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巴基斯坦城外五公裏以外的城區,一座占地麵積為一公頃的軍事基地安立於,他圍繞著一座廢棄的教堂建立,一輛輛軍用卡車在這座軍事基地之中駛進駛出,一名名全副武裝的私人雇傭兵如同警戒的鷹隼般,用著銳利的眼神掃視著夜景的四周。[]


    今天可是他們那難得一見的老板潛水太久出來冒泡的日子,作為一名想要工資的雇傭兵他們此時唯一需要保證的就是,不要讓自己老板在外麵亂蹦躂惹出來的仇家摸進來把老板的泡給戳爆。


    因此這群分散在中東隨處可見的老兵油子這個時候也是爆發出了他們為數不多的敬業精神的時候,一個個都像是回旋在空中的禿鷹一樣,分散在教堂周圍,緊盯著黑夜下的黑暗中。


    而同樣的,在這座軍事基地的中心,教堂上方八個探照燈像是八隻史前巨獸的眼睛一樣,以最明亮最醒目的光芒將基地內部所有的一切都收入眼下,就算是一隻老鼠從地底下鑽出來也會被探照燈照到,然後被某個無聊到蛋疼的狙擊手一槍爆掉。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一隻磨亮了自己獠牙的孤狼,在悄然間已經開始向他們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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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卡斯羅基的警衛隊長,巴布最近感到自己的老板很異常,本來照老板在半年前就規劃好的計劃,現在他們應該在前往北極的破冰船上,一邊看著北極光一邊喝著沃夫加,品嚐著廚師為他們烹飪的海豹肉,並且說著有的沒的黃段子或者冷笑話。而不是在這個明明都快到十二月份卻依舊熱的讓人想要脫衣服的巴基斯坦!


    而且,更重要的是讓老板臨時改變這個行程的居然是一個女人,他媽的還是一個美國女人!!


    要知道,老板的身家是絕對不缺女人的,尤其是那種胸大白皮膚的世界貨色美國妞,但可現在他卻偏偏為了這麽一個女人就直接暴露了自己的行蹤,這除了讓人無法理解之外更多的還一種蛋疼……


    但老板的話,他這個打工的也不敢說什麽,哪怕自己是在十年前就和老板認識一直到現在也一樣。因此巴布晚上並沒有好好的去做他的本質工作,而是將這些工作一股腦的推給了自己的手下,自己則是跑回房間將在德國逗留時買的那兩箱黑啤酒搬了出來,大灌特灌。


    在灌了整整一箱八瓶之後,心中的那種不爽的感情總算是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但相對的巴布卻感覺到他的膀胱就像是要爆炸一般憋得難受,天知道黑啤酒哪來的這麽好的尿作用。


    在這種臨時搭建的軍事基地中別指望自己配套的帳篷中有廁所,巴布隻好一邊罵罵咧咧抱怨著自己老板的不謹慎和摳門,以及他自己三個月沒碰女人這個可悲的事實,一邊向著基地外麵的一處凸起的岩石走去。


    帶著有些浮腫的眼睛,巴布左顧右看似乎沒有那個有著不良嗜好的基佬在這附近,在中東軍隊之中有不少人好這口這讓他不得不小心,不過還好周圍除了他自己以外誰都沒有,這使得他心安理得的解開褲袋,開始準備交水費。


    一陣風襲來,讓他整個人都打了一個冷顫,他急忙往四周看去周圍除了沙子之外就是沙子,連一顆沙漠植物都沒有,他不得不以為這隻是自己酒喝多犯神經了,明明連風都沒有……沒有風!


    周圍根本沒有風,要知道巴基斯坦的土地十分幹燥幾乎可以說是滿地細沙,稍微一陣風掛起來都會看到一層薄薄的黃沙在空中飛舞,而此時的周圍卻安靜的猶如一個棺材!哪裏有什麽風?!


    然而,他卻有感覺到風了,黑色的東西在自己的眼前一閃而過,一陣似乎是因為肢體動作引起的氣流攪動出現的風在他的臉上吹了一下,然後……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喉嚨一痛,隨即洶湧而來的是強烈無法表達的痛處和窒息感!


    他的整個身體都被一股強力的力量帶到沙漠的地麵,他的雙手死死的抓住纏繞在自己脖子上麵的那一圈細線,雙腳則是瘋狂的不斷踢踏著沙地,一時間黃沙飛濺。但纏繞在他脖子上的那一圈線上麵所帶的力量根本不是他能夠掙脫的,他隻能感覺到窒息感越來越強烈,而他的意識也是越來越弱。


    直到最後一刻,巴布徹底放棄了反抗他將全部的力量都用於脖子上麵的肌肉使得他能抬起頭來,然後他看到的是一張被如同鷹喙一般的兜帽遮住了大半張臉的麵孔。他的意識也就此中斷。


    眼前的這個目標已經沒有反抗了,但唐文夜並沒有鬆開纏繞在他脖子上麵的尼龍細繩,反而是猛地再次用力將細線勒地更緊!在那個瞬間唐文夜清楚的聽到對方脖子上傳來的那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那是頸椎骨被絞碎的聲音,而這樣的傷勢就算是對方裝死也會變成真死。


    絞殺這一種方式在一定程度上目標可能會裝死騙過自己,所以一般情況絞殺的時間都要超過三十秒,如果對方不反抗的話更要直接勒斷他們的脖子!這是一個雙保險的做法。


    抓住屍體的腳步將其拖到這個岩石的背麵,唐文夜同樣將自己整個身體都貼在石頭在探照燈光掃過的陰影之中,仔細地觀察著這座軍事基地的實際情況和自己腦海中的資料情報之間的誤差。


    黑暗中,唐文夜的雙眼呈耀眼的黃金色,好在這種在黑夜中極其容易暴露的光芒被他那長如鷹喙的兜帽陰影所遮住,因此他可以肆無忌憚的用鷹之眼將整個基地的地圖繪製在腦海中,和之前的資料情報之間做一個比較。


    一分鍾後,唐文夜閉上了眼睛,隨後再睜開的眼睛已經變得和往常無異,漆黑沒有任何特色,而雙眼中卻是釋放著難以理解的光彩。


    他已經將兩者在自己的腦中對比完畢,前後的誤差沒有超過三個百分點,也就說隻有和記憶之中三處無關既要的位置有些不同,這或許都是一些傭兵無聊的時候隨便的一腳踢開或者一手推開所造成。總體來說這次的任務依舊是照舊行動。


    他唐文夜雙眼集中在教堂頂部的探照燈上,對於他來書此時最麻煩的就是上麵那用永不停歇的八字眼睛,在沒有星光的夜晚這八個探照燈無疑就是八顆小太陽,將敢於接近教堂禁區的一切都給照射在光線之下。


    並且更為麻煩的是,它們似乎是鐵了心隻照亮教堂半徑十米的範圍,得益於此,教堂周圍二十米的位置基本上如同白晝,就連剛才照亮自己這個位置的探照燈也隻是一時興起而已。


    “謹慎的家夥。”


    唐文夜嘀咕一聲,然後身體就像一頭早已蓄勢待發的獵豹那般從岩石的陰影之中衝了出去,這不是比喻,他的瞬時加速真的想獵豹那樣快速!他那肌肉力量異常強健的雙腿使得這一比喻成為了現實!


    軍事基地的範圍足有一公頃,相當於一平方千米,探照燈如此擊中的照射也導致了其餘的地方光線的大量不足有許多可以躲藏的陰影。


    在鷹之眼那黑白的世界中這些地方邊被無限放大,以至於唐文夜花了八米的時間衝到軍事基地外圍的一個帳篷背麵,卻沒有一個人發現他。這除了歸功於唐文夜本身技能的同時,光線不足也是一個絕對不可忽視的原因。


    墨綠色的迷彩帳篷之中透露出微微的橘黃色光芒,唐文夜貼近帳篷,並沒有從裏麵聽到任何聲音,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


    “……沒有人麽?”


    出乎意料的答案,如此戒備森嚴的地方看守在哪裏?之前鷹之眼中確實是捕捉到了超過二十個紅色光點,然而,帳篷中並沒有出現任何人……


    “站住,別動保持這樣!慢慢站起來。”


    腦後鋼鐵般冰冷的觸感讓唐文夜瞬間的得出了答案,如果他之前標記一兩個目標的話,他就能發現這個軍事基地的所有人都是保持著移動狀態,給他們以帳篷和互相之間堆積物為掩護,靈敏的變化著自己的位置,手法之專業簡直讓人歎為觀止。


    “……真丟人。”


    唐文夜照著背後用槍指著自己腦袋的那個家夥所說的那樣站起來,嘴裏輕微的嘟噥著,然而他正麵雙眼鷹之眼卻全力開啟,眼睛所視的一切都呈現三維立體影像出現在大腦中,就連背後的影響都被大腦中樞在半秒鍾的時間中計算出!


    在唐文夜背後有著一個身穿沙色防彈背心,手持ak帶著麵罩的男子站在背後他手中的ak-47正指著唐文夜的腦袋。


    就一個?!這運氣。


    唐文夜在被發現之前可是完全藏匿於帳篷後麵的陰影之中,泛黃的白色刺客長袍似乎並不是看上去那麽簡單和簡陋,在柏特思的解釋下唐文夜了解到這種衣服還是一種很高的科技,他能夠吸收光線造成一種盲點,完全不會因為顏色過於醒目而暴露,而此時他的暴露,再綜合上對方隻有一人。


    完全可以推斷出這隻是一個脫離原本巡邏隊伍,不知道理由跑到這裏來的家夥又是無意之間發現了唐文夜……總而言之這家夥的運氣,各種程度上都讓人有些歎為觀止,好運歎為觀止,厄運,同樣歎為觀止。


    站起來的那一個瞬間,唐文夜猛然轉身,鷹之眼已經將對方自己身後距離完全計算出來,是三十七厘米!


    左右雙手小指忽然往外彈了一下,那一刻隱藏於唐文夜雙手護腕下方淡灰色無光的袖劍自袖口彈出,劃過冰冷的黑夜,如兩條狠辣的毒蛇般撕裂對方的肉體宣泄著自己的亢奮。


    這名傭兵無法相信,眼前這個穿著白色長風衣兜帽的家夥的攻擊速度居然這麽快,他想要鳴槍示意這裏有敵人,但他不論怎麽對自己的手臂下達命令,那代表著示警的槍聲卻一直沒有發出,而他脖子上的不斷噴出的血液使得他無法再站立,他倒下了。


    在他倒下去的時候,他借助自己倒下的勢能看清了他的右手情況,那個兜帽男子剛剛將他右手的袖劍從他右手的手腕處收出。


    一瞬間他明白了,這個男子在第一時間不僅僅是割開了自己的喉嚨,更是第一時間將自己握住槍柄扣在扳機上麵的右手神經全部切斷!能在一瞬間做到這樣的事情的家夥……他還是人麽?


    倒在地上,最後一刻傭兵看到的是唐文夜低著頭的那雙金色的雙眼。


    “………出師不利……媽的!”


    將這個傭兵的屍體同樣拖到一處不易察覺的陰影處,唐文夜低聲罵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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