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出宮去尋寶?”錦繡宮中,柳月如愕然地睜著大眼睛看著站在她麵前的柳仕良。<


    柳仕良緊皺眉頭,“是的,就是要皇子們出宮去尋找一件寶物,限時兩個月。”


    今日是宮中眾位皇子比賽的日子,早朝之後,皇帝南宮彥就把眾位皇子宣上殿,當著各位大臣之麵親自報出考題。柳仕良剛剛從朝堂上下來,就迫不及待地來找皇貴妃。


    “皇上說,皇子們從未出過京城,外麵的世界是怎樣的也沒見過,我們大玥國雖說國富民強,這些年來從各處封地進貢過來的奇珍異寶數不勝數,卻沒有一樣是皇上喜歡的,這次皇上決定要皇子們都出宮去各地走走,幫他找尋一件寶物回來,如果哪位皇子找到的寶物最合他的心意就算誰贏。”


    柳月如憂心忡忡地說:“皇上怎麽會忽然想到如此古怪的考題,難怪那日本宮試探他的口風時他笑得那麽神秘。宸兒一向對那些珍玉古玩毫無興趣,不像太子和二皇子他們那樣喜好收集珍寶,鑒賞珍寶的能力自然要比他們差,這不是輸定了嗎?”


    柳仕良道:“這個倒不必擔心,屆時微臣會要府裏的範先生跟著他一起去尋寶,那範先生是此中行家,定能幫到四皇子。不過,微臣擔心皇上此舉另有深意,隻怕並非尋寶那麽簡單。”


    “不錯,本宮也是這麽想的,皇上一向不喜奢華,對古玩珠寶並不是很有興趣,今日突然提出要皇子們去幫他尋寶,實在是不可思議。大哥你仔細想想,皇上究竟是何用意。”


    柳仕良沉思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麽,麵上露出笑意,“或許皇上想要的並非是古玩珍寶,而是其他物事。”


    柳月如急切問道:“是什麽?”


    柳仕良猶豫了一下道:“娘娘在皇上身邊侍候十幾年,應該很了解皇上的喜好,不必微臣明言,娘娘應該會想到。”


    柳月如看著柳仕良那帶著一絲歉然的笑臉,心下明白了,她的眼裏閃過一絲怒意,“哼!兒子都那麽大了,皇上還是改不掉那老毛病。”


    “娘娘既然明白,就應該知道該怎麽做了!”柳仕良微微垂首,不想看柳月如眼裏的妒意。


    柳月如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這事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給本宮辦好了,為了宸兒,本宮忍了!”


    柳月如和柳仕良在緊張地商議著怎麽幫南宮宸取得這次尋寶比賽勝利的辦法時,南宮宸則在禦花園的錦鯉魚池邊上悠閑地喂魚。


    陪著南宮宸一起長大的小太監小柱子一邊給南宮宸遞魚食一邊興奮地說道:“主子,這回能出宮啊,實在是太好了。”


    南宮宸看著水裏爭食的錦鯉魚,懶洋洋地說道:“你那麽高興幹啥,出宮關你什麽事?”


    小柱子的嘴一癟,“主子,您不打算帶奴才去嗎?”


    “我幹嘛要帶你去啊?”南宮宸斜睨他一眼。


    小柱子快哭了,“不是吧,奴才以為從小就在您身邊侍候,您出宮在外若是奴才不跟著您怎麽能放心啊!”


    南宮宸冷笑一聲,“我看你不是為了要侍候我吧,而是想跟著我出去玩吧?”


    小柱子慌忙跪下,把手舉過頭頂,“奴才發誓,絕對不是想跟著您出去玩,就是想在您身邊侍候,若有半句謊言,天打雷劈。”


    “行了啊,少給我來這一套,你發誓就跟放屁一樣。”南宮宸抬腳就把小柱子踹倒在地,板著臉道:“我五歲那年把母妃最心愛的玉觀音給摔碎了,你發誓說幫我保密,轉頭就去跟母妃告狀,害得我被母妃罰跪了一宿。”


    小柱子哭喪著臉道:“奴才那也是沒辦法啊,若是不跟娘娘說實話,娘娘屋裏的桂枝就會被打死。”


    “我七歲那年,悄悄把奶娘的鼻煙壺藏了起來,你也發誓說不告訴她,誰知過了兩天你就去告訴她,害得我被母妃罰抄了十天經書,沒把手給抄斷。”


    “奴才原本也不想說的,可是李嬤嬤沒了鼻煙壺,飯吃不下覺睡不著,不過一日就躺在床上起不來了,再那樣下去隻怕命都沒了。”


    “我十歲那年,悄悄躲在水車裏出宮去玩,你也發誓說不跟母妃說,可是水車剛出宮門,我就被追回來了,被母妃打了三大板子。”


    “奴才聽人說關在水車裏時間太久人會悶死,奴才見那水車半天不出宮,怕主子您受不住,才去跟娘娘說的。”


    “我十三歲那年偷偷親了嫣兒一口,又摸了一下她的胸脯,你發誓說不跟任何人說,可是第二天就去跟母妃說,害得我被母妃禁足一個月。”


    “那嫣兒是淑妃娘娘派來勾引您的,奴才若是不跟娘娘說,萬一您玩過火出了岔子,肯定會被皇上責罰,那就麻煩大了。”


    “得了啊,樣樣事你都有理,我就等著看哪天你被雷劈死!”南宮宸氣得又踹小柱子一腳。


    小柱子趴在地上,依舊舉起手,“奴才發誓,從今往後,無論任何事都幫主子保密,再也不會去跟娘娘告狀了,您就帶奴才出宮吧!”


    南宮宸蹲下來,伸出指頭戳小柱子的腦袋,“你要我怎麽信你?”


    小柱子的手舉得越發直了,“奴才此心向明月,隻願明月照溝渠,奴才對主子的忠心天地可鑒,童叟無欺。”


    南宮宸笑了,“滾你的蛋,啥時候學了幾句歪詞,瞧著比我還有文化了!”


    小柱子抬起頭嘿嘿一笑道:“是上回陪主子出宮聽那說書先生說的,奴才就記下來了。”


    “出宮好玩吧?”南宮宸眨眨眼。


    小柱子不住點頭,“是啊,可好玩了!”


    南宮宸用力拍他腦袋,又板起臉來,“這下終於說實話了,想跟我出宮就是為了玩。”


    小柱子抱頭叫救命,那聲音淒慘無比。


    不遠處的假山石旁,南宮旭和南宮策站在那裏看著南宮宸主仆。瞧見南宮宸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打著小柱子,南宮策皺起眉頭,“這個四弟,永遠都改不了這種痞子流氓的習氣,若是傳了出去,真是丟皇家的臉麵。”


    南宮旭冷哼一聲,“哼,你以為沒有傳出去嗎?去年他偷偷溜出宮去逛窯子跟人搶花魁,鬧得滿城風雨,若不是柳仕良幫他善後,隻怕他就會被父皇關進訓示堂了。”


    南宮策憤憤不平,“那也未必,父皇那麽喜歡他,怎麽舍得罰他。”


    “我就不明白了,他一天到晚惹禍,為何父皇還是那麽喜歡他,若不是因為我清楚他沒有資格跟我爭這太子之位,我早就對付他了。”南宮旭陰沉著臉,看著南宮宸的目光充滿嫉恨。


    南宮策忙賠笑道:“父皇不過是看在貴妃的麵子上才愛屋及烏,太子不必介懷,如今這儲君之位您坐得穩穩的,何須理會此等庸才。”


    “說得也是。”南宮旭笑了,“走吧,去我宮中商量一下,這回我們出宮之後先去哪裏玩玩。”


    兩人說笑著離去,錦鯉魚池那邊南宮宸似乎打累了,停下來又去喂魚。


    小柱子爬起來看了南宮旭他們遠去的背影一眼,又涎著臉湊上前道:“主子,您氣消了嗎?可以帶奴才出宮嗎?”瞧他那輕鬆的模樣,似乎剛才南宮宸不是在打他,而是在給他撓癢癢。


    南宮宸也不看他,又拋下一把魚食,“我帶你出宮有什麽好處?”


    “好處多了!白天奴才幫主子探路,晚上給主子洗腳,主子悶了奴才給您說笑話,累了奴才給您捶背鬆骨,您賭錢的時候奴才幫您猜大小,您逛窯子的時候奴才幫您瞧哪個姑娘的胸脯大。。。。。。”小柱子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變成了耳語。


    卻見南宮宸忽然轉身用力踹了他一腳,惡狠狠地說道:“還在這裏瞎咋呼,還不快去給我收拾行李,記得帶上我那條紅褻褲!”


    ……


    養心殿內,皇後司馬明珠跪在地上,憂心忡忡地瞧著坐在桌前批閱奏章的皇帝南宮彥。得知皇子們比賽的題目之後,她就匆匆趕到養心殿,也不顧太監們攔阻,硬是闖進來求見。


    南宮彥把奏章放下,有些不悅地看著司馬明珠,“皇後有何事非要跑到這裏來?等朕看完這些折子都不行嗎?”


    司馬明珠眉頭深鎖,“皇上為何要皇子們都出宮去尋寶?可知這樣會出大事的。”


    南宮彥問:“會有何大事?”


    司馬明珠道:“試想皇子們何等尊貴之身,卻要出宮去四處走動,又不能知會當地官府照應,萬一遇到山匪歹人,可怎生是好?”


    “哼,身為我皇家子弟,若是連幾個山野毛賊都對付不了,那也沒資格做朕的兒子了。”


    “話是這麽說,可是皇上可曾想過,如今旭兒身為儲君,萬一有那不安好心企圖謀奪儲君之位的人想對他不利,豈不是會趁此機會對他下手?”


    南宮彥不高興了,“皇後的意思是朕的兒子們會在宮外為了爭奪太子之位自相殘殺嗎?”


    司馬明珠卻一點也不畏懼,依舊振振有詞,“皇上以為臣妾說得不對嗎?曆朝曆代有多少先例?這幾位皇子當中,也一樣會有不安分之人。”


    南宮彥神色森然,“是嗎?那朕就要好好瞧瞧,有誰會不安分。”


    司馬明珠眼睛一亮,“臣妾明白了,皇上此舉就是想考驗那幾位皇子嗎?”


    南宮彥卻又笑了:“你錯了,朕不過是想看看,他們當中,誰才最懂朕的心意,誰才能夠給朕找到最珍貴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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