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不但拿走了白骨權杖,還殺死了鷹人祭祀、天空第一領主,鷹王——布雷厄姆?”


    聽了索隆口頭的簡單描述,牛頭人巴森牛眼瞪如銅鈴,臉上顯示出無比誇張的表情,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驚嚇。


    “鷹王祭祀布雷厄姆?是誰?”


    索隆思來想去,對這個名字沒有任何的印象。


    巴森被索隆的無知徹底給打敗了。它一臉幽怨地望著索隆茫然的麵孔,“如果你描述的沒有錯,我也沒有聽錯的話,那個被誤殺掉的人類,應該就是堂堂的天空第一領主,薩滿神院的九大散漫祭祀之一,鷹王祭祀布雷厄姆。”


    “要知道,九大薩滿祭祀手中的白骨權杖,都有把自己轉化為人類的神奇能力!”


    鷹王祭祀布雷厄姆、和鷹人的颶風部落,那可是天空的第一霸主。即便是在牛頭人的眼裏,也是不可招惹的存在。


    索隆誤殺了堂堂的天空第一領主,大名鼎鼎的鷹王,就像是捅了一個馬蜂窩。


    如果巴森所料不錯,不出一個月,鷹人大軍就會離開老家,鋪天蓋地來到紮布蘭平原調查鷹王祭祀布雷厄姆的死因。以及像颶風一樣遍地尋找鷹王祭祀的白骨權杖。


    當巴森把這些東西告訴索隆的時候,索隆一愣,“看來這次闖禍了,不過卻有轉機。消息傳到鷹人老家,至少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雖然即使鷹人查到了什麽,也不可能來得那麽快,但蠻族部落已經徹底崩潰,獸種人通過陰影之門開始席卷綠蔭島也隻是時間的問題,所以必須提前想出對策!”


    聽巴森提到白骨權杖,索隆心中一動,“白骨權杖,除了能把獸人變成人類,和把人類變成獸種人之外,還有什麽其他的作用?”


    “沒有!”


    “真沒有?不可能吧。這個,可以有。”


    “這個,真沒有!”


    得到巴森的否定,索隆徹底惱火了,敢情捅了這麽大的簍子,就隻得到了這麽點好處,簡直就是一次賠本的買賣,完全劃不來!


    “不對,巴森一定隱瞞了什麽東西不願告訴我。”


    索隆心念一轉,在對方沒有任何防備之際,開啟了精法讀心術,第一時間截獲了巴森腦中關於白骨權杖的想法。


    “作為牛頭人薩滿祭祀的繼承人,我不能告訴任何人,關於九根白骨權杖的秘密。”


    “白骨權杖關乎到獸種人的生死存亡,除了九大薩滿祭祀,這個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從巴森腦中截獲的兩條信息,證明索隆的猜測是正確的。白骨權杖不可能隻是一根用來角色轉化的道具。‘關於九根白骨權杖的秘密’,‘九大薩滿祭祀’,巴森腦中的這些想法,總是有意識地把這些關聯到一起。


    如果索隆所料不錯,九根白骨權杖背後,隱藏著一個驚天的大秘密!


    “巴森,獸種人部落聯盟的九大薩滿祭祀,是哪九位?”


    身為圖騰部落的薩滿王子,巴森嘴上不能說的東西,索隆自然不想再難為它。


    接下來話鋒一轉,隻是問到了一些常識性的東西。


    九大薩滿祭祀是哪九位,隻要稍微有點常識的獸種人都知道。


    所以,這根本算不上是關於種族存亡的秘辛。


    巴森自然不必再忌諱什麽,“薩滿神院,是獸種人聯盟最高的權利所在,薩滿神院設有九大薩滿王座,分別屬於牛頭人圖騰部落,鷹人颶風部落,豹人金錢部落,猛虎人劍齒部落,狼人利爪部落,巨象人柱石部落,狐人荊棘部落,鼠人穴居部落,還有鹿頭人雷霆部落。”


    “九大薩滿祭祀,表麵上是平起平坐,實際上其中真正有著決策力的,隻有四大薩滿祭祀,它們分別是劍齒部落的白虎祭祀!荊棘部落的黑狐祭祀!和我們圖騰部落的牛魔祭祀之外,還有就是那位颶風部落,已經死掉的——鷹王祭祀!”


    聽了這些信息,索隆眼中閃過一道暗淡。“這麽說來,殺掉鷹王祭祀,不僅會引來整個颶風部落的報複,還會招來所有獸種人部落的敵意!”


    索隆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與所有的獸種人部落為敵,這是索隆目前最不願看到的事情。


    到目前為止,龍庭還沒有那種實力與所有獸種人叫板,即便隻是一個颶風部落,也不行。


    所以,他說這些話,其實是在向巴森尋求解決之道。


    而巴森也仿佛看出了索隆的擔憂,勸說道,“這個你不必擔心,有圖騰部落在,你隻需要交出白骨權杖,不但颶風部落不會報複,即便是八大薩滿祭祀也不會說什麽。


    鷹王祭祀是死於它的自大和傲慢!沒有人會關心一個已經死掉的天空第一領主,所有人隻會在意即將誕生的新霸主,即便是薩滿神院,也隻會關注白骨權杖即將會落到誰的手裏。”


    巴森已經說得很明白,但是到了索隆的耳朵裏,他卻是有苦難言。


    因為那根骨頭棍子已經徹底不見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自昏迷蘇醒之後,那根骨頭棍子和自己已經合二為一,壓根交不出去。如果連自己交出去,根本不必考慮,那樣索隆隻願意拚個魚死網破。


    巴森看懂索隆陰晴不定的臉色,仿佛看出了些什麽,“颶風部落,還有八大薩滿祭祀,它們是不會允許白骨權杖落到人類的手裏。所以,交出去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索隆聽了巴森的勸告,認真點了點頭,不過他接下來的提問卻向外透露著了另外一層意思,“巴森,正如你所說,這個鷹王祭祀沒有任何後代,那麽按照颶風部落的傳統,新的鷹王要如何產生?”


    說完這句話,索隆開啟精法讀心術,緊緊盯著牛頭人巴森的眼睛。


    或許,這是索隆所能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失敗了,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成功了,鷹巢就會傲居獸種人的天空之上。


    看到索隆無比陰沉的眼光,巴森忍不住眼皮一跳,雖不知道索隆為何有此一問,但它還是選擇老實作答,“颶風部落和一般的獸種人一樣,崇尚勇猛的戰鬥精神。如果鷹王沒有來得及留下繼承者,新得鷹王自然要從最厲害的勇士中產生!”


    “呃……難道你想?”


    巴森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一下子整個臉都凝固了。到了這個時候,它仿佛意識到了索隆心裏的打算。


    …………………………


    征服地下穿山族的計劃定在三天後進行!


    而就在這短暫的三天時間裏,要想訓練六千名青壯奴隸,使其形成一定戰鬥力,可謂是難上加難。


    好在長槍方陣並不注重於單兵的作戰能力,而是更強調在戰鬥中保持隊形,講究臨危不亂。


    因而紀律非常重要,在戰鬥中,士兵隻需要將自己的長槍放在前一個人的肩上。在方陣的正麵往往形成一道由四至六排長矛兵組成的密集長矛屏障,除非敵人有類似或更長的兵器,否則是無法突破的。


    這樣一來,就必須在長槍方陣裏麵,充塞一些軍官和督戰士兵,來維護和執行軍團禁令。


    如果這些新兵還不知道什麽是紀律,索隆就讓他們首先知道,什麽叫做鐵血意誌,什麽叫做‘不準後退半步’。


    索隆從龍庭第一軍團抽調出五百個軍團步兵,全部編進新兵方陣,除了擔任新兵百夫長的職務,還組織了一支督戰隊。


    長槍方陣,令行禁止。即便是在訓練中,任何人膽敢後退半步,隻有四個字,那就是——陣前砍頭!


    新兵長槍方陣,除了每個士兵裝備了四道血槽的鐵絲長槍,目前來說很少披帶盔甲,隻有前幾排的士兵佩有從戰死步兵身上遺留下的板甲。其他後排士兵,基本上都是裝備了用獸皮製作而成的簡易皮甲。


    索隆向著千夫長西烏斯點點頭,告訴他,“訓練可以開始了!”


    在千夫長西烏斯的身旁,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正是被索隆提升為新兵百夫長的那個年輕人——芬裏爾,看他那份精神和氣質比以往提升了不少,已然是一個合格的百夫長。


    不過芬裏爾現在已經被索隆提升為千夫長,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跟著西烏斯,去學習怎樣當一個合格的千夫長將領。


    有西烏斯這個經驗卓著的人做老師,對於芬裏爾而言,真是可遇不可求。


    “開始!”


    西烏斯麵對著六千名長槍兵,神情嚴肅,當他揮下手中戰劍的一刹那,百夫長的號令聲此起彼伏,六千青年長槍兵,迅速集結出以千人為單位的六個長槍方陣。


    “聽令!進攻隊形……”


    嘩嘩!


    在訓練過程中,進攻時,長矛兵手持的長矛往往稍高於肩部,矛頭微微向下。


    采取這樣的姿勢可以得到極大的向下插刺的力量。


    這對敵人來說,要想不受任何傷害把矛頭擋向上方就更加困難,而且不因矛柄後坐的力量而可能傷及身後的士兵。


    “聽令!防禦隊形……”


    “………………………”


    防禦時,頭排士兵將矛柄支在地上,柄端頂住右腳,稍往上一點則靠近左腿膝部,左手前伸握住矛杆,矛頭與胸高相平。後麵幾排仍保持進攻的姿勢,四至六排以後的士兵則將長矛直立於地,隨時準備走向前去替補倒下士兵的位置。


    有五百個黑犀重騎做為假想敵,這些新兵可謂是經曆了一場,心理素質與方陣基礎並重的魔鬼訓練。


    看訓練場前方,那一排被處決的新兵頭顱就知道,站在跑西哦啊龍旗之下的最高指揮官——索隆,他所下達的每一條軍團禁令,都不是在開玩笑。他口中所下達的每一條軍令,都代表了鐵與血!


    或許這些新兵會在心裏抱怨,大罵自己是冷血暴君。


    但是索隆知道,在三天後的血戰,他們之中的幸存者,會有一大半人感謝自己。


    對士兵的冷酷訓練,正是為了他們在戰場上能夠完好的生存下來。在這片訓練場上所流的每一滴血、每一滴汗、每一寸付出都是有回報的。


    牛頭人薩滿王子巴森,親眼目睹了六千名長槍兵的訓練過程,在它的眼裏這些在半日前還是鬆鬆垮垮的六千人類奴隸,在經過半日的訓練之後,他們所表現出來的軍團紀律還有冷酷意誌,讓它感到了深深的震驚!


    “這還是圖騰部落那些懦弱的人類奴隸嗎?僅僅半日的時間,這些人類就脫胎換骨,這簡直堪稱是奇跡。”


    巴森知道,不管是人類城邦,還是獸種人部落,要想具有這種冷酷的意誌,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辦到的。


    與其說這種一種鐵血的意誌,倒更像是一種光榮的沉澱。那些身穿著板甲,手持大盾的軍團步兵眼裏,訓練場上所發生的一切都顯得是那麽平常。


    雖然巴森不知道那尊用黃金打造的龍杖,到底具體代表了什麽,但不由地巴森看向咆哮龍旗,和看向索隆的目光變得更加敬畏了。


    …………………………


    六千名新兵在平原上日夜訓練,隻有到第三天,他們才可以休息半日的時間,然後便要正式踏入戰場!


    傍晚時分,索隆離開峽穀外的平原訓練場,回來視察那處足足挖了有半個多月的地下通道。


    長長的地道裏麵陰冷潮濕,隻能容兩個人並排行進,不過往下地道五十米處,就能發現一塊經過加工的平整巨石,如要想敲碎或者鑿穿這塊巨石,那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半個月來,目前已經挖開了巨石四周的邊緣,隻等著索隆一聲令下,推到這塊巨石,與穿山族所遺留下來的通道連接起來。巨石的後麵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世界,穿山族又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種族,山甲人又到底有多強大,沒有親眼見到,一切都還是一個未知數。


    但不管巨石後麵的是什麽,龍庭軍團的征服意誌和戰鬥意誌,永遠——撼不可摧!


    現在萬事具備,隻欠東風!


    隻等著魚人兩棲族帶回自己所需要的遠程武器精密弓弩,就可以正式展開對穿山族地下世界的征服計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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