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李鬆,馬師弟待你不薄,你竟然敢投靠任天,難道你就不怕大師兄懲罰你嗎?”王海怒不可揭地指著李鬆的鼻子。(23)(wx)


    李鬆卻是毫不介意地回道:“所謂識時務為俊傑,任師弟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修為,今後前途不可限量。雖然張赫師兄在內門一手遮天,但有任師弟在,他猖狂不了幾日。”


    “好你個李鬆,沒想到你竟然敢背叛大師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王海拳頭捏得卡卡作響,但卻不敢向李鬆動手。武宗內部不允許私鬥,任天敢出手打到馬爽,但不見得王海就敢想李鬆出手。


    “李鬆,我記住你了,我倒要看你跟著任天能夠猖狂幾日!”馬爽氣勢洶洶地站起身來,雖然任天並沒有把他打成重傷,但由於突然襲擊,過了半響他才緩過氣來。


    “隻要有任兄弟在,你能奈我何?”李鬆無不挑釁地想馬爽說道。


    李鬆的轉變讓馬爽極其的差異,他很想一掌斃了馬爽,但由於門規的限製,他並不打算此時向李鬆動手,有大師兄在,要解決小小的李鬆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馬爽轉頭向任天陰冷地說道:“好你個任天,你竟然打傷我,有種你明天就和我血鬥?”


    此話言外之意不言而喻,你不敢和我血鬥,你就是每種。這樣的激將法在年輕之間屢試不爽。雖然任天的心理年齡也就二十出頭,但靈魂經曆了萬年漂泊,早就不會因為言語而影響自己的計劃。


    但馬爽的相約恰恰應了任天的想法,馬爽想要殺死任天,任天何曾不想解決自己的麻煩。南華派規定不準私鬥,無論任天和馬爽在私下有多少摩擦,但都隻能算是小打小鬧,無論是誰都不敢真的要了對方的命。


    但血鬥完全不一樣。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血鬥麽?”任天輕輕冷笑,“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放心,即便我死,我也要你死在我的前麵。”馬爽的嘴角一陣陣抽搐,雖然任天的言語讓他特別的憤怒,但見任天落入了自己的圈套,他的心中卻是一陣陣興奮。待明日殺了任天,不僅除了自己的惡氣,更能從大師兄哪裏得到不少好處,馬爽這能不高興。


    “李鬆提前祝任師兄在武宗一戰成名。”李鬆恭敬地對任天一拜。轉身飄然而去。


    雖然任天答應了血鬥,但對於李鬆的背叛讓馬爽十分惱火。


    “我們走!”馬爽大袖一揮,帶著王海揚長而去。


    張赫作為內門大師兄,所在的洞府在後山的最頂端,不僅靈氣在後山最為濃鬱,而且所在的院子,也是普通宅院,雖然與閣主的四合院想必相差不少,但比普通內門弟子的柴院卻是豪華很多。


    張赫的修為如今已經到了道人大乘的巔峰境界。距離經曆四九小天劫隻有一步之遙。隻要成功經曆四九小天劫,他便正是突破至道君境界。十年一度的南華派弟子大選還有三個月,雖然主要是外門弟子到內門弟子的競選,但其中也包括入室弟子的競選。


    無論道宗還是武宗所要求入室弟子的基本資格便是至少具備道君初階的實力。雖然道宗內門弟子中道君境界修為的人極多,但武宗內由於武、道兼修,所以道君境界的內門弟子並不多,有時候一屆弟子中甚至沒有。隻能從道宗篩選。


    但道宗賽選的弟子雖然玄功修為能夠達到道君境界,但武道修為低下,有的甚至隻能從零開始。而且從道宗過來的弟子本有所師承。並不見得會死心塌地的修行武道。所以武宗內門弟子,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向道宗賽選弟子的。


    如果張赫在大選之前成功晉級至道君境界,那麽他將成為新一任的入室弟子,而李通則會升任為閣主。對於下一任入室弟子,張赫誌在必得。


    馬爽來到張赫洞府時,張赫出洞,他這一次雖然沒有經曆四九小天劫,但已經觸摸到了四九小天劫的避障,讓他很是高興。


    看著馬爽帶著王海歸來卻少了李鬆一人,張赫一甩黃袍,冷聲問道:“李鬆怎沒有隨你們歸來?”


    “李……李鬆背叛了大師兄,改投任天去了。”馬爽麵有難色,把李鬆背叛的大致經過告訴了張赫。


    “原來如此!”張赫略有深思,雖然他對李鬆還是有些了解,那膽小怕死的性格不可能轉變得如此之快,此種必然有所蹊蹺,“李鬆之事,你不用去管,讓王海留意一下他與任天的接觸便是。”


    經曆李鬆的背叛事件,也證明了王海的忠心,張赫也對王海更加的信任。


    馬爽應道:“大師兄放心,下去我便交代王海去辦。”


    “另外今天的事情你辦得怎麽樣了?”張赫的眼光猛然一凝,此時他已經把王海當做自己人,對於自己的計劃,也並不避開王海。


    “那任天軟硬不吃,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前來,在大師兄這裏做掉他的打算是實行不了了。”馬爽有些無奈地把事情的見過簡單的說給了張赫。


    “這任天的確不簡單,難道能夠殺死我大哥。”張赫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他的大哥便是張璽。


    雖然張璽和張赫的關係並不是特別好,但畢竟是親兄弟,對於張璽的死,依然讓張赫極其憤怒。


    張璽之死,他一清二楚。在張璽死之前,他們一直飛鴿傳書。在兩個月之前,張赫便接到張璽的信息,要注意一個叫任天的人,如果他去了南華派一定得殺了他。


    當張赫得知任天僅僅是道童境界時,並沒有怎麽在意,但在一個月之後隨著張璽的死去,任天的修為已經到了道人中階,而且還有諸多的傳聞,張璽才開始重視任天。


    雖然張璽無論從才智、天分還是修為都比不過張赫,但張赫知道張璽並不是一個笨蛋。任天能夠在短短兩個月修為成長如此之快,並殺了自己的大哥,說明他並不是一個簡單較色。


    在後來的傳聞中,張赫更是知道任天身上還可能懷有至寶,張赫便動了向任天下手的心思。


    在幾次下山的過程中,張赫都曾打聽過任天,但並沒有找到任天的行蹤。


    直到十日之前,張赫路徑天寶城,並打算從天寶城地頭蛇何家手中購得青陽碧急需的極品通脈草,以搞好和青陽碧的關係。但沒想到極品通脈草竟然被天寶堂的掌事賣給了他人,當時他還以為自己的朋友何誌玄不講信用。


    直到幾天之後他才知道,這一切竟然和任天相關,更是驚聞了任天把天寶城鬧得個雞犬不寧。


    如果早知道任天當時在天寶城,張赫必然會再呆個幾日,並與梁和武、何誌玄等人聯手,殺了任天。


    但機會就這麽錯過了,讓張赫十分惱怒。但讓張赫欣慰的是,任天不僅真的來到了紫雲山,而且因為混元經脈隻能到武宗。


    如果任天去了道宗,雖然張赫不是沒有機會殺死任天,但卻得大費周章。但在武宗卻是不同,無論外門還是內門都是自己說了算,他要殺了任天簡直輕而易舉。


    但沒想到任天不僅命硬,而且還是十分狡詐。


    在新人弟子競選之時,任天不僅從巨石和飛馬、利箭下逃生,更是在馬爽全力一掌之下而不死。尤其是在馬爽趁機偷襲任天時,反而被他反將一軍,讓張赫感到十分頭痛。


    現在聽說計劃失敗,前幾天的準備白費,張赫第一次感到了頭痛。


    “大師兄放心,這一次任天那小子死定了。”見張赫頭痛,馬爽卻是一臉自信的向張赫說道。


    “嗯?”張赫臉色一沉,“難道你有辦法?”


    “我已經邀約任天明日血鬥。”馬爽嘴角輕輕一勾,顯得極其自信,“而且他已經答應了。”好似任天在他的眼中已經是一個死人。


    “血鬥……”張赫眼睛猛然一亮,“如果任天真的答應了血鬥,那麽這比之前我們的計劃還要好。”


    雖然張赫之前邀約任天前來的計劃,可以殺了任天。


    但畢竟到時候任天是死於他自己的宅院。雖然可以隨便找一個借口解釋任天的失蹤,但自己永遠不會避免嫌疑。雖然由於自己的身份原因,自己在武宗內部的地位也不會有什麽變化,但晏飛龍對自己的態度便會大大改變。


    “這也是計劃失敗後,我靈機一動想到的。”見張赫誇張自己,馬爽好似打了雞血一般。當然他絕不會告訴張赫,他是由於被任天痛打了一掌,在憤怒之下一衝動衝口而出的。


    “如此,那任天死定了。”張赫臉上劃過一絲陰冷地笑容,“到時候那任天小子身上的東西也歸我們所有了。”


    南華派有所對應,凡是血鬥而死,原主人身上所有之物,歸勝者所有,其他人不得覬覦或者爭奪。南華派如此規定,主要是因南華派內部的血鬥往往因為爭奪物品,利用門規決定物品所有權,可以避免引發新的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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