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內最近不太平,她是人緣不好,可是說上麵有人撐著,書記十點左右打過來的電話,好半天佳君沒明白過來。


    “人家現在都指名點姓的說你了,那個超市是不是你的,畢竟跟你有關係。”


    佳君笑了,要是這麽說,那找老公一定不能找一個做生意的,因為他所有的朋友都是做生意的,要是恰巧那麽就在本城做生意了,自己還跑不了了被?說白了就是有人想整她,陸湛江回來的時候她沒睡著,可是裝睡了,有些事兒吧,你老是跟他說也沒用,人家忙生意就忙的夠嗆呢,現在在忙自己。


    自己什麽時候又跟那位別上了,她怎麽一點都不知道呢?


    佳君早上早早就起來了,被昨天的那個電話惡心了半天吃不下,覺得胃口不好,要是想找茬哪裏都是錯誤,陸湛江早早就走了,早餐也沒吃,說是公司有事情要忙,晚上能早點回來,在衛生間裏洗臉,就看著鏡子裏的人,你說惡心的人怎麽就那麽多呢?


    心裏也是不滿,對書記的,你和我在一條船上,你們想要出成績,不想得罪人,得罪人的事情都是我去做,有問題我來擔,我怎麽就那麽sb呢?什麽好事兒都給你們,誰想整自己一下就整,整不倒了,你們在站出來,遊戲不是這麽玩的。


    很好。


    到單位秘書的臉有點不好看,說是有查賬的,佳君但是挺鎮定的,我怕你查嘛?


    “都給送過去,局裏所有的,要是他們搬不走,就開車送。”


    佳君大手一甩,我他媽的不幹了,拿我當槍使你也得差不多啊,現在明擺著就是涮我呢,有本事自己上,崩指望我給你們當前行軍。


    到點上班,到點下班,開會就玩遊戲,現在倒是有一點要給革職的那種感覺了,老崔是暫時代替,不過老崔這人還是挺客氣,有什麽事兒還是問過佳君之後在做,看不出來像是不好的人,不過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開會玩遊戲的時候聲音不小心沒關,結果大家的視線都看過來了,佳君把聲音關掉繼續玩,死豬不怕開水燙。


    上麵下來人問什麽回答什麽,挺簡單的,給那邊的人氣的半死。


    “我記得不是以前查過嘛,查過就知道這個超市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是不是我丈夫的朋友開店就都是我的?那可巧了,據說那片最多,我擁有房產,餐飲,好像我都占全了,你說福布斯上麵怎麽沒有我的名字呢?太奇怪了。”


    這是孫局,就是現在接受調查,人家還是局,你算是什麽玩意?


    這個跟有證據被請過來調查的又不一樣,你不能打不能嚇不能恐嚇的,你得好好的供著,要不難保出去回頭就對著你來一口。


    佳君更是深知這個,所以我就不把你們放在眼裏,你們看著辦吧。


    “可是有人說,當時超市開業的時候見過您。”


    “這話說的就更加精彩了,我還天天去商場呢,第一百貨開分店的時候我也去了,那是不是第一百貨也是我的?真不巧了,那是我丈夫舅舅開的,當然也算是我家的。”


    問話的人憋著一口氣,覺得很煩,就沒見過這麽不合作的,佳君倒是突然想起來一事兒。


    本來是想說的,後來壓下去了,眼睛裏都是笑意,想弄死我是吧?我給你們機會。


    晚上說要請陸湛江吃飯,她這麽客氣肯定有問題啊,兩個人開車出去的,一向是佳君開,旁邊的那個懶的可以,估計上輩子是當大爺的。


    “你有事兒求我吧?”


    佳君撇了撇嘴。


    “少東的超市還想要嗎?”


    這事兒必須得跟鄭少東說好,肯定不能開了,要不老是抓著這個沒完沒了,這都是第二次了,其實不知道這個跟自己沒關係,那些人就是不放過啊,這樣下去還不如早早就找人頂了,當然,這個錢就要陸湛江來出。


    佳君細細的想過,樓是陸湛江的,什麽東西都是現成的,及時別人兌到手裏了,還是要給陸湛江錢,怎麽算都是他們在掙錢,鄭少東就稍微損失一點了。


    陸湛江吃飯的時候就看著佳君,一眼接著一眼的,然後笑笑,把筷子放在一邊,這不就吃了幾口菜就收筷子了,這樣的沒餓死算是他命大,也不知道到底什麽合他胃口。


    “你倒是聰明了,你說說吧,你要幹什麽。”


    佳君扯著唇:“過河拆橋。”


    咱們誰也別太好過了,大家一起來麻煩。


    鄭少東這邊說小意思,本來就沒有那個精力花在上麵,要是不說都快忘記了,他不差那點小錢,轉手轉的特別快,這邊佳君每天還是過去配合調查,賬麵上你狗屁找不出來,你想往她身上潑髒水,那也得你能潑上去才行。


    “不過我倒是想起來一事兒。”


    佳君翹著腿,動動自己的鞋尖,新買的鞋呢,才上腳,看著特別的好看,心裏這個稀罕啊。


    “做那個超市的時候,老板是我朋友,他倒是說過,消防那邊的掛過去六個人,每個月都是要拿工資的,至於裏麵的消防設備,據說都沒有,要不然去查查?”


    這些人頭這個疼啊,現在是說你的問題,你突然扯這個幹什麽啊?


    孫佳君回到局裏一個報告交上去,我給你了,你查還是不查,你自己看著吧。


    這邊華廳拍著桌子,好半天才坐下身,倒是小看她了,一個丫頭而已就打算翻雲覆雨?


    當紀檢都是跟她在玩的是吧?


    一個電話打下去,沒有嚴厲的說詞,大概的意思就是說,你看這事兒吧,孫佳君把你給捅出來了,我們不調查她的報告在這裏,走走形式,紀檢的也是要下去的,請你配合。


    這邊掛了電話,心裏就恨不得把孫佳君給拆了,這個sb娘們是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啊?自己哪裏得罪她了?還咬了自己一口。


    開會的時候,在會議上負責消防的頭頭對著佳君就不滿了,話裏話外刺了兩句,那意思你有病吧,你見到人你就咬,誰都以為孫佳君會反駁,至少也會為自己說話啊,可是沒有,一句都沒有,她就是淡淡的在笑,然後繼續玩自己手裏的遊戲機。


    等散會的時候她倒是有動作了。


    “刑局,借一步說話。”


    刑局冷著臉子:“我跟孫局可沒什麽好說的,我怕你把我全家都給兜出來啊。”


    佳君聽出來他嘲諷自己的意思了,笑笑。


    “上麵廳裏下紀檢的,上次不是沒查過,可是這次又查,你也知道我這幾天一直在跟紀檢的人接觸,詳情我就不說了,反正我聽著是那個意思,讓我說什麽就說什麽,刑局心裏也別恨我,我不過就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人,你們都是前輩,明白的比我多。”


    佳君笑笑就離開了,那邊刑局肚子裏都要燒起來了,這麽說上麵的那個人挺不夠意思的啊,你他媽的這邊安撫著我,那邊讓孫佳君說話,兩麵你都賺了,你用孫佳君來讓我厭惡,然後在用你的手讓我領你的情,什麽都是你的?這事兒不少見,多少餐飲超市都是這麽做的,本來成本倒是沒有多少錢,不過經過消防一插手這個錢是滾了又滾,飛了又飛,各種漲,最後就成了出去一筆養活一個局的人,誰也不願意花這個冤大頭的錢啊,畢竟說要是沒有火災,自己不就是虧了,再說弄那個一個玩意,到底還是有年頭限製的,到時候我在換,我搭進去的錢,我寧願養兩個閑人,所以才會有哪些掛著名頭每個月拿錢的,下麵跟著吃喝,上麵也有錢花,這事兒大家睜一隻閉一隻眼就完了,現在翻出來說,你什麽意思?


    佳君去婆婆家,在院子裏看見兩隻小貓,說是陸母養的,沒看出來啊,婆婆還挺有愛心的,那貓一看就是所謂的名貴品種被,上次被陸母喂了好幾次,這回來到人家家裏也不能罷手,陸培寧看著自己媽媽和奶奶推來推去的,在心裏搖搖頭,他一直都覺得他媽的智商跟他奶奶都是劃等號的,然後最後邊在加上一個小二。


    這孩子夠缺德的了,直接就說你媽和你奶奶還不如一個半大的孩子,夠毒,這點像是陸湛江。


    晚上佳君說自己要請二哥二嫂吃飯,陸母看了佳君一眼,好好的不過年不過節的,你突然要請人家兩口子吃飯,肯定是有事兒要求了吧?陸母可沒點破,給老二那邊打電話,說佳君過來了,她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了。


    餐廳是佳君定的,二嫂先來的,不管二嫂這人怎麽樣啊,至少表麵上還過得去,看著挺親的,拉著佳君的手問問寧寧和小二怎麽樣,佳君心裏想著,你要是有那個心,你也不會一次孩子的麵都沒見過,不過不是一個父母養出來的孩子肯定這樣的,現在自己不是有事兒求二哥嘛。


    陸老二的老婆就是門當戶對的,人家家裏一點都不比陸家差,老婆也是在機關單位的,不過不在什麽顯眼的位置,一個月工資不少,一萬好幾,什麽都有,要那麽顯眼幹什麽。


    “二哥。”


    陸老二進來,佳君站了起來,畢竟是哥哥,這點禮貌應該有的,陸老二坐下身,要說陸家這幾個,那是一個臉子比一個臉子冷,上麵這倆尤其,要說看著好相處的,好像還真是陸湛蓉,上麵這倆心思太深了,兄弟做成這樣也挺悲哀的,平時根本沒什麽走動。


    你要說姑父在上麵的時候,一家人看著還挺親熱的,現在在看看,二叔那邊要避嫌,在怎麽說自己侄子都在重要的部門,他避嫌別人就是說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二嫂看著佳君的那個眼神兒,在佳君起身的時候就變了,像是有點覺得就應該是這樣的。


    陸湛江有錢,那肯定是有錢,所有兄弟裏一定是最多的,就是老大老二他們抱成一團也不見得能有陸湛江有錢,可是陸湛江手裏沒權,說白了現在就是一個老婆在外麵蹦躂,再有錢你能怎麽樣,現在還不是求到我們的腦袋上了,二嫂心裏就是這個想法,別人都知道陸湛江,不知道老大老二,老大老二那是做什麽的,是一個破公司老板就能比的?


    人家二嫂跟大嫂走的近,家庭一樣出來的兩個高端女看不上佳君這樣的,第一你不是名牌大學畢業的,第二你沒有出國念書,畢業的那個學校也不用說了,人倆都是劍橋出來的,家裏是名門,現在就沒有名門了?


    那爺爺父親叔叔,姑姑哪一個不是當官的,看上你孫佳君什麽?


    一下子弄出來兩媽,跟你這樣的人親近那都是跌份兒。


    佳君不見得不明白二嫂心裏在想什麽,不過現在是自己求人,倒是二哥眼神沒變,二嫂給佳君夾菜,一家人說說話,二哥說行,叫佳君回去等自己電話,吃了也是沒兩口,筷子就放下了,菜是二嫂點的,本來讓佳君點,佳君自然不能點,一桌子的菜,一共才三人能吃幾口?


    孫佳君出去結賬,結果人家二哥叫二嫂結了,人家夫妻倆就走了,佳君看著裏麵那算是幾乎動也沒動的菜,斂著眼睛。


    說白了,到底都是一樣的,別管上麵下麵。


    回到家裏,說餓了,陸母看著佳君就納悶。


    “你不是出去跟你二哥二嫂吃飯了?”


    佳君嘟囔了一句,說吃的胃疼,陸母看著阿姨帶著孩子呢,得了,自己幹脆踩著拖鞋就去廚房給她隨便弄點,佳君跟了進去,從後麵抱著她婆婆的腰身。


    “你幹什麽呢,跟鬼似的,嚇死我了鬆手。”


    “媽,你其實挺好的。”


    佳君鬆開手對著陸母笑笑,陸母心頭動了一下,這是什麽意思啊,就出去吃個飯,回來就這樣了,老二說什麽了?


    “你二哥說不幫你?”


    “那倒是沒有,二嫂是劍橋畢業的吧。”


    陸母一下子就聽明白了,當著佳君沒說,心裏不願意了,你一個小輩兒,你還有一個看不起的,你看不起誰呢?


    氣的自己胃疼,佳君學曆不好那是真的,怎麽跟人比,人家那都是叫含金的,等晚上陸父回來就說,以前是看不上做生意的,現在沒想到還是看不上做生意的,還是被自己家的人看不上。


    她兒子要是當官今天哪裏還有老大老二的地方?老二那個媳婦兒,自己還沒挑理呢,佳君生寧寧她沒來,不知道就算了,生小二她還是沒來,是,自己沒想大辦,可是一筆寫不出來兩個陸,老大那邊都知道送點東西過來,不管你東西貴不貴是那個意思,你至少盡心了,你是嫂子啊,現在一看太不是玩意了,就以為自己家了不起是吧?


    那錢也是貪出來的,自己家的錢可是幹淨的。


    陸父當然不願意聽陸母這麽說了,這說的是什麽話啊,再說那都是一家的,你這麽說人家,你就高貴到哪裏去了?


    “你家啊,我是看明白了,以為自己家多了不起呢,以前什麽家庭啊?”


    說白了就是狗屁,不過就是泥腿子,自己要是沒嫁給他,他們家能有今天?做夢快點,做人就是不知足,現在給自己擺臭架子?看不上自己的錢,你說那老大老二怎麽都沒少用呢?


    老二兩口子回家,二嫂看著自己丈夫。


    “這是也就是說句話的事兒,可是我覺得她還沒有到那個地步,在說在地方,你何必張那個嘴。”


    二嫂的意思是不管,也死不了人,再說別人都知道孫佳君是這個家的兒媳婦,誰能動?就是真動了,到時候在出手就行了。


    還有一點,孫佳君現在是不是覺得大哥和自己家的都在上麵,她就放開了手腳啊?


    關於孫佳君的事兒二嫂可沒少聽說,在心裏給了一個定義,那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個sb,不是sb是什麽,你以為自己是什麽玩意?你一個人能扳倒誰?覺得自己了不起了是吧,覺得自己做出來成績是吧,人家是錢形象成績都有了,她呢?跟一條瘋狗似的,這樣的人能上來,自己的腦袋就給她當椅子做,不過就是命好嫁了一個好老公而已,要不然今天她能跟自己坐在一起吃飯?什麽東西吧,看看她家吧,弄的誰不知道她有兩個媽,還把一個弄進去了,丟人不夠啊。


    二哥也是不說話,好像是在想什麽,一轉眼神色就變了,他不說也沒人知道。


    老二給老大打電話,老大聽聽就掛了,大嫂那邊才把孩子給哄睡了,大嫂跟二嫂差不多,都是看不上孫佳君,沒有辦法比,她們倆叫奇虎相當,孫佳君那種就是暴發戶,你說暴發戶能跟貴族比嘛?一個道理的。


    在大嫂和二嫂的心裏,你身上穿多少名牌,你也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看看你家的那些亂套事兒吧,就你這樣的,檔案一送上去,你想往上幹?


    “怎麽還不睡啊?”


    大哥想著老二說的話,他們兄弟幾個從小是被比到大的,陸家最聰明的都說是陸湛江,他爺爺活著那時候對陸湛江也偏心,那是肯定的,陸湛江他媽娘家很給力啊,結婚的時候給了多少錢,陸家能有今天,可以說拖了人家的福,不過老三比自己跟老二都聰明?這點老大倒是沒這麽認為。


    聰不聰明不是看小時候,是看現在,是看未來。


    這事兒他也不想管,上次已經出過一次手了,再說他的位置擺在這裏呢,老是有動作,難保別人不看著。


    佳君一副苦瓜臉的樣子,陸母就看著心裏憋氣,合計,你說你當初倒是爭氣點啊,你念個好大學啊,現在可好了,叫別人這個戳脊梁骨,你直不起來腰板還連累我。


    佳君上午說話就蔫蔫的,陸母看著就更加生氣了,對二嫂越來越不滿,要是放在以前自己結婚那時候,你敢說這話試試?我叫你爸要飯去,還有今天你來數落我兒媳婦的一幕?


    氣的腦仁疼。


    “你二嫂那個人別搭理她,那個德行的,以為家裏放不下她了,她家裏有本事,什麽錢不是貪汙來的,她爸那雙爪子可沒白忙活,她看不上你,你應該看不上她,你至少沒貪汙,我兒媳婦那身上是幹淨的。”


    總要找到一點來誇佳君吧,陸母本來是為了安慰佳君,結果一說出來變成了安慰自己,一想就是那麽回事兒,他們家的錢怎麽來的,他們心裏清楚,我們做生意不偷不搶的,憑本事賺錢,賺的是幹淨錢,怎麽花都有,她們現在把鼻孔抬起來,比比上一輩子,還劍橋呢,大橋見沒見過,陸母就想起來自己結婚那時候,她什麽沒吃過啊,就單說陸家這幾個人,很多東西都沒吃過,沒見過,現在想起來就覺得真是好笑啊。


    陸母覺得有意思就跟兒媳婦分享。


    “湛江他爺爺就喜歡三兒,這孩子從小就聰明,老大老二那是哥哥被弟弟壓一頭肯定心裏不爽,不過智商這東西是要看父母的,我什麽智商他們那兩個媽是什麽智商,跟我兒子比,哪裏配了?”


    陸母一直都是覺得這樣的,她念過大學,祖祖輩輩都是有錢的,家裏沒有不是念書的人,陸家是出息的人多,可是在出息你賺不到錢,你就是狗屁啊,吃不飽還說那些沒用的幹什麽。


    佳君一聽,心裏特別佩服自己婆婆,那損起人來簡直就不是嘴了,完全一副看不上的樣子,眼睛一掃,一點都沒進到她眼睛裏,現在明白陸湛江這點像誰了,遺傳啊。


    都是了不起的家啊,她就是一普通人,最好別得罪自己的婆婆,省得到時候她婆婆在背後這麽說自己。


    這邊沒信兒,佳君也沒說什麽,周一上班,事情還是這個事情,現在讓她在家休息配合調查,就先不用上班了,從局裏要回去的時候意外的看見了刑局,刑局看著佳君沒說什麽,倒是鼻子哼了一聲,佳君覺得有意思,你對我哼什麽啊?


    開車沒走多遠,那邊電話響了,佳君接起來,她才接,那邊掛了,然後收到一條短信,她把車停在路邊然後看了一眼,上麵表明了他的身份,好半天才想起來這個人是誰,平時都是刑局刑局的叫,一說上名字就不知道這人是誰了,歎口氣。


    刑局那意思晚上一起吃個飯,不過那個稱呼倒是叫佳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哥哥?


    我的老天爺啊,你以為演韓劇呢?


    回到家裏就合計晚上這頓飯是去還是不去,要是去了,你說就自己去了,他要是給自己下藥什麽的,可怎麽辦啊?


    大姐你想的太多了,人家幹嘛動不動就給你下藥啊?你以為小說啊。


    晚上還是去了,刑局早就到了,佳君進來的時候在下麵找了半天的車,看來沒開車來啊,刑局起身,叫老妹兒,叫的佳君一陣肝疼,你這個年紀都能做我大爺了,你還叫我老妹兒,誰是你妹啊。


    刑局今年也五十開外了,那可不就是佳君父親那輩的。


    他的意思挺簡單的,就把上麵的華廳給兜出來了,佳君一看,人家都跟自己說這個了,得,我陪著你喝吧,刑局這點挺好的,倒是對孫佳君沒動什麽心眼子,沒人那麽傻,人家婆家能壓得住,丈夫也不是吃閑飯的,再說孫佳君也沒美得傾國傾城,弄的誰都得惦記她,那些二百五想對她下手的,都是這些年被錢給弄的,忘記自己是誰了,一群蠢貨。


    老哥長老哥短的,佳君借口去衛生間,跟服務員要了兩瓶解酒的先喝下去,刑局給自己放口風,自己也得給刑局放口風啊,雖然都是不重要的,但是做出來一個樣子,至少妹妹我是有心想跟你站在一條船上的,咱們不都是看上麵的人說話做事兒嘛,不是我不想貪啊,可是你看現在查賬的,這小半年來一次,妹妹我是下不了手啊,我本質是跟你們一樣的,至於這話信不信那就在於刑局自己了,反正孫佳君說的是臉不紅氣不喘兒的,就衝著這一點,刑局就高看她一眼,兩麵三刀的功夫不小啊。


    局裏的人都說這個女的是個瘋子,一點腦子沒有,他今天一看,孫佳君不是沒腦子,相反的,她有腦子的厲害,你說她幹的那些事兒,哪一件不能讓上麵把她給擼了,可是人家去水利站又回來了,這個本事你就沒有,把老於給踹下去,老於那有兩老婆的事兒是今天大家才知道的?


    怎麽在別人的手裏就沒犯事兒,到了孫佳君手裏就陰溝翻船了?


    現在在聽聽孫佳君的話,那些話自己是聽過的,她怎麽說的,她老公有錢,不差這些,今天就變成了上麵攔著,她沒有辦法動手,哄三歲小孩兒呢吧,不過大家就是聯手合作,華廳要幹什麽,誰能知道呢,今天他是要對付孫佳君,弄不好明天就要拉自己下台了,他沒有必要給自己找絆子。


    一瓶茅台,一瓶五糧液,紅的,白的,啤的,佳君今天算是明白了,你說為什麽官兒越大肚子越大,能喝啊,喝出來的被。


    給自己男秘書發了一條短信,那意思在哪裏哪裏,你過來。


    “刑哥,這樣的,你說我們倆喝也沒意思,我給你介紹一個,保準你們喝的開心。”


    刑局臉子有些不對,佳君趕緊就說了,自己秘書,這個秘書沒事兒,在說也不說別的,肯定沒問題的。


    佳君的這個男秘書是幹什麽的?


    以前就是陪著領導吃飯的,什麽場合沒見過?他們倆喝一個刑局差點沒喝桌子底下去了,那邊刑局在樓上直接開個房間就睡了,這邊孫佳君吐了三次了,燒心的厲害。


    “孫局,把這個喝了吧。”


    佳君看了自己男秘書一眼。


    “喝多了吧?”


    秘書是沒說,可是心裏也知道真喝多了,他這是強忍著才沒有吐出來,看見孫佳君吐的時候,他也想跟著吐了,今天喝的有點高了。


    “你明天請假吧,就說我給你活了。”


    佳君搖搖晃晃的到家都快十一點多了,人陸湛江回來了,不光回來了,還在客廳拿著電腦,鍵盤啪啪的響,至於心情,她現在眼睛花的很,根本看不出來。


    “老公,我回來了。”


    佳君站在門口還是繼續搖,那邊秘書給送進去自己就撤了,出了大門還是沒忍住,推開車門就跑下去了,好一通吐。


    佳君要拖鞋,可是那鞋好像是黏在自己腳上了似的,怎麽甩都甩不掉,有點生氣,就堵著嘴,臉蛋通紅,一看就喝高了。


    陸湛江停下手,看了她一眼,起身進了廚房,自己喝了一口水,佳君站在廚房門邊,抱著門歪著臉看他,她自己可能覺得自己還挺可愛的,陸湛江的手忍了一下,控製住了,剛才真想把水都潑她臉上去啊。


    人家踩著拖鞋上樓了,佳君本來就喝的有點高,打算讓他安慰安慰自己呢,順便告訴他,自己幹出來什麽豐功偉業了,可是人轉身就走了,沒帶走一片雲彩,這樣是不是有些過了?


    佳君追上去,最後一截沒看,就跪在地板上了,咚一聲,等推開臥室的門,指控。


    “你對我不好了,你對我有外心了。”


    陸湛江看著孫佳君,把腿上的電腦放在一邊然後看著她,突然就笑了,對著佳君招招手,佳君一看他笑了,合計他要給自己賠禮道歉了被,一點理智都沒了,大腦裏麵現在都是豆腐腦,還一晃一晃的,跟小狗似的撲了過去,陸湛江照著孫佳君大腿摸進去,她還挺享受的呢,下一秒佳君嗷喊了一聲,徹底清醒了。


    陸湛江掐著佳君的大腿根一點都沒留情,全身的肉哪裏的最疼,那肯定就是這裏了,因為最嫩啊。


    佳君晚上是在地上睡的,陸湛江一點都沒可憐她,你有本事喝,你就有本事睡在地上,她醒過來的時候腦子都要炸了,怎麽就那麽疼啊,好半天要站起來就是站不起來。


    “你昨天喝了多少?”


    孫佳君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她怎麽記得他掐自己了?


    等看著大腿裏麵,臉都黑了,都紫了,下手也太狠了把,是不是恨自己不死啊?


    在一看他的臉,掐完人你就這個表情啊?


    沒跟他說話,那意思自己生氣了,陸湛江也沒慣她的脾氣,吃早飯的時候,他把手裏的碗咣當一聲,佳君的心都要裂開了,揉著心口,他要幹什麽啊?


    “能吃嘛?不能吃就下去。”


    你說他把自己給掐成這樣,自己還得上趕子去道歉,人家要上班啊,她一合計,要是留到晚上,說不定臉黑成什麽樣呢,到時候還不好哄,還不如現在就跟去呢,陸湛江沒攔她,到了辦公室,孫佳君又變成跑腿的了,給倒水,侍候這位爺。


    她一直都以為陸湛江跟自己差不多,為什麽每天秘書給倒水,主要她身邊有水杯裏麵沒水的話,不是到萬不得已,自己肯定不喝水,除非是秘書給倒好的,自己就一口一口喝,人懶。


    陸湛江開會,冷著臉子,全體又感覺不好,老板的臉就跟愛哭的孩子似的,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變色了,大家都是看著人家臉子吃飯的。


    中午吃飯,佳君笑眯眯的上前,陸湛江瞪了她一眼,她厚臉皮啊,就往身上貼。


    “我昨天不光是我自己,我拉人去了,你放心,我去之前都合計了,他要是想毒死我,我不是給司機發信息了嘛,到時候他肯定跑不了……”


    陸湛江突然覺得自己的蛋很疼,這說的是什麽啊?


    誰閑的沒事兒要毒死你啊,是不是想太多了?


    你遇上這麽一個厚臉皮的你沒有辦法啊,你跟她一樣的?


    “咱們倆是公平的,你喝就別攔著我喝。”


    佳君鼓著腮幫子,那是一個問題嘛,自己喝酒,自己喝不死啊,他喝酒呢?


    “成交,以後我不喝了,不過我覺得這個世界上,真的,我老公太好看了,你說你怎麽就跟一副畫似的?”


    “說的還挺溜的,叫我別生氣也行,你站在那裏誇我一個小時把,就這麽誇……”


    一直活到今天,孫佳君才見識到什麽叫玩臉皮,陸湛江絕對就是其中的佼佼者,竟然這麽臉不紅氣不喘的叫自己誇他?


    他有那麽好嘛?


    “我對你的敬仰是猶如長江之水……”


    那邊秘書還以為自己進錯地方了,人陸湛江說了,你要是停下了,那麽我說的就作廢了,繼續生氣,秘書看著佳君在那邊說的話,自己心裏很冒汗,雖然是你丈夫,但是誇的有些過了吧?


    這邊拿著東西趕緊就出去了,佳君一邊是誇一邊瞪眼睛,哪裏有一點心甘情願的意思?


    現在知道話多的下場了,嘴巴一直發幹,喝了多少水都不見解渴,結果就是喝了太多的水,水都要沒脖子了,還是覺得渴。


    陸母給佳君打電話,現在這婆媳倆完全包成一團了,陸母就說以前的那事兒,佳君就當聽故事了,挺婆婆嘮叨被,她倆也不嫌棄浪費電話費,陸母現在是越來越稀罕孫佳君了,人家不頂著她說話,你家以前不就是好嘛,好就是好,我恭維兩句就是了,然後在說自己怎麽不好,陸母一被恭維立馬就高興,佳君說自己不好,她都釋然了,好不好的,我說了算,別人說了不算。


    “再好能怎麽樣,不還是那樣的工作,我也沒看出息到哪裏去,我們家佳君就不一樣了,掙的錢也不少,你說還聽話,生了兩個兒子,他們倆生的都是丫頭片子……”


    佳君在心裏呐喊著,婆婆你可別這麽說話啊,我這是生出來了,我要是生了一個丫頭片子怎麽辦啊?


    陸母這話是可旋轉的,如果佳君今天生的是女兒,她就說那兩家生的都是不好的,兒子有什麽好,反正話都是在自己這邊的,佳君開眼界了,原來還能這麽活,她受教了。


    “你別泄氣,媽我看好你啊……”


    佳君要哭了,媽,你還是別好看我了。


    陸母拉拉喳喳的就拉著佳君說話,一個電話能打三四個小時,你說比人家熱戀的都下功夫,陸母帶著孩子過來說是小住,其實說白了就是來找孫佳君了,現在這是她盟友啊,婆媳倆一天包成一團的,佳君教自己婆婆玩植物大戰僵屍,這遊戲陸母是知道的,可是玩起來就是另外的一碼事了,你不的不承認,現在的孩子確實聰明,陸培寧上手沒兩天就玩的很順,到時候陸母很手生,按道理,陸母那還是念過大學的呢,寧寧呢,不過就是一個幼兒園還沒畢業的。


    “你怎麽這麽笨啊,又死了吧?”佳君照著婆婆的頭就給了一下,可是她忘記了,這人是她婆婆,不是她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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