯了。晚上唱歌,你別跟著來了,你走吧!”


    灰圍巾搖著頭說不要,他說知道張瑜不可靠想要跟著我混跡。我就說免了,一仆不伺二主,你灰圍巾已經跟過帝爺了,在帝爺落沒的時候選擇了離開;還跟著人麵獸心的張瑜,被對方當成棋子用完被扔掉,你這樣的人我羅世誠不感興趣。


    “我……”被我的話弄得無法接口的灰圍巾,一臉難過的看著我,他本還想再說點什麽,卻被一旁的虎頭一聲怒喝:“還嘰嘰喳喳個屁啊,我們誠哥賞你一頓飯並且放你走已經仁慈義盡了,滾吧!”


    罵著灰圍巾,虎頭一腳就踹了出去。灰圍巾躲閃,隨後灰不溜秋的就低著頭往一邊走。


    這時候,肖鵬飛趕了過去,在他後背上一拍,勸著灰圍巾別太難過。他們倆在那


    邊聊了幾分鍾,隨後灰圍巾焉達著腦袋走了。


    看著灰圍巾的背影消失在街頭,我馬上把肖鵬飛叫過來,問他:“怎麽樣,微型竊聽器拍在了灰圍巾的後背上了嗎?”


    肖鵬飛賊笑道:“當然拍上去了,嘿嘿,他還以為我當他是真朋友呢。不過話說回來,誠哥你真是個人才,先叫兄弟們做出對張瑜不理不問的假象,隨即又把灰圍巾弄到這邊來做個假證。隨後誠哥又表態不收灰圍巾,那麽他隻能又鬱悶的回去找張瑜。即使他不找張瑜,張瑜也會找他,因為張瑜肯定想知道誠哥到底怎麽樣審問的灰圍巾。


    一旦這樣,我們安放在灰圍巾後背上的竊聽器就起到了作用。嘻嘻,隻要一想到馬上就可以知道張瑜這廝躲在什麽地方,我就很興奮。真的興奮,誠哥!”


    這貨說到這裏,無恥的做出了一個隔空聳屁股的動作,弄得虎頭他們一幹人哈哈大笑。沈白走過來,對我這一次的妙計簡直是點了無數個讚,他說我越來越有軍師的頭腦了。


    能夠得到沈白的誇獎,我撓著頭皮傻笑著,對他們說:“其實張瑜在什麽地方我並不是很看重,他藏身之所必定是危機重重。如今我們讓灰圍巾做個傳話筒,就是要讓張瑜知道我現在不鳥他了,我還帶著兄弟們去唱歌。以張瑜的性格和在北區的人脈,他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我們在何處唱歌。”


    “嘿嘿……”郝剛奸笑,他插話道:“我明白了,小羅的意思是我們根本不去搗黃龍,而是在ktv坐等張瑜穩不住來自投羅網。”


    “嘻嘻……”我壞笑,身旁的袁穎一拍我肩膀,咯咯笑著:“好啊羅世誠,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奸猾。”


    我就說:“這不是我奸猾好不好,這叫睿智。睿智!親愛的,你懂嗎?”


    滾!


    袁穎見我嬉皮笑臉當著這麽多人和她曖昧,這妞伸出一腳就朝我屁股踹來。


    “哎喲喂!”我假裝被她給踹中,捂住襠部慘叫著,引來兄弟們一陣哄堂大笑。


    “你要死啦!”袁穎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低著頭罵道:“老娘踢你的屁股,你……你捂住那裏做什麽?”


    “哈哈……”


    袁穎的話,再次引來大夥兒一致的哄笑,那會兒我看向了一旁的慕容芊,本以為她見我這樣和袁穎曖昧多半會生氣,哪知道她也是捂住肚皮笑彎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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