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間茶室,李國年從外麵進來,屋子裏的人走過去握住他的手。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我父親最近身體有點變故。”


    這個不算是借口,李國年的父親年紀大了,現在是要不行了,這些天也是因為他父親所以一直留在這裏沒有走,結果他兒子鬧出來這事兒了,要是別人他也懶得管,自己兒子就算了,也不是什麽大事情。


    這裏的環境特別的好,位置比較偏遠,不是熟客進不來也找不到的。


    “到底過程是怎麽樣的?”


    齊家-


    齊父回來之後就發病了,和大女兒一起進的醫院,齊佳佳現在有點不穩,這幾天一直見紅,好在是她婆婆天天跟著侍候,她能不著急?


    齊麗麗在家就跟死了似的天天就那麽躺著,她媽除了哭也不會幹別的。


    剩下怎麽辦啊?


    就是李子奇真被審判了有什麽用?


    李哲天天醫院公司兩邊跑,他也有點吃不消,幸好他媽在,有時候實在不行就在醫院睡了,他是什麽都不管,就是晚上過來陪齊佳佳說說話,勸勸齊佳佳,齊佳佳的情緒很是受影響。


    “怎麽樣了?”


    她有試著想出院,可是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這個孩子本來就鬧騰,要是在強行回家,恐怕身體負擔不了,她也不敢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李哲搖頭,公安局那邊現在還沒有給答複,原來那天晚上好像已經出結果了,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又重審的。


    齊佳佳給自己媽媽打電話,齊母說快兩天沒吃飯了,還發燒,她不讓人碰,齊佳佳拿著電話就對自己媽媽吼:“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讓她去那種地方,你就慣著她。”


    齊母也很是委屈啊,齊麗麗去泡吧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你說以前也沒有事情,這次她怎麽會想到?


    她要是能預料到,她也不會讓女兒去,弄到今天這個地步。


    李哲等齊佳佳掛了電話,歎口氣接過電話:“醫生都說了,你現在不適合動氣。”


    齊佳佳能不動氣嘛?


    她心裏隱約的能感覺出來,這件事兒要起波瀾,李哲也是打聽到了,李子奇的身份,有些話他必須要先說。


    “本來那天是要出結果的,後來說重審,我托人問了一下,你要做好心裏準備,對方有家世,這件事情不會那麽輕易就給一個說法的。”


    齊佳佳何嚐不明白,就是因為明白,所以才會火氣大。


    李子奇當天晚上就被放出來了,他爺爺要不行了,就剩最後一口氣了,警車開道給送到醫院去的,撐了兩天還是過世了,因為這件事的發生所以沒有人來責怪他,李子奇安安靜靜的給他爺爺戴孝,李國年連提都沒有提起來這件事。


    齊父覺得自己跟齊母這日子過的啊,你說孩子弄成這樣,以後怎麽在這裏待著?她能待得下去嘛?


    公安局那邊給了回音,說是不構成強j,所有的證據都表明齊麗麗當時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知道她跟誰在一起,而且齊麗麗跟李子奇之前有過多的接觸,年輕人交往一翻臉就說強j,齊母當時就被氣倒了,怎麽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不服啊。


    事情就是這樣的,人家想鑽空子太簡單了,齊麗麗和李子奇接觸是真,她吊人家也是真,有那麽多人看到過,甚至齊麗麗的朋友也都知道,那天晚上具體發生了什麽沒人知道,你可以說是李子奇硬來,也可以說兩個人是在發生關係之後翻臉,結果齊麗麗就報警說李子奇口口她。


    齊父拿著最後的結果,抖著唇:“找律師,去找律師來……”


    公安局的人知道這個結果很難讓人接受,可是事實如此啊,那麽多人都說看見了齊麗麗當天跟李子奇發生爭吵了,也許就是因為這樣事後齊麗麗才會反嘴咬了一口的。


    齊家下手還是晚了,酒吧肯定有人會看見的,可是不會有人出這個頭,除非是不想混了,至於裏麵的工作人員李國年派了人去做安撫,給了一些錢,現在的社會就是這樣的薄情,拿到錢,自然就要做拿完錢應該做的事情。


    齊麗麗不吃不喝的,就知道睡覺,有病也不看,家裏的爸媽打的,齊父齊母都進了醫院,兩個人因為女兒在醫院裏就發生了很激烈的爭吵,齊母是第二次被氣暈了過去,這下好,一家四口,有三口都在醫院呢。


    齊佳佳就恨妹妹不爭氣,到今天這地步,一切都是她自己找的,是她不自愛,明知道有坑,還往下跳,經過衛臨的事情她竟然還不知道要小心。


    齊麗麗的朋友本來那天是接到過短信的,可是短信寫的不明不白的,公安局怎麽說都行,齊家在鬧也沒用,要是鬧大了,丟人的也是他們,齊父靠在病**看著律師。


    “到底能不能打?”


    律師推推眼鏡,好半天給了一個建議:“我不讚成打。”


    齊父摔了杯子。


    “是這樣的,你聽完我的分析你在決定要不要,如果事情鬧大了,知道的就不是一個兩個人到時候很難收場,麗麗還沒有結婚,一旦她未來的先生知道有過這樣的事情,還有對佳佳和李哲的公司會有影響的,新聞一旦壓不住放了出去,她很難做人了。”


    他是從朋友的角度出發,希望麗麗好,這樣的事情他也覺得很痛心,可是一旦扯出去,要是被人家扒了出來。


    齊佳佳聽著父親的決定,好半天還在試著說:“不是可以不公布受害者的名字。”


    齊父一瞬間老了十幾歲:“李子奇是李家的孩子。”


    哪個李家還需要說嘛。


    齊佳佳很是火大,控製不住的給齊麗麗打了一個電話,齊麗麗接了不過一直就這樣,什麽話都不說,齊佳佳劈頭蓋臉的。


    “你有今天都是你自己找的,你怨恨得了誰?爸爸媽媽跟著你弄成這樣,你是生怕爸爸媽媽活的時間多了,你明知道他不是什麽好東西,你為什麽要跟他接觸?現在好了,人家反口咬你,你是沒得到好還丟了自己的清白,我怎麽就有你這種妹妹?”


    齊麗麗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現在被她姐這麽罵,掛了電話就割腕了,割的挺深的,送進醫院是幸虧送進去的早,她媽眼看著就要熬不住了,自己身體犯病了現在還要擔心她,齊麗麗醒了過來就哭著喊著。


    “你為什麽要救我?為什麽要救我?要不是因為孫佳薇我會變成今天的樣子嗎?齊佳佳說我是活該,要不是因為她,我會變成今天這樣嗎?我是被他們給害的……”


    齊麗麗腦子不清楚,知道事情跟她姐沒有多大的關係,可是被齊佳佳的那一通電話給刺激的,加上這件事跟孫佳薇跑不了關係的,要不是因為齊佳佳間接的關係,今天倒黴的也不一定就是她了。


    這裏麵孫佳薇究竟扮演了一個什麽樣的角色呢?


    齊麗麗有說孫佳薇拿酒瓶砸了自己,孫佳薇配合警方工作也承認,自己當時跟齊麗麗發生過衝突。


    “我是砸了她,那是因為我們倆的關係說起來有點複雜,我是她前任姐夫的現任妻子,我明白她的心情,但是在公共場合我是一個公眾人物,我不希望出現負麵的東西,打人我承認,可是她馬上就去找人了,結果她的人不肯幫她。”


    孫佳薇的話等於間接的證明了齊麗麗跟李子奇的衝突在哪裏。


    齊佳佳開始不知道這裏麵還有孫佳薇的事情,現在知道了,抖著手給宋健打電話,宋健沒有想到會接到齊佳佳的電話,畢竟上次電話裏她叫自己那麽難堪,可是說了沒兩句,宋健就翻臉了。


    “你現在是打電話來告訴我,我老婆是一個多麽惡毒的人是吧?”


    簡直不可理喻,自己妹妹什麽德行她不知道?


    宋健不知道這裏麵的彎彎繞,孫佳薇也沒有回去說,他不管是什麽,出發點肯定是向著孫佳薇的,不管他們夫妻有沒有衝突,現在是一致對外。


    齊佳佳恨不得殺了這對賤人,弄自己不夠,現在又來弄她妹妹。


    宋健覺得自己完全就是在跟一個瘋子說話,神經病,掛了電話告訴秘書,以後不要什麽阿貓阿狗的電話都給接進來,他很忙,沒有時間搭理那些蠢貨。


    回到家,問了孫佳薇,孫佳薇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就給說了。


    “當時在酒吧裏,我們倆遇上了,那天白天在上中我在晚會現場的衛生間裏被一個瘋女人給打了,所以心情一直不好,不想接了,可是台長一定要我上,回到家我想跟你說,可是看你心情也是不怎麽好,我自己開車出去想散散心,結果在酒吧我跟她遇上了,她就是那樣的,總是要為自己找個說法,我說都過去了,我不想做過多的糾纏,可是她就動手了,我下意識的換手後來就給她打了,她之後發生什麽我不清楚,然後她好像報警說有人口口她,我不知道她腦子怎麽想的,硬是說我把她打暈的,然後我聯合外人算計她,害的她成現在這樣。”


    孫佳薇雲淡風輕的說著,好像絲毫都跟自己沒有關係。


    宋健是知道齊麗麗的,衝動火氣爆,這事情聽著就像是她能做出來的。


    “怎麽了?”孫佳薇問宋健怎麽會突然問這件事情。


    “今天齊佳佳往公司打電話,開口就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簡直就是神經病。”宋健扯著領帶,現在對齊佳佳已經深惡痛絕了,怎麽會有這樣的女人呢?


    真不知道有時候自己還有點留戀,有什麽好留戀的。


    孫佳薇戴著墨鏡捧著在前台打聽到了齊麗麗所住的病房,推開門進去,裏麵沒有人,齊麗麗背對著她躺著呢,她把手裏的鮮花放在桌子上,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花瓶,算了,既然沒有那就沒辦法了。


    “身體還沒有好些嗎?”


    齊麗麗聽見這個聲音馬上從**坐了起來,她的情緒很是激動,看著孫佳薇的臉就想起那一天。


    “你來幹什麽,你出去,你出去。”


    孫佳薇坐下身,優雅的點點頭;“別氣死自己了,到時候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她想想歪著頭看著齊麗麗,她今天出來的時候有化妝,所以特別的漂亮,大紅唇輕輕一掠:“我聽說公安局那邊給消息了,說不是口口,怎麽辦?帶套不算是口口的,哎呀,我都替你委屈。”


    齊麗麗紅著眼睛衝過來,她手上的針頭掉了下去,出了一點血,她好幾天沒吃東西尋死覓活的早就沒力氣了,孫佳薇一點力氣都沒有費就把她給絆倒了,因為一摔,腦子很疼,孫佳薇蹲下身按住齊麗麗的脖子,讓她的臉貼著地麵。


    “想殺了我?怎麽辦沒有證據啊,知道證據是做什麽用的嘛?是用來指控的,那一天沒有今天也沒有,為了防止你家人回來,我就簡短的說了,誰讓你倒黴,我不高興你撞上來,要怨就怨你姐姐去,如果你不是齊佳佳的妹妹,如果不是孫佳君算了我一把,我今天不會這麽對你的,對了忘記告訴你了,他很喜歡玩的,平時幾個同時也有,不知道有沒有病什麽的,你要小心點,要是有病了記得去看。”


    “孫佳薇……”齊麗麗咬著牙齒:“你會遭報應的。”


    孫佳薇冷笑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你覺得我會怕嗎?”


    小孩子到底就是小孩子,隻會放狠話,現在還沒有學聰明一點,她也懶得去搭理齊麗麗,轉身就出去了,齊麗麗在地上躺了很久,一直到保姆回來,她一句話沒有,保姆嚇的夠嗆,本來她就要要尋死的心,自己家裏發生了一點事情所以回去看了一眼,有叫護士幫自己看一眼。


    “小姐,你這是怎麽了?”


    孫佳薇的那句因為你姐姐害的你在齊麗麗的心間就生根了,想著齊佳佳罵自己的嘴臉,說她是活該,說她是自找的,罵她是廢物。


    齊佳佳給孫佳君打了一個電話,孫佳君結束之後在家睡了一天一夜,一直睡的想吐,她很久沒有這麽舒服了,可是舒服過後難受來了,哪裏都疼,接到齊佳佳的電話,齊佳佳沒直接說,就是讓佳君過去醫院陪陪齊麗麗。


    “好啊,反正我也沒有什麽事情。”


    孫佳君飛過去先去了趟婆婆家,然後被她婆婆給一通說,說身體都這樣了還到處走,怎麽就不能好好休息。


    孫佳君說佳佳姐給自己打電話,說是齊麗麗進醫院了,一會兒自己買點東西去看她。


    這事兒陸母是知道的,很早就知道了,就這麽大屁點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的。


    當著孫佳君就說了。


    “你交的朋友都跟你似的,一個個的全是遊手好閑,這回好了,被人給口口了,告人家結果自己搭進去了,現在都傳開了,她以後還能做人嘛?”


    事情已經有一些人知道了,但是怎麽傳出去的不知道,這就是為什麽律師對齊父說算了的意思,現在已經小範圍的傳出去了,真要是鬧起來,到時候一個傳一個,齊麗麗的人生就徹底毀了,還不如現在就當做男女朋友之間鬧矛盾開玩笑,現在這社會這樣的已經不算是什麽了,可是口口那就是另外的一種結果了。


    孫佳君沒聽完婆婆的話起身就加快速度用拐杖往外麵走,什麽東西都沒買,去了醫院看見齊麗麗的時候都沒敢認,麗麗的皮膚很好的,人也很漂亮,可是現在**的人根本就不像是她,佳君進來的時候齊麗麗被固定著要打鎮定劑,她跟瘋了似的,她媽除了哭不會別的,她爸爸姐姐都在病房裏呢。


    佳君捂著唇,後退了兩步,手裏的拐杖掉在地上發出很大的動靜,這是怎麽了?


    齊母看著孫佳君來了,讓她好好勸勸齊麗麗,知道齊麗麗能聽孫佳君的話,她們倆畢竟是朋友。


    “她現在情緒……”


    孫佳君覺得齊麗麗現在的情緒跟自己那時候住院的樣子好像,這樣下去死就是早晚的事情。


    齊母捂著臉,手指上的指甲油已經有些脫了,可見好些日子她也沒有顧得上這個。


    “不知道怎麽了,昨天保姆說她自己摔在地上,今天就成了這個樣子了,佳君,你幫阿姨好好勸勸她。”


    這裏麵到底是誰口口了齊麗麗,孫佳君不知道,她以為是齊麗麗喝多了半夜路上被人給口口了。


    齊麗麗打了鎮定劑眼睛有些迷離的看著孫佳君,孫佳君坐下身,腿放在一邊,她自己現在行動也不是很方便,過去拉著齊麗麗的手。


    “我小時候我爸媽對我都特別好,可是十歲的時候孫佳薇來了,佳薇來的時候爸爸媽媽對我還是很好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一點一點的我就變成了家裏的外人,我活的很辛苦,我媽媽眼看著我被送過去當成籌碼,在酒店裏我被打的半死,你不知道我經曆過什麽,我所受到的屈辱。”孫佳君不願意說起以前的事情,那是汙點,讓她心疼的一幕一幕,隻要去想,心就抽疼:“後來你也知道,你看陸湛媛是我最好的朋友,結果我最好的朋友背地裏喜歡我男朋友搶走了,我無能為力,可是我還是活下來了,我遇到更好的男人了,何必呢麗麗?”


    齊麗麗的眼淚順著臉淌,孫佳君用手幫她擦著。


    “我朋友就是電視台的,以前一起做新聞的淩飛,被人家給打的,殘廢了,她還沒有結婚,你知道嘛當時她開車我們倆在高速上很害怕,我以為我們要死了,結果我們活了下來,我的傷還算是輕的,她一個好好的女孩子成瘸子了,可是麗麗她在活著,她在努力活著,世界上沒有什麽坎過不去的,現在這樣的事情算什麽啊,就當做被狗咬了一口,我們還有大好的明天呢。”


    “我恨齊佳佳……”


    齊麗麗的嘴裏突然蹦出來了這樣字眼,她實在撐不住就睡了過去,孫佳君吃驚,怎麽說的好好的會說道齊佳佳?


    這件事情跟佳佳姐有什麽關係啊?


    齊麗麗迷糊當中,她的腦子很亂,可是她記得兩點,一個是孫佳薇,一個是齊佳佳,兩張臉不停的交換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孫佳君跟婆婆打好招呼了,說是要在醫院裏陪齊麗麗,她婆婆當然不願意了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不過她就當風在吹了,晚上自己打算出去散散步,在病房裏窩了一天很累,才下了樓梯就聽見後麵有人叫自己。


    “佳君……”


    是宋曉棠。


    宋曉棠最近是春風得意啊,日子過的好,臉上就差沒刻著幸福兩字了。


    跟佳君說了一會兒話,後麵王軍叫她,她回了一聲說馬上就去,問孫佳君怎麽在醫院。


    “朋友生病了,我過來探病。”


    “那現在是不是要走了?我送你一程?”


    孫佳君說不用了,宋曉棠就問佳君肚子有沒有消息,孫佳君現在聽見懷孕兩字就覺得煩,她不是沒有當著宋曉棠說過自己的情況,她怎麽會這麽問?


    宋曉棠看著佳君,以為她還是被她婆婆拿這個說事兒呢。


    “我跟你講,你去看看醫生吧,男人對你再好,要是你沒有孩子,你們倆早晚也會離婚的。”


    孫佳君突然看著宋曉棠的臉覺得自己不認識她了,怎麽會那麽多話呢?


    宋曉棠覺得陸湛江那麽優秀的人,你說家裏還那麽了不得,要是孫佳君不能生孩子,以後對佳君肯定沒有好處的,她偷偷的告訴佳君,要留一些私房錢以免將來離婚對她沒有好處,說的就好像是孫佳君這個婚要離了。


    佳君本來因為齊麗麗的事情弄的很不開心,結果宋曉棠這樣,她知道宋曉棠是為了自己好,可是這話聽著就那麽刺耳。


    “王軍喊你了,你趕緊走吧。”


    宋曉棠抱著孫佳君:“親愛的,那我走了,你聽我的話,好好去檢查檢查。”


    孫佳君覺得頭疼。


    散步的心思也沒有了,回到病房裏齊麗麗也醒了,保姆要喂她吃東西,可是她還是不吃,現在就靠打針,孫佳君接過來她手也不是很方便,放在桌子上,能活動的手一湯匙一湯匙的喂她。


    “餓肚子的人是傻瓜。”


    她們倆是好有什麽話都能說,保姆就出去了,齊麗麗說道孫佳薇就恨得要死。


    “你是說孫佳薇把你打暈了?”


    孫佳君手裏的湯匙掉在地上。


    齊麗麗點頭,把那天的經過就說了,越是說越是激動,說道後麵整個人渾身一直發抖,佳君真怕她抽過去,讓她別說了。


    真是沒有想到,這裏麵竟然還有孫佳薇的事情,等等……


    李子奇?


    孫佳君好像是抓住了某點,覺得臨門差那麽一腳。


    李國年的父親過世,聲勢弄的很大,他不怕張揚,車子就差沒把路麵給堵死了。


    李子奇和李李的關係一直不好不壞的,說不上怎麽回事兒,李李看不上李子奇,一直就覺得這個弟弟跟自己不是一路人,李子奇也不用自己的熱臉去貼李李的冷屁股,李子奇心裏想著,你以為你父親是最好的,最清的官,其實李家的這個頭就是他的大伯。


    不顯山不漏水,風評太特別的好,結果內裏最有問題的就是他。


    李李看著這個場麵,臉色一直不怎麽好,他媽勸著兒子,說是這是你二叔搞的場麵,你不要管。


    *


    黃伊人結婚開始就沒有消停過,她的工作是黃媽媽找人給填的,現在也算是有一份穩定的收入,按理來說夫妻倆都掙錢,日子一定不會太難過的,誰知道月月錢都不夠花,她媽媽眼看著就要退休了,可是以前一直沒有交過保險,現在社區通知如果一口氣交四萬可以給開工資,黃伊人自然是願意讓她媽交的,可是她媽手裏已經沒有錢了,她結婚的時候給她準備嫁妝花的七七八八的,因為害怕她婆婆對她不好,所以東西買的很全,很多不應該女方買的,她媽都給買了,弄的現在手裏沒有錢。


    黃伊人上火,下班到家她婆婆做好飯菜了,她隨便吃了一口,她小姑子天天不樂意吃了,自己就下樓隨便去吃點,黃伊人看著很是火大,小姑子掙錢不交家,可是他們夫妻倆掙的錢全部填進家裏了,一起過。


    等丈夫下班回來,她婆婆就開始表演了。


    “你看我兒子累的,你說那個沒良心的,就知道給自己弄了一份好工作,也不說幫著丈夫換個好單位。”


    黃伊人咬著唇沒說話,進了屋子裏躲開了。


    她現在都沒有臉去見大姑,她結婚的時候黃媽媽根本就沒來,擺明了態度,那時候就說了,你要是回頭你就不是我侄女,結果她真回頭了。


    有時候黃伊人被婆婆和小姑子氣的夠嗆的時候自己也想,她回頭到底對不對?


    可是總覺得丈夫好就行了,她丈夫對她很好的。


    黃伊人的丈夫是個孝順的兒子,開工資一定給他媽,因為這事兒小兩口也鬧過,可是最後妥協的人一定是黃伊人,她鬧不過人家。


    丈夫從外麵進來,脫衣服換著睡衣。


    “我媽眼看著就要退休了,社區的人跟她說交四萬馬上就退。”


    黃伊人的丈夫一聽,四萬?


    這跟自己說了意思就是讓自己給拿被。


    “我媽手裏現在沒有多少錢,我想跟你商量,要不我們先借她,她一個月有工資是不是也挺好的。”


    這麽一說,丈夫一想也是,要有工資了以後也不用他們了,生病什麽的也能自理,不是挺好的。


    “退休一個月能開多少啊?”


    黃伊人一看丈夫鬆口了,就知道估計有戲,就全都說了,丈夫聽完了說你先睡,自己在外麵工作一會兒然後就進了他母親的房間裏。


    “借錢?借了還能還回來嘛?你不合計合計,就她媽那個身體,四萬塊錢,一年才能拿回來多少?要是沒等到拿回本人死了在呢麽辦?”


    黃伊人的婆婆當然不願意給拿這個錢,她勸著自己兒子。


    “不是我摳,你說她對你怎麽樣?看著挺好的,可是好工作她自己上著,你一天挨累到晚的,要是她心疼你是不是應該跟她大姑說說給你換個工作?他們家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可是她不管,之前你們明明能有新房的,結果她給弄沒了,要我說,不是她大姑沒看上你,是她自己沒看上你,那時候黃了想找下家被,結果沒找成又舔著臉回來了,真好意思。”


    黃伊人的丈夫有點不愛聽這個話。


    “媽,你說什麽呢,我們倆談戀愛這麽久,她是什麽人我還能不知道。”


    “行,你知道你就知道吧,你就這麽一個妹妹,我向著她點怎麽了?再說她也不是不上班,人家花自己的錢吃零食怎麽著了?你媳婦兒是嘴上不說,可是心裏就是這個意思,不樂意,你們結婚買房子,你說我哪裏有這個條件?你沒有爸爸,這個家我是好不容易給撐起來的,現在房價那麽貴,就是賣了我也買不起房子啊。”


    做母親的兒子天天抱怨這些,就是為了讓兒子知道,我是真沒錢給你們買房子,本來你們可以有的,結果黃伊人把房子給還回去了。


    丈夫一開始聽,覺得自己媽媽就是在找茬,可是聽著聽著,這話就有點進心裏去了。


    他工作特別的累,每天到單位就是幹活,大熱天的煉鋼,工資是不錯,可是那份罪就不是人受的,再想想母親的話,是啊,她大姑那麽了不起的,怎麽就不能說句話呢?他們也沒有占人家多大的便宜。


    他不知道,可是黃伊人知道,黃媽媽家現在不比從前,就是給她換工作都是托了多少個人,很麻煩的,黃伊人當然不會張口讓大姑幫著自己丈夫換工作了,可是她婆家的人卻不這麽想,覺得她就是故意的。


    丈夫睡了一覺,早上起來,他媽在廚房做飯呢,黃伊人看著自己小姑子穿著的那睡衣,就說了一句。


    “我給你買套上下身的吧,畢竟你哥也在,你這麽穿……”


    她小姑子馬上翻臉了。


    “我是不是穿什麽還需要跟你們報告?他是我哥,親哥哥。”


    說完甩著大臉子就進屋子了,小姑子穿了一條很短的睡裙,彎腰的時候整個胸就都能看見,黃伊人不是第一次說了,畢竟家裏還有一個男人呢,你穿衣服總是要注意點把,雖然他是你親哥哥,那也應該要注意啊,可是小姑子覺得黃伊人管的太寬了,她也沒光著身體,怎麽就不行了?


    黃伊人的婆婆將飯菜摔在桌子上。


    “一天天的就沒有一個安靜,她是怎麽惹到你了?她也不是沒有穿衣服。”


    黃伊人試著解釋:“媽,她那個裙子一彎腰就能看見裏麵。”


    其實睡裙還有一些透明,裏麵穿看的一清二楚的,內褲的邊緣痕跡都能看清楚。


    黃伊人婆婆馬上就來勁兒了。


    “你當她是缺心眼了,她當著她哥彎腰看了?不然你幹什麽老是這麽說?她也就晚上回來穿穿,她回來的時候你們都睡覺了,白天你們又都不在家,怎麽就礙了你的眼了?”


    黃伊人有理說不清,就是這樣她白天起來上衛生間的時候如果他們在吃飯不是就能看見了?


    丈夫從臥室出來,勸了兩句,他媽這火氣才算是消停了,吃飯的時候看著黃伊人。


    “我說,你就不能找你大姑說說,給你妹妹也送你們賣車那地方去?你說她這成天的熬夜,年輕是不怕,老了就要吃年輕留下的罪了,你看她張的好,說話也不磕巴,挺好的,去說說、”


    黃怡然要回絕,可是丈夫在桌子下麵踢了她一腳,黃伊人的話沒有說出來。


    吃完飯小兩口進房間裏換衣服,外麵小姑子嘟嘟囔囔的就是說給黃伊人聽的。


    “媽,我不在客廳吃飯了,省得妨礙到別人的眼睛,說我要勾引我親大哥似的。”


    “你這個死丫頭,你嫂子還要給你找工作呢,瞎說什麽呢。”當婆婆的現在用著黃伊人了,說話就客氣了點,對著女兒眨眼睛。


    小姑子可不管,踩著拖鞋在地上蹭。


    “我指望她?還不如指望天上掉前來的快呢,我哥跟她是什麽關係,她管我哥了嘛?”


    “好了別說了,進屋裏去。”


    丈夫歎口氣,換上工作服看著黃伊人。


    “伊人,就跟你大姑好好說說不行嗎?你們總是這麽吵,我夾在中間很是為難。”


    黃伊人滿臉的為難。


    “你也知道,我大姑家出過事兒……”


    丈夫打斷她:“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她能給你辦工作也不差我妹妹一個,真的最後一次,你去問問,要是能辦成最好,辦不成我們也不會說你什麽,盡力就好了,為了我試試好不好?你要是給我妹妹辦成了,在我媽手裏拿錢……”


    丈夫叨叨的說著,黃伊人覺得活得真累啊。


    她和丈夫結婚結的來往錢都被她婆婆收著呢,說他們倆不會攢錢,她幫著攢,至始至終就沒有到過她的手裏,也就是說,屬於他們倆的錢一直由她婆婆掌管,所以現在要用錢也得跟人家張口說。


    黃伊人丈夫送她到了單位,又囑咐了一次,讓她去她大姑家。


    黃伊人中午離開單位買了一點水果就去了黃媽媽家,她不知道應該怎麽張這個嘴,因為她結婚了,所以大姑現在對她有點冷淡了。


    其實想想大姑以前自己也不是很好,就是因為大姑家裏出事兒的時候媽媽給拿了一些錢,大姑才又開始跟他們走的,以前不至於很好,所以也沒有生分一說。


    “怎麽有時間來看我了?”


    黃媽媽看著黃怡然臉上的為難就知道她要說什麽,她最好還是不要說,要是說了,別怪自己不給麵子。


    她不是開慈善堂的,那種人還嫁,說明這個侄女腦子不好。


    “大姑,我想求你一件事兒……”


    黃伊人才開口,黃媽媽就出聲打斷了,黃媽媽真是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敢張開嘴說,要是一般有顏麵的,你好意思來說這個嗎?


    “你要是想替別人求我什麽事情你就最好別張嘴了,我家裏什麽情況你不知道嗎?”


    黃伊人一聽,麵子也是有點淺,起身倉皇的就說單位有事情就走了。


    晚上丈夫來接她,就問她結果,她說不行,丈夫說不行我陪你去把,咱們跟大姑好好說,實在不行花點錢也行啊。


    黃媽媽現在的司機,錢都是鄭少東管,鄭少東和黃曉陽到底合夥幹什麽黃媽媽也不是很清楚,手裏是有一些錢,不過跟以前比不了,孫佳君給錢給的很衝,可是黃媽媽不能花佳君的錢,車子開過去,下車就看見那對夫妻了。


    黃媽媽跟保姆去買菜了,兩個人到了超市買了一些東西,然後司機開車送她們來回來,黃伊人和丈夫上了樓,丈夫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就直接開口了,黃媽媽聽完了就笑了。


    “我現在是什麽狀況啊?別說一個工作,你看我有工作嗎?我連退休的錢都沒有。”


    這個說的一點都不假。


    黃伊人的丈夫挑理了,他們來的時候騎摩托車來的,黃媽媽和她家裏的保姆是坐車回來的,沒錢還能坐車?


    他覺得這個大姑就是故意的,起身就走了,黃伊人在後麵追,丈夫對她還發上脾氣了。


    “你家什麽時候就有這麽了不起的親戚了,我以前怎麽就不知道?你受苦的時候她哪裏去了?現在還看不上我,上大學的時候我寧願自己不吃給你吃,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說我哪裏對你不好了?”


    黃伊人就是念著這個情分,因為她丈夫對她很好,所以她回頭了。


    她也很為難,她都說了,不要來,可是他不聽,現在好,碰了一鼻子的灰。


    兩個人回家,上了樓,一開門,她婆婆就在等著呢,旁邊坐著養死不拉活的小姑子,修自己指甲呢,不屑的看著黃伊人在笑。


    “回來了,吃飯了沒有?”黃伊人的丈夫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進了臥室裏,黃伊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自己婆婆。


    “媽,對不起,我大姑說不行。”


    “媽,你看見沒,我說什麽來著,你還指望她?指望一頭豬都比指望她好,她心裏根本就沒有這個家。”小姑子馬上就從沙發跳了起來指著黃伊人的鼻子開罵。


    什麽叫不行?就是她沒給盡心,不然她自己怎麽就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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