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霜領了任務之後,就回了自己院子,卻聽見隔壁元靈兒的院子裏有些躁動,大概是因為主子第一次外出的關係,不免有些忙亂。[]不過日後這種事兒便會多了,這才幾年工夫,元靈兒竟也修至煉氣大圓滿,似乎沒見她那邊有什麽動靜呢,就算是自己也是憑著好幾次頓悟,才將將縮短了積累的時間,一舉突破煉氣,而且她還有導師的指導。這都是元靈兒沒有的,她可真是不鳴則以一鳴驚人,活脫脫的一匹黑馬。不知不覺中,便獲得了煉氣大圓滿的修為。說不定是得了大機緣呢,修仙界的事,哪件能有個準數?


    很快,第二天便到了。元靈兒早早的就在微瀾閣門前等著,嚴霜便讓人把她迎進來。擴建後的廳堂格外寬敞明亮,紅木桌上擺放著幾疊小菜,還有半碗湯粥,嚴霜正襟坐在桌前,她不過梳了個側髻,拿個彎狀鑲南珠的銀簪固定住,掛了兩條翡翠垂鏈,看上去頗為典雅。


    不一會兒元靈兒便進了來,她一見桌上的碟碗,頓時明白,她打擾了嚴霜用飯的時間,現在真是太早。她道:“原來你尚在用飯,我……便先回去了。”說著便要起身,嚴霜給一旁侍立的青兒使了個眼色,讓她攔住元靈兒。


    “既然來了,何不坐坐,你這麽早便出來,不知可曾用了飯?”嚴霜引著她坐下。元靈兒看著桌上雖不奢華,卻也算豐盛的早飯有些移不開眼,她其實是用過飯的,隻是吃的時候心思不在上麵,隻是草草用了些,且她用的時辰又早,現在腹中也略有些饑餓之感,隻是此事難得出口。


    好在嚴霜也看出了她的意思,便讓白雪拿了幹淨的碗筷來,要知道她已築基,用飯不過是為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而不是必須之物,但元靈兒卻不同,她隻有煉氣大圓滿的修為,離築基不過差著臨門一腳,隻是這一腳便是天差地別,元靈兒可是沒辟穀的。(.)嚴霜又看桌上半涼的菜色,這樣待客總歸是不好,便讓殷紅再去廚房叫幾道來。


    現在微瀾閣已經有自己的廚房了,菜自然上得很快。殷紅又過來給桌上的兩人滿上了茶,嚴霜便做了個“請”的手勢。元靈兒也沒客氣。


    突然,元靈兒又抬起了頭,道:“對了,這次我們出去可沒官學組織,是沒得補給的。”元靈兒明顯為這次出行準備已久,就連補給的事也知道。


    嚴霜微微撇眉,道:“補給?可以直接去坊市買些吧。”


    元靈兒聽了這話卻搖頭,道:“不行,官學坊市所販賣的丹藥符紙,大都是弟子們練習的產物,這價格雖然便宜,但質量卻難以保證。”嚴霜也明白過來,她們這次對去的那秘境不甚熟悉,除了一張抽象的地圖外,並沒有其他的東西,這本就是冒險,再那些品質不怎麽好的丹藥做補給,這完全是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不過嚴霜卻不怎麽擔心,因為上一次在昆侖秘境,官學發給她的補給還沒用完呢。


    元靈兒又道:“不過我們可以在途中的一個修仙城市采買一些補給之物。”


    聽到修仙城市,嚴霜頓時有些好奇,她問:“是像飛仙城那樣的嗎?”她除了飛仙城還沒去過其他的修仙城市呢。


    元靈兒點頭:“是的,昆侖大世界凡人極多,修士自然也不會少,他們遍布整個世界,便形成了一些聚集點,不過大都是小型的市鎮,真正的修士之城隻有四個,飛仙城就算一個,我們途中要經過的通天城又算是一個,聽說那裏還有不少有趣的東西,我們這裏根本沒有……”元靈兒常年泡在藏書閣中,雖然原本是為了解決修煉遇見的問題,但是她對這些常識也漸漸熟悉起來。這本就是昆侖大世界的修士應了解的常識,不過嚴霜在官學整日閉關,不曾探尋過罷了。


    嚴霜對這些修士之城的名字不太感冒,真正的人才,早被官學攏去了,住在那地方的修士,一般都是無甚前途的低階修士,卻偏要取那樣一個名字。不過她還是道:“那行,我們便做傳送陣直接到通天城,然後再去地圖上的地方吧,”她回憶了一下,“那位置似乎離通天城不遠呢。”


    等兩人用完了飯,嚴霜卻突的想起了什麽,便回到了房裏,抱出一隻白色毛絨絨的團子,正是曄華。話說這曄華真是沒得什麽存在感,或者說,有什麽特殊的隱匿手段,要知道修士對氣機的感應是非常靈敏的,嚴霜想,自己剛回官學的時候,更衣時,就忘記了窩在自己兜帽中的曄華,還是白雪為她整理衣裳時才發現,這種讓人不知不覺忽略的本事,在有些地方,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


    看她們過來,傳送陣前的看守並沒說什麽,嚴霜把通行文碟在他眼前一晃便放行了,似乎這幾天警戒放鬆了許多,嚴霜若有所思地想,是錯覺嗎?說了目的地後,兩人便走到傳送陣中央,光芒一閃便沒了人影。


    此時,鬆崖宮的一間密室裏,一個女子被吊在半空,她原本烈焰如火的裙衫已經沾滿了汙漬,變得皺巴巴的,散亂的頭發遮住了她的臉,看不見她的表情。一個黑色道袍的男修緩緩走上前來:“現在還嘴硬嗎,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奪了我官學外門弟子的身體。”


    女子垂著頭,一言不發,男修頓時皺起眉,一手揪住她的頭發把她的頭拉了起來,露出一張絕頂漂亮的臉,即使臉上沾染了一些灰塵也不影響她的美麗,此人正是許久沒有消息的紅葉。


    “你為何蓄意接近絕塵真人,是誰讓你這麽做的?”他見紅葉仍一言不發,便道:“學管雖交代過不許傷你性命,但是可沒說不能給你一些懲罰。”


    他從身後抽出了一把鋒銳的尖刀,直直的、幾乎抵到了紅葉的鼻尖,道:“你這臉蛋可真是漂亮,毀了也是可惜,但是我卻不是那憐香惜玉之人,這麽幾天,都被你浪費掉了,你這是在考驗我的耐心。”


    紅葉看著刀尖離自己越來越近,對毀容的恐懼登時湧上心頭,對一個從現代穿越而來的女子來說,容貌就是她最重要的東西之一,她叫道:“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你們還想知道什麽?”她就是穿越大神送來的,哪裏在說謊,現代的女子都是嬌養著長大的,後來到了這裏雖出身不太好,卻也是被人捧著居多,哪裏熬得住這般逼問,自是早吐露了她所知道的自己的穿越“過程”,隻是卻沒人相信。


    男修皺眉,都這樣了還執迷不悟,他刀尖離紅葉的臉越來越近,最後真的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紅葉尖叫起來,雖然這裏沒有鏡子,但是她能感覺到那道深深的刀痕,肯定是會留下一個疤痕的。突的她兩眼一翻,竟昏了過去。


    男修瞧著這樣隻好放開她,圍著她轉了一圈,自言自語:“竟然真的昏過去了,看來她真的不是修士啊。”一個女修怎麽可能在意臉上的傷痕,那對她們來說,就是一顆丹藥的事,這紅葉未奪舍前,便不可能是修士了,那她會是什麽東西,難道真是學管猜測的那樣。


    他轉過身走出了密室,一按牆上的圓盤狀的陣法,輸入靈氣,密室的門就緩緩關上了。這是一個紫衣童子笑著迎上來,道:“印男爵,你怎麽這麽快便出來了,聽說裏麵的,可是現在官學數一數二的美人啊。”


    他瞪了那童子一眼:“胡亂說什麽,那女子的事,不要再提,她可能真的是……”凡人是斷不可能奪修士的舍的,那紅葉原本又不是修士,本來還有一些特殊的種族也會如此,但是在現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就隻有一種可能,紅葉是哪位神祗的眷屬,被派來官學做了奸細。


    印男爵不禁想到紅葉那張精致的臉,心中一蕩,很快又把欲念強壓下去,神祗眷屬對官學的意義太過重要,若大央仙朝真的打算再次掀起戰爭的話,那麽紅葉的價值簡直無可估量,他板了板臉,他可是大央仙朝的貴族,可不能讓別人看出他現在的想法。


    同一時間,那幽靜的竹林裏響起一聲淒厲的尖叫,一身藍裳的橙雲從趴著的榻上猛地坐了起來,這怎麽回事,她怎麽感覺臉上突然一痛,似乎流下了什麽液體,手一抹,是那樣鮮紅的顏色。


    她一驚,伸手便抓過床頭的一麵巴掌大的銅鏡。鏡子裏的還是那一張精致絕倫的臉,隻是她的右臉頰上,卻多出了一道刺目的傷痕,看那形狀似乎是被刀傷的,還不停地向下留著鮮血。橙雲非常茫然,這是怎麽回事,她的臉上怎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一道傷口,突然她感覺自己頭一昏,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附大央仙朝爵位……


    女:宗女、縣君、縣主、郡君、郡主


    男:男爵、子爵、伯爵、侯爵、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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