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兒童劇院一炮而紅,無論是建築布局還是公演的節目,都在京城引起了轟動。不少戲園子的老板都想去兒童劇院參觀,可惜驗票員太死心眼,竟然對於老板遞來的賄賂無動於衷,堅決不放行。


    不過,這群文化商人很快便找到了變通方法――買票入場。他們非常得意地把票遞給驗票員,堂而皇之地進入劇院。


    震驚,他們進入劇院的感覺就是震驚,想不到劇院還可以這樣做。他們對投影在白板上的字幕非常好奇,可惜,小黑屋不賣票,他們想盡辦法也進不去。


    朱由檢有點氣惱地對朱誠說:“這夥人又來偷師學藝了,誠哥哥,你想出來的好點子又要被別人偷走了。”


    朱誠非常豁達地說道:“沒關係,我正想要他們學習這個方法,在大明建立更多的劇院,教化萬民呢。大明識字的人不多,如何培養山野村夫的忠君愛國思想?正是評書、戲劇的功勞。我還想把更多的劇本付印,讓大明所有的劇院都能上演我們編出的戲劇,開啟民智,凝聚民心。”


    朱由檢想了想,笑道:“誠哥哥,你真棒,這樣一件小事都能和治理天下聯係在一起。”


    朱誠感慨地說道:“不要小看這些事,細節決定成敗。你有沒有聽過這句話,缺了一枚鐵釘,掉了一隻馬掌;掉了一隻馬掌,失去一匹戰馬;失去一匹戰馬,損了一位將軍;損了一位將軍,敗了一次戰鬥;敗了一次戰鬥,輸了一場戰役;輸了一場戰役,毀了一個王朝。[]”


    朱由檢佩服地看著朱誠,道:“這句話又是你編的吧,可以列入名言錄裏哦。待會兒去皇宮吃晚飯時,我說給皇上哥哥聽。”


    朱誠突然笑道:“阿檢今天有沒有興趣登台表演呢?今天晚上劇院準備上演一台晚會哦。”


    朱由檢是個很喜歡出風頭的人,忙說道:“想啊,我想說評書。”


    朱誠道:“那讓你說馮先生寫的《白娘子永鎮雷峰塔》好不好?”


    朱由檢道:“好,我看過這篇評話,內容是滾瓜爛熟,倒背如流。誠哥哥,你今天也會表演嗎?”


    朱誠道:“會啊,今天晚上我來個獨唱。”


    說著,朱誠輕輕唱了起來:“那奴灣喏依那那呀噢嘿呀,那奴灣喏依那那呀噢嘿呀,噢那奴灣喏依那那呀噢。一妹一妹那一妹子哩妹子麽,妹子麽來吧那哩嘿。豐收後的夜晚多麽迷人呀,處處響起姑娘舂米的歌喲,磨穀的小夥子也來和應。歌聲隨風飛過椰樹林,滿天的星星在傾聽。”


    朱由檢聽入了迷,許久後才問道:“誠哥哥,這是什麽歌呀,好好聽哦。”


    朱誠道:“台灣民歌《杵歌》。”


    朱由檢道:“哦,外國的歌呀。(.無彈窗廣告)”


    朱誠大怒,道:“誰說台灣是外國,台灣是大明領土神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朱由檢有點害怕,說道:“誠哥哥好可怕哦。”


    朱誠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了一下口氣,道:“台灣在大陸的東南方,那裏風景怡人,四季如春,物產豐富,盛產香蕉、西瓜還有一種酸酸甜甜,分外好吃的叫山竹的水果。不過現在暫時被紅毛鬼占了,總有一天,我要為大明奪回這片領土。”


    朱誠的曆史學得不好,荷蘭人強占台灣發生在天啟四年(公元1624年),現在台灣不但還在大明的手中,而且名字也不叫台灣,叫大員。


    朱由檢聽說台灣被紅毛鬼搶去了,怒不可遏,正想大罵幾句,李永貞跑過來了,道:“朱誠,大事不好,高攀龍那狗東西又彈劾你了。”


    朱誠心中滿是疑惑,自己好像沒去刨東林黨的祖墳吧,怎麽他們老盯著自己不放呢。哎呀,不會自己私自征兵的事暴露了吧,不過天啟皇帝不是幫自己抹平了嗎?


    朱誠從袖子裏摸出幾張兒童劇院的貴賓席票,遞給李永貞道:“李公公,這是兒童劇院的貴賓票,憑此票可以在十日內進入貴賓包廂觀看表演。今天晚上有個晚會,節目很豐富,還有我和阿檢的表演哦。”


    李永貞心中大喜,他早聽皇上的侍衛吹噓兒童劇院有多麽精彩了,可惜昨天沒趕上。兒童劇院現在可以說是一票難求,收到戲票可比收到銀子還高興,他接過票,瞄了一眼,小心翼翼地揣進懷裏,接著說道:“朱兄弟夠意思。不過,高攀龍彈劾你的內容和昨天的表演有關。”


    朱誠奇怪地問道:“昨天我好像沒說過什麽大逆不道的話,高攀龍那家夥究竟彈劾我什麽?”


    李永貞道:“高攀龍說你引誘皇上的弟弟從事低賤的職業,當下九流的戲子。”


    朱誠吃了一驚,他用後世的眼光來看待問題,以為歌星會受到全民熱捧,卻忘了這是明代,人們瞧不起演員,稱他們為戲子。


    朱由檢道:“這是我自願的,不關誠哥哥的事,我找皇上說去。”


    聽到皇上二字,朱誠眼睛一亮,心中已經有了應答的策略,便攔住朱由檢,道:“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讓我來處理。”


    李永貞道:“皇上傳旨,讓你入朝應答,朱兄弟,你能行嗎?”


    朱誠冷笑道:“這回又要讓高攀龍這家夥失望了,我已經有了應對之詞。高攀龍三番五次與我為難,以為我不會報複嗎?今天,我就讓你滾出京城去。”


    李永貞道:“那我們現在就啟程去紫禁城吧,魏公公也很討厭高攀龍,如果朱兄弟能趕走他,想必魏公公一定會很高興的。”


    朱由檢道:“我也去,萬一皇上要罰你,就先罰我好了。”


    三人一起來到太和殿,高攀龍正在那裏洋洋得意地等著朱誠前來送死,清臒的臉龐因為邪惡的念頭而變得異常猙獰。


    朱誠和朱由檢給天啟皇帝見禮之後,天啟皇帝問道:“光祿寺少卿高攀龍彈劾你引誘朕的弟弟從事低賤的職業,做下九流的戲子,你有何話說?”


    朱誠反問道:“誰敢誣蔑阿檢是戲子?好大的狗膽!阿檢是皇上的弟弟,天潢貴胄,怎麽會去做卑賤的戲子呢?”


    高攀龍怒不可遏,跳出來嚷道:“怎麽沒做,昨天晚上你和皇子在兒童劇院唱《讓我們蕩起雙槳》,大家可是都看見了。”


    眾大臣一齊點頭。


    朱誠冷笑道:“唱歌就是戲子了,那你是戲子,你們全家都是戲子。”


    高攀龍喝道:“住口,不許你血口噴人。”


    朱誠道:“你平時不唱歌的嗎?你的老婆、孩子也從來沒有唱過一句?按你的說法,隻要唱歌就是戲子,那你全家當然都是戲子嘍。”


    左光鬥本來不願參與圍剿朱誠的行動,覺得對一個小孩行此手段,有點勝之不武,此時見朱誠強詞奪理,便道:“誰都有唱歌的時候,不過高大人一家是在家裏唱,而你和皇子是在舞台上唱,性質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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