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奕!你別這樣!我不想拖累你~!真的~!”


    “這天可真冷,我這體魄居然也會感到冷!你能感覺到嗎?”全奕雙手插進了口袋,打了一個哆嗦。


    “全奕!對...對不起!”這次是吳馨雙手抓住了全奕的胳臂,眼眶裏已經紅潤。


    全奕從口袋裏抽出雙手從下方沿著吳馨的腰順勢一樓,強硬地把她摟在了懷裏。她掙紮著要掙脫,隻是推了兩下絲毫不動便不再抵抗。


    “對,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吳馨連著說了三遍對不起。淚終於奪眶而出,流到了章全奕的羊毛風衣上。


    全奕單手上體,摟住吳馨的後背,更拉進的自己的懷裏良久,此刻風停了,他的情緒也平息了不少。


    “我不怪你,不怪你!其實我應該問你的,我應該去找你的。怪我,都怪我!”


    良久,兩人才分開,吳馨默默地看著全奕。全奕也看著吳馨,衝動的要吻她。但她躲開了,她想起她的家裏還有一個人在等著他,她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


    全奕回過頭正要離開,吳馨卻拉住他的一個衣袖角。全奕又緩緩回頭繼續看著吳馨,又要吻上她,她閉眼扭頭又躲開了。全奕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地歎了出來,失望地再度扭頭。吳馨又摸著他的胳臂,全奕緩緩回頭,看著吳馨微閉的雙眼一鼓作氣吻了她的唇。


    這一刻他才覺得是今天最溫暖的一刻。


    她連夜開車趕回老家,腦中盡是今天的畫麵,還有家裏的畫麵,她一時不知道如何麵對,腦中一片混亂。她想她這算是真情流露吧,對章全奕誠然她是有感情的,甚至可以說那是愛情。但她感到了自己對丈夫的不忠,今天的所作所為,和另一個男人相擁相吻在街頭已經可以被定義為出軌。她受到了良心的譴責。就當今天是一個夢吧,為了和過去青春時候的那份感情做一個了解。她這樣寬慰自己,又或者,她今天本不來這個城市,不該來看他。


    她在高速公路上飛速馳騁,旁邊的手機忽然滴滴響了一聲,屏幕一亮,收到一條短信。她打開一看,正是全奕發來的:“今天很開心,你說了那麽多年沒有告訴我的事實。我如釋重負,也許我不該說,但是我發現我依舊愛著你!一如十幾年前初見你那般美好!”


    她內心糾結,反複想回寫什麽字,但終於都刪除了,一個字都沒有回複。關上了手機,繼續在高速公路上飛馳....


    “就這樣啊!”薛貝貝問:“你和她十幾年間的唯一一次見麵,就這樣啊!”


    “那後來呢,你們又聯係過嗎?”薛貝貝問。


    “原本以為沒有聯係,但是陰差陽錯的,我收到了她的一個電話!”


    一年前,全奕在nba效力完的最後一個賽季,又回到cba的浙江金牛隊,幫助球隊打了幾場常規賽,並成功帶領球隊打入季後賽,但惜敗於上屆亞軍遼寧隊。之後就以浙江金牛隊隊員的身份從球隊退役,之後就打算離開杭州,回到上海。先去了上海的幾個樓盤物色房子,正在挑選房子的時候收到了一個電話,居然是她朝思暮想的吳馨的來電:


    “喂,馨,今天怎麽給我打電話了?”


    “全奕,我家裏出了點事,能找你談談麽?”


    “怎麽了,什麽事?”全奕聽出吳馨的口氣有些焦急。


    “電話裏說不清楚,我現在在杭州,我能和你見麵談嗎?”


    “啊!?我在出席一個活動,現在暫時走不開,你把地址發給我,我三小時內來找你。”全奕當然不會說自己在上海。收到地址的短信,居然是醫院!掛了電話,全奕獨自開車一路從上海趕往杭州。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你怎麽又來杭州了!”


    “我,我表弟出車禍了!我在杭州這裏出差,他來接我,結果遇到連環車禍被夾在兩輛車中間。腦損傷,必須立刻動手術!醫院急需住院費,手術費。你能借我十五萬麽?我一時也想不到別人,隻記得你在杭州!”


    “嗯?!”吳馨焦急的口吻和說話的內容,讓他很吃驚,不僅僅是他表弟遭遇的不測,更是奇怪他丈夫不是富二代麽?怎麽區區十五萬元也拿不出來?


    全奕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吳馨沒出聲,直到她哭著解釋道:“其實真不怕你取笑。我丈夫的公司原本和一個高幹幹部有密切關係,很多客戶都是托他的福。當然也有利益瓜葛,後來東窗事發,那高幹幹部被抓了,我丈夫也受到牽連,現在也被羈押,不日就將被審判。公司信譽也一落千丈,早兩年開始就開始走下坡路了,今年更是揭不開鍋,無法維持經營,現在都在資產清算了,資不抵債,存款和幾處房產都被法院查封了,隻留下一幢別墅供我們居住。這又讓我想起了我的爸爸,難道我天生是個掃把星,和哪個男人在一起,就會讓他倒黴!”說著忍不住情緒,又放聲地哭了起來。


    “你別哭,別哭啊!把賬單給我,我去付!”說著全奕拿過了手術賬單,付了手術費,回來又轉給吳馨15萬塊說:“不夠再管我要!”


    一周後,傳來吳馨表弟不治身亡的消息。隨後一個月後丈夫也因行賄罪被判5年,她身心俱疲,丈夫為了不拖累她,兩人在他入獄前辦理了離婚。將老家的房產賣了得了600多萬,留給她丈夫的父母400多萬,吳馨自己留下200萬,除此以外,再也沒有別的什麽了。這幾天,在朋友的勸慰下獨自去了歐洲旅遊散心。


    “啊?怎麽會這樣!”聽到吳馨的遭遇,薛貝貝頗為同情,又問:“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就上個月,她走後才發了一條短信給我說她去歐洲散心了,我問她在哪兒她也不回。還通過我的手機號查到我的微付寶賬號,把借我的錢都轉到我的賬戶上。”


    貝貝:“她結婚那麽久也沒孩子嗎?”


    全奕:“好像沒有!”


    心琦:“那她現在在歐洲?”


    全奕:“不清楚,可能回來了,也可能在其他地方旅遊!”


    貝貝:“那你去找她啊!這不是最好的機會,她喪弟之痛,正需要有人安慰!”


    全奕:“可她不回我信息啊!”


    貝貝:“自己調查啊!你怎麽還那麽傻,那麽多年前不知道她下落,就不去找她,然後錯過她。現在不知道她下落,還不找她,你還想錯過她一次嗎?還是你介意了?不想和她一起了?”


    全奕:“不,哪有的事,我的心裏隻裝得下她。”


    “那還等著幹什麽,去調查一下,去找她啊。她剛賣了房,接下來會去哪兒也不知道,再這樣下去,你這輩子別想見她了。我發現你們這幾個男的怎麽都那麽遲鈍,是不是都打球打傻了!”薛貝貝看了看鄭鵬飛和周峻毅,又瞄了一眼阮心琦。周峻毅和阮心琦對視了一秒鍾,都低下頭一聲不吭,隻顧吃菜。


    全奕道:“怎麽找?她不回我信息,不接我電話的!”


    “這樣,你把她電話給我!你等著收地址!”薛貝貝眼珠一轉,看來又計上心頭:“你趕緊的,過年後把她給帶來,趕緊把事兒辦了!”


    “這...”


    “這什麽這,我說得不對嗎?”


    全奕隻能冷笑,乖乖地告訴了貝貝吳馨的手機號。


    “還有你們兩個,啥時候辦事啊!”說著薛貝貝把目光掃向了周峻毅和阮心琦。


    這一掃像一把機關槍一樣讓周峻毅和阮心琦無處遁形,身中數彈。


    “啊!?哈!?這個....這個....心琦剛出院不久,身體還沒恢複好,還是過一段時間調養一下再說吧!”峻毅隻能邊吃菜邊打著哈哈。


    心琦隻是吃著菜,偷偷暗笑卻不敢發聲。


    “還有你呢,鵬飛,新年有啥打算?”這次又瞄準了鄭鵬飛了。


    鵬飛也順勢往嘴裏塞菜,不敢吭聲。


    “那你呢?”心琦終於抬頭問起貝貝。


    “我?”貝貝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確認道。


    “對啊,你不是也沒結婚麽?你都為我們張羅了,那你自己呢?作為閨蜜,我也得為你張羅張羅啊!”心琦說。


    “我,嗬嗬,我的老公就是這家店呀!我們天天都在一起啊!新年了,大家都許個願吧!我們新年都來到了!大家一起幹一個!”貝貝看了一眼心琦和身旁的鄭鵬飛,又低頭夾菜,打起太極順便轉移起話題。


    “切~~!”眾人不削地噓聲四起!


    的確今天是一個應該慶祝的日子,恰逢大年三十,阮心琦剛康複,終於和周峻毅在一起了。鄭鵬飛包子店經營得不錯,開了多家加盟店,並讓弟弟執掌自己則進入博文體育和周峻毅一起發展。薛貝貝這一年也賺了不少錢,飯店恰逢開業一周年,生意紅火。章全奕職業生涯功成身退,從異國異地回到家鄉上海,遇到故友,找到曾經的初戀。何進文終於獲得了應有的懲罰。所有這一切都值得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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