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田羽龍跟平時一樣,早早的起來練拳,他昨天在墳前舞那套天龍拳時,似乎又悟出一點東西,那拳有的時候,不一定要隻想著如何治敵,而隻在意拳的本身,那拳發揮出來的作用可能比克敵更加強大。所以他在找那種感覺。


    田羽泰本來也是個武癡,本以為自己是最早的一個,沒想到田羽龍已經在練了,這使他有些驚訝,但同時也感歎田羽龍的武力達到現在這個程度,不是沒有原因的。他站在竹樓後麵的空場上,先看了一會,發覺練的是天龍拳,而對天龍拳他是熟悉的,昨天看的時候,就覺得田羽龍這套拳打得比他好,沒想到今天再看這套拳又發覺跟昨日不一樣了。


    田羽泰忍不住道:“羽龍,你這是怎麽練的?那套路雖然一樣,可怎麽感覺跟昨天的不一樣了?”


    田羽龍一套打完後,笑著道:“確實拳還是那個拳,可我打的心境不一樣了,所以這拳也就不一樣,同樣的拳,用不同的心境使起來,那拳意自然有變化,所以看起來拳就不一樣了。”


    這段話有點繞,田羽泰沒聽明白,但練武人的感覺,是這話可以提高自己的武力。所以田羽泰笑嘻嘻的湊了過來。“老弟,我剛才沒聽明白,你能不能給我細說一下。”


    在田羽龍講解的時候,那些護衛也都起來練武了,一聽他們在講武的事。便都湊了過來。田羽龍也沒藏私,一點點的解釋著他悟出來的拳意。


    那洪興一聽完,便叫了起來。“田都統。我真是服你了,輸在你手下真的不冤。”


    在他們說的時候,楊凡與翠香也起來了,田羽龍一見就迎了上去。那楊凡一見這麽多年輕人在練武,便笑嗬嗬的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然後看著田羽龍說:“你別管我,你們練吧。當年主人也是這麽一早就抓我們起來練武的。隻可惜我現在不行了,說著他拍了拍自己的腿。”


    田羽龍聽了這話。也不好說什麽,而他知道翠香有這個問題,便說:“翠香,我賠你燒飯去吧。[]”


    翠香搖搖頭笑道:“不用。龍哥,你還記得我哥教你的虎形神拳嗎?”


    田羽龍笑道:“記得,怎麽不記得,這是我學過的第一套武功。”


    “那你練給我看看,好嗎?我好久沒看過蕭家莊的這套拳了,那時我也是每天早上跟我哥一起練拳的。”翠香看著田羽龍這樣說。


    田羽龍聽了這話,知道翠香想家了。所以也不答話,就一招一式的練了起來,而且不帶內力。就跟當初他學拳時一樣。


    田羽龍虎形神拳剛剛起勢,那羅虎伸著懶腰出現在竹樓後門,看著他們道:“真熱鬧啊。你們都在這兒啊?”


    洪興看著羅虎直眨眼睛。“羅百夫長,沒想到你是個懶人啊,你的功夫是怎麽練的?”


    羅虎左右看看,似乎明白這些人為什麽聚在這裏了。“沒什麽,我聰明啊,什麽東西一看就會。所以不要下死功夫的。”羅虎有些厚臉皮的說。


    坐在一旁的楊凡聽見了,便冷哼一聲。他到不是討厭羅虎,而是討厭羅虎的那一身功夫,因為那是騰奇剛的功夫,也是這身功夫最後殺了田尋澤。再加上羅虎現在的這表現,使他不自覺的流露出來了。


    這一聲旁邊人都聽見了,羅虎自然也聽見了,隻是他不明白楊凡為什麽對他這個態度,他自然的想是自己起來晚了,惹得他不高興了。正好看見田羽龍在練虎形神拳,這拳他也是相當的熟悉,說起來他比田羽龍還早練二天。


    羅虎叫道:“老大,讓我來會會你。”從他的本意來說,是現在顯得本事,也好讓楊凡消消氣。


    羅虎便一個翻身,躍到田羽龍麵前,一出手就是鳥擊神功裏的鷹拳,一爪朝田羽龍抓去,而且還帶了十足的內力。田羽龍的拳本來就是練給翠香看的,也沒有用內力,那能擋住這一爪,隻得往後退。羅虎見田羽龍退,便大笑著騰身跟上。田羽龍隻能用上內力,使虎形神拳跟羅虎站在一起。


    楊凡見羅虎那得意樣就更不高興,何況他還知道田羽龍這拳是特意打給他幹女兒翠香看的,現在跟這小子一攪,那翠香怎麽看?楊凡用拐棍在地上敲了敲,道:“我看隻不過是個嘩眾取寵的貨色,也沒多大真本事。”


    田羽龍聽見這話了,便拿眼睛瞟了一眼楊凡,發覺他正瞪著羅虎,知道老頭是對羅虎有意見了。他可不想有這個結果,因為這兩人都是他的朋友,想來在一起還有很多事要做。所以他又細看了楊凡幾眼,發覺楊凡都羅虎的身手與拳法都有不屑一顧的表情,他就想起羅虎手上功夫的來曆了。


    所以依舊用虎形神拳跟羅虎過招,而羅虎剛起來,身體還沒有練開,動作還有點硬,讓田羽龍看出破綻來,乘機使了一招神虎發怒,伸手搭住了羅虎的雙肩,腳下是一發力,就將羅虎扔了出去。這跟摔跤中的手法有點相似,隻是田羽龍在扔的時候,已經收回了內力,所以羅虎沒有受傷。


    田羽龍說道:“猴子,大意了吧?沒想到這外家拳用上內力,照樣可以把你扔出去。”


    一旁的翠香看著是笑嘻嘻的,而楊凡看著幹女兒高興,他自然也高興,便咧開了嘴,道:“我沒說錯吧,有人就是繡花枕頭,沒有真功夫。”


    田羽龍一聽便接了一句。“其實功夫本身沒有好壞,也沒有高低的,每人隻要根據各自的條件,練出適合自己的功夫,那就是好功夫。其實做人也是這樣。一個人的好壞隻跟他的心有關。”


    旁人一聽,都知道田羽龍是在幫羅虎說話,可就羅虎不知道。但隻要老大說的話,自然是有道理的。所以他在一旁應著。“對,我這功夫就是適合我,隻是我最近功夫好像一直停著沒有進步。”


    楊凡一聽,臉又陰下來了。


    田羽龍忙道:“那是你不夠勤快,到現在才起來,你好像是最後一個起來的。你沒聽人說嗎。勤能補拙。”


    羅虎四周看了一眼,道:“我不是最後一個。還有麻石沒起來。”


    而這時麻石的聲音也響了起來。“猴子,你為什麽要跟我比,我還是個小孩子。”


    他們在對話的時候,楊凡的臉就陰沉下來。而他現在還不能說破。所以田羽龍就想到了打岔,可他還真有個事想問問楊凡。因為他最近內力增加,卻沒法將內力提高,在他想來,一個人的武功到後來,比的不隻是招式的精妙,更多的可能是內力的雄厚,而自己內力不變,終究提高不了武力。


    田羽龍湊到楊凡身邊說:“楊叔。這兒數你老年齡最大,自然經驗也最多,剛才猴子說功夫沒有進步。我也有同感,現在內力好像沒開始升得快。雖然前陣子與人拚鬥脫力,發覺內力似乎強了些,可使用功夫的時候,卻沒變化,這是為什麽。”


    楊凡見田羽龍向他詢問。便有些得意,收回盯著羅虎的目光。看著田羽龍說:“當年我功夫在那幫老兄弟裏不算高的,因為我喜歡學些旁門左道,這學醫就是其中之一。所以這關於武的事,我可能說不到點子上。”


    田琰到是個實在人。“楊大叔,你老走過的橋比我們走的路還多,你老就跟我們說說吧。我也有這個問題,要是跟人比起來,也就輕功還可以看看,可那是逃跑的功夫。”


    那些人聽了就笑了起來,隻有羅虎喝道:“有什麽好笑的,這輕功也是門功夫,是不是。”說著還拍拍田琰的肩。“沒事,兄弟我也是輕功好,打不過人家還不帶跑的?”


    田羽泰聽了這話就在一旁揭他的短。“羅兄弟,你還說你輕功好,我記得在白水鎮你逃跑的時候,還是羽龍送了你一程。”


    “那是我跟老大計劃好的,就是糊弄你們的,不然怎麽能讓我們兄弟倆都跑了,也打響了我們白水雙雄的字號。”


    田羽泰聽了這話到沒再說,隻是在心裏嘀咕,當初連我一招也接不下,這要不是看在羽龍的麵子上,我非要收拾你一頓。


    楊凡嗬嗬笑道:“少主,你過來,我幫你看看,你的內力是個什麽情況?”


    田羽龍聽了,行了個禮。“楊叔,你是我的長輩,雖然隻是我爹的侍衛,但你護著我娘二年多,又救了翠香,如果我要按翠香來稱呼你,我也應該叫你一聲幹爹,所以請你老別再叫我少主,就把我當你的子侄輩待吧。”


    楊凡笑得更開心。“我是把你當成子侄輩看啊,你就跟你爹一樣,對這稱呼看得太重了,當年他也要叫我喊他兄弟就行,可他當年救我的時候,我就發誓要護田家一輩子,做你們田家一輩子的仆人,現在主人不在了,可我還在,你就自然是我的主人。至於翠香她在學醫方麵是個天才,現在跟我學醫就是我的徒弟,也是我的女兒,她將來嫁給你了,那也是我的主人,因為我不能違背我的誓言。”


    田羽龍聽了沒有說話,隻是彎下腰深深的給楊凡行了個禮,因為他對老人的這種忠心,由衷的從心裏佩服。


    那翠香見了,也走到楊凡麵前。“爹,你可不能這麽說,你叫我以後怎麽做人啊!”


    楊凡淡淡地道:“沒事,我們將來就各叫各的,隻要能心意倒了就行。”


    說完後,他看了一眼田羽龍,而田羽龍也沒說話,隻是默默地將手伸到楊凡的麵前。


    楊凡也沒說話,隻是搭了會脈,然後又按了幾處穴位,試探了他的內功,然後歎了口氣道:“可憐的孩子,你跟你爹一樣,是學武的料子,隻可惜沒機會遇到好師傅教,隻能憑著秘籍自己摸索著學。”


    田羽龍一聽急了,問:“楊叔,你什麽意思?是不是我的功夫練岔了,那會不會走火入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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