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以前,在新元大陸鎮安王城東麵靠近新運河的一片原始山脈之中,發生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


    光芒耀眼,五彩真氣衝天,能量翻湧,四周樹木橫飛,屍骨堆積如山。


    那一幕幕場景觸目驚心,血牙心中一陣陣劇痛。


    戰鬥剛開始的時候,狼王威風凜凜,打得那張璽毫無還手之力,並用“天狼爪”把他打成了重傷。


    有一群浪子狼孫的幫忙,血牙對付阿青也是極其輕鬆。


    然而讓人奇怪的是,雖然狐姬也是築精初階,但麵對王峰卻是有些吃力,幾乎被王峰追得在森林內四處躲藏。


    她顯得如此的弱小嬌小,臉上驚恐萬分,不斷地向狼王呼救。


    狼王不僅空出手來幫助狐姬對付王峰,而且命剩下的浪子狼孫也來幫忙。


    但是王峰的赤血劍極其霸道,信手飛舞間,紅芒陣陣,半妖狼很快便倒下了一大片。


    就在這時,戰場上突然發生了變化。


    張璽因為有了喘息的機會,趁機吃下了幾顆武丹和青色藥丸,迅速恢複體力,並趁機偷襲狼王。


    狼王畢竟是狼王,在這方圓數百裏稱霸一千年,戰鬥經驗極其豐富。在張璽那一掌偷襲至狼王下腹時,他猛然轉身,揮舞著“狼爪無雙”向張璽霎時攻去。


    眼看張璽就要被撕碎,那叫餘鍾的人卻突然衝了上來,被狼王徹底撕成了碎片。


    一時漫天紅光,血雨紛紛,然而張璽就此發狂了,吃下的藥丸空前激發了他的戰鬥力。


    狼王一邊想要保護狐姬,一邊想要保護自己的子孫們。一邊還要防偽張璽。


    不知發狂的張璽用了什麽功法,但見青光衝天,爆發出強大的能量。數拳之間便把剩下的半妖狼所殺死。


    狼王極其的憤怒,終於激發了獸能之態。卻隻是和張璽旗鼓相當。


    最終,為了報仇雪恨,為了保護狐姬,他徹底的憤怒了,終於激發了超能之態。


    狼王仿佛頂天立地,周身氣浪滔天,身上的強大威勢幾乎讓人窒息,仿佛從九天下來的戰神一般。連一直憂心忡忡的血牙都以為這場戰鬥已經毫無懸念。


    被王峰追著四處逃竄的狐姬躲到了狼王的懷裏,狼王便保護他一邊瘋狂的攻擊這張璽和王峰。


    就在這頃刻之間,狐姬眼裏卻是閃過一道寒光,鋒利的雙爪深深地刺入了狼王的胸膛。


    雖然狼王擁有一副鋼筋鐵骨的身體,但和狼王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狐姬甚至眯著眼睛都能知道他胸前的肋骨長在何處。一抓下去卻是繞過肋骨,深深刺入了心髒。


    狼王並沒有頃刻斃命,但卻身形打潰,就在這時,張璽趁機一掌打向狼王。


    看著父親被殺。血牙幾乎瘋狂,在獸能之態的基礎上,更是激發了超能之態。那是他第一次激發超能之態。


    然而一切都都晚了,狐姬化作一溜青煙徹底消失在了茫茫森林之中。誰也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麽做,一切都讓人匪夷所思,狼王至死也不明白狐姬為什麽要背板他。


    狼王垂危之際,雙眼血紅,心中充滿著不甘和絕望。


    最終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兒子身上,雖然狼王的身份已經沒了意義,他還是把王位傳給了他。


    血牙心中無比悲痛,哪怕他再瘋狂。他也根本不是三個人的對手,迫不得已。他不得不逃走,不得不下次再找機會報仇。


    寒霜滿地。秋風烈烈。


    在一片樹叢裏血牙雙腿盤坐,雙眼緊閉。雖然在練功調養的這小會兒功夫裏,他的臉上一片平靜,但在內心痛苦的刺激下,緊緊的眼皮下淌出滾燙的淚水,在堅毅的臉頰上形成兩道晶瑩的淚痕。


    “滴答!”


    帶著血與恨的淚水滴入枯黃的落葉,然後在從葉脈上滑下,消失在了深褐色的大地之中。


    誰也不知道,這流下的淚水劃過枯葉的葉脈時,幹涸的葉脈漸漸轉變成了翠青色。隨著淚水的不斷注入,整片葉子由枯黃轉變成了翠綠,頓時充滿著勃勃生機,在秋陽的照射下顯得十分妖異。


    血牙睜開深邃的雙眼,臉上卻是有些吃力,雖然練功療傷了半個時辰,但全身的傷痕卻修複得很緩慢。


    他緩緩真起身來,並沒有注意腳下那片綠油油的樹葉。


    正打算離開之時,他的一滴淚水不經意之間落入了掌心。


    隻覺得掌心一片灼熱,那龜裂的傷口便開始不斷修複,雖然表麵的傷痕並沒有消失,但手掌內的疼痛卻完全消失。


    “這怎麽回事?”


    血牙出奇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反複捏了捏拳頭,竟然一點傷痛感也沒有了。


    “難道我的眼淚能夠修複傷口?”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手掌,雖然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麽,但他卻很快收集了眼眶和臉上的眼淚,並摸到了周身的各處,尤其是背後那血淋淋的傷口是重點。


    王峰那把赤血劍太過邪異,哪怕他運功療傷,傷口都沒有半分變化。


    忍著後背的劇痛,把眼淚抹入傷口。一股青煙升騰,血牙感覺後背從脊背到肋骨處,仿佛被一片烈火灼燒一般。


    雖然他看不到後背是什麽情況,但能夠明顯感受到傷口在愈合,很快那劇烈的疼痛便逐漸消失。


    片刻之後,血牙周身疼痛消失,所有傷口都已經開始結疤,尤其是後背的傷口傳來陣陣奇癢。


    右手伸向後背,那森森傷口已經徹底愈合,結出了厚厚的傷疤,裏麵的嫩肉正在不斷生長。


    感覺空虛的體內再次充滿能量,血牙再次微微調息,很快身體便恢複如初,充滿了活力。


    “沒想到我的眼淚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效果。”血牙心中歎道。


    狼的眼淚從不輕易流出,這是他平生第一次流淚,他抬頭望著深邃的天空,“也許這也是我最後一次流淚吧?”


    血牙緊緊咬著牙關,豁然站起身來,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又回頭看了看身後,張璽等人尚未追來。


    雖然他現在已經恢複了體力,但他並不打算現在回去報仇。因為他知道他現在根本不是那三人的對手,現在回去無異於送死。


    那張璽雖然受了重傷,但他身上卻有奇特的藥丸,而且如果在食用獸元,那麽很快便會恢複。而那阿青雖然全身受傷,但卻並不致命,恢複過來也不困難。至於那王峰從始至終就沒有怎麽受傷,他一直憑借赤血劍戰鬥,並沒有展現出真正實力。


    “也許把兩個叔叔找回來,還能勉強一戰。”


    血牙心中如此想著,便向著東方尋去。在他心底雖然兩位叔叔殺那任天沒有必要,但卻相信叔叔們的實力,按道理現在已經該回來了才是。


    此時,隨著金陽高升,林間的霧氣已經逐漸散去,眼前越來越開闊。


    “那是?!”


    才往前方走出數十步,血牙便發現前方隱隱約約,有一具狼屍。


    他幾個健步往前奔去,定睛一看,卻是氣血衝腦,踉蹌退出了半步。


    這具狼屍幹瘦如柴,雙眼瞪入燈籠,充滿著凝固的紅色血液,顯得極其猙獰。那顎下長長的青色在秋風中輕輕拂動,卻給這具屍體帶來了一種莫名的“生機”。


    “三叔!”


    血牙好想哭喊出來,但聲音嘶啞,眼睛裏早已幹涸,他的眼淚已經流幹了。


    或許正如他自己所想,他的眼淚再也流不出來的了,也許。


    “難道是那人類小子殺了你?!”


    血牙正大了雙眼,雙拳捏地哢哢作響,臉上漲得通紅,“那二叔又在哪裏?”


    他心中一緊,兩位叔叔對付一個僅僅隻有道人初階的人類,三叔竟然慘死,恐怕二叔也是凶多吉少了。


    通過明銳的嗅覺,血牙很快便發現,通往山穀的半山腰存在二叔的氣味,但卻夾雜著一股作嘔的血腥。


    “二叔一定要等我!”他緊緊咬著牙關,向著山穀衝去。


    然而等待他的依然隻是一具狼屍,卻比他三叔更加的慘烈。依然是枯瘦如柴,但全身血淋淋的,竟然皮毛都被人給剝了。胸口大大的窟窿裏,那一顆早變成深褐色的心髒被人一刀刺穿,地上的土壤呈現一片絳紫色。


    而且這具狼屍兩隻後腿消失不見,不知道到哪裏去了。但不遠處卻是有一堆灰燼,旁邊散落著一些狼腿碎骨。


    “天殺的人類小子!”


    “嗷!”


    血牙怒火攻心,一聲長嘯劃破天空,強大的能量波動,猶如浪濤一般蕩起一層枯葉。


    他霎時化作一條巨狼,尋找二叔皮毛的味道,向著山穀猛然衝去。


    在茂密的原始森林裏,他在樹縫間穿梭,猶如一道青色的光劍。


    “不好,有一隻狼妖獸過來了!”


    在山穀下,那條暖流溪畔,聽著數裏外的那聲驚天狼嘯,任天收起周身的淡淡光華,霍然起身。


    他見小雪胸口上的傷口在獸元的修複下已經恢複得差不多,臉上的憂色也隨之消失,不由得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之前和那狼族左長老大戰,雖然他沒怎麽受傷,但小雪的傷卻讓人觸目驚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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