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用早膳的時候,沉醉神清氣爽的走入飯廳,看著難得一臉鬱悶的楚律,甜蜜的笑著,“夫君昨晚睡得可好?”


    “你昨晚去哪裏了?”楚律陰沉著臉。


    沉醉不為所動的理了理頭發,很隨意的說:“看書累了,就在書房歇下了。”


    婚後第三日清晨,沉醉哼著小曲,走進飯廳時,楚律正嚴肅著臉訓斥下人。不待楚律問話,她主動答道:“昨晚不小心在臨水軒的廂房睡著了。”要說這景軒君府有什麽好處,地方大,房間多絕對是第一大優點。


    這一天是歸寧的日子,“夫君如果忙就不用陪我回家了。”沉醉“好心”勸到。


    “再怎麽忙,也要陪夫人回‘娘家’的。”楚律在娘家二字上用了重音。


    沉醉不得不扯出幸福的小女人模樣,在爹娘麵前笑著表示自己很快樂,二殿下對自己體貼入微,沉醉極力去忽視那腰上的魔爪。


    用膳時,楚律更是拿肉麻當有趣,不停的給沉醉夾菜不說,還自己舀了一勺湯放到沉醉嘴邊,“夫人,多喝點雞湯,對身子有好處。”楚律的表現簡直比模範丈夫還模範。


    看得封亭君夫婦放下了心,人都是以己推人,自己的女兒在自己眼裏無比可愛,想當然的認為即使像楚律這樣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也會忍不住喜愛沉醉的,所以兩人絲毫沒有懷疑。


    “時辰不早了,不如咱們回府吧,殿下?”沉醉看著日落西山,危險感頓生。


    封亭君夫婦愣了一下,有些不舍。


    “難得回來一趟,不如今夜就住在這裏吧,嶽父嶽母怎麽看?”楚律萬分體貼老人家不舍得女兒的心思。封亭君聽沉醉那樣說的時候,心裏就不樂意了,果然女生外相,還是女婿來得體貼。


    “我這就讓人去準備。”君華公主聽了楚律的話以後,笑逐顏開。


    隻有沉醉一個人鬱悶在當場,別人都不理解她的苦衷。眼前這個人不去演戲真是暴殄天物。白日裏,還算正常,沉醉也不怕他,可是一到夜晚,沉醉就覺得他像狼人變身一般,極端恐怖,那雙布滿yu望的眼睛,讓沉醉打腳底起就開始發麻。


    這一夜不用說,沉醉和楚律都歇在她以前的閨房裏。


    日上三竿時,沉醉才顫巍巍的起身,由著樂姬她們伺候沐浴更衣,還好是冬天,所有地方都裹得嚴嚴實實,別人也看不到她身上的青青紫紫,隻有樂姬在一旁心疼得不得了。


    走進花廳時,楚律正在和封亭君對弈,他見到沉醉前來,立即起身,從樂姬的手上接過沉醉,將他挽在懷裏,還為她溫柔的理了理鬢發。


    旁人笑得曖mei,卻也覺得沒什麽,新婚夫婦總是這樣甜甜蜜蜜的。


    從這以後,楚律特別喜歡帶著沉醉回娘家,三不五時就喜歡去封亭君府住一宿,甚至恨不得長住不走,每次都是沉醉受不了嚷著要回景軒君府,讓君華公主老責怪她不孝。兩老的心逐漸向口蜜腹劍的楚律傾斜,讓沉醉有苦難言。


    至於景軒君府常常發生的一幕就是,日落後楚律滿府的找沉醉,下令封閉了許多不常用的屋子。


    “夫人怎麽睡在柴房裏?”楚律驚訝卻難掩笑意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沉醉趕緊從稻草堆裏爬起來,“我怎麽會在柴房?”沉醉也裝傻的跟著驚訝,“難道我是夢遊?”


    楚律從她頭上取下一根稻草,“想不到夫人的睡相如此糟糕,除了磨牙,流哈喇子,居然還有夢遊。”沉醉可以清楚的聽到門外小廝們“噗嗤”的笑聲。


    當她坐在浴池裏時,咬咬牙,這樣躲下去也不是辦法,白白給他添了樂趣,讓他樂此不疲的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有時候明明看到沉醉鬼鬼祟祟的溜出去,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等著就寢時去把她捉回來,欣賞她的沮喪。


    雖然極端憤怒眼前人的過分精力旺盛,但是沉醉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確實有讓人欲仙欲死的本事,讓自己每次都神誌不清的任人擺布。


    這一次,沉醉簡直是咬著自己舌尖在保持清醒。在他興奮到極點的時候,沉醉也“不由自主”的呼喚道,“振,振,~~”


    沉醉逼自己正視他的眼睛,還要做出一副發現他不是楚振後的失落表情。


    這一夜,沉醉很慘,不過她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安寧是需要代價來換取的。即使以一個普通男人來講,他的自尊心也是不允許老婆在和自己嗯嗯的時候,呼喚別的男人的名字。隻要他稍微有點自尊,肯定是不會再逼迫自己的,至於今夜,就當惹怒他的代價好了。


    沉醉不知道自己的計謀是真的很有效,還是什麽,當日就聽說楚律奉王命巡邊去了,要月餘才返,連家都顧不上回。


    有句古話叫作什麽,“家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沉醉覺得自己的“好”日子這才真的到來了。


    沉醉信步走在“不夜池”邊,秋葉飄落一地,仿佛麵眼黃金,卻少了那刺眼的俗媚,偶爾點綴著碧綠的塔鬆,格外色彩靚麗。不夜池邊亦多假山,以太湖石堆疊精巧,深得“瘦、透、漏”之神韻,以“春山澹治而如笑,夏山蒼翠而如滴,秋山明淨而如妝,冬山慘淡而如睡”來構思,匠心獨運。假山上薜荔藤蘿,杜若白芷,點綴得宜,恍若一幅精妙畫卷。夜間在每個石洞中都點著明晃晃的燈籠,光彩耀人,所以得名不夜池。


    景軒君府比起沉醉家的封亭君府又不知大了多少倍,華麗了多少倍,景致清雅中彰顯華貴,簡潔中更顯典雅,說心裏話,沉醉是喜歡這裏的。


    沉醉帶著四個陪嫁丫頭走上依假山而建的石橋,卻聽見左邊假山的背後傳來“哼哼呀呀”的聲音。


    “死人,你輕點兒,你倒是輕,輕點兒啊。”有女人嫵媚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


    “輕,輕點兒怎麽能滿足你這個騷娘們兒?說,是我好,還是爺好?”一個男人帶著yu望的粗啞聲音傳了過來。


    “爺的滋味我早就忘了,自然是你好,噢,你倒是快點啊,啊。”


    對話到此算是告了一個段落,餘後的不過是肉與肉的撞擊聲,以及女人壓抑的呻吟。


    沉醉皺皺眉,樂姬早就忍不住想上前揪出這對狗男女,卻被沉醉製止。她將食指放在唇間,示意丫頭不要出聲,五人悄悄的退了回去。


    這個女人是誰,沉醉並不知道,但是那個男人的聲音她卻是聽了出來,正是府上的副總管向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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