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淚
林辰相信自己的感覺，可光有感覺根本沒用，完全未知的事物，連最基本的情報信息也沒有，實在做不出什麽有價值的推測。
蘇狐既然激發輪回鏡的力量，穿越時空走了，林辰想要追是追不上了，唯有靜下心來，解決刻不容緩的一個問題：返回聖凡九尊的遺跡。一念及此，他的目光落在輪回鏡之上，當下凝神靜氣，神識探入其中，隻是那半塊鏡子仿佛存有某種古怪的禁製，嚴密地封鎖起來，神識根本探索不進去，甚至以暴力手段，也闖不開。
“難道，我這半塊輪回鏡損壞了？”林辰皺起眉頭，暗自疑惑起來。
夜蒼穹搖頭否決，“怎麽可能嘛，畢竟是在六道輪回的虛影促使之下，衍生的存在，豈會那麽簡單就壞掉，何況那隻小狐狸的半塊鏡子能夠穿越時空，憑什麽你這半塊鏡子就不行啊！”她踏步走在神識海麵之上，來來回回走了幾圈之後，恍然道，“本尊知道了，是眼淚！”
“眼淚？”經夜蒼穹這麽一提醒，林辰倒是想起來了，“蘇狐在啟動輪回鏡，穿越時空的時候，似乎是有一滴淚珠打落在輪回鏡之上。”作為一名修士，卓越的感知讓林辰和夜蒼穹可以注意到對手的每一個細節，自然也包括這小小的一滴淚珠。
“話說，她為什麽會哭？”
林辰沉思了下，攤手道：“我怎麽知道，大概是麵對死亡的恐懼，淚腺崩潰，人類的本能吧，你們女人這方麵比較柔弱。”
“誰說的，本尊當年麵臨無數高手的圍攻，幾近隕落的時候，愣是沒留下一滴眼淚。”夜蒼穹對於那句“女人柔弱”的發言十分之不滿，強烈抗議起來，“倒是你小子，當年被什麽時空之神，空間之神擊敗，封印起來的時候，有沒有哭過？”
林辰翻翻白眼，“你有我的記憶，應該知道我哭沒哭。”
夜蒼穹哼了聲，顯然答案已經十分明顯，他們都是性格堅忍的人，隻是他們都忘了自己的過往。
重生前的林辰被一生摯愛背叛的時候，他流淚了，之後暴走，用變態的殺戮來發泄內心的悲傷；夜蒼穹看著妹妹化身為無情仙子，拚死一戰，莫名奇妙地獲勝，卻也失手殺死自己的妹妹，那一刻的她，何嚐不是淚流滿麵。
對於他們來說，一生垂淚的次數不多，這些往往不是他們不想要的過往，妄圖從記憶內抹除掉，偏偏這些悲傷凝聚為深沉的烙印，刻在靈魂之上，永遠無法消散，想要忘掉，也忘不掉。
林辰和夜蒼穹或許是想到了過往的淚水，但他們卻選擇性的認定，自己沒想起來，是真的忘記也好，自欺欺人也罷，這是他們自己做出的決定，那麽，他們定然會以自己的方式，貫徹這一次的決定。
“眼淚嘛，有點困難啊。”這時候，林辰發現“欲哭無淚”四個字對於自己當前的情況實在是太合適了，一咬牙，鋒利的指甲撕開勁風，在手臂之上留下一道道深刻的痕跡，直接裂開血肉，清晰可見森寒的白骨。
“你……”一旁的德叔不知道林辰意欲何為，心中一沉，暗想，“這小夥子竟然好這口，傳聞一些男女在被虐待，承受劇烈痛苦的時候，產生極致的快樂，猶如男歡女愛……對了，他此前對那等絕世美女的誘惑無動於衷，現在看來，不是沒有道理啊。”
在德叔越來越誤會的時候，林辰鬱悶到了極點，一咬牙，淩厲勁氣席卷殺出，在臂膀四周形成狂暴的龍卷風刃，撕裂開十道、百道、千道的傷痕，鮮血四濺，甚至肉沫橫飛，可關鍵的眼淚愣是一滴沒留下來。
“林辰，你未免也太霸氣了點，淚腺是怎麽長的啊，這都不哭！”夜蒼穹無力地喝罵，隨即嘴角掛起一抹冷笑，道：“本尊有辦法了。”
未等林辰反應過來，夜蒼穹引動唯我獨尊鼎的力量，托起一抔黃土，直接砸向林辰的臉。說實話，那等程度的偷襲，林辰完全可以輕鬆地躲閃開去，隻是他在看到黃土的時候，卻是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當然他這麽認為，也就是那一刹那的前後。當黃土命中眼睛，撒進眼睛的時候，他直接一句罵娘出口，對象不用說，自然是夜蒼穹。
縱然是修士，縱然是風騷的時空之焰，丟一把黃土沙塵到眼睛裏，也是決然不會好受的，所幸，功夫不負有心人，林辰總算流淚了。一滴滴夾雜著泥土塵埃的灰黑色淚珠落到半麵輪回鏡之上，除了將輪回鏡弄髒以外，什麽也沒有發生，期待的變化，更是如同神話的奇跡。
“看來，眼淚不是關鍵。”當夜蒼穹總結性地丟出這句話的時候，林辰恨不得衝上去將這個八婆幾個響亮的耳光。
“林辰，我們現在該怎麽辦？無法返回聖凡九尊的遺跡，我們拿不到凝神聚魂丹一類的寶物還是其次，可能就得淪落在這個時代，再也回不到我們的時空。”夜蒼穹擔憂地說道，畢竟是關乎二人命運，她也不免著急。
林辰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們現在剩下三條路可以走，第一條，如同蘇狐一般，借助半麵陰陽輪回鏡的力量，穿越時空，但事實已經證明，這個不行；第二條，等待五日之後，六城地界的遺跡開啟，世界毀滅，我們再一路前往聖凡大世界，重新進入聖凡九尊的遺跡，問題是，我們能否趕在穿越時空的機關開啟前到達目的地，說實話，我並不看好這條路；第三條，同樣等待六城地界的毀滅，所不同的是，我們不回六城地界了。”
“不回去？那我們做什麽？”
林辰攤手，無奈地說道：“找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先救活韓慕雪，用攝魂聚源術得來的本源之力，或者我自廢修為，怎麽樣都可以。”
“嗯？就這麽完了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就這麽完了。”
夜蒼穹惱怒地吼道：“你在耍本尊啊，我們得返回屬於我們的時代，而不是待在這個陌生的時空！”
“這個時空的九十九萬年之後，就是我們的時代。”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沒有，九十九萬年罷了，轉瞬即逝。”林辰的表情十分平靜，完全不似在開玩笑，也不像在調侃，僅僅是述說一個事實罷了。
夜蒼穹鬱悶地想起眼前的牛人，是能夠忍受一千萬年孤獨寂寞的怪物，當初那具特殊異能所凝聚的身軀，達到一種近乎永生的程度，什麽長生異能，不死異能，超高速再生異能，血肉重塑異能，青春永駐異能，永遠十八歲異能，等等。正是因此，當初的空間之神和時間之神擁有淩駕於林辰的力量，卻選擇將其放逐在一個浩大的時空風暴，並非不想殺，而是殺不死。林辰現在能有如此強悍的身體，很大程度歸功於得到重生前身軀的血肉碎片，而那具身軀若非失去一個強大靈魂的主導，也不至於破損到那等狼狽的程度。
輕輕一歎，夜蒼穹有些無奈，卻也知道林辰的分析十分有道理，而以林辰的天賦，也足以修煉到恐怖的境界，進而長存九十九萬年，甚至更久，更久！
“在這之前，先去六城地界的遺跡看看吧，恰好我和蘇狐來到這個世界，又恰好遺跡開啟，總感覺這一切，和輪回的力量有關，搞不好能借此激發出半麵輪回鏡的力量，也說不定。”正當夜蒼穹做出覺悟的時候，林辰又如是說道。
“林——辰——”夜蒼穹頓時勁氣暴起，在額頭組成一個高難度的“殺”字，“你丫是故意的吧，老娘都做出覺悟，活個九十九萬年了，你才悠閑自得地說什麽，還有可能激發出輪回鏡的力量！”
林辰幹笑幾聲，說道：“六城地界的事情，隻是我單純的感覺，沒有任何的理論基礎，連基本的推理猜測也算不上，之所以最後才說，是不希望你抱有不切實際的期待，總之，那一份覺悟還是要早點拿出來的。”
夜蒼穹哼了一聲，不再言語，一股腦兒鑽進淺金色的靈魂海洋，正如林辰不願意落入某人的掌控一般，夜蒼穹十分不爽林辰那股執掌一切的姿態，連她的心理甚至情緒也被徹底預料甚至計算到，能爽才叫奇怪了。
而她這樣的反應，正是林辰在預料之中，也不在意，衝德叔說道，“閣下從修羅城，一路趕來天城是尋求合作的，那麽，如今和天城的合作泡湯了，介不介意與我合作。”
德叔微皺雙眉，他已然見識到林辰的部分實力，光是那點水平，已然是不輸於他，若全力以赴的話，可能比之修羅城的城主也絲毫不讓，如此算來，與林辰合作倒也不錯。
“在你們洽談合作事宜的時候，上門打攪似乎有些不太禮貌，不過，天城少城主的仇，不得不報。”一個低沉的聲音突兀響起！
...
林辰相信自己的感覺，可光有感覺根本沒用，完全未知的事物，連最基本的情報信息也沒有，實在做不出什麽有價值的推測。
蘇狐既然激發輪回鏡的力量，穿越時空走了，林辰想要追是追不上了，唯有靜下心來，解決刻不容緩的一個問題：返回聖凡九尊的遺跡。一念及此，他的目光落在輪回鏡之上，當下凝神靜氣，神識探入其中，隻是那半塊鏡子仿佛存有某種古怪的禁製，嚴密地封鎖起來，神識根本探索不進去，甚至以暴力手段，也闖不開。
“難道，我這半塊輪回鏡損壞了？”林辰皺起眉頭，暗自疑惑起來。
夜蒼穹搖頭否決，“怎麽可能嘛，畢竟是在六道輪回的虛影促使之下，衍生的存在，豈會那麽簡單就壞掉，何況那隻小狐狸的半塊鏡子能夠穿越時空，憑什麽你這半塊鏡子就不行啊！”她踏步走在神識海麵之上，來來回回走了幾圈之後，恍然道，“本尊知道了，是眼淚！”
“眼淚？”經夜蒼穹這麽一提醒，林辰倒是想起來了，“蘇狐在啟動輪回鏡，穿越時空的時候，似乎是有一滴淚珠打落在輪回鏡之上。”作為一名修士，卓越的感知讓林辰和夜蒼穹可以注意到對手的每一個細節，自然也包括這小小的一滴淚珠。
“話說，她為什麽會哭？”
林辰沉思了下，攤手道：“我怎麽知道，大概是麵對死亡的恐懼，淚腺崩潰，人類的本能吧，你們女人這方麵比較柔弱。”
“誰說的，本尊當年麵臨無數高手的圍攻，幾近隕落的時候，愣是沒留下一滴眼淚。”夜蒼穹對於那句“女人柔弱”的發言十分之不滿，強烈抗議起來，“倒是你小子，當年被什麽時空之神，空間之神擊敗，封印起來的時候，有沒有哭過？”
林辰翻翻白眼，“你有我的記憶，應該知道我哭沒哭。”
夜蒼穹哼了聲，顯然答案已經十分明顯，他們都是性格堅忍的人，隻是他們都忘了自己的過往。
重生前的林辰被一生摯愛背叛的時候，他流淚了，之後暴走，用變態的殺戮來發泄內心的悲傷；夜蒼穹看著妹妹化身為無情仙子，拚死一戰，莫名奇妙地獲勝，卻也失手殺死自己的妹妹，那一刻的她，何嚐不是淚流滿麵。
對於他們來說，一生垂淚的次數不多，這些往往不是他們不想要的過往，妄圖從記憶內抹除掉，偏偏這些悲傷凝聚為深沉的烙印，刻在靈魂之上，永遠無法消散，想要忘掉，也忘不掉。
林辰和夜蒼穹或許是想到了過往的淚水，但他們卻選擇性的認定，自己沒想起來，是真的忘記也好，自欺欺人也罷，這是他們自己做出的決定，那麽，他們定然會以自己的方式，貫徹這一次的決定。
“眼淚嘛，有點困難啊。”這時候，林辰發現“欲哭無淚”四個字對於自己當前的情況實在是太合適了，一咬牙，鋒利的指甲撕開勁風，在手臂之上留下一道道深刻的痕跡，直接裂開血肉，清晰可見森寒的白骨。
“你……”一旁的德叔不知道林辰意欲何為，心中一沉，暗想，“這小夥子竟然好這口，傳聞一些男女在被虐待，承受劇烈痛苦的時候，產生極致的快樂，猶如男歡女愛……對了，他此前對那等絕世美女的誘惑無動於衷，現在看來，不是沒有道理啊。”
在德叔越來越誤會的時候，林辰鬱悶到了極點，一咬牙，淩厲勁氣席卷殺出，在臂膀四周形成狂暴的龍卷風刃，撕裂開十道、百道、千道的傷痕，鮮血四濺，甚至肉沫橫飛，可關鍵的眼淚愣是一滴沒留下來。
“林辰，你未免也太霸氣了點，淚腺是怎麽長的啊，這都不哭！”夜蒼穹無力地喝罵，隨即嘴角掛起一抹冷笑，道：“本尊有辦法了。”
未等林辰反應過來，夜蒼穹引動唯我獨尊鼎的力量，托起一抔黃土，直接砸向林辰的臉。說實話，那等程度的偷襲，林辰完全可以輕鬆地躲閃開去，隻是他在看到黃土的時候，卻是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當然他這麽認為，也就是那一刹那的前後。當黃土命中眼睛，撒進眼睛的時候，他直接一句罵娘出口，對象不用說，自然是夜蒼穹。
縱然是修士，縱然是風騷的時空之焰，丟一把黃土沙塵到眼睛裏，也是決然不會好受的，所幸，功夫不負有心人，林辰總算流淚了。一滴滴夾雜著泥土塵埃的灰黑色淚珠落到半麵輪回鏡之上，除了將輪回鏡弄髒以外，什麽也沒有發生，期待的變化，更是如同神話的奇跡。
“看來，眼淚不是關鍵。”當夜蒼穹總結性地丟出這句話的時候，林辰恨不得衝上去將這個八婆幾個響亮的耳光。
“林辰，我們現在該怎麽辦？無法返回聖凡九尊的遺跡，我們拿不到凝神聚魂丹一類的寶物還是其次，可能就得淪落在這個時代，再也回不到我們的時空。”夜蒼穹擔憂地說道，畢竟是關乎二人命運，她也不免著急。
林辰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們現在剩下三條路可以走，第一條，如同蘇狐一般，借助半麵陰陽輪回鏡的力量，穿越時空，但事實已經證明，這個不行；第二條，等待五日之後，六城地界的遺跡開啟，世界毀滅，我們再一路前往聖凡大世界，重新進入聖凡九尊的遺跡，問題是，我們能否趕在穿越時空的機關開啟前到達目的地，說實話，我並不看好這條路；第三條，同樣等待六城地界的毀滅，所不同的是，我們不回六城地界了。”
“不回去？那我們做什麽？”
林辰攤手，無奈地說道：“找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先救活韓慕雪，用攝魂聚源術得來的本源之力，或者我自廢修為，怎麽樣都可以。”
“嗯？就這麽完了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就這麽完了。”
夜蒼穹惱怒地吼道：“你在耍本尊啊，我們得返回屬於我們的時代，而不是待在這個陌生的時空！”
“這個時空的九十九萬年之後，就是我們的時代。”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沒有，九十九萬年罷了，轉瞬即逝。”林辰的表情十分平靜，完全不似在開玩笑，也不像在調侃，僅僅是述說一個事實罷了。
夜蒼穹鬱悶地想起眼前的牛人，是能夠忍受一千萬年孤獨寂寞的怪物，當初那具特殊異能所凝聚的身軀，達到一種近乎永生的程度，什麽長生異能，不死異能，超高速再生異能，血肉重塑異能，青春永駐異能，永遠十八歲異能，等等。正是因此，當初的空間之神和時間之神擁有淩駕於林辰的力量，卻選擇將其放逐在一個浩大的時空風暴，並非不想殺，而是殺不死。林辰現在能有如此強悍的身體，很大程度歸功於得到重生前身軀的血肉碎片，而那具身軀若非失去一個強大靈魂的主導，也不至於破損到那等狼狽的程度。
輕輕一歎，夜蒼穹有些無奈，卻也知道林辰的分析十分有道理，而以林辰的天賦，也足以修煉到恐怖的境界，進而長存九十九萬年，甚至更久，更久！
“在這之前，先去六城地界的遺跡看看吧，恰好我和蘇狐來到這個世界，又恰好遺跡開啟，總感覺這一切，和輪回的力量有關，搞不好能借此激發出半麵輪回鏡的力量，也說不定。”正當夜蒼穹做出覺悟的時候，林辰又如是說道。
“林——辰——”夜蒼穹頓時勁氣暴起，在額頭組成一個高難度的“殺”字，“你丫是故意的吧，老娘都做出覺悟，活個九十九萬年了，你才悠閑自得地說什麽，還有可能激發出輪回鏡的力量！”
林辰幹笑幾聲，說道：“六城地界的事情，隻是我單純的感覺，沒有任何的理論基礎，連基本的推理猜測也算不上，之所以最後才說，是不希望你抱有不切實際的期待，總之，那一份覺悟還是要早點拿出來的。”
夜蒼穹哼了一聲，不再言語，一股腦兒鑽進淺金色的靈魂海洋，正如林辰不願意落入某人的掌控一般，夜蒼穹十分不爽林辰那股執掌一切的姿態，連她的心理甚至情緒也被徹底預料甚至計算到，能爽才叫奇怪了。
而她這樣的反應，正是林辰在預料之中，也不在意，衝德叔說道，“閣下從修羅城，一路趕來天城是尋求合作的，那麽，如今和天城的合作泡湯了，介不介意與我合作。”
德叔微皺雙眉，他已然見識到林辰的部分實力，光是那點水平，已然是不輸於他，若全力以赴的話，可能比之修羅城的城主也絲毫不讓，如此算來，與林辰合作倒也不錯。
“在你們洽談合作事宜的時候，上門打攪似乎有些不太禮貌，不過，天城少城主的仇，不得不報。”一個低沉的聲音突兀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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