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弟弟,你知道什麽是覺悟麽?”


    在溫馨的家園後花園之後,年長的哥哥彎下腰來對著正用雙手提著基本上和他半個身體等高的花灑吃力的澆著花的弟弟,雙眼中除了溺愛之外還有一種覺悟。


    “覺悟?是午覺的意思麽哥哥?”


    弟弟卯足了勁兒才將花灑的噴頭朝下,但因為他那小小的身體並沒有支持重量等級已經超過五公斤以上裝滿水的花灑,即便是勉強提起來將噴頭傾斜,在那一瞬花灑之中的水流卻像是不受控製的洪流那般傾瀉而出,刹那間帶出的向下勢能直接將弟弟往前拉去即將一頭栽倒花壇上。


    然而,哥哥卻是眼疾手快的將弟弟跌倒的身體迅速抓住並且扶正,而後更是閃電般的劈手奪過弟弟手中那對他來說過於沉重花灑,單手提起開始代替弟弟完成著澆花的任務。


    “嗚……”弟弟鼓起臉頰,雖然他知道是自己的兄長避免了自己頭上腫一個大包的厄運,但本該自己的工作被別人去做了,他還是會感覺不舒服。


    兄長感受到了自己弟弟的目光,笑著將已經到了一半水的花灑交到弟弟的手中,然後開口說道“覺悟,可是和戰鬥相關的哦。”


    已經少了一半的水重量驟減的花灑,就算是弟弟小小的身軀也能夠負擔的起,至少不會像之前那樣因為一下子的水力勢能一頭栽倒。


    “哥哥,你剛才說的覺悟,到底是什麽意思啊?戰鬥就是打架對吧?戰鬥的覺悟難道是打架中睡午覺?那樣的話會被打的很慘的,也睡不著的。”


    重新拿到了本來該屬於自己的娛樂和工作,弟弟臉上重新露出了愉快的笑容,而且主動的將之前兄長的話題接上。


    “如果睡覺的話,真的會被打得很慘。”一開玩笑的口吻笑著對弟弟這麽說大,兄長伸出手掌在弟弟的腦袋上摸了摸。


    因為還處於幼年期的生長階段,和兄長自己那堅硬的宛若鋼針般的頭發不同,弟弟的頭發很柔軟並且很絲滑,若不是摸上去的可以感覺到頭發連接頭皮的那種暖暖溫度,與其說那是頭發倒不如說是一塊黑色的絲綢。


    “但覺悟並不是這個樣子哦,弟弟,你認為大哥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話鋒一轉,兄長蹲在弟弟的麵前讓自己和他看起來等高。


    “哥哥就是哥哥啊,沒有什麽樣啊~”


    “是麽……“兄長沉吟了一下,低著頭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麽,時間不長他抬起頭來黑色的眸子直視自己的弟弟,不知道為什麽弟弟似乎覺得自己的兄長眼睛中出現了一些不一樣的光彩,黃黃的閃爍著不一樣的光彩。


    聽好了弟弟,我們的覺悟是……”


    弟弟安靜的聽聽著自己兄長所說的話語,將他們一字一句的全部記在腦中不會將它們忘記,為這件事發生在十年前的一個陽光並不充足的午後。


    那一年兄長唐文雨十五歲,自己則是七歲。


    “呼~”


    吐出一口在心中抑鬱已久的悶氣,唐文夜靠著牆壁站了起來,他依舊是穿著那條格鬥用短褲,但這次與眾不同的是他還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


    目視的雙眼黃色的光芒時而閃爍時而熄滅,他的情緒很安靜,神誌也很清晰,然而他身體中的每一個細胞都像是添加了硝酸鈉那般,極度的狂暴!


    鬥爭。


    這是他的本能告訴的他活躍在身體中的那種感覺是什麽,也是現在的他最所需求的東西。


    “前麵是山,我們就炸山!前麵是海,我們就煮海!前麵是皇宮,我們就開炮!沒有能擋住我們的東西,這邊是我們的覺悟!”


    重複著十年前自己大哥給自己灌輸的覺悟,而這一覺悟在現在的短短兩個月中已經成為了唐文夜的信條。


    “哥,我不知道究竟是誰殺了你,但我向你保證,凡沾此染罪惡之人必將為你陪葬!”


    壓抑的精神在這可以好似火山爆發般轟然而出,唐文夜雙眸重新變回黑色,臉上沒帶任何表情,隻是身體之中環繞著一股稟然的氣勢走出休息室,直達擂台!


    站於擂下,唐文夜雙目頓時鎖定了已經在擂台上等帶自己的那個男子,**著上身僅穿一條黑色短褲的白句一。


    同樣,感覺到了唐文夜那種宛若針刺般的視線的白句一看向唐文夜,同樣亦不遜色的目光回擊而去。


    兩人的目光相觸,歡呼震天的賽場頓時安靜了下來,因為他們都感覺的了,在白句一和潘達之間似乎有一道閃亮而肅殺的電光在炸響!


    唐文夜走到擂台邊,雙手抓住邊緣的彈簧護欄往後一拉再往前蹬出雙腿,雙臂之上瞬間爆發的前進慣性使得唐文夜整個人都射到空中,並且借助慣性若一個高空墜地的鋼材般轟然落到擂台上!


    沒有任何停留徑直地走向白句一,同樣白句一似乎是在回應這名新人王的動作,走向唐文夜。


    僅僅三秒,他們兩人的距離便是達到了胸膛貼著胸膛,額頭頂著額頭的程度,而雙份那相同其黑色的雙眼中卻是同時燃起的熊熊烈焰!


    “先生們,記住規則不許……”那個讓唐文夜苦惱了一個多月都沒有看清動作的肥胖裁判員又不知道從哪個位置冒出來準備宣布永遠不變的讓人耳朵都起繭的規則,但唐文夜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想把我留在這裏,大可以試試!但切記,代價慘重!”


    “和這句話相同意思的話,我聽得多了,但能夠達到的確沒有一人。”


    “嗬~”


    “哼~”


    兩名可以號稱巴索羅監獄最強的兩人同時發出了嗤笑的聲音,而在聽到這一聲笑聲的裁判則是在十分之一秒之中爆發出了不輸給格鬥士的移動力量,猛烈後退並且縮到擂台下方去。


    而那個瞬間……


    宛若兩根鋼條被人狠狠的劈在了一起!爆發出令人鼓膜都位置顫動的聲音!並且在那個時間段中兩人之間的大氣流甚至都發生了微弱的逆轉。這是人類力量達到極致並且攪動氣壓的現象!


    賽場中,唐文夜和白句一兩人幾乎在裁判剛剛退開,不,準確的說法是在他們兩人發動攻擊的時候裁判在看看逃脫!


    沒有任何花哨的準備架勢,唐文夜上來就動用了他最大的武器,大斧般的右腿挾帶風雷之勢狠狠地劈向白句一的腦袋!而白句一也是在同時出招,右手宛若一柄釘頭錘那般張砸在了唐文夜的大斧上麵!


    而那堪比鋼筋之間的對撞聲音也因此而來!


    ――――――――――――――――――――――


    “開始了,開始了,看來我們趕來的真是時候誒。”


    藍色眼淚中,錫瓦斯的辦公室被打開,一個身穿挺直西裝的老黑人在兩名少女的攙扶下走了進來,門口的保鏢並沒有攔截這兩人,這隻能說明他是自己老板的客人,亦或者他的身份之高自己根本沒有權利攔截。


    老黑人臉上掛著一個老年人該有的溫和笑容,黝黑的雖然蒼老但卻猶如黑珍珠那般是能反射出最美麗的光芒,棕色的雙眼之中燃起一絲絲淡黃色的光芒,看著辦公室之中的巨大屏幕滿是一股還好趕上的氣息。


    在他身邊攙扶他雙手的兩名少女年紀不過十六歲,漆黑色如夜空的黑發披散背後,同樣黑色的眼眸宛若深海之中出水的黑色珍珠美麗動人,並且更加可貴的是這兩名少女居然還是一對雙胞胎。


    “蒙托爾先生!?”


    卡卡和錫瓦斯這這兩名俄羅斯最大黑頭當頭目在看到這個老人之後居然都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短尾貓那樣,直接從舒適的椅子上麵直接炸了起來!沒錯,是炸了起來。就像是被人在屁股下麵放了火藥再被點燃一樣,齊刷刷的從椅子上炸起來!


    “嘿嘿嘿,放輕鬆點老夥計們。現在正是精彩部分展開的時候。”


    蒙托爾做了一個安靜的動作,隨著他的動作卡卡和錫瓦斯兩人都是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繼續看向屏幕。


    不過,在那之前卡卡還注意到了一件事情,那便是蒙托爾身邊的那兩個少女,卡卡看得出這兩名少女是中國人,不過????她們的相貌,怎麽眼熟?


    “蒙托爾爺爺,你認為哥哥會贏麽?”


    “夜哥一定會贏的姐姐,不然他可就出不來了,隻想他想到這點咬牙切齒的都會打贏。”


    聽著這對姐妹在自己耳邊嚼舌根,蒙托爾無聲的笑了,繼而他開口這樣說道:“在三天前我和小鬼頭說過這些擔心,但你們知道他是怎麽回答的麽?”


    看著猶如好奇寶寶一般眼神的兩名少女,蒙托爾的口氣竟是變得嚴肅起來!隻聽他用威嚴而蒼井的口氣模仿了唐文夜當時那覺悟般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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