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江挑著眉頭玩味地看著她,手裏的車鑰匙晃了兩下然後就按照她說的滾了。


    孫佳君覺得自己現在一定不能追出去,結果跟黃媽媽又是咬牙又是保證的,說自己肯定不走,不然她就是笨蛋雲雲,結果黃媽媽那邊進了浴室去衝澡,孫佳君拎著包躡手躡腳的就下去開溜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結了婚心思就變了,你說躺在一起吧,覺得太煩了,看見他的眼睛就恨不得踩他的腳雞眼,可是一分開又想她,她才不是害怕呢。


    保姆敲了一下浴室的門跟黃媽媽說著:“佳君,走了。”


    裏麵黃媽媽歎口氣,早就想到了,就看她能撐幾分鍾,佳君啊,被陸湛江給吃定了。


    “這小丫頭嘴巴倒是挺厲害的,說自己今天要是走了就是小狗……”保姆覺得好玩,黃媽媽聽了也笑了。


    孫佳君拿著包下樓就小跑衝下去,結果陸湛江特別優雅的靠在車子上抽煙呢,和平時的樣子有些不同,穿的很隨便,一天灰色的休閑褲子,上半身是一件深藍色的t恤,頭發上的卷兒也差不多早就沒了,等著孫佳君走過去。


    “你怎麽沒走啊?你不是脾氣大走了嗎?”


    陸湛江笑笑,摟著她腰身上車,自己從另一邊上去。


    誰脾氣大啊,他隻是不想在樓上呆太久。


    “我就等你十分鍾,十分鍾你不下來,我就走了。”


    孫佳君吱牙,竟騙人她在樓上墨跡了可不止十分鍾了,真是的。


    陸湛江啟動車子,孫佳君把位置放放躺著,腳舉在前麵,叫他看,剛才媽媽給她染的,一個腳趾頭一個顏色多好看,自己晃晃蕩蕩的覺得自己的腳可愛死了。


    等紅燈的時候他抓著佳君的手在上麵親了一口,孫佳君自己想笑吧好像又不好意思笑,扭過頭看著窗外,覺得今天可以寫進去。


    車子駛進小區,車子沒進車庫他們家的車庫裏根本就沒有地方了,平時開的車都放前麵,這樣出行也方便,就是檔了人家的路了,孫佳君推門死活不下車,至少要抱抱的吧,陸湛江那頭拎著鑰匙背著她,一邊背一邊嘟囔。


    “你到底漲了多少斤啊?”


    孫佳君如果手裏有一個袋子的話,她一定毫不猶豫的照著他的頭就罩下去,可不可以不要在說煞風景的話了?


    陸湛江要過生日了,這是孫佳君第一次自己給他過,場麵不想弄的太難看,該請的人都要請,在一起的年頭不算短了,可是為他過生日還是第一次,孫佳君背著陸湛江開始著手準備。


    眼看著就要畢業了,她的未來何去何從啊?


    導師的意思讓她考研,可是自己並不想念,覺得沒意思,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來要做什麽,那邊張可欣說自己要考公務員,結果孫佳君的心思就跟著動了。


    開著車到了蛋糕店,在百度百了一圈她想訂蛋糕的時候已經晚了,站前附近的估計都關門了,她平時也不怎麽買那些也不去,所以到底幾點關門她不清楚,問了黃媽媽,黃媽媽說交警支隊附近有一個三人之家做的不錯,孫佳君在網上查了半天,就給了一個大概的位置,跟黃媽媽說的一樣。


    拿著錢包拿著車鑰匙,腳下踩著拖鞋,最近出門就是這副打扮,頭發要散不散的隨便弄了一下,不是特在乎自己的形象,鎖上門出去,繞到前麵,有人也是過去取車,孫佳君家的位置是靠後,這裏現在也不知道怎麽了,居然成了公共停車的位置,上麵能走,下麵能走,平時停好車她就在中間穿。


    “出去啊。”


    佳君跟人家也打了一個招呼,然後開車門放放,裏麵都要熱死了,跟下火似的,等裏麵涼快下來估計有點難,算了坐進去一腳油門,在車裏坐了就下車就覺得痛苦,導航這破玩意她不怎麽會看,滴滴答答的響個沒完,覺得煩幹脆就關了,沿著前方開,結果過了交警支隊果然就看見了,將車子停在最邊上,鎖好車拿著錢包下去了。


    進門裏麵很涼快,空調風刷刷的,孫佳君想,這也就是在蛋糕店了,自己家都沒有開成這樣,陸湛江不讓她吹空調風。


    自己在櫃台看了半天,怎麽覺得這蛋糕有點小呢?大的又太大了。


    電話響,從錢包裏拿出來電話接起:“喂……”


    “在哪兒呢?”


    鄭少東覺得無聊,想找個人出來玩,陸老三不是要過生日了嘛,今年是辦還是不辦啊。


    孫佳君報了自己的位置,讓他過來,鄭少東一會兒就找來了,兩個人在櫃台前商量了半天,這家服務員很有意思,你不叫她就不過來,鄭少東說實在不行你就給他買那個壽星送福的吧,孫佳君撇嘴。


    “我謝謝你,他今年還七老八十呢,等你過生日我會送你的。”


    “真的,那茲當我提前過八十大壽了,沒問題啊。”鄭少東起身,跺跺腳,腳有點站麻了。


    “你告訴我,你這是沒喝完呢,還是才喝啊?”他一進來孫佳君就知道他喝酒了,男人喝酒都那個德行,一看就能看出來。


    鄭少東嗬嗬笑著:“我是昨天的酒還沒有醒呢。”


    佳君懶得搭理他,自己定了一個要兩層的,問服務員自己什麽時候能取。


    “您什麽時候要?”服務員又反過來問她。


    “我明天晚上六點左右,或者八點?”她回頭看鄭少東。


    “你在哪裏定的位置啊?”鄭少東問她。


    定完了兩個人從裏麵出來,鄭少東說自己打車過來的,孫佳君瞪了他一眼,上車就離開了,去哪裏吃現在還沒定呢。


    晚上提前預熱,結果幹等人沒回來,孫佳君撐到十二點,實在撐不下去了,自己就先睡了,睡的迷迷糊糊的好像是都是下半夜了,聽見開門聲,他折騰了一會兒才上床,床動了一下,佳君想睜開眼睛可是睜不開,覺得自己都要困死了。


    陸湛江拿著浴巾擦拭著自己的頭發,他是無論多晚都是要清洗的,孫佳君就討厭這個,如果是她,她洗完澡會不容易睡的,她睡覺有毛病,喜歡夾著被子睡,反正就沒有好好的過,雙腿夾著被子,背心往上翻著,也不知道是個什麽姿勢,陸湛江的角度是正好,上床本來是打算睡,結果不知道是不是精神了,從後麵抱著她,抱著抱著呼吸就亂了,開始隻是撓癢癢一樣的親兩口,慢慢的就變成太麵積的了,幹脆就把她穿的背心給扯下去了,孫佳君睡迷糊的時候就特別聽話,你說讓舉胳膊就舉胳膊,你說抬屁股那就抬屁股。


    他進的時候還是有點迷糊,皺著臉,眼看著就要嘟囔了,陸湛江趕緊親了兩口,用大掌撫摸著她的後背,兩個人側躺著。


    “睡睡,聽話。”


    你說這樣她能睡得著嗎?結果就是怎麽開始的她不知道,折騰完把她的睡衣都給折騰沒了,他睡了,她醒了。


    自己坐起身揪著頭發,他最煩人了,明知道她要是半夜醒了就睡不著了還折騰她,自己呈大字形往後一躺,把玩著他的下巴,陸湛江也不知道是睡了還是沒睡,反正沒有什麽話。


    早上五點多起來的,她睡著的時候估計也都三點多了,人有點迷糊,他還睡呢,被子從腰上往下蓋著,上麵什麽都沒穿,佳君起身坐著,她披頭散發的,頭發也不長什麽都擋不住,衣服也沒穿,昨天晚上就被他給扯下去了,從浴室回來幹脆就穿了一件,坐在**發傻,她需要兩三分鍾才能徹底清醒過來,陸湛江眯著眼睛,手伸過來,抓著揉了一把。


    “好疼。”佳君抓著他的手想給弄下去,最煩人了他,總是使勁兒,第二天都會隱隱覺得疼,揉來揉去的有意思嗎?能揉出黃金啊?


    她推他,結果自己也跟著他就躺了下去,躺在他的胳膊上,陸湛江單手抱著她,那隻手又繼續爬了上去,她是徹底無語了,男人是不是就覺得這地方好呢?好像是聽說過很多男人都喜歡這個。


    揉了沒兩下,佳君要說話,他就壓了上來,嘴巴堵住佳君的,佳君說不出來話,抱著他的脖子親,如果隻是這個程度的,她沒有問題啊,他的頭微微抬起來,孫佳君嘿嘿笑著,沿著向下一口就吸吮了上去,用的力氣特別的大,孫佳君一下子身體就投降了。


    “我今天過生日,不知道?”陸湛江穿著襯衫問她。


    孫佳君從一邊爬過來,坐在他眼前,比比自己的臉:“你看我像是不知道的樣子嗎,你想要什麽啊,我送給你?”


    陸湛江推了她的腦門一下。


    “好好說話,大清早的就開始耍賤兒。”


    “要是別人我還懶得耍賤兒呢,不就是你,你特別嘛,你是誰啊,你是我老公,你要什麽?”


    “我過生日你問我要什麽,你是不是太沒有誠意了?我想要宇宙,你送嗎?”


    孫佳君送他出去,穿的不算多,出了門他就不讓在送了,自己的老婆怎麽穿給自己看也就算了,要是給別人欣賞還不如待在家裏給鏡子看呢。


    買什麽,他什麽都不缺,能送什麽,給齊麗麗打電話,齊麗麗也夠缺德的,說你可以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他嘛,孫佳君覺得一點創意都沒有,他都吃飽了一點都不餓了,自己送上去,估計他拆開就扔在一邊了,盤著腿在**發呆。


    ’


    給可欣和齊麗麗打電話,說是晚上陸湛江過生日一起來吧。


    沒到中午呢,那邊陸湛蓉他們就過來了,很明顯是給陸湛江過生日的,不過佳君不知道,中午去找陸湛江吃飯,可是他人沒在,秘書說出去了幾點回來沒說。


    “出去了啊。”


    佳君歎口氣,她說想在公司轉一圈,秘書放下手裏的活說沒有問題。


    “他們都知道我嘛?”孫佳君指指自己的鼻子,秘書不知道她想要什麽樣的答案,所以有過一秒鍾的尷尬,然後搖搖頭:“不知道。”


    因為孫佳君每次上來都是自己接待,除了下麵站大堂的人也許常看見她,剩下別人根本沒有機會看到孫佳君的,陸總瞞得又緊,他和孫佳君一起出去的時候一定不是走正門,所以公司知道的很少。


    孫佳君跟秘書說了謝謝,說自己就不去看了,推門進了辦公室,坐在他的位置上,這個椅子都比自己的氣派,桌子上擺著他自己的照片,孫佳君拿過來看看,真是的,太自戀了,自己的照片有什麽好看的。


    拿著手機各種角度拍啊拍的,然後下載到電腦裏給他做成了屏幕保護。


    等了一會兒人還沒有回來,打開辦公室的門,外麵秘書沒在,孫佳君好奇的下樓打算去看看,有人陪著反倒是不好,她算是見識了,什麽叫職場白骨精,到處都是名牌看的她頭暈眼花的。


    每個人臉上差不多一樣精致的妝容,在這群人裏估計很難找到一個素顏的人,估計很難找到一個不會穿衣服的人,耳朵上各種logo,孫佳君轉了一圈,有人在看她,不知道她是從哪裏來了,還以為是新來的同事,還納悶呢,自己怎麽可能不知道公司來人了。


    晚上節目都是陸湛蓉安排的,孫佳君本意是要說自己已經安排了,可是陸湛蓉才是會玩的鼻祖,一切弄的井井有序的,佳君一想,算了,不就是個生日嘛,在包間裏陸湛江坐在中間,衛放今天似乎就專門跟孫佳君過不去,點了很多小姐,孫佳君坐在一邊吃蛋糕,然後一邊瞪著衛放,他來幹什麽?


    夜宴看著孫佳君那小眼神就笑,把手裏的盤子扔在桌子上嘴裏吮著叉子:“生氣啊?”


    孫佳君看著夜宴的臉,這人真是的,總是想開她的玩笑,勾著夜宴的胳膊,陸湛江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玩唄看誰能玩過誰,甜甜的笑著:“是啊,怎麽辦啊?”


    夜宴沒忍住笑了出來,那邊鄭少東低著頭似乎在跟孫佳君說什麽,他們三個的頭都要湊到一起去了。


    衛放就是來找不痛快的,和風曉那邊聯係不上,他也不能親自飛過去找他吧,手裏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現在離婚是肯定不可能的,所以他出現了,當做是給一個緩和,等一會兒散了之後自己跟陸三兒好好說說看,畢竟是媛媛喜歡風曉多過風曉喜歡媛媛。


    “怎麽,怕佳君吃醋啊?”衛放開玩笑的看著陸湛江。


    旁邊的美女要往陸湛江身上貼,那一身的香水味,陸湛江伸出手隔離了一下。


    “哎呦,我們陸老三開始怕老婆了。”衛放誇張的笑著。


    鄭少東眯著眼睛看著衛放也跟著笑,衛放跟他們都不同,他們不碰那個行業,可是衛放一開始就是以s情起家的。


    那美女在衛放的示意下又往前貼了兩下,陸湛江有點厭惡這個,衛放笑嘻嘻的推了另外一個:“這個比你老婆美。”


    陸湛江的臉子已經有點掛不住了,拿他老婆跟小姐比?


    他是不是喝多了?


    那邊夜宴趕緊摟著衛放:“說什麽呢。”


    衛放是故意的,他聳肩,陸湛江對孫佳君招招手,孫佳君起身的時候看著衛放笑了笑,這樣的人啊,就是嫉妒她老公。


    佳君走過去並不坐讓圍在他身邊的人都啟開。


    “別哪裏都亂坐,有的地方你們坐不起的。”


    孫佳君飛揚跋扈的說著,說完也不肯坐下去,直接踩著沙發就站了上去,然後低著頭軟軟叫了一聲:“老公……”


    雙手捧著陸湛江的臉就來了一個深吻,旁邊的小姐這回算是看明白了,叫老婆的女人有很多種,不見得男人叫就真的是老婆,這個也不見得就真的是老婆,可是這個一定是目前這階段的新寵就是了。


    鄭少東吹著口哨,那邊夜宴喊著太生猛了,求舌吻。


    孫佳君坐在陸湛江的腿上,得意的看著衛放。


    “不是哪個男人出去都會花的,男人挑的女人說明男人的眼光,我們家老公就是出去真偷吃了,眼光也不會就低到什麽樣的人都能入眼,我家老公跟衛總您可不同,您是從這行發家的,自然對自己的親人格外的親切。”


    孫佳君說完話,場麵就有點尷尬了,不過她不管,你打我老公麵子,我就打你臉。


    夜宴想,今天到底是怎麽了,不是給過生日嘛,這是要打架啊,趕緊摟著衛放說話,衛放也不在意,心裏冷笑著,孫佳君你的嘴巴現在變厲了是吧?早晚有一天你給我等著,好好的等著。


    孫佳君不怕惹衛放生氣,陸湛江要是不想讓自己說,她說第一句的時候他就直接掐自己一下就行了,孫佳君抱著陸湛江的腰在舞池裏麵跳舞,包間裏燈光很暗,陸湛江的手摩挲著她的後背,她覺得癢癢,自己貼著他的衣服。


    衛放錄了一段就直接發給和風曉了,你就為了這樣的女人要跟陸湛媛離婚?


    衛放認為的是,和風曉現在還是沒有放開孫佳君。


    陸湛蓉鬧著,問孫佳君自己什麽時候能當叔叔,孫佳君的臉掛不住,她終究還是沒有學到陸湛江的那個本事,做不到麵不改色,鄭少東一看,你說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什麽場合問什麽問題,衛放這回來性質了。


    “我倒是聽說可以找一個代理的嘛,就是借用肚子做你們兩個人的胚胎。”


    衛放的話一出,孫佳君的臉徹底黑了,她是根本不可能接受這樣的事情發生的,簡直就是開玩笑,她如果不能生,要麽陸湛江跟自己這麽過下去,要麽離婚,沒有第三種可能,什麽找代理,這簡直就是荒謬,再說她婆婆都沒有說話呢,衛放算是老幾啊?


    “放屁。”


    孫佳君這回就直接對著衛放來了,看樣子是在跟夜宴說話,可是完全衝著衛放去的。


    “夜宴哥你別老是跟某些人走得過近,你知道他心裏想什麽?有的人啊,算了,不說了……”


    夜宴低下頭清清喉嚨,怎麽把他還給扯進去了,他是無辜的好不好、


    衛放麵子也不行了,有點酸了,今天孫佳君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了是吧?


    “佳君我沒有得罪你吧?”


    孫佳君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她做不到藏著噎著的。


    “怎麽沒有,你得罪我得罪大發了去了,你叫小姐坐在我老公身邊你什麽意思?我還沒死呢,你不要跟我說開玩笑,誰都知道我孫佳君最小心眼,我心思**,你說叫我做胚胎你什麽意思?”


    這說話之間就有了一點火藥味兒了,陸湛蓉摸著鼻子,自己也是無心的一句,至於這樣嘛,趕緊起來勸。


    “嫂子,嫂子我錯了……”


    孫佳君不管陸湛蓉,她就是衝衛放去的,要是她婆婆說這個話,她也許什麽都不能說,可是一個外人想欺負她?


    “我結婚有多久,有十年沒有?我告訴你我不能生了,我現在不想生可不可以?我和我老公生不生孩子,你跟著操心什麽?”


    衛放看著陸湛江,指著孫佳君的臉:“陸三兒,你看見了……你就不管?”


    孫佳君也不說話了,看自己家的是什麽意思被,她是情緒有點激動了,主要衛放說的那個話簡直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事情沒有落到他的身上,他就覺得什麽都行,落他身上試試看。


    陸湛蓉和夜宴起身打著圓場,鄭少東嘴巴裏叼著一根煙。


    “我倒是覺得佳君說的一些話也不是不錯嘛。”


    陸湛江沒有表態,可是衛放這回激了,站起身直接對著陸湛江去了。


    “我們多少年的兄弟,你老婆現在這麽衝我,陸三兒你就沒有一句話?”衛放拿著桌子上的酒杯把裏麵的酒喝得一幹二淨然後放下杯子:“哥們今天來的不識趣,我走。”


    陸湛江這回終於出聲了。


    眯著眼睛拿起杯子看著衛放:“我問個問題衛放,光大發生動蕩的時候你在做什麽?或者我想問你,你從裏麵撈了多少?”


    衛放的臉都白了,轉過臉瞪大著眼珠子看著陸湛江,夜宴一看,這是怎麽了?


    “是不是喝多了你?”


    鄭少東對著夜宴搖頭,夜宴一看,這裏麵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啊。


    “你這麽說話是什麽意思?”衛放心裏叫不準陸湛江是真抓到什麽把柄了還是在炸他,單純查那間公司是查不出來自己的,他到底是……


    “就你理解的意思,衛放你明白我明白,你他媽的拿我當兄弟了嘛?背後捅我一刀。”陸湛江悠悠閑閑的喝光了杯子裏的酒然後就把杯子給砸了,自己摟著孫佳君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你背地裏把別人都當傻子涮,你以為別人不知道?


    衛放走了,以後估計再見麵大家都不會是今天的情緒了,陸湛江這就是一句話直接斷了過去那些情分。


    夜宴覺得這個世界真的沒有辦法看,衛放為了什麽啊?


    *


    陸湛媛每天都給和風曉打電話,可是這個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一點音訊都沒有,和家也是一樣,根本聯係不上兒子。


    和風曉到澳門的時候認識一個姑娘,在酒吧認識的,其實他也明白,能在這裏麵混的女孩子基本都是來泡凱子的,可是他就是被吸引了,喜歡她的天真喜歡她的不做作,喝多了兩個人就弄到一塊去了。


    女孩兒也從來不問和風曉家裏的事情,他給錢她就花,和風曉想簡單的過日子,問她願不願意跟自己去國外。


    “好啊,我沒有問題的。”看著女孩兒眯起來的眼睛,和風曉想起了那時候還被孫家嫌棄的佳君,那時候的佳君是最有朝氣的,哪怕天天吃孫佳薇的虧,可是你在她的臉上找不到絕望兩個字,現在的佳君他沒有資格評論,好不好的隻有她自己清楚,可是越來越圓滑了,越來也越會控製情緒了,像是戴上了一層假麵具。


    和風曉跟女孩兒夜遊,兩個人一起喝酒,女孩兒喜歡唱歌,五音不全還喜歡唱,唱的他是莫可奈何啊。


    和風曉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還是要跟陸湛媛說清的,可是怕回去又是沒完沒了的糾纏,他太累了。


    在澳門住了三個月,兩個人就跟一般的夫妻一樣,一起出門一起吃飯一起去玩,女孩兒卸妝其實不過二十一二歲的樣子,很年輕。


    和風曉走的時候親著她的腦門。


    “我會很快就回來的。”


    女孩兒眼圈裏有眼淚,她自己也說不好到底是為了什麽,開始去酒吧裏是為了泡凱子,風曉也不見得是不知道,可是慢慢的……


    “衛臨是我,你告訴衛放,我現在就回去了。”


    和風曉掛了電話,拉著女孩兒的手往裏麵走,發現她的手很涼,臉色也不是很好。


    “怎麽了,身體不舒服?”


    女孩兒搖搖頭:“沒有,肚子有點疼。”


    和風曉問機場裏有沒有賣藥的,沒等女孩兒回答就先去一邊找去了,女孩兒看著和風曉的背影笑笑。


    和風曉下飛機的時候陸湛媛等在外麵了,他看了一眼有想到了,走了出去,陸湛媛戴著墨鏡,過來幫他要拎行李。


    “不用,我自己拿就好。”


    和風曉讓了一下,他沒有打算跟陸湛媛回去,讓陸湛媛送自己去酒店,陸湛媛不聽。


    “媛媛,你明白嗎,你即便帶我去哪裏了,我自己有腿,我還可以回去。”


    “ok,我買房子我們搬出來住。”這是陸湛媛的妥協,之前不就是為了這個嘛,那搬出來住就可以了,何必弄成這樣呢?


    和風曉撐著頭沒有說話,陸湛媛自己有房子,隻是一直沒有去住,直接開車過去,家裏還好,問題不大也是裝修過的,停下車幫著和風曉拿行李,和風曉也沒管,他在裏麵坐了好半天陸湛媛就好像在跟他比誰有耐性一樣就站在外麵,和風曉終於還是下車了。


    兩個人前後走進房子裏,陸湛媛在給自己的母親打電話,簡單的說就讓人把自己跟和風曉的東西都給搬過來。


    “媛媛,我們談談。”


    和風曉覺得她這是在自欺欺人,他的話還說得不夠明白嗎?


    “你要談什麽?談離婚?”陸湛媛的情緒還是崩潰了,她試圖讓自己冷靜一點,可是太難了,她做什麽都是多餘的都是不夠的是嘛?


    他到底要自己怎麽樣?


    “我不愛你……”


    “那你愛誰,孫佳君?”


    和風曉覺得這樣下去實在沒有必要多說了,他們倆根本溝通不了,隻要一說話就搭上一個孫佳君,他跟佳君是過去了,他本來想好好說的,看來沒有必要了,一點必要都沒有,和風曉要離開,陸湛媛拉扯著他,兩個人在門外就這麽一來一往的,有出去的人一看,還納悶呢,過去這房子就空著,現在好不容易搬進來人了,就動手?


    和母接到陸湛媛的電話就過來了,和風曉看著自己的母親覺得很無力。


    “風曉啊,你聽媽媽的話,你要離婚,你先等一等……”


    和風曉看著自己的媽媽。


    “媽,你讓我等什麽?把陸家給吞了?媽,我覺得活著很累,我真的很累,我求求你們了,讓我隨心所欲的活著吧……”


    陸湛媛回到家裏,蹭蹭就上樓了,陸母跟了上來。


    “你真的要搬走?他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陸湛媛怕母親笑話自己,當初是自己一定要嫁的,到時候她媽在跟哥哥說,哥哥知道就證明佳君知道,她讓誰知道自己不幸福都行,可是孫佳君例外。


    “媽,我們倆和好了,他就是前陣子有點煩而已,你放心……”


    陸湛媛的話說的非常的漂亮,陸母就信以為真了,她哪裏知道這一次見麵竟然成了自己跟女兒最後的一次見麵,如果她知道,她一定不會讓陸湛媛走的,是的,她覺得女兒不爭氣,因為一個和風曉弄到今天的地步,可是再不好那也是她的女兒,她還是護著自己的孩子的。


    陸湛媛下了樓,陸母送她。


    “媽,你別擔心,過兩天我回來看你。”陸湛媛的心思亂極了,可是還要努力對著母親微笑,她覺得很累,很快就要支撐不住了。


    陸母看著女兒離開,歎口氣,搬走也好,這樣以後自己也不用跟著他們煩了。


    回來的時候覺得家裏空蕩蕩的,她也不知道這輩子自己還有機會當奶奶沒有。


    和母跟陸母一起出去喝茶,陸湛媛把話跟自己婆婆說的很是明白,不讓她婆婆跟自己媽媽說那些沒用的,就這樣陸湛媛跟和母兩個人把陸母給騙了,讓陸母以為她跟和風曉是和好了。


    “佳君的肚子還沒有消息?”和母問了陸母一句。


    陸母不願意自己家的事情跟這個人說,今天出來是因為她是女兒的婆婆,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他們不著急,我也不著急。”


    和母在心裏笑著,你還不著急?


    衛放過來的時候跟她說過了,她今天就是存心要惡心惡心陸母的。


    “我聽說啊,有的女孩子打胎打習慣了,以後就不好生養了,佳君身體一直不好吧,那時候我記這跟風曉的時候,哎,都過去了。”和母一副要說又欲言又止的樣子。


    陸母黑著臉,也不搭話,和母等了半天見陸母根本不往話題上跟,就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


    “你知道現在孩子的,佳君那時候跟風曉愛成那樣了,我攔都攔不住啊,一起去的泰國,誰知道了呢,如果她肚子裏第一個孩子是我兒子的,呦,我們這親戚可是坐實了。”


    陸母走的時候還雲淡風輕的,可是到家裏就完了,給陸湛江打了一個電話。


    “孫佳君跟你的時候之前她有沒有懷孕過?”


    陸湛江心情本來也是好好的,結果被他媽一弄也徹底陰天了,陸母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兒,陸湛江是不願意想過去,過去不管是自己也好,孫佳君也好,狀態都不好,開始的時候也有些別扭,以前不覺得自己幹什麽蠢事了,可是現在拿出來說說,就覺得不能去想。


    “她到底是因為你不能懷孕了還是跟別人亂來……”


    “媽,她跟我的時候是第一次。”陸湛江淡淡的說著。


    陸母壓根就不信,她什麽都信,唯獨這個不信,孫佳君過去什麽樣子可想而知,隻不過自己刻意的不想去想,畢竟都這樣了,結果和母的一番話徹底打破了這對婆媳的安寧。


    孫佳君什麽都不知道,和母到家把包交給傭人,衛放在家裏坐著呢。


    “姨媽,怎麽樣?”


    和母覺得解氣:“當然解氣了,你是沒有看見,她的臉都黑了。”


    可是解氣的同時擔心的問題又來了:“衛放啊,你說風曉要跟媛媛離婚,我說話他根本不聽。”


    衛放也為這個頭疼呢,那邊已經準備了幾年就在等現在的機會,可是手頭的錢不是很夠,偏偏和風曉這個時候鬧離婚,哪怕把陸湛媛占光大的股份弄過來也成啊。


    “我回頭勸勸他。”


    結果衛放的話才撂下,沒兩天出事情了,陸湛媛死了。


    陸母早上吃飯,就覺得自己的心口有點難受,也不知道怎麽了,陸父看著她問:“怎麽了,不舒服?”


    話還沒說完呢,外麵有警察就來家裏了,說就在陸湛媛新搬過去的那個小區,有人發現了一具屍體,好像是從十幾層掉下來的,警方接到消息第一時間封閉了現場,推斷出陸湛媛的死因並不是自殺而是有人推了她一把,偏巧的是和風曉現在受傷進醫院了,兩個人應該是從上麵一同掉下去的,和風曉命好點,掉下去的時候被刮住了一下,結果砸破別人家的玻璃掉進了人家的家裏。


    “太太……”


    陸母就跟一團軟泥似的直接從椅子上就躺了下去,摔在地上,什麽都不知道了。


    家裏的保姆通知陸湛江,陸湛江那邊沒起床呢,昨天孫佳君磨他,頭有點疼,今天就是有點睡不醒的樣子,伸出手拿過一邊的電話接起來。


    “喂……”


    掀開被子都沒有洗漱就直接套衣服,孫佳君納悶,看著他這樣知道肯定出事兒了。


    “怎麽了?”


    “媛媛死了。”陸湛江看著孫佳君的臉,有一瞬間就好像是孫佳君殺了陸湛媛似的,孫佳君全身的毫毛都立了起來,有點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她摸著自己的脖子,不懂他幹什麽這麽看自己啊?


    “不……不會吧……”


    孫佳君覺得這是不是在開玩笑?


    陸湛媛怎麽會死了呢?


    陸湛江和孫佳君過去的時候,她婆婆在哭呢,特別是看見她之後情緒特別的反常,陸湛江抱著他媽頭也沒回:“你先出去。”


    孫佳君咬著嘴好半天點點頭就從裏麵出來了。


    據警方的推測就是當時和風曉跟陸湛媛發生了爭吵,然後兩個糾結的時候雙雙都掉下去了。


    孫佳君捂著嘴,怎麽會呢?


    陸湛媛的個性也許會,可是風曉……


    和風曉現在人在醫院呢,生死不明,和家那邊得到消息,和母也暈了,暈了之後馬上去醫院看兒子,可是她兒子現在醒不過來,抓著兒子的手哭,堅決不信她兒子會把陸湛媛給推下去,怎麽可能呢。


    風曉的個性她太了解了。


    “姨媽節哀。”衛放摟著和母的肩膀。


    和母抓著衛放的手:“你知道不是風曉是不是?他不會那麽做的。”


    衛放低著頭,歎口氣,拍拍自己姨媽的肩膀。


    和母其實心裏也清楚,和風曉回來的時候就說過的,他不想跟陸湛媛一起過了,他覺得惡心,覺得累,那時候和母認為兒子不過就是在說氣話,衛放說了隻要陸湛媛肯把手裏的股份交到兒子的手裏,以後就有陸家好受的,她要是早知道。


    和父一瞬間也老了十幾歲,就這麽一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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