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奪自其他獸種人部落的奴隸,索隆都願意開出20倍的價格來購買。


    作出這樣的許諾,其實一點也不像索隆說得那麽輕鬆。


    黑峰鐵礦空擁有著儲量豐富的鐵礦資源,但是無比落後的開采技術加上極其欠缺的勞動力,開出這樣的價格,已是黑峰鐵礦數年甚至更久的產量。


    索隆不可能不明白這一點,他的許諾看似是打腫臉充胖子,實際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不打算用黑峰鐵礦的礦石做交易,二十選擇用圖騰液。


    將來深陷於蠻族****種人的勢力範圍,龍庭甚至沒有實力和任意一個獸種人部落相抗衡。


    目前的情勢並不是很樂觀,隻有把水攪渾才好摸魚!


    所以,索隆必須想盡辦法,挑起牛頭人與其他的獸種人之間的矛盾,以達到爭取時間,發展壯大自身的目的。


    正所謂有失必有得,有得必有失。隻要是利大於弊的事情,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索隆一般都不會有過多的考慮。


    ……


    秋日裏,陽光的味道是醇厚的,就像是一幅溫馨的油畫。


    就在軍團步兵與圖騰部落交接五千名人類奴隸的時候,眼前所發生的一幕,與金秋的溫馨恬靜沒有一點點的關聯。相反,耳旁到處都充斥了震天的哀鳴和秋風的肅殺聲。


    眼看著牛頭人將兩千名,甚至更多的人類女性推到獸欄裏等待處決,西塞羅第一時間阻攔了它們的殘忍行為。


    “為什麽要處決這些女人?”


    索隆緊盯著牛頭人酋長格爾達德,眼神中填著一道怒色。


    圖騰部落真正做主的是薩滿祭祀,牛頭人酋長格爾達德隻能退居到二線。但通過接觸,索隆知道它對自己的薩滿祭祀十分得忠誠。


    格爾達德渾身都罩著火焰一般的紅色重甲,隻向外露出一對冷酷的眼睛,憑那一身冰寒的殺伐之氣,就知道它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家夥。


    但是麵對索隆,身為比鬥場上的手下敗將,牛頭人酋長格爾達德還是十分知趣地,收斂了它的勇猛和驕傲。


    “尊敬的異邦領主,我們已經交付了五千個青壯的人類奴隸。這些人類女人除了會繁殖和浪費食物,沒有一點點的用處。”


    “夏季快要結束了,這些人類女人留著沒有用。而且這也不是我們第一次處決女、奴。”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句話真是一點也沒有說錯。


    在牛頭人酋長的眼裏,殺掉這些人類女人,就像是殺掉一些沒有用處的畜生一樣隨意。


    種族不同,對生命的看待觀念也就不同。即便是索隆,也曾下達過對狼人剝皮剁肉的冷酷軍令。


    但是有時候明明知道這個道理,當看到外表大部分相同的同類被當作畜生一樣處死,索隆還是有點無法接受。


    當看到畜欄裏遍地的人類骸骨,索隆怒氣上湧,但是他卻不能向對方,盡情發泄壓抑在胸膛中的怒火。


    至少,現在不能!


    “格爾達德酋長,為什麽不將這些女人也賣給我呢?”


    索隆走向畜欄,解開一個年輕女孩的繩索,朝著牛頭人酋長誘惑地說道,“我願意出同樣的價格!”


    牛頭人酋長格爾達德,看著索隆解開一個個人類女人的繩索,並沒有強加阻攔。“尊敬的異邦領主,或許你說得很對。這些人類女人可以為你繁殖人口,到時候你就可以擁有大量的奴隸。但是我不得不警告你,等到秋季結束,冬季就快到了,食物也越來越匱乏了。”


    或許是因為索隆強大的個人武力,還是其他的什麽原因。這讓格爾達德酋長和其他的牛頭人,很難把他當作尋常的人類來看待。


    在牛頭人酋長格爾達德的眼裏,“索隆是值得尊敬的勇士和十分睿智的領主。但是其他的人類,和下賤的畜生沒有什麽兩樣。”


    牛頭人向來以勇猛和驕傲而著稱,它們看不起其他弱小的獸種人,已經不是什麽新鮮事。


    “嗬嗬,這一點酋長不用擔心。我的領地擁有足夠的食物儲備,就算給我個麵子,你還是把剩下的奴隸女人全都賣給我吧!”


    “畢竟像畜生一般地處死她們,沒有一丁點的價值可言。”


    對於索隆來說,一個完整的領地構成,人口中不可能缺少女人。


    隻要龍庭領地的臣民。讓他們娶上老婆,在龍庭紮根,畢竟這是索隆身為領主不可推卸的責任。


    ……


    站在人類的角度,這些等待處死的女人,大多都是非常年輕漂亮的女人。


    隻為了節省食物,便要像畜生一樣地被處死,把屍體喂給畜欄裏的野獸。


    索隆看著這些清一色年輕漂亮的女人,在其中幾乎找不到一張蒼老的麵孔。


    當他眼光掃向畜欄,瞬間就明白了,那些老弱病殘,怕是一開始就變成了獸欄裏的那一層白骨了。


    在牛頭人的眼裏,人類女人的勞動能力比不上男奴,越是纖細的女人就越是瘦弱不堪,她們全是浪費糧食的多餘奴隸,必須及時處理掉!


    相比之下,圖騰部落更願意拿這部分食物去圈養那些體格更強壯的男奴。


    但是對於索隆而言,女人則是一種十分寶貴的人口資源,有時候重要性還要勝過男人。她們可是領地和諧發展的根本保障!


    索隆已經與巴克納爾薩滿祭祀正式簽訂了貿易關係,所以他說得每一句話,還是有點分量的。


    牛頭人酋長格爾達德,最終還是答應了索隆的請求,為了彌補自己在比鬥場上失去的榮耀,它幾乎搜刮了部落裏所有的人類女人,全部交給了索隆,並聲稱不收一分錢。算是感謝索隆沒有奪取它的自由之身。


    五千名人類青壯奴隸,再加上八千個年輕健康的人類女性,這便是此次索隆所有的貿易所得。


    “一萬三千名奴隸,再加上1百名軍團步兵。牛頭人隻肯給五天的口糧,必須急行軍盡快趕回陰影之門!”


    “萊昂,通知首席外交官,一會用過午飯之後,我們立即起程!”


    一萬四千人的隊伍,行走在一望無際的開闊平原上,是那樣的醒目而又紮眼!


    索隆沒有謝絕巴克納爾薩滿祭祀的好意,他接受了對方派遣五百個牛頭人圖騰勇士的護送。


    有這些牛頭人勇士和它們手裏的圖騰柱,幾乎用不著戰鬥,就能嚇跑紮布蘭平原上所有的劫掠者。


    這些所謂的劫掠者,索隆早在幾天前,還沒有抵達圖騰部落的時候就領教過了。


    其中有矮小齷齪的狗頭人,這些長著一顆狗腦袋的獸種人,生有鱗狀的外皮,身高隻有正常人類的一半,皮膚呈現出深暗的鐵鏽色和淡黑色,除此之外,狗頭人的戰鬥力隻能用渣來形容。


    其次就是長著四條腿的鹿頭人,鹿頭人戰鬥力不俗,缺陷就是沒有任何武器裝備,數量也沒有狗頭人那麽多。


    有幾個炊事步兵感到好奇,使用菜刀解剖了兩具狗頭人和鹿頭人的屍體,這些東西簡直把人和動物的特征共存一身,活像是發生了一場動物大災變。


    相比狗頭人和鹿人,最難纏的劫掠者反而是其貌不揚鼠人,它們有靈敏的聽覺,銳利的雙眼,是最好的潛行者和最好的跟蹤者,最好的飛賊和密探。


    索隆多次發現了鼠人的身影,都沒有抓到一個活的或是死的鼠人。這些東西好像沒有把握的事兒不幹,僅僅跟蹤了一天,它們便很快放棄了1百名軍團步兵。


    ……


    隻要是一個稍微強大點的獸種人部落,就不會缺乏過冬的食物所需。


    就像牛頭人圖騰部落,冬季快要來臨之前,也隻是處決掉多餘的奴隸就夠了,根本不需要到處劫掠。


    但是相對於繁殖迅速,實力又較弱的獸種人部落而言,它們對食物的需求量實在是太過巨大了。


    紮布蘭平原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劫掠者?


    劫掠者的由來,在每年的冬天到來之際,一些食物匱乏的獸種人部落,都會派出一定數量的多餘人口,到處去搜集過冬的食物和資源。


    而這些多餘的獸種人人口,就會組成一個個劫掠者團夥,就像蝗蟲一樣,到處進行搜掠和破壞。


    它們通常都是來自一些弱小的獸種人部落。比如狗頭人部落,鹿人部落,還有鼠人,是劫掠者中最常見的三個角色。


    在獸種人的傳統裏,生存大於一切,劫掠者劫掠的對象是人類,也可以是其他部落的獸種人。


    紮布蘭平原從前是人類的領地,從那個時候起,這裏就是劫掠者的天堂。


    但是自從人類城邦戰敗以後,統治人類城邦的蠻族人拋棄了紮布蘭平原。


    從那個時候起,利爪部落、圖騰部落,金錢部落就成為了紮布蘭平原的新領主。


    劫掠者是一群亡命之徒,迫於生存的壓力,還有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它們根本不會管紮布蘭平原的新領主是誰。


    而這種不顧一切地劫掠方式,讓紮布蘭平原的三大部落大為惱火。


    對於這些劫掠者,即便是獸種人聯盟,處置的辦法也隻有一個字,那就是殺!


    紮布蘭平原每年都有大量的劫掠者橫行,相對應的,也有專門獵殺劫掠者的平原守護者。行動速度最快最敏捷的豹人,也就是大名鼎鼎的金錢部落,長久以來,一直擔當著獵殺劫掠者的角色。


    今天的急行軍途中,索隆第一次見識到了這些傳說中的豹人。


    當發現平原上龐大的人類隊伍和那些威武的牛頭人圖騰勇士,豹人並沒有像劫掠者一樣遠遠地跑開,而是快速逼近,甚至在平原上擺開了攻擊隊形。


    直到牛頭人的護送首領薩滿王子巴森,親自走出隊伍的時候,對方才放棄了攻擊隊形,打消了敵意。


    “尊敬的圖騰部落薩滿王子巴森,我是金錢部落的刺眼首領阿特金……我來替你趕走那些麻煩的劫掠者!”


    豹人的身高普遍在兩米左右,渾身布滿了大大小小的黃色斑點,體形雖然不如牛頭人魁梧,但是敏捷和奔跑速度,恐怕沒有人能比得過它們。


    僅僅一小會兒,兩千多豹人部隊就在索隆的視線裏消失無蹤。


    但是薩滿王子巴森還是警示意味很重地告訴索隆,“尊敬的異邦領主,永遠不要相信那些豹人,其實它們才是紮布蘭平原上最卑鄙無恥的劫掠者。”


    巴森的言外之意是說,如果它當時不露麵,索隆很有可能就會遭受到豹人的劫掠。


    劫掠者大多是一些超載的部落人口組成,不遠千裏地來到三大部落盤踞的紮布蘭平原,到處進行搜刮和破壞。


    豹人再通過獵殺劫掠者來獲取利益,或是臨時客串一把劫掠者,到底誰才是真正劫掠者,誰也說不清楚。


    總之,弱肉強食是這個世界鐵一般的規律,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紮布蘭平原無處不體現著暴力與血腥。


    ……


    黃昏時分,一天的急行軍結束,一萬多人的大部隊在一塊平坦的草地上露天紮營。


    索隆不經意的走到了一座山丘上,不經意的坐下,不經意的抬頭望去,卻意外的欣賞到了平原地帶難得的夕陽美景。


    此刻的太陽已經西斜,它那刺眼的陽光已經微微的暗淡,隻在它的周圍流著一圈金光,光亮耀眼。


    索隆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太陽。時間漸漸流逝,他看著夕陽,慢慢地最終西沉。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說不上來為什麽,每當看見這樣的景色,索隆的心中總是感到有些莫名的失落感。


    雖然他現在還年輕,但是卻由不住地總是在思考著一個問題。


    “即便是在原來的世界,自古以來能成就一番霸業者,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辦到的事情。更別提龍庭。魔法再好,它也不能幫助自己青春永駐,長生不老。”


    “當凡人的生命達到終點,自己又該如何放下手中的心血,如何放下還沒有完成的霸業呢?”


    拿起容易放下難,或許世上根本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上天不可能再給予自己一次生命的機會。


    就在索隆無語問蒼天,暗自感到惋惜的時候,他感覺到有一個人正從後麵靠近的身影,它正是圖騰部落的薩滿王子——巴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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