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回來了。”衝田總司跪坐在威嚴中年的前麵,鄭重行禮。


    蜷腿坐在上方的男人名字是近藤周助,天然理心流這一代的掌門人。


    “衝田,你回來了。”男人大概四十歲左右,留著胡子,看上去瘦弱但是威嚴滿滿。


    “是,師父。”衝田總司抬起頭來,麵色平靜。


    “血虛,帶傷,你拔刀了?”近藤周助觀察了一下衝田總司,開口說道。


    近藤周助的目光灼灼,帶著詢問。


    “是的,師父,在老家,我拔刀戰鬥了,和我身後的左村先生一起。”衝田總司如實匯報。


    近藤周助沒有先問左村是誰,而是繼續問總司。


    “拔劍的理由是什麽,拔劍的對象是誰?”


    “我家鄉的村子,遭遇了山匪,我拔刀,是為了斬殺山匪。”衝田總司看著近藤周助的眼睛說到。


    師徒二人對視著。


    左村安諾感覺有些心悸。


    無論是近藤周助還是衝田總司的身上都帶著一種駭人的氣息。


    這種感覺......這兩個人,絕對都殺過人。


    尤其是近藤周助,絕對殺過不少人!


    近藤周助閉上了眼睛。


    他認可衝田總司的話了,淡淡的笑道:“斬殺盜匪,是我天然理心流的傳人!”


    他的目光轉向另一邊坐著的左村安諾:“那麽,這位是......”


    “貿然上門,多有打擾。”左村故作鎮定的行了一禮。


    無論是年歲還是劍術近藤周助都是左村安諾的長輩,這一禮是必須的。


    近藤周助點了點頭:“無需多禮,先說明情況吧。”


    衝田總司接過話來:“是這樣的,師父......”


    衝田總司把自己從遇到左村安諾的時候,到開始回來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說給了近藤周助聽了一遍。


    近藤周助捏住自己的下巴:“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嗎......”


    “左村安諾,是嗎?”近藤周助從椅子上走了下來,站在左村安諾的麵前。


    左村有些慌亂的站起來,正視著近藤周助:“是!”


    近藤周助觀察了一下左村安諾,皺了皺眉頭,繞過左村安諾,說到:“跟我來吧。”


    “衝田你也過來。”


    “好的。”


    “明白了。”


    三人走出房間,來到了另一個房間,這裏是天然理心流的道場。


    道場上,零零散散有著幾個少年正在練習。


    幾個少年紛紛立正起來:“師父。”


    “先去一邊吧。”近藤周助點了點頭,麵無表情的說到。


    幾個少年跑到了一邊,坐在地上,衝田也跑了過去。


    “土方,島崎。”


    “哦!”


    “衝田,你回來了!”


    天然理心流,近藤周助的弟子,土方歲三,島崎勝太,兩個看上去毛發都很旺盛的小夥子。


    衝田總司興衝衝的擠在兩人旁邊。


    “井上,你也在啊!”衝田總司看見了另一個青年。


    井上源三郎,也是天然理心流的弟子之一,幾個人關係都還不錯。


    “嗯,我比你早回來一天。”井上源三郎看上去比較文靜,和土方歲三島崎勝太完全不是一個畫風的。


    天然理心流的試衛館內,就是這四個人的實力最高,其中總司雖然加入最晚,習刀的時間也最短,卻因為傲人的天資是為最強者,其次是土方歲三和島崎勝太這跟毛孩子似的哥倆,井上源三郎僅僅是比普通人更出眾,遠比不上前三位。


    一個天然理心流的弟子接過左村安諾手中的雉羽,遞給他一把木刀,近藤周助也拿起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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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村有些緊張的握緊手中的木刀。


    “我會在實戰中確認你的劍術流派。”近藤周助嚴肅的說到,“放心,我年輕的時候和大多數流派的傳人都交過手,隻要我接觸過一次,那麽就肯定會一眼看出來,所以——”


    “我明白了,感謝,那麽——”左村安諾咬了咬牙,將木刀立於自己身前,對著近藤周助。


    近藤周助皺了皺眉。


    這孩子......感覺有些不對勁。


    先試過再說。


    “你先攻過來吧。”近藤周助沉聲說道。


    “得罪了——”


    左村雖然慌亂,但還是遵從自己的本能一樣,向前突進。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


    但是左村身體裏的血,早就已經熱起來了。


    啪——


    啪啪——


    啪啪——啪——


    木刀擊打在一起的聲音傳來,節奏極快,近藤周助和左村安諾一瞬間就一起揮出了數刀。


    但是,左村是攻擊的一方,近藤周助隻是拆招。


    但是越拆招,近藤周助就越是心驚和疑惑。


    啪——!!!


    近藤周助一個還招,將左村擊退出去。


    左村安諾嘴角帶著一絲笑容,喘著粗氣。


    “好強啊,這個人!”島崎勝太有些興奮。


    土方歲三沒說話,他的性格比較沉悶,但是也是帶著驚訝的眼神看著道場中間的左村安諾。


    衝田則是絲毫不意外。


    那天在和左村安諾並肩作戰之後,她就知道,左村安諾的實力絕對不低。


    井上源三郎帶著一絲羨慕。


    左村安諾和近藤周助鞠躬,收刀。


    “近藤先生,請問,您有什麽發現嗎?”左村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近藤周助看著左村,看上去是在思考。


    “左村,跟我來。”


    “唉?啊,是。”


    左村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走近之前的房間,衝田總司也跑了過來,蹲在門外聽著。


    藤原周助坐在座位上,沉吟了兩秒:“很抱歉,左村安諾,我沒有從之前的交手之中,看出你是什麽流派。”


    左村安諾有些沉默。


    “不,與其說是我沒認出來,不如說......”近藤周助搖了搖頭,“你用出的劍術,根本就不是流派劍術,反而更像是......野路子。”


    “毫無章法,毫無連貫,隻是單純地劈砍而已,隻是因為速度太快,力度太大,所以才會給人一種你使用的是流派劍術的表象。”


    “這......”聽完近藤周助的話,左村安諾人都傻了。


    “也就是說,根據我的觀察,你,根本沒有修習過劍術,隻是單純的玩刀而已。”近藤周助給予了自己的評價。


    門外的衝田總司也不會了。


    合著我這兩年天然理心流白練了?


    “而且除了蠻力之外,你用劍的時候......為什麽會帶著那麽濃的戾氣?”近藤周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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