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知道的?!”長生震驚的看著他,努力控製著大腦飛快的思索著,她到底哪裏露出了破綻?!


    關於小說的保密,她一直很小心,“傳說”這個身份太敏感,她從未在無關人前展露過,甚至連提都未提,知道的人絕對不超過五個。


    難不成有人泄密了?


    靈活?不,因為誓言的原因,他不會也不敢泄密。那既然不是他,就剩下隻她的那幾位部下了,會是哪一個呢?或者……是哪幾個呢?


    長生回憶幾人的行為,但幾人在她麵前都表現得很正常,根本無法作出判斷。


    “在長歌,沒有秘密可言。你若是想隱藏一個秘密,就意味著你必須避開對內的情報組織,在他們眼裏,連死物都能說話,更何況僅僅是擦去痕跡的傳送陣。”一休為長生解惑。


    與靈活傳送書稿的地點,除了有一次是在冰洞內,其餘次數長生隻在琅琊洞天內進行,冰洞她一直都在,她自信無有人可以在她的眼皮的子底下進行調查,那麽,便是是有人趁她受傷,期間進入了琅琊洞天,還去了她的房間!


    “你調查我?!”長生緊蹙著眉頭,氣急敗壞的控訴他。“還派人進入我的地盤!”


    “很抱歉,我曾以為你與鬼畜有所牽扯。”一休向她道歉。


    “鬼畜,我怎麽可能與他有牽扯,他早已死了!咳咳——”長生下意識的反駁,但在下一秒,她就想到了一直做的那個夢,表情有些凝滯。


    這……隻是夢而已,根本算不上與鬼畜有牽扯,長生這樣催眠自己,嗯,沒錯,就是這樣!


    好在一休並未在意她的細微表情,“平息靜氣,勿要激動,長生,我並無惡意。你應該相信我,若我真有惡意,你的身份早已曝光,也不會與你說如此多。”


    確實,但……


    長生歪著頭苦惱著,總覺得自己的情緒一直被他牽著走,發言權一直掌握在他手中,這實在很不利,剛想說些什麽挽回局麵,就被一休打橫抱起,速度快得她還未反應過來,他白色的發絲就已垂到她胸前,一股清香瞬間包裹住她,令她感到全身僵硬。


    “你需要全麵治療。”一休似乎沒打算多做解釋,“我送你去。”


    “不……慢著,我可以自己來。”這種姿勢帶著侵略感,讓長生感到不安,而且太過親密,她有些抗拒。


    “目前你體內的靈力,還不足以支撐你的飛行,隻會加速傷勢的惡化。”一休沒有在意長生的抗議,隻是低頭注視著懷中的她,“所以你,不可以自己來。”


    但她還有靈禽啊!


    長生略微皺眉,但也未再說話,默認了一休的行為。這個人控製欲很強,表麵溫和卻十分強勢,而且長生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


    這種眼神她太熟悉了,這是一個男人對於一個女人征服的*,原始熾熱,並且充滿自信。長生記得,每個前來調戲她的人都曾這樣看過她,這種情況下,若沒有與之抗衡的實力,最好還是先按捺自己,先保全自身,再尋求機會,見招拆招,以靜製動。


    雖說如此,但長生還是覺得不爽,md,為什麽總是遇上這種事?這次竟然是一休,他是個厲害的人,這個太難纏了!


    一休見到長生安靜下來,放鬆的躺在他的懷裏,閉著雙目柔順的模樣,脆弱而美麗到令人心顫,實在……讓人憐惜,不由的令他對她生出強烈的保護欲,從而忘記她是位實力高強的化神修士。


    長生被一休抱到了委羽洞天,美曰其名療傷,但長生完全能感到得出來,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看著長生的眼神帶著濃濃的侵略性,雖然行為很守禮。


    他與長生一樣,都在按捺著自己。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他依然不相信長生的說辭,不相信她不去複仇,借此親自看守她。


    與一休相處,是一場漫長的拉鋸戰,這人手段很厲害,他懂得適可而止,從來不會做令長生反感的行為,但卻能讓兩人間曖昧莫名升溫。


    比如:總能在給她送丹藥時,拉近距離。


    “長生,這是一種藥性暴躁的丹藥,需要我用木係功法調解麽?”


    “沒有你的木係功法調解,會如何?”長生警惕的問。


    “無事,隻是會情-欲上漲個……一兩年。”


    噗——!一兩年——!!“難道就沒有其他治療的丹藥嗎?!!!”


    “有我用功法為你調解,自然無事,長生你無需擔心。難道長生比較想……欲-火焚身?”


    長生被噎住,算你狠!


    再比如:不期然的來句甜言蜜語。


    “這是什麽?”長生指著麵前冒著白煙、發著咕嚕咕嚕聲的小池,問他。


    “這是冥瑛水,據傳是這池連通冥界,具有極佳的增強神識的效果。”一休笑著回答。


    池子=濕身,哈,這麽明顯的陷阱,她會上當嗎?“況且我神識也好得差不多了,不需要急於求成,還是換一種治療方式吧。而且,這種水看起來太危險,”


    “我不會讓你再有危險,我以我的性命向你承諾,此生,定護你平安。”一休深情款款的看著她。


    突然丟出一句深情的表白,長生聽得是一愣一愣,嚇得她小心髒都受不了了,有木有?實在甘拜下風。


    這種手段,拿去撩紀敖啊,實力撩漢,何愁沒前途!


    但一休似乎就跟非跟她鉚上了。他就像一個獵人,織出了一個綿密的網,慢慢的靠近,不著痕跡的束縛她。更可怕的是,他很有耐心。


    長生也曾向一休提過回琅琊洞天,被一休以還需要觀察的理由給拒絕了,她再提,第二日便會莫名開始各種小毛病,被迫吃下n多苦澀的丹藥,最後被告之還未好全,接著治療。


    算你狠!


    在一休的“精心”照料下,她很快就恢複了健康,刪除中間有許多曖昧從生的畫麵,長生不得不承認,他對於丹藥方麵的研究,真的不是蓋的。


    在治療期間,長生找了個時間把《仙魔傳》的結局寫了下來,這是一篇虐文,結局當然是個悲劇,並且還是虐死人不償命的那種境界。


    樂笙歌與向晚分離後,又各自相遇,並且是在長歌!樂笙歌帶著秘密任務,來此成為臥底!而向晚則是因為戰爭中使用殘忍的手段,最後還戰敗了,被關押受懲戒了三百多年,才被放出。


    向晚被放出時,樂笙歌早已扮成正道人士在長歌站穩了腳根。但天意弄人,兩人一見麵,手上的三生石印記就開始發熱,魔修瞬間暴露。


    於是,又開始了一段充滿張力的相互糾纏——向晚知道他一個魔修進入長歌,定是心懷不軌,想要戳穿,樂笙歌呢,則想盡辦法不讓她拆穿。在糾纏的過程中,苦澀與甜蜜不期而至,樂笙歌與向晚早已平熄的心,又重新為對方開始跳動起來(狗血吧)。


    最後,他們發現,原來對曾經的那段情感,根本就沒有忘卻過,隻是被深深地埋藏起來。


    二人剛有放下心防的打算,樂笙歌就不慎露出了馬腳,臥底終究是臥底,被人發現,抓捕關押起來。而當天晚上,向晚的師傅——長歌掌門找到她,命她去拷問樂笙歌。


    但向晚猶豫了。


    “長歌首條戒律是什麽?你說!”掌門十分失望的質問她。


    “……門派高於一切。”


    “他是魔修,你可知來我長歌有何目的,情花!他偷盜了大量情花,不知藏於何地,情花之毒,你也知曉,一旦流傳便禍及蒼生!我知你與他有私情,所以,向晚,現在唯有你能撬開他的嘴。”


    向晚還是痛苦的猶豫。“師傅……”


    “向晚,你若還是執迷不悟,便別再認我為師,我沒有你這樣的弟子。”


    最終,向晚跪在長歌祖宗牌位麵前,選擇了大義,決意犧牲愛情。“師傅!我答應你……去拷問他。”


    掌門滿意的點點頭,“好徒兒。我自小看你長大,知道你心有不忍,但別忘了他是魔修,你是正道,在一起是沒有好結果的。別忘了你是劍修,修的是無情道,別讓他壞了你的道行。現在你要揮劍斬情絲,在拷問完後,就用這把劍……殺了他。這是命令。”


    於是,向晚來到裂刑,見到了樂笙歌,“向晚,你可還好?”


    樂笙歌被折磨淒慘,一見麵,第一時間竟是在擔心她,眼淚忍不住刷的流了下來……


    這是一段十分虐心的劇情,總之十個人有九個人受不了向晚的絕情。她最終還是套出了情花的藏匿地點,並且一劍刺樂笙歌。


    “……向晚,我……從未想過竟會……死在你的手裏。”樂笙歌恍然大悟,笑著流下眼淚,緩緩倒了下去……


    這一期報刊登出來後,引起了公憤,從而引發了報刊史上第一次的退報狂潮,所有讀者都被虐到了!一直以來向晚永遠是絕情的那個,是她最先離開的,在長歌遇見樂笙歌,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揭穿,而樂笙歌則是正好相反,他對於愛情的付出遠超於她。


    一直以來,讀者本就對此頗有微詞,就算……這人是個魔修,但總算還是有情有義,是吧?如今,向晚竟能如此絕情的殺了樂笙歌,更是點燃了他們的憤怒,有的甚至為此傷心欲絕,境界下降。他們聲稱若“傳說”不改小說,便永不訂報,以退報為要挾。


    長生當時還在冰柱裏被封著呢,哪裏還會理會這些無理取鬧的要求。於是《悅來報》依舊我行我素,不看?行,退報,不行!


    這場變故影響得特別大,且廣,議論紛紛,到處是聲討“傳說”的聲音,鬧得沸沸揚揚。直到新的一期《仙魔傳》出現——打動了所人的心。


    樂笙歌死後,向晚便折斷了她的劍,此生……她再不用劍了。向晚在他的屍身前麵,枯坐了一夜,而後……


    青絲一夜悲白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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