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媽說,你看許誌安等了那麽多年,最後還不是一個鄭秀文。


    *


    佳君上學那時候有個最好的朋友特喜歡鄭秀文,弄的她幾乎發熱發亮那場演唱會的歌曲她也都會唱,隨後高中的時候鄭秀文許誌安分手了,結束了長達十幾年的戀愛關係,女同學悲憤的說再也不相信愛情了,其實在佳君的角度來看,無非就是她的感情不順暢,許誌安鄭秀文的分手跟女同學幾乎就是前後,那位女同學現在佳君也有聯係,家裏發的稀了嘩啦的,可是依然沒有結婚,以前佳君不信,現在佳君信,如果一個人是一個特別固執的,那麽也許她是在等著心裏的那個他回頭,回頭看看自己就站在原地。


    那個女同學的愛情是這樣的,陸湛江的愛情也是一樣的,所以當有人問他為什麽會喜歡孫佳君的時候,他表麵上在笑,可是心裏在笑這個人完全就是一個sb,你管我愛不愛的,跟你有什麽關係?


    早上去媽媽家打劫早餐,佳君的頭發亂七八糟的盤在後麵,黃媽媽就說,自己就沒有一天看見她的頭發立整過的,你當領導至少要有些領導的樣子吧,拿著梳子竟然要給佳君梳頭,佳君拿著包子就閃人了,開玩笑呢,她現在頭皮疼,平時都是用手抓一抓頭就完了,用梳子一梳頭發頭皮就跟要掉了似的,按摩的時候人家說就是用腦過多。


    孩子送回去了,本來合計接回來的,可是陸母說,你們倆就別折騰了,孩子們在這邊挺好的,願意接,就周末周日回去跟你們倆玩兩天,然後在給送回來,在對待孩子的教育上陸父發話了,陸母也覺得這樣做是正確的,你說孩子有一個不靠譜的媽,要是在生病身邊沒有人,還是放在自己身邊的為好。


    佳君盤著腿吃早餐,早餐不吃不行,其實現在她已經開始懷念水利站了,以前你說覺得在那邊上班簡直就是豬一樣的生活,可是她喜歡那邊的食堂啊,真是什麽好吃的都有,大師傅的手藝也不錯的,什麽東坡肉啊,糖醋魚、糖醋排骨,這些幾乎每天都是有的,光是夥食一項,佳君覺得水利站那邊肯定每年要掏出去一大把的銀子,不過能花就能掙啊,不能掙誰敢擺這個架勢,羨慕嫉妒恨啊。


    “你把腿放下來,成什麽樣子了。”陸湛江淡淡的說著。


    怎麽越看越像中年婦女呢,還盤腿了。


    “你自己不會盤腿,所以看著我盤腿就生氣是吧,我知道你是羨慕嫉妒恨。”佳君一點都不在意,開玩笑呢,在家裏介意什麽啊,他什麽樣子自己沒見過,自己什麽樣子,他沒見過?現在來弄虛的多無聊啊。


    陸湛江說是過兩天有一個節目要帶著佳君去。


    “節目?上電視?不是吧?”


    佳君想都沒想的就要推,她可沒心情上什麽電視,還是算了吧,陸湛江放下手裏的叉子看了她好半天,佳君聳聳肩,那意思你說你說,明擺著某人不高興了,覺得佳君搶話了。


    “就是一聚會,不會,你確定你要這麽吃?”


    陸湛江的視線瞄著自己老婆的肚子。


    佳君一下子胃口全失了,幹嘛要這樣啊,最煩人的就是他了,明知道她嘴討厭別人說自己胖,上樓換衣服的時候就穿著內衣站在鏡子前,因為家裏有一個愛美的男人,要求在哪裏都能看見他優美的身影,所以家裏的鏡子很多,佳君覺得自己真算不上是胖吧,已經瘦很多了,怎麽能嫌棄自己呢。


    外麵進來的那個人從後麵摟住她的腰,用手還特意在佳君的腰上掐了兩把。


    “能扯出來哎……”


    他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孫佳君的心情壞了一整天,因為某個人說她肚子上的肉能扯出來,氣死她了。


    下班說自己要去趟美容院,在美容院還被那個美容師好個誇呢,說除非是那種太瘦的,不然佳君的肚子根本看不出來生過孩子的,挺平了,你聽聽,這才是人話嘛,佳君苦哈哈的看著美容師:“能不能更平一點啊。”


    打車到門口,在包裏翻著門卡,在外麵刷了一下進去,要開家門的時候,對麵黃媽媽喊她。


    “佳君啊,你過來一下,家裏來人了。”


    孫佳君很無語,收回鑰匙一邊走一邊往家裏打座機,沒人接估計陸湛江還沒回來呢,上了樓把電話扔進包裏,那邊黃媽媽已經開門了,佳君在門口換鞋,就聽見屋子裏孩子的哭聲,陳阿姨過來接佳君的包。


    “今天下班這麽早?”


    “嗯,沒什麽事兒。”


    佳君進了屋子裏,看著沙發上坐著好幾個人,她頭就隱隱的有些疼了。


    來的是黃媽媽另外的妹妹,之前是不知道,後來是聽老姨說的,說黃媽媽找回來女兒了,今天上門的意思就很明顯,想過來看看,是不是騙子,心裏就認為孫佳君是騙子呢。


    黃媽媽怎麽說,人家都不信,人家說都過了這麽多年,當時丟了還是在月科裏,怎麽就那麽巧能找回來呢,覺得不可思議。


    “佳君,叫二姨,二姨夫。”


    佳君不太喜歡跟陌生人說話,特別是這種不給自己好臉色看的陌生人,隨便的喊了一聲,那邊陳阿姨給佳君準備晚飯,知道她吃的少,晚上幾乎都是吃點菜就得了,從來不吃飯,所以就打算叫她先吃。


    “佳君,過來吃飯。”


    黃媽媽是想讓佳君跟自己家裏的人都認識認識,佳君心裏是覺得沒有必要,真的沒有必要,犯不上,親戚這個東西一多麻煩事就多。


    佳君起身去吃飯,結果那邊二姨就上話了,無非就是說孫佳君教養不好,佳君停住腳特別想給這個所謂的二姨兩句,可是一合計吧,這是自己媽媽的親人,算了,回過頭笑笑。


    “是啊,別人一直都說我教養不怎麽好來著,我覺得二姨家的孩子教養一定好。”


    那邊陸湛江打電話過來,好像才到家,問她在哪裏呢,說沒什麽胃口,想出去吃,佳君一聽,得,自己跟著去吧,正好她現在不願意待在這裏,往門口去,黃媽媽也看出來孫佳君不願意了。


    “湛江回來了?”


    “嗯,他說要出去吃,我陪他出去吃一口,總是在家裏吃,他也不愛吃。”


    黃媽媽點頭,本來陸湛江吃東西就費勁兒,太挑了。


    這邊佳君才走,那邊二姨風涼話就上來了,無非就是說佳君占娘家的便宜雲雲之類的,黃媽媽也沒跟二姨說佳君家可比自己家有錢多了,這樣的話說出來也沒有多大的意思。


    在飯桌上,二姨還是勸黃媽媽做一個全方位檢驗,萬一弄錯了呢。


    “姐,我勸你還是慎重慎重,還有一件事兒。”


    二姨本來也不想管自己老妹妹的,做出來的事兒太混蛋了,你說就因為那麽一點錢就把你姐夫給告了?可是轉念一想吧,你說姐夫的身體是不行,死亡的原因跟那個也許是無關的,你說都是一個媽生出來的,現在老的過的那麽不好,家裏的孩子今年都多大了?眼看著就要三十四了可還沒娶老婆呢,大丫頭過的也不好,不為了他們夫妻倆,為了孩子想,能幫一把還是幫一把吧。


    黃媽媽聽著,聽著筷子往桌子上一放,二姨夫拽拽自己老婆的衣服,那意思這事兒不能著急。


    二姨夫這人挺仁義的,覺得都是自家的兄弟姐妹,做事兒不能那麽絕對,你懲罰也罰了,你們家黃曉陽把老的家裏那兩個孩子給坑的,還不夠啊?


    總得留個活口吧。


    黃媽媽看著自己的妹妹,一個兩個的怎麽都是這個德行的?


    她沒話說。


    那邊可欣和黃曉陽回來了,黃曉陽一進門,一愣,笑笑的說二姨和姨夫怎麽上門了,好久沒見了。


    黃曉陽是明擺著話裏有話,家裏不行的時候所有人都避著他們,誰來他家了,現在都出現了,真是會選好時候啊。


    可欣看著家裏的人自然是不認識的,黃媽媽讓可欣叫人,可欣看著黃曉陽這樣,自然也就明白了,那時候黃家什麽情況她是知道的,畢竟自己親眼見過的,不過可欣的女兒二姨和二姨夫還是蠻喜歡的,當場給了五百塊錢。


    黃曉陽回房間裏,可欣就跟了進去。


    “什麽情況啊?”


    “不重要的親戚。”


    可欣接過黃曉陽的衣服掛起來,然後出去吃飯,二姨和二姨夫已經走了,陳阿姨把桌子收拾幹淨了,可欣喊陳阿姨一起過來吃,黃曉陽的態度很堅決,就是一個這樣的親戚都不能要,黃媽媽呢,心裏到底還是掛著家裏的,對老的是死心了,對別的不見得就那樣啊,你從黃伊人的身上就能看出來,除非是把她給得罪透了,不然黃媽媽心裏還是掛著的,黃曉陽就不一樣,他現在爺爺家也好,姥姥家也好,一個人都不想走,那時候出事情的時候,家裏的大門可是安靜的很,一個上門的都沒有,既然那時候跟家裏劃清界限了,現在就別來這套,什麽親戚不親戚的。


    黃曉陽說話的語氣重了一點,起身就回房間了,飯也沒吃多少,可欣隻能裝老好人勸婆婆啊,不然奧她這個兒媳婦做什麽的,可欣真是覺得兩麵她都能體諒,誰的想法她都明白也能理解,真的,自己家也有親戚啊,不過親戚這玩意還是遠點走,會好一點,走近了就什麽破事兒亂套事兒都有了。


    佳君跟陸湛江開車回來,她拿著卡在小區外麵刷了一下,然後開車進去,兩個人回來的時候買了幾個盤,到家裏佳君把盤扔進去,自己打算看了,那邊陸湛江去洗澡了,喊她。


    “不要,我看著有意思呢。”


    陸湛江圍著下半身站在門口看著她:“趕緊的,按暫停,要不然我就不陪你看了。”


    陪她看片子是最沒有意思的,因為這人總是動不動的就出聲音,她是最配合電影裏麵氣氛的一個主兒了。


    佳君隻能按了暫停,脫衣服進去洗澡,他把衣服都脫裏麵了,佳君放到外麵去,自己嘟囔:“弄潮了,到時候你洗啊。”


    陸湛江拉著她進去,把玻璃門關上,這樣還能弄到哪裏去啊,就是洗澡而已,他沒有那麽威武,身體恢複的還算是可以,但是還是會覺得累,現在這個比較少,佳君癢癢肉多,隻要他一碰就開始笑,陸湛江的大掌照著她的屁股打下去。


    “能不能老實一會兒?”


    佳君說自己癢癢,陸湛江瞪她,她這才老實了,吐吐舌頭,有人給服務還不好。


    洗完澡她先出來的,陸湛江洗頭發呢,佳君往臉上塗了一點東西,等他出來裏麵已經收拾幹淨了,打開換氣扇門帶上,佳君把吹風機找出來,一邊看電影一邊給他吹。


    “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


    佳君都要笑死了,吳君如太逗了,指著裏麵自己眼淚都笑出來了,她挺喜歡林正英的,覺得他的片子都挺有意思的,片子說的是孩子投胎的事情,靈嬰和惡嬰,被打掉的孩子再次投胎。


    陸湛江抱著佳君,雙腿夾著她的,兩個人就一起看。


    *


    陸湛蓉就覺得自己挺失敗的,你說自己張的也不差,是那時候玩的比較瘋,可是誰沒年輕過啊?再說這也不怨自己啊,那時候她要是跟自己在一起,他也就不會那樣了,他就覺得關聰是來克自己的。


    彭南振那邊還是沒結婚,他不可能跟那樣的女人結婚的,即便他非常喜歡,非常的愛那個女人,也不會出現那種可能的,關聰和彭南振在一起十幾年了,她覺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了解過她,她覺得如果是愛情,那麽是誰都攔不住的,彭南振最後留給她的感覺,就是猶豫不決,吃著碗裏看著盆裏的,他是哪個都想要的。


    至於陸展容,她真的沒有別的想法,不合適,就是陸湛蓉家裏願意,自己也不願意。


    關聰不想在拿婚姻來開玩笑了,她第一個愛上的是自己喜歡的人,嫁了一個也愛自己的男人,結局並不是很好,弄的心力交瘁的,愛情什麽的對自己來說就是過眼雲煙,愛來愛去的太累,要是不愛彭南振,一點也不會傷心,現在也不會想這些有的沒有的,不想在被傷一次了,找個誌同道合的,兩個人在一起是為了不寂寞。


    關聰在相親,相親的對象自然都是好的,她小舅舅為這事兒沒少操心,覺得姓陸的人太不靠譜了,說話竟然不算話,答應好好的,結果都是狗屁,陸湛江反正推的溜幹淨,最後娶關聰的一定是姓陸的,但是前提關聰得自己願意啊,她要是不願意,他也沒招啊,總不能逼她結婚吧,關聰的小舅舅都要吐血了。


    不是他裝著看不上陸湛蓉,他是真看不上陸湛蓉,如果把關聰給陸湛江他可以放一百個心,可是要給了陸湛蓉,他都懷疑,會不會過兩天就會鬧離婚,陸湛蓉在外麵的風聲可不是很好啊。


    陸湛蓉拿關聰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人家家世有,錢有,什麽都不缺,你能從什麽地方下手?


    說到底陸湛蓉的人生過的就是太順利了,沒有他要不到的東西,現在突然出現這麽一個,吃癟了,自己也想不出來好辦法。


    關聰給朋友過生日,意外的看見彭南振了,彭南振精神還算是不錯,關聰也不想來什麽一笑泯恩仇的,真犯不上,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朋友那邊是有意想撮合他們倆重新在一起,關聰隻是笑,不肯離開朋友半步,誰叫自己也不出去,朋友看著關聰這樣,歎口氣就勸她。


    “你說你們倆都這些年了,我們看過來的,他是犯錯了,你給他一個機會。”


    關聰隻能笑,除了笑不知道能說什麽,她不能說,事情沒有發生在你的身上,所以你不能體會到我的痛苦,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現在剩下的也就是過去那點好的回憶,別最後這點東西都被抹殺了。


    有個客戶給她打電話,她找了一個由頭說自己要走了,彭南振那邊隨後就跟了出來。


    “關聰。”


    關聰站住腳,回過頭看過去,不得不說,確實人模狗樣的,是招女人喜歡的類型,也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她不知道自己喜歡彭南振,他的外表占了多少的因素,心被傷透了,現在都不會疼了。


    彭南振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麽,叫她回來吧,可是家裏的那個怎麽辦?


    不叫她回來吧,覺得自己心裏空落落的,兩個他都愛,如果關聰願意回頭的話,他們倆就扯平了,她跟別人不也那個了?


    沒給關聰說話的幾乎,電話響,她看了一眼號碼,本來是躲避不及的,現在也沒招了,隻能借用他離開了,關聰比了一個自己要接電話的手勢就往外麵走。


    “你在哪裏?”


    陸湛蓉氣急敗壞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了出來。


    “在忙。”


    “忙著和你前夫相聚?”


    關聰皺著眉,像四處看了一眼,確定他不在自己的周圍,他沒有必要跟一個吃醋的丈夫似的,她願意見誰,這是她的自由,別人管不到的。


    上了車,開車就走了,那邊彭南振還在想,自己要怎麽開這口,結果發現人走了,臉色有點變了,等出去的時候就看見陸湛蓉站在他車子的前麵,彭南振沒有給陸湛蓉好臉子看。


    “讓開。”


    “你明白不,我現在要跟她在一起,你就得滾蛋。”


    瞧瞧人家的語氣,彭南振覺得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眼前的人激怒真是太失策了,他生什麽氣?王八會說話,自己是不是也要應一聲?


    彭南振回到家裏,女人接過他的衣服,就說孩子今天怎麽樣怎麽樣了,彭南振坐在客廳裏好半天,等晚上的時候突然說了一句。


    “如果我跟關聰複婚……”


    彭南振兩個都喜歡,兩個都不能鬆手,女人腳下絆了一下,從地上起身強忍著眼淚,是啊,自己是什麽東西。


    *


    佳君她們幾個弄內衣派對,孫佳君縮在沙發上,腰上係著一條薄紗,女人還是要有自己娛樂的圈子,不能整天圍著男人轉啊,喝喝酒,玩玩牌,她今天就倒黴嘛,打牌輸的都要脫褲子了。


    “等著我給我老公打電話,叫他來幫我一雪前恥……”


    結果最後本來是女人的聚會,所有的家屬都來了,家屬來了自然就不能這麽穿了,要不然回家還不得跪搓衣板,陸湛江就沒見過打牌打的這麽爛的,明明胡的牌,結果愣是被她給打成眼下這個鬼樣子。


    十二點多結束的,佳君跟陸湛江回酒店了,洗了澡就睡了,早上點的客房服務,她沒起來,自己把頭埋進被子裏,踹了他一腳,叫他出去弄進來,早晨的胃口都不怎麽好,把早餐放在**,佳君還睡呢。


    “趕緊起來吃,吃完了準備回去了。”


    吃完早餐回家陪著孩子出去玩,給自己累的跟死狗似的,晚上坐飛機回去,星期一上班,這個班上的,上午開會,這不眼看著就快教師節了,上麵就是說,老師收禮這個問題,不是佳君小瞧這些領導,而是你說了也沒用,現在全民家長都是配合送禮,沒人反抗,要不然就是不送,絕大部分抱著一種態度,我不給老師送禮,老師就不能對我的孩子好,她上學那時候學費貴,所以送禮的不是很多,老師在別的地方就都賺回來了,現在不同了,她所了解的情況,一般出手五百都是小意思,少了老師看不上啊。


    這邊上麵才開完會說,結果晚上佳君在家裏看電視,電視上的廣告堂而皇之的,有一種恩情叫做師恩,師恩莫忘,xx珠寶,我靠,這不是跟著上麵的條文對著幹,其實上麵也就是意思意思的轉達,你以為能下多少的力度去管理這個事情?


    現在的學校就好比以前的醫院,一個道理,最後就得弄得互相都不信任,那時候就美了,大家也都淡定了。


    你說送禮的事情能怪家長嘛?一家一個孩子,就是孫佳君現在送孩子去上學,她站在一個家長的立場,別人都送,就我的孩子不送,那老師肯定對我的孩子會有想法的,我處於各種考慮我也不能省了這個錢的,這些就是陸湛江從來沒有提過讓孩子在國內念書的原因,十歲一定就會給送走的,之前可以是隨便的學學。


    這是條件到這裏了,條件不到呢?


    現在教育局也就是一個擺設,沒有一個好人下來管,多少地方都是不合適的,到處撈錢。


    周二開會,還是說那些破事兒,聽的佳君耳朵疼,佳君回來之後今天玩個另類的,某一處總是下班放學的時間堵車,說了多少次了可是看不見效果,也去了不少的值班的,可是沒用啊。


    “這個問題就別再反複的叫我說出來,整條線被堵的死死的,裏麵的人出不來,外麵的人進不去,弄的外麵的交通都不太好。”


    晚上四點,佳君跟著車過去的,就沒有見過這麽壯觀的,為什麽會堵車堵的這麽嚴重啊?


    上中不過是一個三線城市,不是一線,平時都難得見到堵車,可是這裏幾乎每天都堵。


    上中市最好的幼兒園,收費是最貴的,四點沒到呢,家長開著車就已經找到位置準備接孩子了,外麵全部就都是車,公家車,私家車,幾乎來這邊上幼兒園的孩子,家裏是不可能沒車的,佳君在一個壇子裏看見就說這個幼兒園,家長覺得是你說收費那麽貴,肯定教育好啊,苦誰也不能苦到孩子的身上,可是真送去了,你說人家家裏都有車,自己家卻沒有,怕孩子到時候心裏難受。


    什麽時候車子也成為了一種標誌呢?


    就說現在的社會風氣,攀比之風,大點的有定力的還好,小點的就怕孩子沒定力,佳君自己也有孩子了,她一點都不希望寧寧或者小二將來就這樣。


    早上才坐進車裏,陸湛江說自己文件忘記帶了,回去拿東西,這邊佳君的電話響,秘書特別無奈的說,上麵又下來人了,直接這回就是對準了這裏來要錢的,問佳君怎麽辦。


    你說推了不讓人來,肯定不行啊,人家是走任務的。


    “你找一個農家菜定一桌。”


    秘書的眼皮子抽抽,這位又開始了。


    等了一上午,眼看著快中午,人家姍姍來遲了,一個小隊,一共八個人,佳君說那就先吃飯被,在郊區那邊定了農家菜,當時那人的臉色就變了好幾個色兒,秘書在一邊笑的臉都快僵硬了,這個無奈的,可是孫佳君能不給笑容她不能不給啊,左右兩秘書一男一女就請他們上車,最後還是沒去,去了新開的五星級酒店。


    “孫局長摳的不是地方。”


    在飯桌上說的話,絕大部分沒人當真,覺得這個不過就是笑話,你聽聽就算了,佳君自然明白這個道理,自己要是當真了,人家會說她小心眼的。


    點了差不多二十道菜,你看就這麽兩個人,加上佳君跟帶過來的秘書一共才十一個人,東西肯定是吃不了的,有些菜都沒有動,吃飽了喝足了,人家腆著肚子說很滿意啊,佳君要動,秘書拉了她的手一下,搖搖頭,畢竟才回來,你上次被調走也不是沒有這個原因,人家回去在壞你,犯不上的事情,還不如破財消災了,小鬼難纏啊。


    這是秘書拉著佳君的手,佳君才沒有說什麽,那邊男秘書絕對是陪領導吃飯的最佳選手,陪著喝酒,桌子上講笑話,然後引領著幾個人出去,晚上在帶著出去玩一圈,任務也就完成了,人家以前就善這個,是到了孫佳君的手裏才沒有用武之地的。


    佳君一看,旁邊的秘書沒忍住,說男的嘛,肯定就這樣,然後就說中間的那個男的一看就是好色的。


    “你怎麽看出來的?”


    秘書沒敢說實話,她要是說了,孫佳君保證會翻臉的,所以還是不說的好,吃飯的時候她看見好幾回,那個人眼睛就盯著佳君的胸部在看。


    做人下屬的還是不要沒事兒找事兒的好,佳君起身的時候看著桌麵上的菜,你說都說現在上中沒錢,國家沒錢,可是像這樣講排場又吃不了的有多少?


    出去的時候正好對麵也有人出來,三三兩兩的,裏麵桌子上的菜也是沒怎麽動,秘書還遇上認識的人了呢,打了一個招呼。


    “認識?”


    “財政局的……”


    都是款爺啊。


    孫佳君最不喜歡幹的是什麽?那一定是陪人吃飯聊天,這個她興趣不大,可是人上麵的人說了,就想跟她這個孫局長吃飯,要一起吃,男秘書也有點為難,這裏麵的事兒不是看不出來,人家知道是知道,不過還有的不知道啊,有的揣著明白裝糊塗,以為什麽人都能被你潛了,臭男人就那個德行的。


    晚上下班,老早就有人來辦公室裏堵佳君了,那個意思,要是不陪著一起吃飯就是不給他們麵子,佳君真想一個嘴巴子扇過去,我認識你睡啊,我給你麵子,願意死哪裏去,死哪裏去,可是不能這麽幹啊。


    正好陸湛江打電話過來,那就正好被。


    “我先生正好也一起。”


    “孫局你說我們一起吃個飯,你還帶一個家屬……”


    那意思就是你別帶家屬了,你自己來就成了。


    誰知道你們會玩什麽貓膩,陪著一群老頭子吃飯,她實在沒有那個好胃口。


    “嗯,是我,晚上有飯局,一起去吧。”


    那人的臉色都青了,覺得孫佳君太不識抬舉了,他知道孫佳君背後有一個王曉,可是王曉不見得能時時刻刻護著她,再說你要往上爬,你一點本錢不想下,你還打算幹不幹了?


    來的人也不全是不正經的,他們三個事先都說好了,一起玩一場,要是孫佳君聰明,侍候好他們,那以後他們就不找孫佳君的毛病,要是她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自己背後給她小鞋穿了,上次能讓調走,這次一樣也能。


    佳君起身要拿自己的包,那個臭不要臉的從後麵就抱住了她的腰,佳君閉著眼睛,忍著想一巴掌拍過去的舉動,現在明白了,為什麽女人不能當官,這樣的事情遇見的次數絕對不會少的,要是男人,被樓以下抱以下都沒什麽的,轉過身用高跟鞋狠狠踩下去,那人叫了一聲,佳君今天穿的是二十公分的高跟鞋,比那人高出去一頭還多呢,就看著他的頭頂光禿禿的剩了那麽幾根毛在跟她打招呼。


    “這是怎麽了?我踩到你了?實在對不起……”


    佳君不怎麽真心的說著,沒把你腳趾頭踩掉我算是便宜你了。


    從樓上下去,男秘書陪著他們,佳君上了車把鞋子就給換了,在自己老公麵前還是小鳥依人的好,在別人的麵前要士氣高昂。


    “穿這麽高的鞋子?”


    佳君不能說自己就是為了那些老色狼們準備的。


    晚上他們就灌陸湛江,陸湛江笑著推,說自己才手術沒多久,不能喝酒。


    “小陸你這就是不給我麵子了……”


    佳君翻著白眼,你大爺的你是誰啊,幹嘛要給你麵子啊?


    陸湛江在飯桌上周旋的能力就特別的強,推開推去的,有幾個是黏住了,他合計那意思就意思一下吧,自己是要站起來喝,那邊孫佳君搶過去了。


    “他才手術幾天不能喝。”


    說完自己給幹了,剛才在辦公室出手的那個,馬上又給倒上了。


    “人家都說好酒不上頭的,你看我們孫局多能喝,茅台多少人想喝都喝不上的,孫局這杯一定幹了,要不然就是瞧不起我。”


    看著眼前的一張張的臉,人家正經的根本就沒跟著來,這些個不要臉的,成天就想怎麽占人便宜,怎麽從別人手裏要出來錢,你說培養的幹部就都這個德行?


    悲哀啊。


    “我……”


    陸湛江抓住佳君的手,自己起身就給幹了,大家拍手說他們夫妻真是恩愛啊,佳君因為生氣喝的有點上頭了,捂著胸口就跑出去了,吐了,可是沒吐出來什麽,胃有點難受,叫過來服務員說給自己來瓶飲料,這邊有人出來去衛生間就看見孫佳君了,也是喝多了,動作就不規矩起來了,摟著孫佳君的腰,她火大真回真大了。


    “要點臉就把你的爪子拿回去。”


    那人笑,笑嘻嘻的,一嘴的酒味兒。


    “孫局,你真以為自己是孫局,我能讓你上去,也能讓你下來你信不信?怎麽水利站沒待夠?今天你把我侍候好了……”


    咣當一聲,摟著佳君腰的那個人就倒下了,陸湛江扔開手裏的瓶子,自己拍拍手,包間的大門就開著呢,誰聽不見聲音?


    砸就砸給你們看的。


    “進去拿包。”


    佳君進去,裏麵果然沒動靜了,大家臉色都不是很好,孫佳君出了名的不陪吃飯的,都說了她是有丈夫的人,丈夫長得好,有錢,什麽都好,可是有些人就偏不信邪,覺得越弄不到手上的,越是有挑戰性,背地裏就蠢蠢欲動的,就是想把佳君這個樹給掰倒。


    陸湛江跟著進去了,臉上還帶著笑容呢,摟著孫佳君的胳膊,手在摩挲著。


    “誰的老婆自己摟,要是那些個不想要命的,今天我話扔在這裏,麵子我給了,陪你們喝也喝了,不給麵子,那就看最後是你們倒黴還是我陸湛江倒黴。”


    他不願意得罪人,可是不得罪這事兒就是沒完沒了的,把香煙熄滅在碗裏,摟著佳君就揚長而去了,這邊陸湛江給姑父特意打的電話,不知道怎麽說的,結果被砸的那位醒過來還沒有動作呢,上麵直接給擼了,剩下的那幾位也得掂量掂量著看,自己以後怎麽做。


    你說衙內黑暗?


    本來就是黑暗的,如果今天的孫佳君不是陸湛江的太太,不是陸湛江背後有那麽硬的關係,除非你別當官,第二除非你別惹到人,為什麽說民不和官鬥?你鬥不起的,人家想弄死你,找個借口就行了,逼也能逼死你,佳君要是想往上爬,那必定跟其中的一個得有點什麽,不然人家踩著她也不會叫她上去,外麵的怎麽看女的當高官的?覺得這都是用身體換回來的,之前倒掉的一個局長,不就是陪了多少個男人才爬上去的嘛,要不然呢?


    倒掉的那位據說上過新聞的,光是屁股,一個屁股就花了幾十萬去整,年紀大了,臉蛋不行,身體不行,誰要你?把大把的銀子花在身上臉上,然後用自己投資的去釣魚,在飯桌上一來二去的勾搭上,上麵拉你一把,起來就特別的容易,現在那個機關單位就敢說,沒有飯局的?稍微手裏有點實權的,飯局不斷的,好的家裏有老婆不跟著攙和這些的,那些不正經的,對秘書自己的女手下,看順眼了,兩個人春風一度,還貞操呢,現在的貞操不值錢的。


    什麽時候女人也開放了,給人家的一個信號就是,我是能交換的,就看你給的籌碼是多少?


    夠不夠,如果夠了,那麽我就換,然後那些老不正經的開始越來越多,明明都不行的玩意了,還以為自己能左擁右抱,以為自己是皇帝是吧?


    衙內就好像帶著一層神秘的麵紗,不是說掀開之後就個頂個的都是這樣,可是裏有多少就是現在這個狀態的,在位置上混日子,吃好的喝好的,錢拿著,玩弄著女人,女人呢,你給人家一個信號,告訴人家你不值錢,不正經的你就連累所有的女人都被當成你這樣的,是有價碼可談的。


    掙錢沒錯,想升官也沒錯,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陸湛江拉著佳君的手,也沒多說什麽,拍拍她的手背,回到家裏她去洗澡,他打電話,第二天上班太陽照常升起,秘書早早就來了,對著佳君豎著大拇哥,看來找老公必須要一個強勢的,她昨天還被人摸了好幾下屁股和大腿呢,真想把那個老不要臉的手都剁掉。


    “孫局,要不然我給你老公做小老婆吧,太帥了……”


    佳君沒忍住,推開自己秘書的頭。


    “你的年紀都能當他媽了,我跟他走出去,別人還都說我是他二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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