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寧的媽媽說生兒子不如生女兒好，齊母心裏想著，那是你沒有生女兒你要是生了你在看看。
齊麗麗跟梁寧一起出去喝酒了，那個時間肯定就撞上了，可能是大家都麵對這樣的問題，梁寧也鬱悶，但是他說的話特別少，齊麗麗喝多了，就全說了，是的，都說了，包括她爸的死，包括發生在她身上的那些事兒，梁寧的反應挺正常的，給齊麗麗送回家然後就看不見影子了，甚至下來買咖啡都是別人代買的。
齊麗麗開始還納悶呢，後來想起來了，自己幹過什麽了，笑笑，不過如此，她也真沒想梁寧怎麽樣，那就這樣吧。
因為梁寧給齊麗麗上了一課，什麽叫話不能多說，什麽叫自找沒趣，這邊跟羅輝的相處倒是認真了起來，她想那就這樣吧，就算是她欺騙羅輝了，自己沒的選，要是說出來，估計一百個男人都會跑了，哪怕人家心裏在同情你。
梁寧說不好對齊麗麗是什麽感覺，這樣的女的就算是地球上都沒人了，他也不會沾的，氣死自己的爸爸然後被……
他是同情齊麗麗，但是同情不能當飯吃，肯定行不通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大家以後裝作不認識。
梁寧知道自己媽媽最近跟齊麗麗媽媽走的很近，就跟母親說了。
“媽，你不要跟齊阿姨走的那麽近。”
梁寧的媽媽肯定是要問的啊，我跟誰做姐妹還用你一個孩子管了？你都不聽我的話呢，我憑什麽聽你的，你倒是說出來一個理由給我聽聽，梁寧就說門不當戶不對的，梁寧媽媽笑了。
“我這是要結婚啊，還門不當戶不對，我們就是朋友。”
梁寧不想把那些事情說出來，因為那是齊麗麗的私事，如果不是那天喝酒了，他想齊麗麗不會說的。
齊麗麗所生活的環境跟他差的太多，雖然他也不是什麽太幹淨的人，但至少沒這麽亂套。
齊麗麗過生日，羅輝提前給齊麗麗送了一個蛋糕，不算是大，有些東西不是大就是好的，他想晚上跟齊麗麗吃飯，那邊佳君說要過來，齊麗麗就給推了，佳君算是有心了，定了一個三層的，把鄭少東給叫上了，正好他也在這邊出差呢，關聰也給拎來了，反正都是在同一個城市，大家又都認識。
“我說，這是你過生日還是她過生日啊？”鄭少東看著許願的人怎麽有點不對呢？
佳君說了，借給自己一個願望不行啊？
“哪裏有借願望的。”關聰搖搖頭，覺得佳君真是人老心不老，活的跟十八歲似的。
佳君比任何人都鬱悶，她估計以後一輩子也就是一個小小派出所的所長了，她滿足，可是有時候難免會有些失落，她心裏有很大的報複，不過就是在一個上中就被困死了，完全沒有伸展的能力，處處都碰壁，即便她家裏上麵有人，她現在算是明白那句話了，當官哪裏有那麽容易的？特別是她這種就憑著一腔熱情做事兒的人，那路上處處都是刀片子啊，一個不留神，得不光自己受傷，還得連累家裏，她自己看明白了，她不必有那個偉大的報複，她是想做，想做出來成績，可惜沒那個本事，到底是腦子不夠用，安安心心過自己的小日子吧，有些事情看過了之後在回來看，真的不是自己能改變和決定的，這一條好不好走，上麵下麵的人能做決定，現在是上麵下麵抱著團的決定不好了，看多了也傷心，就坐在那個位置上，這麽兩年看過多少不公平的事情？
什麽叫平等？
平等是說給沒有錢，沒有權，沒有任何能力的老百姓說的，就這樣吧。
齊麗麗坐在前麵，靠著佳君和關聰，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煩惱，不過出來就是為了高興了，齊麗麗喝的很快樂，覺得自己很幸福，在微博上放了很多自己過生日的照片，過了十二點半，結果就變成哭宴了。
齊麗麗哭的臉都花了，你說她用的化妝品是放水的，都弄成這樣了，她得怎麽一個哭法？
佳君覺得不公平啊，就自己跟傻x似的在努力，別人都看不見啊，看不見就算了，有些人她竟然跟著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她是完全不管你做過什麽的，有時候就想，你說為了這種值得嗎？做什麽啊，回家照顧老公孩子去，她比誰過的都快樂，但是回過來想把，你說那些被欺壓的人呢？
上哪裏說理去？
她堅持，有些不明事理的，別人說什麽，強加給她一個罪名就跟著說，你誰誰誰怎麽了，你怎麽不對了，你家那麽有錢，你的錢哪裏來的？你不做，還是有人在說，你說為了我們，我看你就是為了自己，你幹不上去了，出不了風頭，你就放棄了，你為了誰？所以佳君現在放棄了，安心的就當一個管片的，負責好自己這一區，別的地方你願意怎麽著就怎麽著吧，這個社會上沒有太實惠的人，能做到問心無愧就好，太在乎別人的想法，隻會讓自己的路難走。
難怪陸湛江不當官，他是活的比任何人都明白，他有錢，他不需要貪汙，做好人肯定做不下去，所以幹脆就離那個地方遠遠的，那個地方已經妖魔化了。
齊麗麗哭的就是，你說自己的命怎麽就那麽苦呢？覺得自己要是哪天沒跟梁寧說那個話就好了，她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的事兒。
佳君拍拍她。
“行了，說了就說了被，他還能給你宣傳出去啊，要是他真說了，姐妹兒給你報仇去。”
齊麗麗擦著眼睛，一條黑一條黑的，使勁兒揉，眼睛看著特別的大，有點滲人了。
佳君早上離開的，周日，陸湛江還沒回來呢，她這小日子過的，老公沒在，老婆翻天，孩子不用自己管，吃飯願意出去吃就出去吃，不願意出去吃，去媽媽家吃，反正不用自己幹一點活，人走了，就有人過去給收拾屋子。
還在**賴床呢，那邊齊麗麗給佳君打電話，把佳君給叫起來的。
“姐妹們，去看我微博。”
大清早的不讓人睡覺，看什麽微博？有病吧。
佳君拉過來被子繼續睡，那邊齊麗麗一直猛打個不停，佳君耗了一把頭發起身光著腳直接把電腦打開，就上去找齊麗麗的微博，好像是關於什麽幸福不幸福的問題。
你幸福嗎？很幸福啊：全世界有200多個國家地區，看病自己花錢的有20個，網絡屏蔽的有4個，有戶籍製度的3個，開政治課的有2個。教育產業化的1個，計劃生育的1個，由外國人爹媽決定自己命運的國家有1個，20％的世界人口養活50％的官員。以上都存在的國家僅有一個，身為這個唯一國家的國人，我表示很幸福！
佳君：……
看了好半天才看明白，好像是因為新聞去采訪了一個73歲的老爺爺，老爺爺每個月靠著低保650的生活費，見飲料瓶子過活，記者在問，大爺你幸福不幸福之類的問題，佳君關了電腦，表示很平靜。
650的低保，也許所有人都會覺得，這樣就能稱得上是幸福嗎？
佳君在那個地方呆過的，就光說自己所看見的一片，那650絕對是高價碼了，她見過多少，真的是沒有生活能力而沒有低保的？有多少是靠著家裏有人，這邊大魚大肉的，那邊享受著低保？
也許我們覺得這樣不是幸福，可是對他們而言，有的人真是覺得幸福的，因為沒有經濟來源，一分錢憋到英雄漢，沒有錢你就玩不轉，在這個社會上，你沒錢，你能看病嗎？誰給你看？
現在跟過去不一樣了，七十年代那大夫是倍受人尊敬的，那叫救死扶傷，小學課本不是還學過白求恩嗎，捫心自問，現在有幾個白求恩？
都是白眼狼啊。
因為看明白了，所以她放棄了，那個天地裏永遠不會有自己的地方，永遠不會，因為她孫佳君有著一顆較勁兒的心，哪怕別人說她是傻逼，她也沒有辦法跟別人一樣，不該她動的，她不動，所以她走，所以她被下放了，她很滿足。
關了電腦，齊麗麗還在說，問佳君有沒有看見自己寫的？
“說真的，你不要是不弄這些事兒，我也不至於生氣，你說是不是閑的？搞什麽搞嗎，等著叫人罵，不被罵不舒服。”
佳君說自己要睡了。
齊麗麗納悶，以前這位可是一見到這樣的事情反應都是比自己大的，現在怎麽這麽安靜？
“麗麗我很困，我昨天都沒怎麽睡，你撒了一夜的酒瘋。”
她不過就是一個小市民，往高了說，就是解決這邊打架鬥毆搶劫車禍之類問題的一個小片，她沒有權力也沒有那麽大的野心去關注這些，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得了。
齊麗麗一下子就泄氣了，她發現自己也憤青了，真的憤青了。
“說的也是，我跟著著急什麽，也不是我說了算的，好了，你睡吧。”
齊麗麗沒睡直接就去上班了，齊母讓她在家睡覺齊麗麗不幹，拿著昨天晚上拍的照片看兩眼，齊母說照的不錯。
“誰給布置的？看來挺有心思的啊。”
齊麗麗點頭，那是，佳君是自己的姐們。
“佳君被，還能有誰，孫佳君那就是我上輩子的情人。”
她們倆是打也打過，鬧也鬧過，生氣過掰過，自己也遠離過，最後依然是最好的朋友，為什麽？隻能說明這個友誼是真的，沒有摻水，她們玩真的了，所以別戀愛都投入，也都危險。
齊麗麗下樓，那邊梁寧好像也是出門，齊麗麗站了一會兒，等梁寧走出去的，自己在走，到了店裏，早上根本沒什麽人的，偶爾星蹦的兩個三個的，吧台小妹在看網頁呢，就說這件事兒。
齊麗麗已經刪除自己的微博了，沒有必要給自己找麻煩，還是少說點話為好啊，現在是河蟹社會不是嘛。
“老板，你說我們真是那麽不好嘛？”
吧台小妹所看見的世界，她就覺得特別的好，靠著自己的雙手能吃飽穿暖，在不生病不念大學不買房子的情況下，似乎一切都很好嘛，你看她出來打工有三年了，攢了一萬多塊錢。
“你生過病嗎？”
吧台小妹笑，說自己生病隨便去藥房買點藥就吃了，才不去醫院呢，醫院是真心的去不起啊。
齊麗麗就說羅以寧以前。
“我有個朋友，那一段抵抗力特別的低，吃螃蟹進醫院開了一堆的藥和針，一趟進去五百多，在她看來這些不算是什麽，可是你覺得有幾個人就因為吃點東西願意花五百去看病？”
不過就是一個小病，換了大病呢？
吧台小妹不說話，齊麗麗又說她之前聽別人說移居到新加坡了，她問吧台小妹知道為什麽不？
“不知道啊，為什麽啊？”
齊麗麗沒有說，有些事情說了也白說，畢竟現實擺在眼前，你想的多了也沒用，說了還不如沒說。
＊
羅輝他爺爺不光是一個極品，還是一個特別自私的人，他跟兒女斷絕關係了，兒子女兒現在都不願意管他了，他找到誰了？找到自己的侄女了，人家看在是親戚的麵子上，肯定會過來的，但是你也得有個樣兒是不是？
讓人免費給照顧，說是我是你什麽人？你照顧不是應該的？
這個侄女比較重視親情，所以也沒說什麽，到底人家的哥哥嫂子不幹了，我好好的妹妹跑去給你當保姆，你一毛錢不給，你什麽意思啊？就是親戚也得明算賬啊，沒有這樣的。
羅輝的媽媽聽的無語，擺手。
“這事兒你也別跟我說，跟我說也沒用，我做不了那個主。”
羅輝媽媽就是把事情往外麵推了，她自己都沒照顧過來呢，那個公公她真心不能在沾手了，沒有辦法，說不定明天就給你整出來什麽幺蛾子，你說這麽大年紀，你怎麽就不能早點蹬腿呢？活著叫所有的人都為難。
人家嫂子就起身了。
“這是你們家的事兒，你們當兒女的是不是也有些過了？自己的爸爸不照顧，找外人來……”
嫂子沒有辦法不這麽說啊，要是不這麽說，這個責任推不出去，那老頭子就死盯上他們家了，自己那妹妹又是一個注重感情的，傻得呼的就願意幫忙，你能怎麽辦？
羅輝媽媽覺得自己是豁出去了，豁出去不要臉了，死活也不能把這個老頭子在給弄回來就是了。
這邊說不通，人家又去了羅輝姑姑家裏去找，結果羅輝姑姑更絕，早早就躲出去了，惹不起還躲不起啊。
羅輝爺爺的侄女每天侍候到晚，因為人躺在病**所以吃喝拉撒睡都是她給解決，還要負責做飯，收拾給洗給涮，今天端著盆準備去水房的時候遇上自己的親戚了。
“小梅，你怎麽在這兒啊，誰生病了？”
“大姨，你怎麽在這裏啊？”
那個叫大姨的人就說保姆的大姨夫生病了，找保姆找不到合適的。
“要不你過來幫我照顧一段時間，我給你錢，一個月三千，隻要幫我把人照顧好就行。”
小梅歎口氣，說自己照顧自己叔叔呢，那大姨聽了無奈，沒辦法睡覺撞一起去了。
“那行，你要是能過來，你說我們這樣的親戚，我能虧待你嘛，是不是？”
小梅點點頭，洗完衣服回病房給羅輝的爺爺送飯，就說了這事兒，她真是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說說遇上自己親戚了，感歎一下，你說生病的人怎麽就那麽多呢，可是羅輝的爺爺聽歪了，覺得侄女這是跟自己要錢了，臉子立馬就變了。
“你是我親侄女，怎麽照顧我還跟我要錢？”
小梅傻眼了，這是什麽話啊，自己什麽時候跟叔叔要錢了？你說叔叔家不是沒有孩子，他自己的孩子都不來照顧，自己家還不是這裏的，跑過來照顧，扔了丈夫孩子，還想叫她怎麽樣啊？
羅輝的爸爸白天過去看羅輝的爺爺，別人躲，他不能躲啊。
“你聽聽，你說這是什麽玩意，還想跟我要錢，我給她個屁，她照顧就是應該的，我昨天跟她說了，我沒有好，她就不能走。”
羅輝的爸爸看著自己的父親，他怎麽一點都看不出來自己父親像是中風的人呢？
你憑什麽要求人家？
人家欠你錢了？
“爸，你一個月給兩千吧，現在保姆都是這個價格，雖然說是家裏的親戚，我不能過來照顧你，別人也不行，要是她在不照顧你，你以後怎麽辦？房子你沒有……”
“你說的這叫什麽屁股，你們兄妹倆住的房子不都是我的？”
羅輝爸爸起身，完全沒有辦法說到一起去，感覺自己在跟火星人交流，他不可能把房子還給自己爸爸的，畢竟將來他也沒有住的地方，跟兒子一起住，早晚是問題。
“爸，你跟我斷絕關係了，行了，我就不應該來看你……”
這回好，又把兒子給徹底得罪了。
那邊齊麗麗和羅輝都是一腦門的官司，羅輝家裏不消停啊，羅輝上門了，齊母不熱情不冷淡的，反正羅輝能感覺出來，感覺出齊母並不是那麽喜歡自己的，他甚至都那麽想過，要不然就黃了吧，這樣大家都挺難的，你說拖這麽久幹什麽啊？
可是羅輝說不出來這話，他知道自己多大年紀了，也知道這個年紀真的是太晚了，想找一個稱心的太難了。
“羅輝啊，阿姨問你一句話。”
羅輝認真的聽，然後認真的回答，那邊雙方家長終於見麵了，齊麗麗她媽就是來負責壓人氣勢的，羅輝爸媽一看齊麗麗的媽媽，就傻眼了，這是怎麽一個意思？這是媽媽還是姐姐啊？
這穿的，戴的，是不是有點？
羅輝媽媽還覺得齊母做過頭了，你是不是買了一套假的來糊弄我們啊？
齊母的話特別的少，說白了就是不甘心不願意，但是聽了齊麗麗的話，齊母是看著梁寧有那個意思了，齊麗麗直說了，自己喝多了跟梁寧都說了，梁寧跑了，給齊母氣的，這是什麽混蛋小子。
其實齊母換個角度來想，梁寧要是她兒子，她願意自己兒子娶這樣的一個人嘛？隻要是做媽媽的，我想沒有回同意的，在大方的母親也不會同意的。
雙方進展的程度一下子就拉進了，回到家裏，羅輝的媽媽把外套扔在沙發上，真是沒想到啊，得了一個寶。
自己高興的坐在沙發上，倒是羅輝的爸爸有點擔心，你看著齊麗麗媽媽那個樣子，一看就是厲害的，媽媽都這麽厲害，那女兒也不會弱到哪裏去，以後羅輝能過好嗎？
“羅輝啊，過來，你跟我說說，齊麗麗性格到底怎麽樣？”
齊麗麗是上過家門，可是偶爾看一次兩次的真看不出來什麽，完全就抓不到。
羅輝說就那樣唄，不好不壞的。
“那你現在是打算結婚還是不結婚啊？”
結婚也頭疼，現在孩子爺爺這樣，你說老頭子要是整出來點什麽幺蛾子那就好看了，再說這貸款，羅輝的工資都還貸款了，哪裏還剩什麽錢了？老爺子手裏原先是有，現在都被人給騙光了，孩子的爸爸又是一個沒本事的，用什麽結婚？
家裏拿出來五萬那都是開玩笑，沒有，兩三萬倒是有，可是現在娶兒媳婦，誰家掏兩三萬就能把人給娶回來的？沒聽說過啊。
齊母就跟齊佳佳說這個事兒，齊佳佳覺得吧，其實眼光還是不要放太高了為好，主要麗麗這個個性，她不會降服別人，但是齊麗麗是自己的妹妹啊，齊佳佳聽著這個人的條件，又覺得怎麽會找了這樣的一個呢？
李哲說的話很中肯啊，你想別人好不好之前，你先想想你妹妹，你妹妹什麽樣？
是，齊麗麗不難看，好看，家裏有錢，可是再有錢，齊麗麗曾經的那些，那就是問題，說出來，估計沒有一個男人能留住的，除非是看中你什麽了，要不然不可能，齊佳佳聽著李哲說這些話，就來氣。
“你要是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李哲挑挑眉頭，自己那時候娶齊佳佳還不順當過一段呢，真心覺得沒有必要把目標定的那麽好，什麽高富帥的，全世界的高富帥有多少，你看中人家的同時，人家肯定有點什麽是吸引你了，那你自己呢？
你有什麽吸引人家的呢？
齊佳佳跟母親說著，男方要是條件差一點也沒什麽，大不了自己家在搭一點就是了。
“我總是覺得不甘心啊，我的女兒……”
“媽，你現在就不能想這些問題了，李哲的話是不好聽，但是道理是那個道理，麗麗為什麽不肯回來讓我照顧她，她開始長腦子了……”
齊母歎口氣，隻能這樣被，要不然還能怎麽樣？她是覺得梁寧好啊，可是梁寧跑了，聽見就跑了。
齊母要出去的時候，梁寧夾著包下來了，好像是才要上班，齊母有些尷尬，梁寧沒合計齊麗麗能跟她自己媽說這些事兒，看見齊母笑了一下就準備出去了。
“梁寧啊，阿姨想拜托你一件事兒……”
齊母就說了，拜托梁寧別把那些事情說出去，梁寧愣了一下，好半天也是覺得有點尷尬，你說齊麗麗也是有病，跟自己說這些幹什麽啊，弄的自己都不好說什麽了。
“阿姨，你放心，我不是嘴碎的人。”
齊母現在開始躲著梁寧的媽媽了，也不一起上街了，也不一起買菜了，開始梁寧媽媽有點納悶，合計她生病了，後來發現齊麗麗媽媽在躲著自己就明白了，就像是自己兒子說的那樣的，門不當戶不對，人家嫌棄自己了被。
羅輝他爺爺鬧著要回家，哪裏有家？房子賣了，侄女就過來勸，說你們不能這樣啊，到底是你們親爹，你們要是這樣，那隻能走法律程序了，這要是走起來，那倒黴的肯定是羅輝家，子女有贍養父母的義務，誰叫你家倒黴，攤上這麽一個不靠譜的爹。
羅輝的媽媽就滿嘴起大泡，給老爺子收拾屋子，一邊嘟囔。
“我看過這麽多年的新聞，就沒聽說過這樣不靠譜的事兒的，你說摟著小保姆他倒是過癮了，花了一百來萬買一個高興，高興沒幾個月呢，人也沒死沒蹬腿，人家把他給踹了，跑了，真有意思，現在打官司打不贏，你爸就是一個二百五，給人家欠那個字條，他不是傻是什麽？房子改人家的名字，你什麽都說不出來啊，房子那就是你爸叫賣的，錢就是你爸收的，沒收到給人家打欠條啊？現在好了，沒有窩了，開始回來找兒子了，當時怎麽說的？我跟你們斷絕關係，怎麽現在不斷絕了？我就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嫁到你們家來了，你說說走出去，別人要是聽見這個事情還不得笑掉大牙啊，一個沒夠，又整了一個，你爹怎麽就跟保姆幹上了？就認準保姆了？他都這麽大的年紀了，自己過就不行？”
羅輝爸爸不說話，他能說什麽啊？說什麽都是錯，說多錯多，無奈啊。
那就像是說，誰叫你倒黴你攤上了，你不管，到時候鬧到法院去，整個小區那就都知道了，到時候丟臉的就是全家，他丟不起那個人啊。
這邊找了自己妹妹商量，他妹妹是徹底不管了。
“當初也說好的，房子是留給羅輝的，最後雖然羅輝沒拿到，但是我女兒已經盡了我女兒的義務了，以後這事兒我不能管，我也沒錢。”
羅輝姑姑的態度挺堅決的，我就是沒錢，你們願意怎麽著都行，我能過來看看，但是指望我掏錢，那沒門。
你老爺子幹出來這樣的事情，放誰身上，誰不生氣？
羅輝媽媽看著自己的小姑子，每一家都一樣，要是遇到錢的問題，那人腦袋絕對能打成狗腦袋，特別是大家都難的情況下，這種問題就更加會暴露出來。
“小姑子啊，你話不能這麽說啊，你說你們家是女孩子，嫁人也不用花什麽錢的，我們家羅輝到現在這婚事我們都沒敢提，你說結婚要裝修，給人家女方買東西，我和你大哥都沒工作，孩子雖然是掙的多，可是孩子每個月要還貸啊。”
姑姑可憐自己侄子，可是在可憐，她把錢給嫂子家了，自己家怎麽辦？
女兒嫁人是不需要花多少錢，可是有那個錢，自己給女兒攢著，將來讓孩子換個車買個大衣什麽的不是更好？誰的心不是偏的？誰的心不是向著自己孩子的？
人家姑姑一甩手不管了，人家說了，我是女兒，哪裏有兒子的情況下還需要女兒給老人贍養的？
老人現在這個情況，你不可能把人給扔出去，要不然人家說了要鬧上法庭，然後大家都為難，姑姑說了老爺子一個月這麽多錢呢，都給你們，將來我肯定不帶說話的，除了這樣還能怎麽樣啊？
你以為給了錢，羅輝媽媽心裏就能高興得起來啊？
她一個兒媳婦侍候老爺子拉屎撒尿的，誰願意？
羅輝的媽媽跟羅輝的爸爸幹了一個晚上，你自己的爸你自己侍候去，別指望我，我自己媽，我還沒這麽侍候呢。
羅輝爸爸是一個男人，男人有幾個願意做這個的？
羅輝肯定不能在家裏住了，他爺爺回來，家裏什麽味道都有，老爺子還鬧騰讓找保姆呢，給羅輝他媽氣的，當著老爺子直接甩臉子了，你現在還能起床來打我啊？
“爸，這個時候你就別想著摟著小保姆餓了，你說你屎尿都不幹淨了，還想那些花花心思幹什麽啊？”
老爺子差點沒一口氣背過氣去，羅輝媽媽心裏覺得過癮，這個家真是煩死了。
羅輝這個月還完貸款，自己兜裏還剩一千，開車每個月要油費吧，他在外麵上班，難道不用交際？大家一起出去吃個飯，有時候你請請我，有時候我請請你的，沒錢能行？
羅輝媽媽可憐兒子，可是自己沒錢啊，她沒有退休工資的，當初沒交過，現在後悔了也沒用了。
“這裏有三千你拿著。”
“媽，你動我爺爺的錢了是不是？”
“他的錢自己也花不了，你先拿著吧，你在外麵上班，都是你爺爺害的，要不然我們家也不至於這麽慘，你說房子賣了給你的什麽錢都出來了。”
“媽……”
羅輝媽媽擺擺手，羅輝覺得累，在這種情況下，他在請齊麗麗出去吃飯，玩，那就有點負荷不了了，自己得緊著一點花，上班現在幹脆改成坐公交了，那邊不開車肯定不能繞過去去接齊麗麗啊，齊麗麗就有點挑理了。
“又是自己回來的？”
齊母心裏還納悶呢，你說之前兩家人沒見過麵，羅輝還送麗麗回來呢，怎麽見完麵，羅輝倒是老沒影子了？
“誰知道他最近怎麽回事兒，就發短信了，一起吃個飯沒時間，我們倆像是能結婚的人嗎？”
齊麗麗表示懷疑，眼看著自己年紀越拖越大。
羅輝同學的妹妹又找上門了，說是工作砸了想讓羅輝跟齊麗麗說一聲，讓自己去齊麗麗店裏工作。
“羅哥，我手腳挺利索的。”
羅輝覺得腦仁疼：“這個真不行。”
他還沒有到了可以跟齊麗麗說這個話的地步，最近家裏的事兒壓的他喘不過來氣，原本認為自己真是算是白領了，現在一看，白什麽領啊，貸款買了一個房子就完了，羅輝買那個房子也是為了早點還完拉倒，所以每個月還的錢很多，當初是算計好的，絕對夠了，誰能想到會出現現在的問題啊。
羅輝周六過來接齊麗麗，帶著齊麗麗去麥當勞了，齊麗麗好半天沒說話，人家給買了就吃被，她也得放下小脾氣啊。
“你最近挺忙的？”
羅輝說家裏出了一點事兒，他也沒說什麽，他不是那麽大嘴巴的人，不習慣跟別人分享自己家裏的事情，再說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兒。
羅輝帶著齊麗麗過去跟母親要鑰匙，他忘記帶了，沒想叫齊麗麗進去，結果羅輝媽媽今天買了一些螃蟹，知道齊麗麗喜歡吃這個。
“麗麗啊，你先進來，吃完在走，要不然涼了。”
羅輝媽媽合計沒有問題的，在小屋吃，也不看他爺爺是不是。
齊麗麗一進了屋子裏就覺得有味道，出於禮貌也不能說什麽，尷尬的站著，羅輝看著齊麗麗的樣子就知道了。
“媽，你鑰匙給我，我們倆回去吃。”
“羅輝回來了是不是？”
羅輝媽媽尷尬的笑著，齊麗麗人都來了，你不能不跟老人家打個招呼啊，結果你聽羅輝他爺爺說什麽哈。
“我們家現在就這個條件，你也沒有什麽好挑的，要不然不至於三十多了還沒嫁人，女的本來就不值錢，你們結婚羅輝那不是有房子嘛，你什麽都沒買就白住了一個房子，裝修費你們家出。”
羅輝媽媽張著嘴巴，她覺得自己老公公是不是瘋了？或者得神經病了？
你還盼不盼孩子好了？你盼著孩子好，你能說這個話嗎？
羅輝的臉也有點黑了，齊麗麗覺得無語，有病吧？
齊麗麗起身，那邊羅輝爺爺還在哇啦哇啦個不停的，齊麗麗對著羅輝媽媽說了一句，說自己先走了，齊麗麗是誤會了，她以為是羅輝爺爺和媽媽串通好的，你有一個房子就了不起了？
她不吃這一套。
“麗麗……”
羅輝拽著齊麗麗的手，齊麗麗冷笑了一聲，轉過頭看著他。
“是，我年紀是大了，我是要嫁不出去了，但是女的總比男的好找，羅輝我圖你什麽？圖你的麥當勞？”
剩下的話齊麗麗都沒有說，男女交朋友，就請吃麥當勞？你請我吃多錢的東西，我在你心裏就是什麽地位。
“我爺爺他說的不代表我的意思，我媽也不是那個意思。”
羅輝的媽媽果然從裏麵追出來了，就拉著齊麗麗的手解釋。
“麗麗啊，我們家的情況可能羅輝也沒能跟你說，不怕你笑話，他爺爺就是一個神經病……”
羅輝的媽媽陪著齊麗麗回那邊新買的房子了，羅輝媽媽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你說要是給攪黃了，她兒子怎麽辦啊？
高不成低不就的，要是在找一個工作不穩定的，這個家那就有的看了，自己和孩子的爸爸本來就沒工作，你說人家女方不挑這個就不錯了，齊麗麗再不好還能有一個咖啡店呢，她隻要把自己給照顧好了，不給羅輝增加經濟負擔，那就成了。
齊麗麗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是安慰羅輝呢，還是同情他，這哪裏是爺爺啊？
簡直就是一個祖宗。
“阿姨，我知道了，我不會多想的……”
齊麗麗沒讓羅輝送，自己回去的，在半路上給孫佳君打電話，佳君喂陸湛江吃桃子呢。
“你手殘啊，自己拿著，我接電話……”
佳君接起來電話，齊麗麗就問佳君，有沒有自己這麽點背的？
遇上這麽一個外表看著還不錯的糖果，吃到嘴裏才知道，裏麵是榴蓮味兒的，她還最討厭榴蓮，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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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麗麗跟梁寧一起出去喝酒了，那個時間肯定就撞上了，可能是大家都麵對這樣的問題，梁寧也鬱悶，但是他說的話特別少，齊麗麗喝多了，就全說了，是的，都說了，包括她爸的死，包括發生在她身上的那些事兒，梁寧的反應挺正常的，給齊麗麗送回家然後就看不見影子了，甚至下來買咖啡都是別人代買的。
齊麗麗開始還納悶呢，後來想起來了，自己幹過什麽了，笑笑，不過如此，她也真沒想梁寧怎麽樣，那就這樣吧。
因為梁寧給齊麗麗上了一課，什麽叫話不能多說，什麽叫自找沒趣，這邊跟羅輝的相處倒是認真了起來，她想那就這樣吧，就算是她欺騙羅輝了，自己沒的選，要是說出來，估計一百個男人都會跑了，哪怕人家心裏在同情你。
梁寧說不好對齊麗麗是什麽感覺，這樣的女的就算是地球上都沒人了，他也不會沾的，氣死自己的爸爸然後被……
他是同情齊麗麗，但是同情不能當飯吃，肯定行不通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大家以後裝作不認識。
梁寧知道自己媽媽最近跟齊麗麗媽媽走的很近，就跟母親說了。
“媽，你不要跟齊阿姨走的那麽近。”
梁寧的媽媽肯定是要問的啊，我跟誰做姐妹還用你一個孩子管了？你都不聽我的話呢，我憑什麽聽你的，你倒是說出來一個理由給我聽聽，梁寧就說門不當戶不對的，梁寧媽媽笑了。
“我這是要結婚啊，還門不當戶不對，我們就是朋友。”
梁寧不想把那些事情說出來，因為那是齊麗麗的私事，如果不是那天喝酒了，他想齊麗麗不會說的。
齊麗麗所生活的環境跟他差的太多，雖然他也不是什麽太幹淨的人，但至少沒這麽亂套。
齊麗麗過生日，羅輝提前給齊麗麗送了一個蛋糕，不算是大，有些東西不是大就是好的，他想晚上跟齊麗麗吃飯，那邊佳君說要過來，齊麗麗就給推了，佳君算是有心了，定了一個三層的，把鄭少東給叫上了，正好他也在這邊出差呢，關聰也給拎來了，反正都是在同一個城市，大家又都認識。
“我說，這是你過生日還是她過生日啊？”鄭少東看著許願的人怎麽有點不對呢？
佳君說了，借給自己一個願望不行啊？
“哪裏有借願望的。”關聰搖搖頭，覺得佳君真是人老心不老，活的跟十八歲似的。
佳君比任何人都鬱悶，她估計以後一輩子也就是一個小小派出所的所長了，她滿足，可是有時候難免會有些失落，她心裏有很大的報複，不過就是在一個上中就被困死了，完全沒有伸展的能力，處處都碰壁，即便她家裏上麵有人，她現在算是明白那句話了，當官哪裏有那麽容易的？特別是她這種就憑著一腔熱情做事兒的人，那路上處處都是刀片子啊，一個不留神，得不光自己受傷，還得連累家裏，她自己看明白了，她不必有那個偉大的報複，她是想做，想做出來成績，可惜沒那個本事，到底是腦子不夠用，安安心心過自己的小日子吧，有些事情看過了之後在回來看，真的不是自己能改變和決定的，這一條好不好走，上麵下麵的人能做決定，現在是上麵下麵抱著團的決定不好了，看多了也傷心，就坐在那個位置上，這麽兩年看過多少不公平的事情？
什麽叫平等？
平等是說給沒有錢，沒有權，沒有任何能力的老百姓說的，就這樣吧。
齊麗麗坐在前麵，靠著佳君和關聰，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煩惱，不過出來就是為了高興了，齊麗麗喝的很快樂，覺得自己很幸福，在微博上放了很多自己過生日的照片，過了十二點半，結果就變成哭宴了。
齊麗麗哭的臉都花了，你說她用的化妝品是放水的，都弄成這樣了，她得怎麽一個哭法？
佳君覺得不公平啊，就自己跟傻x似的在努力，別人都看不見啊，看不見就算了，有些人她竟然跟著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她是完全不管你做過什麽的，有時候就想，你說為了這種值得嗎？做什麽啊，回家照顧老公孩子去，她比誰過的都快樂，但是回過來想把，你說那些被欺壓的人呢？
上哪裏說理去？
她堅持，有些不明事理的，別人說什麽，強加給她一個罪名就跟著說，你誰誰誰怎麽了，你怎麽不對了，你家那麽有錢，你的錢哪裏來的？你不做，還是有人在說，你說為了我們，我看你就是為了自己，你幹不上去了，出不了風頭，你就放棄了，你為了誰？所以佳君現在放棄了，安心的就當一個管片的，負責好自己這一區，別的地方你願意怎麽著就怎麽著吧，這個社會上沒有太實惠的人，能做到問心無愧就好，太在乎別人的想法，隻會讓自己的路難走。
難怪陸湛江不當官，他是活的比任何人都明白，他有錢，他不需要貪汙，做好人肯定做不下去，所以幹脆就離那個地方遠遠的，那個地方已經妖魔化了。
齊麗麗哭的就是，你說自己的命怎麽就那麽苦呢？覺得自己要是哪天沒跟梁寧說那個話就好了，她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的事兒。
佳君拍拍她。
“行了，說了就說了被，他還能給你宣傳出去啊，要是他真說了，姐妹兒給你報仇去。”
齊麗麗擦著眼睛，一條黑一條黑的，使勁兒揉，眼睛看著特別的大，有點滲人了。
佳君早上離開的，周日，陸湛江還沒回來呢，她這小日子過的，老公沒在，老婆翻天，孩子不用自己管，吃飯願意出去吃就出去吃，不願意出去吃，去媽媽家吃，反正不用自己幹一點活，人走了，就有人過去給收拾屋子。
還在**賴床呢，那邊齊麗麗給佳君打電話，把佳君給叫起來的。
“姐妹們，去看我微博。”
大清早的不讓人睡覺，看什麽微博？有病吧。
佳君拉過來被子繼續睡，那邊齊麗麗一直猛打個不停，佳君耗了一把頭發起身光著腳直接把電腦打開，就上去找齊麗麗的微博，好像是關於什麽幸福不幸福的問題。
你幸福嗎？很幸福啊：全世界有200多個國家地區，看病自己花錢的有20個，網絡屏蔽的有4個，有戶籍製度的3個，開政治課的有2個。教育產業化的1個，計劃生育的1個，由外國人爹媽決定自己命運的國家有1個，20％的世界人口養活50％的官員。以上都存在的國家僅有一個，身為這個唯一國家的國人，我表示很幸福！
佳君：……
看了好半天才看明白，好像是因為新聞去采訪了一個73歲的老爺爺，老爺爺每個月靠著低保650的生活費，見飲料瓶子過活，記者在問，大爺你幸福不幸福之類的問題，佳君關了電腦，表示很平靜。
650的低保，也許所有人都會覺得，這樣就能稱得上是幸福嗎？
佳君在那個地方呆過的，就光說自己所看見的一片，那650絕對是高價碼了，她見過多少，真的是沒有生活能力而沒有低保的？有多少是靠著家裏有人，這邊大魚大肉的，那邊享受著低保？
也許我們覺得這樣不是幸福，可是對他們而言，有的人真是覺得幸福的，因為沒有經濟來源，一分錢憋到英雄漢，沒有錢你就玩不轉，在這個社會上，你沒錢，你能看病嗎？誰給你看？
現在跟過去不一樣了，七十年代那大夫是倍受人尊敬的，那叫救死扶傷，小學課本不是還學過白求恩嗎，捫心自問，現在有幾個白求恩？
都是白眼狼啊。
因為看明白了，所以她放棄了，那個天地裏永遠不會有自己的地方，永遠不會，因為她孫佳君有著一顆較勁兒的心，哪怕別人說她是傻逼，她也沒有辦法跟別人一樣，不該她動的，她不動，所以她走，所以她被下放了，她很滿足。
關了電腦，齊麗麗還在說，問佳君有沒有看見自己寫的？
“說真的，你不要是不弄這些事兒，我也不至於生氣，你說是不是閑的？搞什麽搞嗎，等著叫人罵，不被罵不舒服。”
佳君說自己要睡了。
齊麗麗納悶，以前這位可是一見到這樣的事情反應都是比自己大的，現在怎麽這麽安靜？
“麗麗我很困，我昨天都沒怎麽睡，你撒了一夜的酒瘋。”
她不過就是一個小市民，往高了說，就是解決這邊打架鬥毆搶劫車禍之類問題的一個小片，她沒有權力也沒有那麽大的野心去關注這些，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得了。
齊麗麗一下子就泄氣了，她發現自己也憤青了，真的憤青了。
“說的也是，我跟著著急什麽，也不是我說了算的，好了，你睡吧。”
齊麗麗沒睡直接就去上班了，齊母讓她在家睡覺齊麗麗不幹，拿著昨天晚上拍的照片看兩眼，齊母說照的不錯。
“誰給布置的？看來挺有心思的啊。”
齊麗麗點頭，那是，佳君是自己的姐們。
“佳君被，還能有誰，孫佳君那就是我上輩子的情人。”
她們倆是打也打過，鬧也鬧過，生氣過掰過，自己也遠離過，最後依然是最好的朋友，為什麽？隻能說明這個友誼是真的，沒有摻水，她們玩真的了，所以別戀愛都投入，也都危險。
齊麗麗下樓，那邊梁寧好像也是出門，齊麗麗站了一會兒，等梁寧走出去的，自己在走，到了店裏，早上根本沒什麽人的，偶爾星蹦的兩個三個的，吧台小妹在看網頁呢，就說這件事兒。
齊麗麗已經刪除自己的微博了，沒有必要給自己找麻煩，還是少說點話為好啊，現在是河蟹社會不是嘛。
“老板，你說我們真是那麽不好嘛？”
吧台小妹所看見的世界，她就覺得特別的好，靠著自己的雙手能吃飽穿暖，在不生病不念大學不買房子的情況下，似乎一切都很好嘛，你看她出來打工有三年了，攢了一萬多塊錢。
“你生過病嗎？”
吧台小妹笑，說自己生病隨便去藥房買點藥就吃了，才不去醫院呢，醫院是真心的去不起啊。
齊麗麗就說羅以寧以前。
“我有個朋友，那一段抵抗力特別的低，吃螃蟹進醫院開了一堆的藥和針，一趟進去五百多，在她看來這些不算是什麽，可是你覺得有幾個人就因為吃點東西願意花五百去看病？”
不過就是一個小病，換了大病呢？
吧台小妹不說話，齊麗麗又說她之前聽別人說移居到新加坡了，她問吧台小妹知道為什麽不？
“不知道啊，為什麽啊？”
齊麗麗沒有說，有些事情說了也白說，畢竟現實擺在眼前，你想的多了也沒用，說了還不如沒說。
＊
羅輝他爺爺不光是一個極品，還是一個特別自私的人，他跟兒女斷絕關係了，兒子女兒現在都不願意管他了，他找到誰了？找到自己的侄女了，人家看在是親戚的麵子上，肯定會過來的，但是你也得有個樣兒是不是？
讓人免費給照顧，說是我是你什麽人？你照顧不是應該的？
這個侄女比較重視親情，所以也沒說什麽，到底人家的哥哥嫂子不幹了，我好好的妹妹跑去給你當保姆，你一毛錢不給，你什麽意思啊？就是親戚也得明算賬啊，沒有這樣的。
羅輝的媽媽聽的無語，擺手。
“這事兒你也別跟我說，跟我說也沒用，我做不了那個主。”
羅輝媽媽就是把事情往外麵推了，她自己都沒照顧過來呢，那個公公她真心不能在沾手了，沒有辦法，說不定明天就給你整出來什麽幺蛾子，你說這麽大年紀，你怎麽就不能早點蹬腿呢？活著叫所有的人都為難。
人家嫂子就起身了。
“這是你們家的事兒，你們當兒女的是不是也有些過了？自己的爸爸不照顧，找外人來……”
嫂子沒有辦法不這麽說啊，要是不這麽說，這個責任推不出去，那老頭子就死盯上他們家了，自己那妹妹又是一個注重感情的，傻得呼的就願意幫忙，你能怎麽辦？
羅輝媽媽覺得自己是豁出去了，豁出去不要臉了，死活也不能把這個老頭子在給弄回來就是了。
這邊說不通，人家又去了羅輝姑姑家裏去找，結果羅輝姑姑更絕，早早就躲出去了，惹不起還躲不起啊。
羅輝爺爺的侄女每天侍候到晚，因為人躺在病**所以吃喝拉撒睡都是她給解決，還要負責做飯，收拾給洗給涮，今天端著盆準備去水房的時候遇上自己的親戚了。
“小梅，你怎麽在這兒啊，誰生病了？”
“大姨，你怎麽在這裏啊？”
那個叫大姨的人就說保姆的大姨夫生病了，找保姆找不到合適的。
“要不你過來幫我照顧一段時間，我給你錢，一個月三千，隻要幫我把人照顧好就行。”
小梅歎口氣，說自己照顧自己叔叔呢，那大姨聽了無奈，沒辦法睡覺撞一起去了。
“那行，你要是能過來，你說我們這樣的親戚，我能虧待你嘛，是不是？”
小梅點點頭，洗完衣服回病房給羅輝的爺爺送飯，就說了這事兒，她真是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說說遇上自己親戚了，感歎一下，你說生病的人怎麽就那麽多呢，可是羅輝的爺爺聽歪了，覺得侄女這是跟自己要錢了，臉子立馬就變了。
“你是我親侄女，怎麽照顧我還跟我要錢？”
小梅傻眼了，這是什麽話啊，自己什麽時候跟叔叔要錢了？你說叔叔家不是沒有孩子，他自己的孩子都不來照顧，自己家還不是這裏的，跑過來照顧，扔了丈夫孩子，還想叫她怎麽樣啊？
羅輝的爸爸白天過去看羅輝的爺爺，別人躲，他不能躲啊。
“你聽聽，你說這是什麽玩意，還想跟我要錢，我給她個屁，她照顧就是應該的，我昨天跟她說了，我沒有好，她就不能走。”
羅輝的爸爸看著自己的父親，他怎麽一點都看不出來自己父親像是中風的人呢？
你憑什麽要求人家？
人家欠你錢了？
“爸，你一個月給兩千吧，現在保姆都是這個價格，雖然說是家裏的親戚，我不能過來照顧你，別人也不行，要是她在不照顧你，你以後怎麽辦？房子你沒有……”
“你說的這叫什麽屁股，你們兄妹倆住的房子不都是我的？”
羅輝爸爸起身，完全沒有辦法說到一起去，感覺自己在跟火星人交流，他不可能把房子還給自己爸爸的，畢竟將來他也沒有住的地方，跟兒子一起住，早晚是問題。
“爸，你跟我斷絕關係了，行了，我就不應該來看你……”
這回好，又把兒子給徹底得罪了。
那邊齊麗麗和羅輝都是一腦門的官司，羅輝家裏不消停啊，羅輝上門了，齊母不熱情不冷淡的，反正羅輝能感覺出來，感覺出齊母並不是那麽喜歡自己的，他甚至都那麽想過，要不然就黃了吧，這樣大家都挺難的，你說拖這麽久幹什麽啊？
可是羅輝說不出來這話，他知道自己多大年紀了，也知道這個年紀真的是太晚了，想找一個稱心的太難了。
“羅輝啊，阿姨問你一句話。”
羅輝認真的聽，然後認真的回答，那邊雙方家長終於見麵了，齊麗麗她媽就是來負責壓人氣勢的，羅輝爸媽一看齊麗麗的媽媽，就傻眼了，這是怎麽一個意思？這是媽媽還是姐姐啊？
這穿的，戴的，是不是有點？
羅輝媽媽還覺得齊母做過頭了，你是不是買了一套假的來糊弄我們啊？
齊母的話特別的少，說白了就是不甘心不願意，但是聽了齊麗麗的話，齊母是看著梁寧有那個意思了，齊麗麗直說了，自己喝多了跟梁寧都說了，梁寧跑了，給齊母氣的，這是什麽混蛋小子。
其實齊母換個角度來想，梁寧要是她兒子，她願意自己兒子娶這樣的一個人嘛？隻要是做媽媽的，我想沒有回同意的，在大方的母親也不會同意的。
雙方進展的程度一下子就拉進了，回到家裏，羅輝的媽媽把外套扔在沙發上，真是沒想到啊，得了一個寶。
自己高興的坐在沙發上，倒是羅輝的爸爸有點擔心，你看著齊麗麗媽媽那個樣子，一看就是厲害的，媽媽都這麽厲害，那女兒也不會弱到哪裏去，以後羅輝能過好嗎？
“羅輝啊，過來，你跟我說說，齊麗麗性格到底怎麽樣？”
齊麗麗是上過家門，可是偶爾看一次兩次的真看不出來什麽，完全就抓不到。
羅輝說就那樣唄，不好不壞的。
“那你現在是打算結婚還是不結婚啊？”
結婚也頭疼，現在孩子爺爺這樣，你說老頭子要是整出來點什麽幺蛾子那就好看了，再說這貸款，羅輝的工資都還貸款了，哪裏還剩什麽錢了？老爺子手裏原先是有，現在都被人給騙光了，孩子的爸爸又是一個沒本事的，用什麽結婚？
家裏拿出來五萬那都是開玩笑，沒有，兩三萬倒是有，可是現在娶兒媳婦，誰家掏兩三萬就能把人給娶回來的？沒聽說過啊。
齊母就跟齊佳佳說這個事兒，齊佳佳覺得吧，其實眼光還是不要放太高了為好，主要麗麗這個個性，她不會降服別人，但是齊麗麗是自己的妹妹啊，齊佳佳聽著這個人的條件，又覺得怎麽會找了這樣的一個呢？
李哲說的話很中肯啊，你想別人好不好之前，你先想想你妹妹，你妹妹什麽樣？
是，齊麗麗不難看，好看，家裏有錢，可是再有錢，齊麗麗曾經的那些，那就是問題，說出來，估計沒有一個男人能留住的，除非是看中你什麽了，要不然不可能，齊佳佳聽著李哲說這些話，就來氣。
“你要是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李哲挑挑眉頭，自己那時候娶齊佳佳還不順當過一段呢，真心覺得沒有必要把目標定的那麽好，什麽高富帥的，全世界的高富帥有多少，你看中人家的同時，人家肯定有點什麽是吸引你了，那你自己呢？
你有什麽吸引人家的呢？
齊佳佳跟母親說著，男方要是條件差一點也沒什麽，大不了自己家在搭一點就是了。
“我總是覺得不甘心啊，我的女兒……”
“媽，你現在就不能想這些問題了，李哲的話是不好聽，但是道理是那個道理，麗麗為什麽不肯回來讓我照顧她，她開始長腦子了……”
齊母歎口氣，隻能這樣被，要不然還能怎麽樣？她是覺得梁寧好啊，可是梁寧跑了，聽見就跑了。
齊母要出去的時候，梁寧夾著包下來了，好像是才要上班，齊母有些尷尬，梁寧沒合計齊麗麗能跟她自己媽說這些事兒，看見齊母笑了一下就準備出去了。
“梁寧啊，阿姨想拜托你一件事兒……”
齊母就說了，拜托梁寧別把那些事情說出去，梁寧愣了一下，好半天也是覺得有點尷尬，你說齊麗麗也是有病，跟自己說這些幹什麽啊，弄的自己都不好說什麽了。
“阿姨，你放心，我不是嘴碎的人。”
齊母現在開始躲著梁寧的媽媽了，也不一起上街了，也不一起買菜了，開始梁寧媽媽有點納悶，合計她生病了，後來發現齊麗麗媽媽在躲著自己就明白了，就像是自己兒子說的那樣的，門不當戶不對，人家嫌棄自己了被。
羅輝他爺爺鬧著要回家，哪裏有家？房子賣了，侄女就過來勸，說你們不能這樣啊，到底是你們親爹，你們要是這樣，那隻能走法律程序了，這要是走起來，那倒黴的肯定是羅輝家，子女有贍養父母的義務，誰叫你家倒黴，攤上這麽一個不靠譜的爹。
羅輝的媽媽就滿嘴起大泡，給老爺子收拾屋子，一邊嘟囔。
“我看過這麽多年的新聞，就沒聽說過這樣不靠譜的事兒的，你說摟著小保姆他倒是過癮了，花了一百來萬買一個高興，高興沒幾個月呢，人也沒死沒蹬腿，人家把他給踹了，跑了，真有意思，現在打官司打不贏，你爸就是一個二百五，給人家欠那個字條，他不是傻是什麽？房子改人家的名字，你什麽都說不出來啊，房子那就是你爸叫賣的，錢就是你爸收的，沒收到給人家打欠條啊？現在好了，沒有窩了，開始回來找兒子了，當時怎麽說的？我跟你們斷絕關係，怎麽現在不斷絕了？我就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嫁到你們家來了，你說說走出去，別人要是聽見這個事情還不得笑掉大牙啊，一個沒夠，又整了一個，你爹怎麽就跟保姆幹上了？就認準保姆了？他都這麽大的年紀了，自己過就不行？”
羅輝爸爸不說話，他能說什麽啊？說什麽都是錯，說多錯多，無奈啊。
那就像是說，誰叫你倒黴你攤上了，你不管，到時候鬧到法院去，整個小區那就都知道了，到時候丟臉的就是全家，他丟不起那個人啊。
這邊找了自己妹妹商量，他妹妹是徹底不管了。
“當初也說好的，房子是留給羅輝的，最後雖然羅輝沒拿到，但是我女兒已經盡了我女兒的義務了，以後這事兒我不能管，我也沒錢。”
羅輝姑姑的態度挺堅決的，我就是沒錢，你們願意怎麽著都行，我能過來看看，但是指望我掏錢，那沒門。
你老爺子幹出來這樣的事情，放誰身上，誰不生氣？
羅輝媽媽看著自己的小姑子，每一家都一樣，要是遇到錢的問題，那人腦袋絕對能打成狗腦袋，特別是大家都難的情況下，這種問題就更加會暴露出來。
“小姑子啊，你話不能這麽說啊，你說你們家是女孩子，嫁人也不用花什麽錢的，我們家羅輝到現在這婚事我們都沒敢提，你說結婚要裝修，給人家女方買東西，我和你大哥都沒工作，孩子雖然是掙的多，可是孩子每個月要還貸啊。”
姑姑可憐自己侄子，可是在可憐，她把錢給嫂子家了，自己家怎麽辦？
女兒嫁人是不需要花多少錢，可是有那個錢，自己給女兒攢著，將來讓孩子換個車買個大衣什麽的不是更好？誰的心不是偏的？誰的心不是向著自己孩子的？
人家姑姑一甩手不管了，人家說了，我是女兒，哪裏有兒子的情況下還需要女兒給老人贍養的？
老人現在這個情況，你不可能把人給扔出去，要不然人家說了要鬧上法庭，然後大家都為難，姑姑說了老爺子一個月這麽多錢呢，都給你們，將來我肯定不帶說話的，除了這樣還能怎麽樣啊？
你以為給了錢，羅輝媽媽心裏就能高興得起來啊？
她一個兒媳婦侍候老爺子拉屎撒尿的，誰願意？
羅輝的媽媽跟羅輝的爸爸幹了一個晚上，你自己的爸你自己侍候去，別指望我，我自己媽，我還沒這麽侍候呢。
羅輝爸爸是一個男人，男人有幾個願意做這個的？
羅輝肯定不能在家裏住了，他爺爺回來，家裏什麽味道都有，老爺子還鬧騰讓找保姆呢，給羅輝他媽氣的，當著老爺子直接甩臉子了，你現在還能起床來打我啊？
“爸，這個時候你就別想著摟著小保姆餓了，你說你屎尿都不幹淨了，還想那些花花心思幹什麽啊？”
老爺子差點沒一口氣背過氣去，羅輝媽媽心裏覺得過癮，這個家真是煩死了。
羅輝這個月還完貸款，自己兜裏還剩一千，開車每個月要油費吧，他在外麵上班，難道不用交際？大家一起出去吃個飯，有時候你請請我，有時候我請請你的，沒錢能行？
羅輝媽媽可憐兒子，可是自己沒錢啊，她沒有退休工資的，當初沒交過，現在後悔了也沒用了。
“這裏有三千你拿著。”
“媽，你動我爺爺的錢了是不是？”
“他的錢自己也花不了，你先拿著吧，你在外麵上班，都是你爺爺害的，要不然我們家也不至於這麽慘，你說房子賣了給你的什麽錢都出來了。”
“媽……”
羅輝媽媽擺擺手，羅輝覺得累，在這種情況下，他在請齊麗麗出去吃飯，玩，那就有點負荷不了了，自己得緊著一點花，上班現在幹脆改成坐公交了，那邊不開車肯定不能繞過去去接齊麗麗啊，齊麗麗就有點挑理了。
“又是自己回來的？”
齊母心裏還納悶呢，你說之前兩家人沒見過麵，羅輝還送麗麗回來呢，怎麽見完麵，羅輝倒是老沒影子了？
“誰知道他最近怎麽回事兒，就發短信了，一起吃個飯沒時間，我們倆像是能結婚的人嗎？”
齊麗麗表示懷疑，眼看著自己年紀越拖越大。
羅輝同學的妹妹又找上門了，說是工作砸了想讓羅輝跟齊麗麗說一聲，讓自己去齊麗麗店裏工作。
“羅哥，我手腳挺利索的。”
羅輝覺得腦仁疼：“這個真不行。”
他還沒有到了可以跟齊麗麗說這個話的地步，最近家裏的事兒壓的他喘不過來氣，原本認為自己真是算是白領了，現在一看，白什麽領啊，貸款買了一個房子就完了，羅輝買那個房子也是為了早點還完拉倒，所以每個月還的錢很多，當初是算計好的，絕對夠了，誰能想到會出現現在的問題啊。
羅輝周六過來接齊麗麗，帶著齊麗麗去麥當勞了，齊麗麗好半天沒說話，人家給買了就吃被，她也得放下小脾氣啊。
“你最近挺忙的？”
羅輝說家裏出了一點事兒，他也沒說什麽，他不是那麽大嘴巴的人，不習慣跟別人分享自己家裏的事情，再說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兒。
羅輝帶著齊麗麗過去跟母親要鑰匙，他忘記帶了，沒想叫齊麗麗進去，結果羅輝媽媽今天買了一些螃蟹，知道齊麗麗喜歡吃這個。
“麗麗啊，你先進來，吃完在走，要不然涼了。”
羅輝媽媽合計沒有問題的，在小屋吃，也不看他爺爺是不是。
齊麗麗一進了屋子裏就覺得有味道，出於禮貌也不能說什麽，尷尬的站著，羅輝看著齊麗麗的樣子就知道了。
“媽，你鑰匙給我，我們倆回去吃。”
“羅輝回來了是不是？”
羅輝媽媽尷尬的笑著，齊麗麗人都來了，你不能不跟老人家打個招呼啊，結果你聽羅輝他爺爺說什麽哈。
“我們家現在就這個條件，你也沒有什麽好挑的，要不然不至於三十多了還沒嫁人，女的本來就不值錢，你們結婚羅輝那不是有房子嘛，你什麽都沒買就白住了一個房子，裝修費你們家出。”
羅輝媽媽張著嘴巴，她覺得自己老公公是不是瘋了？或者得神經病了？
你還盼不盼孩子好了？你盼著孩子好，你能說這個話嗎？
羅輝的臉也有點黑了，齊麗麗覺得無語，有病吧？
齊麗麗起身，那邊羅輝爺爺還在哇啦哇啦個不停的，齊麗麗對著羅輝媽媽說了一句，說自己先走了，齊麗麗是誤會了，她以為是羅輝爺爺和媽媽串通好的，你有一個房子就了不起了？
她不吃這一套。
“麗麗……”
羅輝拽著齊麗麗的手，齊麗麗冷笑了一聲，轉過頭看著他。
“是，我年紀是大了，我是要嫁不出去了，但是女的總比男的好找，羅輝我圖你什麽？圖你的麥當勞？”
剩下的話齊麗麗都沒有說，男女交朋友，就請吃麥當勞？你請我吃多錢的東西，我在你心裏就是什麽地位。
“我爺爺他說的不代表我的意思，我媽也不是那個意思。”
羅輝的媽媽果然從裏麵追出來了，就拉著齊麗麗的手解釋。
“麗麗啊，我們家的情況可能羅輝也沒能跟你說，不怕你笑話，他爺爺就是一個神經病……”
羅輝的媽媽陪著齊麗麗回那邊新買的房子了，羅輝媽媽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你說要是給攪黃了，她兒子怎麽辦啊？
高不成低不就的，要是在找一個工作不穩定的，這個家那就有的看了，自己和孩子的爸爸本來就沒工作，你說人家女方不挑這個就不錯了，齊麗麗再不好還能有一個咖啡店呢，她隻要把自己給照顧好了，不給羅輝增加經濟負擔，那就成了。
齊麗麗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是安慰羅輝呢，還是同情他，這哪裏是爺爺啊？
簡直就是一個祖宗。
“阿姨，我知道了，我不會多想的……”
齊麗麗沒讓羅輝送，自己回去的，在半路上給孫佳君打電話，佳君喂陸湛江吃桃子呢。
“你手殘啊，自己拿著，我接電話……”
佳君接起來電話，齊麗麗就問佳君，有沒有自己這麽點背的？
遇上這麽一個外表看著還不錯的糖果，吃到嘴裏才知道，裏麵是榴蓮味兒的，她還最討厭榴蓮，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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