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佳佳吃了藥就睡了,不過身體不舒服睡的也不是很好,她是沒有想到李哲會突然折回來,畢竟這人心裏到底有沒有她,這事兒不好說,他們倆個看起來更像是戰友一樣,他不會因為她的事情而生氣,最多就是金錢上的糾葛總是不清。


    “吃藥了嗎?”李哲把衣服交給保姆,壓低了聲音。


    “吃是吃了,不過看樣子病的有點重,鼻子可能是不通氣。”


    李哲真的是大意了,白天在一起那麽久他是壓根就沒發現,或者說他的注意力根本就沒有放在齊佳佳的身上,他覺得齊佳佳會照顧好自己,推門進了臥室,齊佳佳睜開眼睛,因為不能呼吸很難受。


    “回來的這麽早?”


    李哲有點歉意的看著她,讓她躺下,兩個人說說話本來也是挺好的,結果說到錢上麵又幹了起來。


    “你也給你家一百萬?”


    李哲覺得自己沒有辦法理解這個事情,他給自己家錢是因為自己家並不如齊佳佳那麽有錢,做兒子的給父母一點是應該的,可是齊佳佳家裏明明有錢的,齊佳佳就那麽冷丁丁的看著,她覺得人是不是都這樣呢?


    對待自己家一個標準,對待別人家一個標準?


    “他們是我父母,我給錢也是應該的。”


    “可是你怎麽用我的錢?”李哲這話就傷人了,什麽叫你的錢?


    李哲臉上的表情有點不好看,他和齊佳佳一向是把家裏的錢分開的,他的是他的,她的是她自己的,他拿錢給自己父母那是義務,可是他沒有給丈母娘的義務啊。


    齊佳佳試著換了一個姿勢,看著李哲笑笑。


    “怎麽就是你的錢了?我們結婚了,你的錢就是我的錢。”


    聽著齊佳佳說這個話,李哲心裏覺得有點害怕,當初你說宋健的錢是不是就這麽沒的?


    結婚之前簽下的那個合約到底對齊佳佳有沒有束縛的作用?她不會看自己公司現在上司了,就打公司的主意吧?


    這個男人還真是夠小心眼的了,他的公司怎麽上司的?是他自己的能力,可是裏麵就真的跟齊佳佳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我們結婚之前……”李哲還試著想要借口,齊佳佳不願意聽,你最心疼錢是吧?


    那行,那我就算計你的錢了,你願意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大不了別過。


    笑嗬嗬的說著:“我累了,我先睡了,對了,明天我得去看醫生,這裏的醫生不好,我得找最好的。”


    你越是心疼錢,我越是要花光你的錢,心疼你的去吧。


    齊佳佳也想開了,不能替他省錢,你越是摳,我越是要叫你流眼淚,李哲是想吵,可是齊佳佳收兵了,她懶得跟他吵,弄的李哲很是鬱悶,他覺得自己回來錯誤了。


    第二天開會去的時候偶然聽見朋友說的一席話,心裏更是發涼,覺得自己的未來有點危險了。


    李哲找了一個信任的人去調查當初齊佳佳和宋健離婚的始末,這件事兒齊佳佳不可能不知道的,聽到之後格外的冷靜沒有向前幾次那麽情緒波動的大,隻是說知道了,然後就掛了電話,之後還是挺失望的。


    離婚不離婚似乎就真的是早晚的問題了。


    也許一開始她和李哲都錯了,不應該因為結婚而結婚。


    李哲那邊耍聰明,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洋洋得意的,這邊齊佳佳就忙自己公司的事情,因為李哲公司上司所以他現在的應酬挺多的,一般情況下收到的邀請都是兩人的,可是齊佳佳根本不來,齊佳佳說了,我自己公司都忙不過來呢,哪裏有時間陪你去?


    和前段時間簡直就是來了一個逆反,李哲覺得女人的心啊,真是海底針。


    齊佳佳買了一套首飾,因為知道孫佳君喜歡珍珠,托人給帶到上中去,孫佳君有什麽也就對齊麗麗說了,她還以為齊麗麗是知道了呢,因為這件事齊麗麗和孫佳君就打起來了。


    “麗麗,佳佳姐給了我一套準備首飾,你的是什麽樣的啊?”


    齊麗麗一聽就不樂意了,她姐什麽意思啊?


    要打自己不夠,現在把孫佳君當親妹妹是吧?那行,以後她和孫佳君是姐妹,自己也不需要她這個姐姐,齊麗麗火大的喊了一句;“當時什麽好玩意呢,不好的才給你,美什麽呀。”


    說完就掛了電話,家裏的保姆嚇了一跳,齊麗麗恨憋氣,怎麽現在誰都跟她過不去啊?


    齊母看著齊麗麗你說這三天兩頭的生氣,到底是為了什麽啊?


    “媽,你說我和孫佳君我們兩個人誰聰明一點?”


    齊麗麗總是覺得自己比孫佳君聰明了那麽一點,齊母在心裏歎口氣,她怎麽說啊,照她看都是一樣的,都是草包。


    “當然是我女兒了。”


    齊麗麗這人多不靠譜?她媽跟她說的話,孫佳君過來的時候她跟孫佳君說了一個溜幹淨。


    約好了去喝酒,孫佳君是要先來壯膽,說是今天晚上要去他姑父家,心肝亂顫啊,她不明白他家怎麽就那麽多的親戚啊,這個要見那個要見的,她就討厭他家的人,可是自己說話還不算數。


    齊麗麗也是在孫佳君身上找自信呢。


    “佳君,我姐給你什麽樣的啊?”


    孫佳君指指自己的耳環,笑眯眯的說著:“好看吧?我們家陸湛江說了,這是好貨來著。”


    孫佳君又開始自己那毛病了,不跟別人得瑟還不能跟齊麗麗得瑟?


    齊麗麗灌下去一杯冷水,然後看著孫佳君的耳朵笑了;“送就送吧,誰讓我們是朋友了呢,我昨天跟我媽聊天,佳君你說你的形象是不是太差了?我媽說你是一個草包,哎,你說就孫佳薇怎麽就把你玩的那麽慘呢?你們家陸湛江,你不是最討厭他來著嗎,說他裝牛逼說他討人厭的。”


    孫佳君這一聽,不對啊,自己什麽時候惹到她了?


    不然說話幹嘛這麽帶刺的?


    再一想覺得可能是因為佳佳送的這套珍珠首飾,她不是沒有,一想要是因為這個也犯不上,正好今天也帶來了,就順水做人情推給了齊佳佳,然後指指自己耳朵上的。


    “這個我帶了,就不給你了。”


    齊麗麗眼睛馬上就立了起來,她什麽意思啊?可憐自己呢?


    她要是想要不會去買啊?


    她現在發現了,孫佳君怎麽變的跟她姐一樣,老是誤解別人的意思呢?


    有句話叫話不投機半句多,結果越是說越是僵,兩個人本來是有意要往緩和的地方說的,結果說道最後兩個人都動氣了。


    “孫佳君,你什麽意思啊?你要去哪裏啊?”


    孫佳君冷眼看著齊麗麗:“我覺得這樣沒意思透了,我惹不起我還躲得起,我走行吧?”


    齊麗麗自然不能讓她走,結果兩個人就撕吧起來了,說起來挺好笑的,你說兩個成年人就跟孩子似的,抓頭發撓臉,這兩人也真敢上手,真拽,真撓。


    沒一會兒就掐在一起了,孫佳君卡著齊麗麗的脖子,齊麗麗的小臉都變色了,齊麗麗拽著孫佳君的頭發,已經拽下去一縷了,估計在拽幾把就成光頭了。


    “你鬆開。”


    “你先鬆開。”


    這是最後夜宴和衛臨來了,才勉強給勸開,衛臨跟齊麗麗接觸的多自然是要幫著齊麗麗的,倒是夜宴看著孫佳君跟小瘋婆子似的,皺皺眉從後麵把孫佳君強硬的給托了出去。


    “你幹嘛,夜宴你給我放手。”孫佳君嗷嗷的叫喚著,氣死她了。


    這算是什麽朋友?


    夜宴把她拽車裏去了把車門鎖上無奈的看著她。


    “佳君,氣質氣質啊,你看看你自己現在,不知道的還以為哪裏來的瘋婆子呢。”


    孫佳君瞪了夜宴一眼,然後本來打算弄頭發的,結果忘記了,她帶假發出來的,一生氣直接就把假發給甩到前麵去了,夜宴一看第一是震驚到了,自己有頭發幹嘛帶假發啊?第二是覺得滑稽,你說這個人啊。


    怎麽就跟小醜似的呢?


    “我跟她沒完。”孫佳君發著毒誓。


    裏麵衛臨勸著齊麗麗,齊麗麗是連哭帶喊的,衛臨怕別人以為他對齊麗麗怎麽樣了,就說姑奶奶你趕緊消停一點吧。


    “我怕她什麽?我怕陸湛江什麽?有本事叫陸湛江把我弄死啊。”齊麗麗還是喊著。


    衛臨覺得自己的蛋有點疼,最後陪著喝酒,兩個人喝完之後就那麽開車走了,之前已經有了一次,衛臨酒駕的事情,可是齊麗麗不長記性,這次還是出事兒了,撞倒人了,這次可沒有上次那麽輕巧了,人傷的很重。


    夜宴說要送孫佳君,孫佳君說不用,鞋也沒穿,光著腳丫子打車就走了,夜宴看著笑了,覺得這丫頭是不是火氣太大了?


    孫佳君一回去,陸湛江看到她那個樣子,孫佳君倒抽口氣,完了,忘記了家裏還有一個閻王爺呢,這回好了。


    笑容就像是臨時掛上去的一樣,假的很。


    “你幹什麽去了?”陸湛江已經換好衣服早早就回來了,家裏的人也被他都被支開了,讓他們先去,自己和佳君隨後到。


    孫佳君看了一眼手表,這不是還沒到時間嗎?


    “去打架了,氣死我了,該死的齊麗麗,我和她沒完,什麽玩意啊……”


    孫佳君吧啦吧啦的說著陸湛江就聽著,孫佳君說了半個小時了才反應過來,虛弱的看著陸湛江:“我好像是話太多了是吧?”


    陸湛江難得從電腦前抬頭,不知道什麽時候把電腦又弄了下來,像是恍惚了一下,然後說沒事兒。


    “繼續啊,說吧,省得生氣了,我聽著呢。”


    聽什麽啊,陸湛江自動把孫佳君的哪些話都給過濾掉了,他根本沒在聽,不過就是小孩子打架而已。


    孫佳君換好了衣服,本來要自己化妝的,陸湛江送了她一句。


    “你和我一起你願意自己化妝就自己化妝吧,出去最好別用自己的手,我怕天黑嚇到了大家。”


    陸湛江撐著眉心,覺得你說生活怎麽就那麽刺激呢?


    上次宴會,孫佳君化的那個妝,你說他為什麽生氣?那眉毛弄的跟蠟筆小新似的,你就是要粗一點的,也不至於化成那樣啊,能看嘛?


    是去演搞笑劇去了嗎?


    就這樣,還是去美容院找人給化的,到了地方,結果陸湛江被叫走了,這樣的結果孫佳君用腳趾頭想都明白,這是肯定有話要對自己說啊,這個所謂的姑父就是他們陸家現在最大的boss,孫佳君帶著娛樂的心態覺得大不了一決雌雄被,有什麽了不起的,可是事情永遠不會如你所想的那樣簡單。


    姑父叫孫佳君見識到了什麽叫所謂的最高級別的瞧不起,人家說話不會刺你,可是語氣裏麵的意思,有文化是好啊,說話可以不用髒字,說話也可以暗藏殺機,從一開輕鬆的神情到最後雙手握著微微發抖,佳君不明白為什麽總是自己坐在像是被審判的位置上然後接受別人的批評呢?


    姑父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


    就是他的親生女兒柏荷其實都有點怕他的,父女感情看著不錯,可是實際上柏荷有什麽話是不敢對她爸爸說的,畢業之後單身幾年她所受到的外人是無法想象的,最後遇到宋克宇她第一眼就想到了結婚,那個家說是家不為妥貼,更多的時候就像是在背審判,她的一言一行,柏荷也覺得累,即便她都那麽優秀了,她依然會覺得累,她的父親心裏是瞧不起她的,畢業之後要開公司,她爸爸扔過來一句話,大概的意思就是不靠家裏的話,你能做成什麽?柏荷從小就知道父親是這樣的性格,所以她已經學會不去計較和難過了,好與不好做出來在看吧,不成也不會有什麽,頂多就是再一次被說唄。


    你可以想象,那麽完美的柏荷在她爸眼中都是這樣的,那孫佳君呢?


    那就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個次等貨。


    她說什麽都是錯的,佳君覺得要和長輩拉進距離那是一定要聊天的,她覺得自己的做法還挺不錯的,結果聽到人家的耳朵裏,用人家的嘴巴在給她翻譯一次,世界就整個顛倒了。


    姑父說話孫佳君更加的不敢打岔了,又開始出神,注意力就是不能集中,也許是為了降低傷害吧,可是她的走神給她帶來了災難性的毀滅,一家子的人對著她就沒有一個滿意的,那種要窒息的氣氛讓她覺得脖子就像是被人卡住了,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信心,一瞬間就灰飛煙滅了。


    柏荷不願意看,她也管不了,她也不能管,管了最後事情弄不好就扯到自己身上了,走出去點了一根煙,沒人知道她會抽煙。


    輕輕吐出去,佳君啊,挺得過去你就挺過去了,挺不過去那麽抱歉,你注定就是被淘汰的一個。


    話說到了最後孫佳君眼淚怎麽掉下來的她已經記不清了,隻是記得自己哭的不成樣子,為什麽哭?


    每個人臉上都是挺和氣的,也沒有人對她出口成髒了,也沒有罵她,姑父早早就出去了,剩下陸湛江她媽,拉著孫佳君的手勸她。


    “佳君啊,你們倆不合適,你和我們家的緣分以後我收你做幹女兒,你出嫁了就從我們家出去,你想要什麽,我就給你買什麽,你和媛媛當姐妹多好,當真的姐妹,把江當成你親哥哥,他把你當成親妹妹……”


    陸湛媛在心裏冷笑著,睡在一張**的親兄妹?


    別開玩笑了。


    “阿姨,我能靜靜嗎?”


    陸母看著孫佳君這個樣,也懶得管她,起身就走了,陸湛媛本來也打算走的,可是最後還是留了下來,抽出一張麵紙遞給孫佳君,孫佳君接過。


    “你也別太在意我媽的話……”陸湛媛喘口氣,然後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麽:“說實話我早就料到了,你們倆不合適,你和我哥結婚你為了什麽隻有你心裏清楚,我不能說你是為了錢,但是佳君啊,問問你的心,你真的沒有往哪裏去想?”


    一開始那麽不待見她哥,到現在變成這樣,陸湛媛覺得這裏麵錢的因素還是有的吧?


    畢竟孫佳君的家庭是這樣的,她跟一般的孩子不同,她從小就花慣了,要是沒有錢讓她花,說不定還能出去偷和搶呢,這都是說不準的事情,不能說她把佳君想的太壞,而是人性這東西比較就比較不靠譜。


    本來孫佳君心上已經有夠多的傷疤了,陸湛媛這等於又輕輕的加了一勺的鹽,意思就是你要是不是為了錢,那你證明給我看被,你有點骨氣,那你就走被。


    陸湛媛從裏麵走出來,好半天對著星空笑笑,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卑鄙了?


    佳君你別怪我,怨隻能怨,你非要跟我變成一家人,不想我們倆都難堪,所以隻有請你離開了。


    孫佳君出來的時候眼睛通紅,她一哭過之後和別人不一樣,鼻子和眼睛都是紅的,然後整個人的神情就跟被打了一棍子似的,萎靡不振。


    “說什麽了?”


    陸湛江看著她問,孫佳君想躲,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還有在說下去必要嗎?


    心靈受到侮辱了,可是她憑什麽離開啊?


    說她愛錢是吧,那就愛錢吧,她就愛錢了怎麽地吧?


    “沒事兒。”吸吸鼻子,高興不高興都是一天,可是想著眼淚又不由自主的往下掉,覺得自己的人生挺狼狽的。


    陸湛江心裏也不好受,雖然也有為孫佳君的,更多的是為了自己,他不喜歡別人挑釁自己,一點都不。


    吃飯的時候佳君覺得心口堵得慌吃不下去,可是偏偏王曉給她夾菜,看著王曉笑眯眯的臉,佳君就想對她喊,能不能別這樣了?她吃不下去,可是撐死了難過死了還得吃,一口一口的往下咽,咽喉的位置就像是被一塊木頭卡主了,東西想下去太難了,不停的順著心口,肚子脹氣的厲害,小肚子整個就都漲起來了,孫佳君狠狠吐口氣,準備把筷子上的東西送進嘴巴裏,那邊陸湛江撂筷子了。


    “我們吃完了。”


    桌子上的人都安靜了,陸父很是不讚同的看了陸湛江一眼,誰也沒有停筷子。


    “起來,拿著自己的東西。”


    陸湛江冷冰冰的看著佳君。


    佳君覺得腿很軟,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全部的力氣都在肚子裏呢,就感覺自己的肚子要炸開了,難受死了。


    “坐下,飯還沒吃完呢。”


    這是陸父今天第一次開口,他才開口,那邊陸湛江手裏的杯子就砸了下去,火氣是對著孫佳君發的。


    “叫你站起來,沒聽見?聾了?”


    孫佳君本來就難受,現在被他罵,眼淚唰唰的控製不住,好半天站起來了跌跌撞撞的兩個人就出去了,屋子裏一片安靜沒人說話,陸湛江摔打誰呢?


    陸父今天算是開眼了,自己的兒子摔自己?


    陸母則是張著嘴巴,好半天沒合上,他們就這麽好言好語的,他們還是不聽是吧?


    就算是孫佳君勉強嫁進來了,會幸福嗎?


    孫佳君覺得穿的這雙鞋很磨腳,讓她覺得難受,把鞋子脫了就穿著絲襪走,絲襪本來就薄,一會兒就掛絲了,陸湛江走在前麵,走的很快,根本沒等她,孫佳君也走的心灰意冷的,沒意思,太沒意思了。


    陸湛江先上車的,他上車之後司機就下去了,有點茫然的看了孫佳君一眼,然後就離開了。


    佳君打開門上車然後把頭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不想去想任何的事情,她想安靜的活著。


    陸湛江的車開的很快,他很少會開快車,甚至很少開車,也許是因為覺得自己身份不一樣吧,開車會跌了他的身份,所以他很少動車,即便買了那麽多車,更多的時候也都是擺設,或者是給孫佳君開的。


    “你讓我覺得累,你知道嗎佳君?”


    單手撐著自己的臉,一隻手放在方向盤上。


    孫佳君又開始不說話了,因為沒什麽可說的,她聽他的就是了,他說分那就分吧。


    “我的世界就我一個人,除了我我誰都不需要去管理,所以好管的很,後來世界裏又多了一個你,不過你沒腦子,管理你更加的容易,你等於透明的存在,但是你的世界裏人太多,擠不下的人,所以你不好管理,你總是會去在乎別人的想法,你叫我很累,佳君我不是無敵戰士,我每天工作最多睡六個小時,剩下幾乎都是四個小時,我為了什麽?你說我有這麽多的錢為什麽還對錢執著,你說我看不開,可是佳君啊,我希望我的女人想買什麽的時候不僅僅是看著,哪怕她明知道不能買這東西,買回家後悔可是她能拿出來就買,就刷卡,她不是最美的,可是我覺得她是最好的最合適的,我希望讓你全世界都有家,我希望你的日子好過,你寫小說你賺的錢對於我來說那是錢嗎?你總是覺得我瞧不上你。”


    “可是佳君你拍拍你自己的心問問你自己,就算是你最輝煌的時候你掙的多,那些錢對於我來說是什麽?是錢嗎?我尊重你,我替你高興,你會過家嗎?一個月的生活費你花出去多少?你打醬油你以為我不知道,靠著你自己掙哪些所謂的稿費你能不能買你想要的鞋子?能不能隨心所欲的活,你想送人家什麽就送什麽?說這些話我不是看不起你,相反的你是我最親近的人,我希望你懂,有些話隻要我不說,別人說什麽都是沒用的,都構成不了傷害。”


    “把你的眼淚給我收回去,你的眼淚不值錢知道嗎?你看電視哭,看小說哭,有點事情就哭,看個新聞裏麵演條狗都會讓你感動,孫佳君你他媽的眼淚太不值錢了,你想叫誰心疼?難受是吧,難受就忍著,沒人逼你聽,他們說你為什麽不走?你怕死嗎?他們敢不敢弄死你?”


    孫佳君要去開車門,陸湛江猛然踩了刹車,車子就那麽停下了,佳君打開車門就出去了,她不是生氣,而是需要大哭一場才能把心裏的那點不舒服都吐出去,佳君一邊走一邊哭,一邊用胳膊擦著臉,臉上的妝容已經花了,腳下沒有注意一下子就跌倒了,以前陸湛江開玩笑的時候總是說孫佳君的那雙眼睛等於白長了,從來不看地麵,而且一出去有風就迷了,也不知道她事情怎麽就那麽多。


    佳君覺得右膝蓋一疼,地上有一塊地板半開的,上麵起來一塊佳君正好就磕那上麵了,膝蓋正中央磕了直接劃來了一個口子,一下子血就冒了出來。


    陸湛江在車裏用車燈照著前麵的人,有時候真想幹脆開車撞死她算了,這樣誰都安心了,打開車門。


    “你要不要上車,不上車我就走了?”


    語氣終於還是平靜下來了,又變成那個冰塊了,他是覺得為什麽她就不能強勢一點呢?


    佳君吸吸鼻子:“我腿裂開了……”陸湛江開始沒聽明白,什麽叫腿裂開了,還以為是她腿抽筋了呢,走過去一看,覺得眼前有點暈,真的開了都看見裏麵的肉了,傷口劃開的很大。


    “我就不知道你長眼睛到底是幹什麽用的。”


    把人弄到車上本來要去醫院,可是孫佳君死活不去。


    “我不要縫針,我打死都不要縫針,我今天已經夠傷心了,我想回家睡覺,我很累。”


    陸湛江說這跟去不去醫院沒有關係的,可是孫佳君就是鬧著不去。


    她心裏比誰都明白,這件事和陸湛江沒有任何的關係,是她心裏承受能力差,怨得了誰?


    最後還是依著她的話回家了,不過在醫院開的藥,他從來就沒有侍候過人,更別提替人包紮了,陸湛江學會走路,不是像別人一樣橫衝直撞的,他是要抓著某樣東西然後試探的慢慢走,他怕摔,也從來沒摔過。


    就是簡單的在傷口上麵撒了一些雲南白藥然後用紗布固定住。


    “要是明天發炎了,你就必須聽我的去醫院。”


    孫佳君點點頭,她怕縫針,她怕疼,一點疼她都受不住的。


    陸湛江怕她半夜反複在感冒什麽的,就一直在屋子裏工作來著,她睡了沒一會兒就開始嚷嚷。


    “疼,疼……”


    怎麽沒疼死你呢?


    他永遠都是出口的話絕對的狠,可是卻做不到和自己所說的話那樣。


    又是吃藥又是喝水的,她就是叫啊,他也不能看著不管,給吹了半天,覺得搞笑之極,吹了就會不疼了?


    心裏罵著自己傻帽兒,怎麽什麽事情都做盡了?


    單手摟著她,因為腦袋隻要沾到枕頭她就喊疼,他沒有辦法啊,胳膊肘支撐在枕頭上,然後小手臂抬著她,這邊拍著她的後背,慢慢給順,她是舒服了,沒一會兒他的手臂就麻了。


    其實有時候疼就是一下子的事情,可是麻卻鑽進了骨子裏,他能說因為胳膊麻掉了就把她給扔開嗎?


    看著她睡熟的小臉,想起以前鄭少東跟自己說的,你哪裏找的是老婆啊,那就是一個祖宗,是啊,跟祖宗也差不多了。


    就這麽堅持,人到底有沒有所謂的毅力啊?


    陸湛江就堅持了多少個小時自己也記不清了,反正早上的時候自己的胳膊都不能動了,動一下就鑽心的疼,她是睡好了,他根本沒睡,要時不時的注意她身體的溫度,就怕她半夜發高燒,誰讓人家身體嬌貴來著?


    小方來的時候看著外麵都是帶血的紗布還以為怎麽了,陸湛江撐著頭在廚房裏打盹呢。


    “誰受傷了嗎?”


    小方一說話他才清醒了一下。


    “沒事兒,你白天別走了,她膝蓋被鐵板割破了,家裏不能沒人,你看著點,要是嚴重了就通知我。”


    小方這一看怎麽沒去醫院啊?


    那邊給孫佳君把早上喝的泡好了,今天她有功啊,桌子都上床了。


    “這個能不能不喝了?不是治出虛汗的嗎,我現在都不出汗了。”


    孫佳君實在對這些沒有感覺,天天喝覺得身體更加的糟糕了。


    “不喝是吧?不喝就直接喝中藥把,我覺得這些還不如中藥的效果來的快呢。”


    佳君要哭了。


    吃完飯她又開始耍賤。


    “你幫我吹吹被,我覺得疼啊。”


    昨天晚上醒過來一次,看著那人趴在**給吹,覺得滑稽透了,可是她不能說,陸湛江麵子多薄啊,說了完蛋的就是自己。


    陸湛江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著她。


    “你還不如去跳樓來的快點呢,疼死了活該。”


    說完換衣服就去上班了,小方跟孫佳君商量,他是覺得還是去醫院比較好,畢竟你是個女孩子,腿上到時候肯定有疤痕的。


    “其實縫針也不疼的。”


    可是孫佳君就強的跟驢似的,誰說什麽都沒用,打死不去,反正就是不去。


    心靈上受到的那點傷害,就因為腿上的傷被轉移了,陸湛江到了公司給小方打電話問人怎麽樣了,小方說溫度沒有高,這次挺合作的,小方等了半天陸湛江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她的恢複能力跟小狗似的不用太擔心。”


    小方納悶,自己擔心了嗎?


    公主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牙齒刺癢的很啊,看見什麽咬什麽,家裏的枕頭見到一個咬一個,家裏的被子被咬的一個洞一個洞的,地上的鞋子凡是隻要它看見的就不能幸免,陸湛江這人本來就討厭這些玩意,是為了讓她高興才買的,結果一回家就看見自己的拖鞋被咬壞了。


    錢不錢的那是次要的問題,主要的問題是它不能這麽幹啊?


    陸湛江跟孫佳君不同,覺得這東西你不管它那就沒有章法,追著公主打了好幾次,孫佳君那當公主就是她女兒似的,打了一下那還了得?這狗本來就狗仗人勢的,你打我是吧,我咬的更加厲害,咬壞了就往孫佳君後麵躲。


    “陸湛江,你別打它,我跟你拚了……”孫佳君手裏拿著拖鞋就要往上衝,陸湛江一個眼神她就老實了,說到底還是害怕他的。


    “你出去,把門給我帶上。”


    孫佳君沒有辦法,看了公主一眼,還是關門出去了,聽著裏麵的聲音心裏流了一地的眼淚,你說一個人和狗計較什麽啊?


    陸湛江都被這狗給弄服氣了,怎麽打都不服,寧死不屈啊。


    “你家是不是曾經住在劉胡蘭家的附近啊?”


    公主對著陸湛江嗷叫了一聲,小臉一皺吧,那意思是要咬陸湛江。


    最後還是孫佳君給平息掉的,孫佳君覺得這樣的人以後當爸爸你就看著吧,對孩子還能好?


    對一條小狗都這樣呢,對人就更不用說了。


    那邊齊麗麗闖禍了,衛臨又來了一次,出事之後他先跑了,結果把齊麗麗給扔車裏麵了,現在這個人到底算是誰撞的?


    酒後駕駛這個是一定的,而且對方現在命懸一線了,還是一個念書的孩子,你說人家的家長能這麽就算了嘛?


    齊麗麗沒有主意隻能找她媽她不敢告訴她爸啊,不然非殺了她不可。


    “媽,我闖禍了,怎麽辦啊?媽,你救救我啊……”


    齊麗麗在電話裏哭的很厲害,她現在知道怕了。


    衛臨那頭跟舅舅已經打好招呼了,他是完全沒事兒的,不過現在沒有辦法在出頭就是了,那邊齊麗麗聯係不上她,隻能在給齊佳佳打電話,齊母的電話也馬上跟了過去。


    “佳佳,麗麗撞人了,不是,是衛臨撞的……”


    齊佳佳正在吃藥,感冒還沒有好呢迷迷糊糊的,那邊李哲也沒回來呢,因為齊佳佳擅自做主把錢給她娘家了,李哲對這件事情沒有辦法釋懷。


    齊佳佳好半天眯著眼睛。


    “媽,我管不了了,上次有過一件同樣的事情她能叫衛臨走了,她不是有想法嘛,那就讓她去做吧,別出事了就來找家裏。”


    齊母在電話裏吼著。


    “佳佳啊,你現在到底是怎麽了?麗麗是外人嗎?她是沒有出息,可是她是你親妹妹啊,現在是撞人啊你想叫麗麗坐牢嘛?”


    齊佳佳覺得累,說自己要先睡了就掛了電話,然後把電話線給拔掉了。


    你說齊母這邊聯係不上她,那邊她也不敢跟自己丈夫說,她能找誰啊?


    給衛家打電話,結果人家說衛臨出國了,你說事情就真有這麽巧?


    齊麗麗再不好齊麗麗是她女兒,她必須向著自己女兒啊。


    “準備車,去佳佳那。”


    齊佳佳才要躺下,仿佛想起了什麽,起身:“你讓司機準備車,我要去酒店,我媽要是來了,你記住了,就說不知道我去哪裏了。”


    必須要給麗麗一個教訓,教訓不夠深刻她這輩子都不會記住。


    齊母撲了一個空,覺得齊佳佳太狠了,這還是對親妹妹呢,現在找不到任何人怎麽辦?


    隻能抓瞎的去找李哲去,李哲納悶了,家裏有事兒怎麽沒招齊佳佳呢?


    “媽,我給佳佳打個電話吧。”


    齊母說佳佳沒在家,實在是沒有主意了,人是李哲給擔保出來的,然後陪著齊麗麗去醫院看被撞的那個孩子,因為孩子在昏迷,所以沒有人可以作證,開車的人不是齊麗麗,齊麗麗都傻眼了。


    “姐夫,真不是我,真不是我……”


    齊麗麗抓著李哲的胳膊,她迫切的需要一個人來相信自己。


    李哲對齊麗麗多有了解,這是什麽樣的孩子他比誰都清楚,歎口氣。


    “麗麗啊,你做錯事情了,你就要承擔,你看她因為你現在躺在**,她要是癱瘓了或者沒了性命,你有沒有想過啊,她比你還年輕?”


    李哲有點生氣。


    齊麗麗馬上就火了,指著李哲鼻子說。


    “你不相信我,我都說了不是我撞的,等她醒了自然就還我清白了。”


    李哲覺得齊麗麗這就是狡辯,他也懶得去聽。


    “你們要怎麽談,律師在外麵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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