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發現人老成精這句話並不恰當,寧風致簡直比塵心還可怕。塵心是把劍放在他腦袋頂上,用和他進行很正經的擊劍運動這種方式,用訓練來消磨他的時間,他想要拒絕但是拒絕不掉。


    而寧風致不同,他隻是在和邪月談心,而邪月也沒有感覺到其他的意思,但是不知不覺天就亮了。


    “不愧是七寶琉璃宗最傑出的宗主,當真好手段...”


    不過之後他還是給寧榮榮發了個消息,選擇在房間裏補充睡眠,要不然他覺得自己今晚也別想睡了,他可不想成為魂師曆史上一個因熬夜而猝死的魂師。


    而寧榮榮收到消息時正和寧風致在一起喝早茶。寧風致也看到了女兒的變化。


    “怎麽了?”


    “邪月哥說他累了,今天要休息一天,讓我不用等他了。爸爸你昨晚沒做什麽奇怪的事情吧?”


    “當然沒有,我隻是和他說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什麽有趣的事情?”


    “比如你那年拿走了你劍爺爺的東西,還有那年....”寧風致每說一件昨晚的事情,寧榮榮的臉色就略差一分,看著寧風致一時半會還說不完的樣子她幹脆打斷了他。


    “停!爸爸你昨晚到底和邪月哥說到了什麽時候?”


    “其實我剛從他房間裏出來沒多久。”


    “.....”寧榮榮估算了一下時間,寧風致大概停留了九個小時,而按照他的語速,恐怕已經把過去那些“有意思”的事情,也就是她的黑曆史都說得差不多了。說不定連小時候尿床的事情都沒放過,她覺得自己可能沒臉見人了。


    “哈哈哈,別擔心,我不過和邪月說了一兩件而已,剩下那些糗事我可沒說,等你哪天想說的話自己告訴他吧,我倒是和邪月討論了一下關於那個曆練的事情,你想好了,真的要和他去?”


    “嗯,我決定好了,天妖那邊同意的話我就和邪月哥一起去。”


    寧風致沒有立刻回複她,反倒是沉思了一段時間,連手中的茶都變涼了,而後才緩緩說道:“你也長大了,有自己的主見,不過出門在外不比在家,這次如果真的和邪月出去的話,記得一切聽邪月的安排。”


    “知道了爸爸,我也不是第一次出去了,有時候邪月哥還會問我的意見呢。”對於寧風致這種囑托她已經聽了很多遍了,第一次聽時她是不屑一顧的。


    之後性格經曆了轉變,也理解了寧風致的關懷,但是對於這種關照小孩一樣的方式她不是很在意。不過這次寧風致的態度不太一樣,對於這件事十分重視。


    “這和以往不同,對於突然出現的天妖,他們和我們的關係,還有那些種種神奇的商品,你知道它們是怎麽來的嗎?”


    這個問題寧榮榮以前也問過,可以說正是憑借這些新奇的商品讓七寶琉璃宗徹底統治了天鬥一半的市場,對於那些跨時代技術是怎麽出現的她也很好奇。


    以前她也問過寧風致,但是都被他以各種理由敷衍了過去,此時寧風致主動提起這件事她當然想知道結果。但在她興致勃勃地等著寧風致解答的時候,寧風致給了她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


    “可惜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


    “有些事並不是知道得越多就越好,你知道得越多,就說明你涉及的東西也越多,所以老話才會說難得糊塗。當然了,你如今已經是宗門的少宗主我也可以透露一點給你,更多的還是等你得到確切的消息後讓邪月告訴你吧。”


    “爸爸你怎麽還賣起關子來了?”


    “因為我能和你說的也是有限的,還記得當初魂師大賽的最後一天發生了什麽嗎?”


    “記得,之前挑釁我們七寶琉璃宗的玄冥宗之人賊心不死,還弄出了邪神,結果被一個器魂師一戟滅殺了。”


    “問題就是那名持戟人,他才是天妖真正的創始人,而邪月的曆練大概也是他安排的。”


    能開宗立派之人通常都不是不同人,寧榮榮對此深有感觸,就比如七寶琉璃宗的創始人,憑借著輔助係的武魂為七寶琉璃宗開創的第一步。


    雖然走到如今這步有無數後人的努力,但是沒有那開創性的一步後來的事情不知還要拖延多久。所以她清楚,一宗祖師都是有著自己的機遇的。


    “天妖祖師嗎?還真是了不起的人呢..”


    “這麽說也差不多吧,等你們訂婚後邪月那混小子也就出發了,到時候一切就都見分曉了。”不過有一句話寧風致卻並沒有說出來,那位,可不一定是人啊。


    入夜,三天沒合眼的邪月醒了過來,一個白天也足夠他恢複精神了,而不出意外,今天有事找他的是古榕,是關於他衣服尺寸的問題。


    古榕的空間天賦硬生生被他用在了采買上,雖然隻是訂婚儀式,但是七寶琉璃宗依舊少不了排場,這七天不僅僅是七寶琉璃宗在準備,也是給其他友鄰準備的時間。


    古榕不單單是去采購了,同時也給不少人送去了請柬,寧風致的女兒訂婚,對於七寶琉璃宗來說可不是小事,更何況男方還是如今天妖門嫡傳。


    能否參加這次典禮都成了一些勢力身份的象征,小門小戶可不值得古榕親自去送請柬,而這些人也是最想跟七寶琉璃宗搭上關係的人。


    比如天鬥城商人聯合會的人們,當初七寶琉璃宗和商會聯合擴展了不少的銷路,不過商人自古重利,當大局已定之後,他們的想法自然是擴大自己的蛋糕。


    不過七寶琉璃宗無論是關係還是拳頭都名列前茅,所以該給的他們一分不少,也沒有耍什麽陰招,完完全全就是公平競爭。隻不過在擴展一些新生意時他們選擇了自己單幹,就是大宗門也不好違反規則強取豪奪。


    而寧風致也沒什麽意見,他也是商人,自然也看重利潤,既然他們不想繼續帶著他玩,那他就自己玩好了。之後借著和天鬥皇室的關係,天妖那邊新奇的產品,綁定消費的方式,寧風致用短短半年的時間壟斷了天鬥的上層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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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這裏麵還有天鬥皇室的份額,恐怕皇室都看不下去了。


    時至今日,七寶琉璃宗幾乎占領了天鬥的中高端市場,而星羅那邊則是由萬家主導也在逐漸擴大市場份額,而且萬家如今更關注底層市場。


    七寶琉璃宗賺得風生水起,而原本市場的主人可就不開心了,雖然有向寧風致表達過想要加盟的意思,但是寧風致通通拒絕了。


    你不帶我玩,我也不帶你玩,這是很公平的事情,商人中可沒有好好先生,寧風致也是有手段的。


    雖然沒有家破人亡,但也是資產大幅度縮水,這對於部分人來說比殺了他們還難受,所以這些人一直想找一個機會。但是這幾年七寶琉璃宗什麽事都沒有,他們根本找不到上門的理由。


    如今寧榮榮訂婚,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機會,所以幾家商人正湊在一起研究該送上一份什麽樣的禮物。


    首先這東西肯定不能便宜,但是如果像個暴發戶那樣單純的隻是昂貴也不行,和七寶琉璃宗比有錢那就是自討沒趣。他們幾個身家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七寶琉璃宗,而且能用錢買得到的估計七寶琉璃宗也看上。


    而且寧風致的胃口也不是那麽容易地喂飽的,七寶琉璃宗富可敵國可不是開玩笑的。


    “要不...把他想要的那些東西給他?”


    “他想要的是我們手底下的那幾條商路,把這些給了他和現在有什麽區別?”


    “可大家都是做貴族生意的,現在那些貴族老爺全都認準了七寶琉璃宗了,隻有那些小貴族和缺錢的才會選我們,早知道當年...”


    “這世上沒有後悔藥,不過各位,這是他小女兒的訂婚宴,你們是不是弄錯了重點?”一眾人中唯一的女性說道,她做的是貴婦人們的生意,也是受影響最小的。


    “你什麽意思?”


    “女兒的訂婚宴,自然女兒才是主角,而且那小公主還是他的心頭肉,隻要她高興了,當初那點小事寧風致也會高抬貴手的吧?”


    說到底當初都是規則內的競爭,沒人做出格的事情,隻不過他們屬於競爭失敗又不想幹脆地認輸,所以想要曲線救國,讓寧風致手中漏出一點湯湯水水來。


    而對於這些人來說,一個年輕女孩自然要比寧風致那個老狐狸要好討好。


    “同是女兒家,段掌櫃的想必比我們這群男人更有見解吧?”


    “人家是訂婚,那下一步自然是成親,諸位不會忘了我這鎮店之寶究竟是什麽吧?”


    說起她家的鎮店之寶,這些人都想起來,那是一套婚紗,一套十分奇妙的婚紗。主體由冰蠶絲打造,然而更珍貴的卻是上麵的材料,那是一隻寶石類魂獸死後留下的殘骸,雖然不是魂骨,但是也與尋常寶石不同。


    由於特性,它會吸收穿著者的魂力並散發一股獨特的光輝,僅僅這一條就讓普通人與此無緣了。而且冰蠶色和其寶石碎片都是昂貴的材料,而且這件婚紗還是那名魂師裁縫的遺作,種種標簽加持下它的價格居高不下。


    不是所有的魂師都是大戶人家,大部分魂師的花銷都是用於修煉的,所以這件婚紗一直賣不出去,而折價賣還不如不賣,於是這鎮店之寶就一直留了下來。


    “冰蠶絲可調節大小,所以尺寸不是問題,我可以把這件東西拿出來,但是各位打算怎麽湊錢呢?”


    “段掌櫃,你這件衣服一般人也買不起吧?”


    “不錯,但是寧風致買得起,但要是這樣那就和幾位沒關係了。”


    “....你這是趁火打劫。”錢是他們湊的,但是衣服是她出的,就算寧榮榮滿意這禮物,他們的收益也比不上對方。


    “所以你們拒絕嘍?”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咬了咬牙:“能打折嗎?”


    “不能。”


    夠牌麵的禮物,他們還真想不出其他的了,麵對這個陽謀,他們還是選擇跳進了這個坑裏。


    幾日後,吉日,七寶城也早已有了變化,全城上下張燈結彩,簡直比過年的時候還要熱鬧。就連塵心都換掉了他一成不變的白衣,讓自己的穿著略顯喜慶。僅僅是訂婚,但是卻比一些人大婚之日還要喜慶。


    七寶城內也匯聚了不少有頭有臉的人,比如天鬥帝國太子雪清河也按雪夜的命令送來了一份大禮。星羅雖然隻是來了個使者,但是從天妖那傳來的消息,一份重禮已經送到了天妖門。


    這段時間他們不足以將東西收集完畢並送到七寶城,所以隻好就近送到了天妖門的駐地。而各方勢力的頭頭們也都在竊竊私語。


    藍電霸王龍也派了一個長老過來。玉元震雖然孤傲,但是還沒孤傲到舉世皆敵,雙方關係一般,但是這種事送一份賀禮也沒什麽,就像隨份子一樣,有來有回。


    兩個壯漢正坐在一起,那是呼延震和鋼鬃,自從采購了那種衣服,象甲宗就對這種服飾產生了很強的依賴感,畢竟每次釋放武魂都要爆衣還是有些尷尬的。


    不過這些人終究都不是主角,真正的主角則是邪月和寧榮榮這對年輕人。鋼鬃夫婦作為邪月方的家長,而證婚人卻是一個沒多少人認識的人。


    “大人把他派出來給你見證這一切,大人可是很看重你的。”看著正在主持現場的司馬金馳,鋼鬃對著一旁的邪月說道。


    而和司馬金馳一起來的還有胡列娜,她本來都打算去曆練了,但是老哥訂婚,所以她也和司馬金馳一起過來了。


    “大人托我給你帶了一個東西。”


    一張棕黃色的羊皮紙被胡列娜拿了出來,然後遞給了邪月。


    “這是?”


    “契約,你不是想和她一起去嗎?大人同意了,真想好了就讓她按一個手印,不過那樣她可就脫不開身了。”


    收好了胡列娜帶來的契約,邪月走向了前方,吉時已到,儀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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