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間剛剛好,當高架水渠、天空神殿同時完工。讓索隆的眼前豁然開朗,大部分生活設施完工,整個領地內,各種建築布局井然有序。


    目睹領地內的士氣從100,一下飆升到200點。這不但意味著整體的戰鬥力,又上升了一個層次。更使得領地內的各項生產都得到雙倍的效率加成。


    雖然鷹人失去了它的大酋長和主力軍團,但自由民用更加勤懇耕作來表明他們的忠誠。奴隸隻要得到食物,便會更加賣力的勞動。暗自體會發生在領地內的悄然變化,索隆忽略了腦海裏的數據。


    看上去,整個神殿建築儼然是一個廊柱之林,給人一種莊嚴、恬靜、和諧的感覺。


    移步走到新落成的戰神神殿麵前,抬起頭打量,長方形神殿的四周,均用柱廊環繞起來。神殿三麵環繞著兩排共計160根巨大的圓柱,每根高達10米,支撐著上麵巨大的殿頂。


    隻有神殿中心的神龕上部,沒有加蓋殿頂。以便人們在神殿內也可以仰望藍天,他們的心願和靈魂也可以從這裏直達天際,與戰神同在。


    隨著視線的移動,還看見大理石圓柱的柱身下部,均有形態各異的人物浮雕。造型優美,形態逼真,栩栩如生。在框緣上麵還刻有各種鷹人的浮雕,細致精巧,精美異常。


    “鷹王領地似乎發現了一群技藝精湛的雕刻家、和藝術家。”


    在索隆的目光注視下,鷹人長老帶領著一群手托白袍的人類長者,向鷹王點頭致意。


    ……


    高架水渠的完工,不但使領地裏清水資源源源不斷,同樣也為天空神神殿增加了聖潔的色彩。


    神殿四周的柱子上,環繞著鷹頭形狀的噴水器。而長於兩米的清水池也隨處可見。所有這些,讓天空神神殿,稱得上是最高水準的建築精品。


    這種神殿建築總的風格是莊重典雅,具有和諧、壯麗、崇高的美給人以一種莊嚴偉壯的感覺。並且、正如索隆所預料的那樣,純金打造的天空神像,屹立在那裏,顛覆了以往的視感,為領地綻放、撒播、帶來了更多的榮耀!


    依托著天空神殿為背景,鷹王祭祀掃量著諸多的臣民,不管是鷹人還是奴隸,他微笑鼓勵,“為了我們的繁榮!為了諸神的榮耀!”


    索隆話音剛落,鷹人長老馬上隻是身邊林立的鷹人戰士,便迫不及待的舉起了手裏的長矛,用咆哮式的聲音歡呼,“歡呼吧,向吾王致敬,向新的鷹擊大峽穀統治者致敬!”


    “天空之神的榮耀普照,他將是一位偉大的國王!”


    這是祭祀儀式,也是加冕儀式。當大酋長和大祭司合二為一,從今天開始,鷹人將誕生自己的國王。


    …………


    …………


    …………


    看似平常的歡呼,實際上在透出一個權利更迭的信號。


    目睹歡呼、振奮的人群,讓索隆想起一個典故,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群人,拿著粗糙的打製石器,係著用獸皮縫製的圍腰。


    用初生嬰兒般的好奇眼光打量著世界。在遼闊的荒蠻大地上,在浩森遼闊的大海前,在無限神秘的星空下,他們惶惑於自己的渺小與無足輕重。


    草木枯榮,生老病死,日月運行……他們畏俱那種無形卻又無法阻擋的力量,於是、宿命感就產生了。


    宿命總是難解、和逃不脫的,讓人變成瞎子。


    因為相信有神存在著,人們感到被庇護與光照的溫暖,黑暗與冰冷的靈魂被救贖了。


    於是,萬分感激之下,宿命被虔誠與崇拜所覆蓋。


    “讚美天空之身,他是我們的庇護,我們的城,我們的神,我們的磐石,我們所投靠的。”


    成為萬眾矚目的鷹王祭祀,要符合的條件可不少。——首先,必須是虔誠的象征,在儀式上誦讀、和祈禱時,能以極富磁性的聲音感染在場的每一個人。


    顯然,索隆做到了這一點。


    在過去的日子裏,他也的確過著看似儉樸的生活,言行舉止符合一名神仆的形象。


    作為肯定和獎勵,今天,她將正式加冕,成為一個國王。


    野生橄欖枝編織的花冠,它的質地,在今天是用黃金來代替。


    “恭喜你布來厄姆大人,二十年前,你成為了天空之神的神仆。通過不斷取得進步,你成為了光榮的祭祀!而今天,你將加冕為王。”


    一雙不大不小的銀色眸子,有時格外地惹人注目,可這雙眼睛會說話,它時刻提醒著索隆。這便是國王的象征。


    當金質的花冠落下的一刻,索隆微微低頭,


    “讚美天空之神,我必將履行職責!”


    身後的隊列中,傳來清脆的人類少女的歌聲。其中有專門的持聖火者、持聖盾者、持聖矛者、持水瓶者等,多由純潔美麗的人類少女擔任。


    對於這些純潔的少女而言,這是一種榮譽,意味著她們將有機會被選中,不再成為一名奴隸。


    ……


    “諸神理應被稱頌!因為他將庇護我們。”


    隨著這些數據,索隆雙手莊重放置在胸前,但有那麽一瞬間,鷹王祭祀,在他的瞳孔裏隻呈現出眼白。


    擋諸神第一次展現他們的神跡,第一次與凡人建立聯係,對於索隆來說,是無比震驚的。


    在意識中仿佛直視一雙詭異的眼睛,驀地,索隆怔了一下。


    緊跟著,一道金鳴,讓他臉上的皮膚收縮,索隆的嘴唇閉得緊緊的,抑止住了正要發出來的叫喚.


    嗡————————


    從天空神殿,發出雄渾的響聲。衝出廊柱之林,迸出低沉的金屬聲,嚴峻地震撼著周圍的一切。


    即使早就聽說過‘神賜’這則傳說,但這一刻、索隆依然短促而痙攣地吸了一口氣,神經繃得有一絲緊張。


    突然降臨的神跡,讓生氣蓬勃的人們的喧噪驚叫,但那聲音震耳欲聾,淹沒了一切,它喧囂地回蕩著,低沉地籠罩在鷹擊大峽穀的上空。


    在文明剛剛興起的時代,人們不管富裕還是貧窮,都有著共同的精神追求,那就是對神的信仰與敬畏。親眼見證神跡,會有一種潮濕、湧現你的眼眸,許多人會發抖顫動、狂喜昏厥,或被‘膠水’粘在地上,爬不起來。


    但至少,索隆不會這樣。因為所謂的天空之神,——並沒有出現。


    僅有的一絲緊張淡去,索隆保持平靜,慢慢地調整呼吸。雖說不清這是否算是神跡,但至少是一種超自然的現象。


    與此同時,冰河之上,一艘龐大的船影擺動著,宛如一隻夾在魚群中的水怪。


    像是幻像,在這一條陸地岸線之上,排列著許多一二寸長的桅杆細影,一簇簇船帆,像一束束雪白的花朵在藍天下閃閃發光。


    “神賜————貿易,可維持三天與諸神國度的空間貿易往來。”


    掠過眼簾中閃過的數據,索隆深邃的瞳孔閃閃發光,像是窺測未知的兩顆明燈。銀色的眼睛裏,隻有憧憬與希望,綻放出閃閃的光亮,像小溪似地流淌。


    嗡——————


    第二道金屬的嗡鳴聲劃破空氣,死海海岸出現‘神賜船隻’的同時,在眾人的視界裏,頭頂的天空,緊接著出現了第二次異像。視線所及之處,那是一個圓形的燃燒著的球體,看上去體積不大也不小,球體的直徑大概有兩到三米。


    索隆的目光依然純淨熱烈,現在卻又增添了一種深沉,深沉得好似夜色中平靜的海。


    通過仔細觀察,他發現球體的中間是空洞的,隻有球體的外圈在燃燒。隨著一圈圈熱浪鋪卷,空而起的焰火光彩奪目,如同閃爍的夕陽,照向大地的最後一縷陽光,久久的凝結在空中。


    濃煙旋卷著黑舌噴吐四散,隻一刹那間,濃煙裏迸出了閃亮的火花。大多數臣民嘴巴大張著,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隻有索隆的目光凝在一處,眉頭緊蹙著。


    隨著火球的出現,到快速濺射,直至消失。


    一組數據,讓他清亮的眼珠裏,漸漸有了新的光輝,“通過神賜,得到了一個未知的目標獎勵——天空聖殿。”


    火辣辣的太陽雖然還未直照,但路旁的沙土已呈現出膽怯的光亮。消失的火球,在虛幻海的海麵,激起了一個巨型的漣漪。迅速劃過海岸,然後又在索隆的眼睛裏凝聚成兩點火星,轉瞬消失在了他的眼波深處。


    “召喚天空聖殿,收集水晶石數量0/10000。”


    並沒有看見所謂的聖殿。


    隨著目光流轉,眼簾裏反映出這樣一組從未見過的數據,除了讓人感到有些摸不清所以之外,還讓他微微有些失神。


    突然一抹亮光刺入眼膜,令人目眩虛弱的感覺,在旁觀者的腦海裏天旋地轉。


    當發現索隆身上的彩色光亮,距離他最近的傑西卡的嘴唇哆嗦著,用顫抖的聲音提醒到,“吾王!你的身上……”


    被一雙失神的眼睛那麽直愣愣地盯著,索隆終於發現,這些彩色光亮,來自他身上的口袋。


    手掌從口袋中逃出一顆硬物,在日光的照耀下舒展開來。這塊水晶石的表麵,流轉著強烈的五彩光暈,就像一顆被遺落在世間的璀璨星辰。


    正好印證了那句話,“這世界上本沒有廢物,隻是寶貝放錯了地方,就成了廢物。”


    索隆掃了一下手裏的水晶石,馬上意識到了什麽,他刻意壓製在眼底的光,一下子變得活躍起來。眉毛彎得像弓,在銀色的眼睛上彈動。目光敏銳,似乎任何細小的事物,都能被他看得很清楚。


    “……派斥候到紅色大峽穀,告訴執政官魯道夫,前往戈壁灘收集1萬顆水晶石,要快!——”


    看著鷹人斥候,震翼而去的背影。索隆在心底掐算著時間,這裏到染血大峽穀,用飛連半個小時的時間都不用。


    還有不到5個小時就會日落。所以,魯道夫必須在兩個半小時的時間裏,收集到1萬顆水晶石。


    …………


    …………


    貿易猶如血液,在一個名字叫做‘文明’的身軀上循環流通。


    “吾王,在古老的記載中,當擁有一座聖殿,那將是亞神族的象征。也就是說我們鷹人將成為受到諸神眷顧的幸運兒,成為整整的神族。”鷹人漲到的激動從他臉上的誇張表情就已經顯而易見。


    當知道天空聖殿與亞神族有關,像是一塊壓在心頭的好奇石,讓索隆的心底流淌著一種熱乎乎的感覺。但‘神賜貿易’近在眼前,光陰似箭,他必須抓緊、並珍惜這三天的有限時間。


    已然過去的三個月,每天忙碌的日子,讓索隆無心閑暇煩惱,總讓他的心,維係在忙碌的事物之中,全身心投入其中。


    現在收獲的時刻終於到來,讓索隆不由自主地望著天空神殿,那明亮的眼睛裏,透著啟迪的目光。


    “立刻裝船!”


    隻聞一聲令下,鷹擊大峽穀十幾座倉庫的大門全部洞開,黃金、寶石、皮毛、藥材等等各種各樣的土產物資,全部被運往虛幻海的海岸。


    掃量著一大車大車的物資,裝滿海岸的光影大船。從眼簾裏的數據反映,索隆知曉了,當這些光影船隻穿越空間,似乎隻有神職人員才能隨船出海。除此以外,索隆手裏的名額,隻能派遣一個外交官。


    當越來越多的光影船隻靠岸,微風徐徐、一股清涼和海水的腥味鋪麵而來,是橘紅色的火燒雲,這深深的顏色幾乎渲染了半邊天。


    天邊的狂風卷集著厚厚的雲,是將所有的雲都匯集到了那裏,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虛幻海的海麵上,很像一座白色的門廊,在門廊的四周,有許多厚重的雲幕圍繞著,它仿佛向下方鋪開一張地毯,靜靜等待著‘光影船隻’從中穿過。


    打量著這奇異的一幕,嗅著虛幻海海岸上,從未出有過的,刮來一片海水的腥風。


    以往雷打不動的‘虛幻海’,竟然開始緩緩地流動,進入雲幕門廊後麵的漩渦。


    索隆正打量著神賜貿易,一雙銀色的眸子裏,時而明亮純真,時而陰鬱深沉,時而鋒利冷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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