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啊,你不是男人嗎?”我笑嗬嗬地在他旁邊坐下,打開電視機調了一個台,故意岔開話題:“這個電台每到這時候都放胎教的音樂,我準時看的。本書抓幾書屋”


    “不是,木木,這屋子裏除了我,肯定還有另外一個男人來過,你告訴我,是不是韓向東?”陸家駒把腳搭在茶幾上,他也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


    “恩,是,就是他,”我不怕承認。


    “你懷孕了他還來欺負你,他在哪裏?我找他評評理去!”陸家駒擼起袖子就要起來。


    我連忙把按他下來,“不要去,他沒有欺負我,他說他愛我來著。”


    陸家駒也愣了半晌,一會兒想哭一會兒想笑,“他說他愛你?”


    我點點頭,“嗯。”


    “那你信嗎?”


    我搖頭。


    陸家駒激動地說:“木木,千萬不要這種男人的鬼話,我跟你說,他這種男人就是想吃著碗裏的瞧著鍋裏的,他愛你,我還說我愛你呢,他如果真的愛你,知道你嫂嫂有難,需要血,他就應該無償奉獻,這樣才是愛你的表現


    !”


    我咧開嘴笑了,“咱別理這號人了,說說家浩吧,你一定見過他小時候的樣子吧,他小時候是不是很調皮呀?”


    陸家駒有點煩,“不知道,那麽久的事情哪裏記得。”


    “他讀小學的時候成績好不好?”


    “還好吧。”


    “他小時候愛不愛吃飯?會不會挑食?”


    “他又不跟我一起住,我哪知道?”


    “你說,我寶寶出生後,是長得像他呢,還是像我呢?”


    “那你希望呢?”


    “要是男孩的話,我希望像他,要是女孩的話,我希望長得像我,最好有家浩的鼻子,他的鼻子最好看了,又高又挺……”


    陸家駒站了起來,“木木,我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這麽快就走了?再坐一會兒嘛,難得有個過來陪我聊天,”我很不舍。


    “不了,你現在有愛你的男人,還有肚子裏的寶寶,不需要我了。”


    陸家駒也要生氣了。


    “家駒……”我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總之,如果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就通知我一聲,還是那句話,我是那個可以為你去死的男人!唯一的一個。”


    陸家駒說我最近看起來精神了很多,話也多了,漸漸有了少婦的樣子了,還說,“木木,小心你生了孩子就成了一個很八卦的婦女了。”


    其實,陸家駒根本不知道我內心有多寂寞。


    特別是晚上。


    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都會摸著肚子,站在窗邊,一個人靜靜地看著遠處的萬家燈火。白天在小區花園裏,最羨慕就是有丈夫陪的孕婦,那樣的貼心與嗬護,一定很幸福呢


    。


    這一晚,我聽完胎教音樂後,早早地上床睡了。


    後來,我感覺有人躺在我身邊,並且把我擁入懷裏。


    好暖的懷抱。


    家浩,是你嗎?


    我下意識地往他懷裏鑽,像一個缺少溫暖的孩子,我也要需要一個溫暖的港灣去停靠。


    他抱住我的手加大了力度,像要把我揉進他和身體裏。


    家浩,我好想你!


    我又往他懷裏鑽了鑽,腳也搭在了他的大腿上,一隻手摟住他的肩膀。


    家浩,我真的很想你。


    寶寶可以陪我,可是她還不會說話,她不能陪我玩,更不能逗我開心,也不能抱我。


    家浩,我想依偎在你懷裏,跟你聊一下午的天,我想念你的體溫,想念你溫柔的呢喃,想念你說,木木,很晚了,我們回屋裏睡覺吧。


    好像回到了美國小鎮的一個夜晚,我們在安靜的旅館裏互相依偎著取暖。


    我又甜甜地進入了夢鄉。


    可是,第二天,我醒來後,下意識地摸了摸床邊,沒有人。


    一連幾天都是如此,我分明感到夜晚有人把我抱在懷裏,總趁我睡得正香的時候,半夢半醒之間,我根本睜不開眼睛。


    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


    有一天清晨,我醒了,又下意識地摸了摸床邊,這一次,竟摸到一個暖和的軀體。


    我馬上睜開眼睛,轉過身,看到一個結實的胸膛,而這個人,就是韓向東。


    原來不是做夢,也不是家浩半夜過來,而是韓向東


    。


    韓向東躺在枕頭邊,眯著眼睛看我,“醒了?”


    我“騰”地從**坐起來,“你怎麽睡在這裏?我不是說了你不能在這裏睡嗎?”


    他也慢悠悠地坐起來,“本來是的,有一晚我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很想你,就到你這裏來了,當時想看你一眼就走,但是你死抱著我,不讓我走,還說什麽好想我之類的話,還用你的腿勾住我的大腿,我想反抗都反抗不了,隻好從了你,第二天天亮我才走的。”


    “你這幾晚天天都來?第二天一早就走?”


    “是的,我感覺你希望有人抱著你睡,這樣你睡得特別安穩。”


    我氣得咬牙,“韓向東!你別胡說八道,我一點都不希望有人抱我睡,就是希望,那個人也不是你,你趕緊給我滾出去!”


    他跳下床,“好的,那我去上班了,你不要生氣了,生氣會動胎氣。”


    “滾!”


    當天早上,我吃完早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來換鎖。


    想到這幾個晚上我都抱著他睡,真是惡心,想想就覺得惡心。


    元宵節過後,嫂子生了一個兒子。


    我去哥哥租的那兩房一廳裏看過嫂嫂,覺得他們家的房子真的很擁擠,便尋思著,過段時間給他們置一套新房子,畢竟我現在是陸氏集團的股東之一,卡裏的資金轉成現金應該要數幾天幾夜了吧。


    “木木,你不知道嗎?我們過幾天就要搬回以前的海邊的別墅了,”哥哥說。他很驚訝我居然不知道。


    “以前的別墅不是被沒收了嗎?怎麽又要搬回去了?”我想不明白。


    “是向東替我們要回來的。”


    韓向東?怎麽又是他?


    我一下就來氣了:“哥,我把錢還給他,不要欠他的,那個人陰晴不定,要是一不開心了,突然想把別墅要回去,到時你們就睡大馬路了


    。”


    “這……”我哥看上去很為難:“我已經跟他冰釋前嫌了,現在又做回了朋友,而且媛媛的事我也知道了,是他給捐的血,要不是他,媛媛可能已經……韓向東能做到這一點,說明他是一個大度的人,之前的那些,也就不算什麽了。”


    哥哥他們搬家那天,正好是驚春分。


    這天,太陽光直射赤道,大部分地區越冬作物進入春季生長階段。我的肚子已開始明顯,脹鼓鼓的,又硬邦邦的。


    韓向東來到我的公寓,半倚靠在我門口:“東西收拾好了嗎?”


    我在這公寓東西不多,隻有換洗的衣物,被我胡亂地塞進了一隻龐大的行李箱裏麵了。鍋碗瓢盆這些,就不用了。


    “就這些嗎?”韓向東指著我的行李箱。


    我點頭,“是的,就這些了,別的沒有了。”


    “那就準備走了。”


    “好!”


    我回頭看了一眼這公寓,這是我進陸氏工作後租的,一直是一個人住,一開始沒有覺得孤單,自從家浩離開這個世界後,我卻每天都在寂寞中渡過,孤獨像潮水一樣每天都吞噬著我。


    當爸媽還有哥哥嫂嫂都勸我一起搬回去住時,我答應了。


    韓向東主動過來幫我搬家。


    韓向東拎著我的行李箱走在前麵,我跟著他在後麵走。


    臨出門,他突然放下行李箱,回頭一把將我攬進懷裏,狠狠地吻著我的唇。


    “唔……唔……”我用力地想要推開他,他卻把我兩隻反剪到背後,把我壓到牆角,我抬腿就想踢他,他又提起我的腿圈在他腰的部位。


    這是一個非常曖昧的姿勢。


    我仍然被他吻著,由於是睜著眼睛,可以近距離地看到韓向東,他顯得很投入,很享受


    。


    可是我沒有半點心動感覺,隻希望他快點結束,為了我肚子裏的胎兒,不要有下一步的動作。


    吻了大概有五分鍾,他終於放開我。


    “韓向東,你瘋了?”我摸著肚子,生起氣來。


    他喘著粗氣,擦了擦嘴唇,“吻一下而已,又沒有碰你私密的部位,目的是提醒你,你是我的女人,走吧,跟著我。”


    ……


    海邊那套別墅自從被沒收之後,後麵被拍賣過一次,韓向東又從第二個主人那裏高價買了回來,並且重新裝修了一次。現在,不管從外麵看還是裏麵看,都是煥然一新的。


    韓向東還幫請了一個保姆,一個月嫂,保姆重點照顧我,月嫂則照顧嫂嫂還有剛出生的小侄子。


    在客廳裏跟爸媽寒暄了一陣後,韓向東幫我提著行李箱上樓梯,在爸媽,還有哥嫂的目光注視下。


    在二樓轉角處,我忍不住抱怨,“韓向東,剛剛在樓下我不好意思說你,現在我要說了,你能不能跟我保持距離,拿行李這些事情讓我哥做就行了,害得他們以為你是我男人一樣。”


    他揚了揚眉,問,“不是嗎?”


    “我答應做你的女人,但是沒有說你是我的男人,這是不同的概念,我是被逼的。”


    “這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他很自信。


    我的房間改在了三樓,原本是一間很大的臥室,現在卻改成了一大一小的兩間,朝南。


    大的那間肯定是我的了,但小的那間……


    小房間的門關著,我好奇地推開。


    眼前的一幕,讓我感到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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