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吃醋


    因為沈南禾車禍,江祁沅到底還是沒走成,司律倒是很開心的對沈南禾道,“不管怎麽說,我還是謝謝你,不是因為你,祁沅也留不下來。”


    沈南禾撇著司律道,“要不你躺這兒,我謝謝你?”


    司律立馬對江祁沅道,“嗐,你還管不管了?這丫頭成天到晚見到我就跟我拌嘴。”


    說罷,他又側頭對沈南禾道,“我跟你小舅是同輩,是你長輩,你不叫我一聲小舅也就算了,叫聲哥不過分吧?”


    沈南禾叼著棒棒糖,含糊著道,“想當舅你沒托生在江家,想當哥,你也得有個哥的樣子啊。”


    司律道,“好,我今天還就跟你較較這個勁兒了,你說吧,我怎麽樣你才能叫我哥?”


    沈南禾把棒棒糖拿出來,看著司律道,“我也不指望你能像佟峰哥和斌帆哥對我這麽好,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贏了我,我就管你叫哥。”


    司律立馬挑起眉頭,想到了上次在夜店中,沈南禾差點把他弄死。


    沈南禾猜出了司律心中所想,她一副無奈的樣子道,“哎,好啦好啦,我不跟你玩技術,我們們四個人打鬥地主好了。”


    司律再三確認道,“真不跟我玩心眼?”


    沈南禾皺眉,不耐煩的點頭,“恩恩,知道了


    。”


    叫人拿來了兩幅撲克牌,司律一算人才發現,屋中五個人,沈南禾說的可是四個人玩,那不算誰啊?


    沈南禾攤平了自己腿上的被子,出聲道,“來吧,我跟佟峰哥一起,你跟斌帆哥一起。”


    這個你,指的是司律,司律側頭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江祁沅,眼中露出了一絲玩味的光芒,這麽明目張膽的甩人,怕是除了沈南禾之外,還真沒人能幹得出來。


    麥佟峰和邵斌帆都不著痕跡的看了眼江祁沅,江祁沅低頭翻看雜誌,目不斜視的樣子,隻是沉下的唇角,卻不小心泄露了他心底的不滿。


    勾起唇角,邵斌帆淡笑著道,“還是祁沅玩吧,我玩的不好。”


    沈南禾淡淡道,“他大忙人,玩不了,還是我們們玩吧。”


    江祁沅的唇角越發沉了,麥佟峰見狀,出聲打圓場,“哈,兩副牌呢,五個人都夠了,大家一起玩唄。”


    沈南禾沒出聲,江祁沅也不出聲,屋中的氣氛安靜的詭異。


    司律兩邊都瞥了一眼,然後出聲對江祁沅道,“來嘛,過來玩兩把,看什麽雜誌啊?”


    江祁沅垂著視線,出聲回道,“你們玩吧。”


    沈南禾道,“看吧,我都說了,人家大忙人,哪有時間陪我們們在這兒消磨啊。”


    話音落下之後的五秒,江祁沅緩緩合上手中的雜誌,抬頭看著沈南禾道,“我就是該把你自己扔在這兒,你就心裏舒服了是不是?”


    沈南禾抿著唇瓣,說不上委屈,但也不敢說話了。


    麥佟峰出聲道,“祁沅,南禾小,別跟她一樣的,來吧,我們們一起玩,也好打發一下時間。”


    邵斌帆也道,“是啊。”說著,他還給江祁沅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太嚴厲了。


    江祁沅瞥著坐在**的沈南禾,她穿著藍白條的病號服,整個人看起來都比平常柔弱了很多,再加上她那條打著厚厚石膏的腿,說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


    臉上的表情雖然還是冷漠的,但是眼中的怒意卻消退了,邵斌帆看在眼中,上前拉了一把江祁沅,把他推到病床邊,然後再拉過兩個椅子,各自坐下,出聲道,“來吧來吧,玩牌的時候時間過得快一些。”


    江祁沅半推半就的坐了下來,麥佟峰和邵斌帆一直在活躍氣氛,第一把抓完牌之後,司律就出聲道,“也不能就我們們兩個幹比啊,其他人輸了怎麽辦?”


    沈南禾一邊看牌,一邊道,“老規矩唄。”


    “什麽老規矩?”司律抬眼看向沈南禾。


    沈南禾從桌上的包包中掏出一隻比手指還粗的炭黑筆,扔在**,隻說了一個字,“畫。”


    邵斌帆,麥佟峰,司律和江祁沅都抬起頭互相對視一眼,隻有沈南禾麵無表情的垂目整理手上的牌。


    五個人一起玩牌,隻能是單玩單的,第一局下來,沈南禾贏了,她拿起炭筆,直接在身邊麥佟峰的臉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速度快的麥佟峰想躲都來不及。


    邵斌帆坐在沈南禾左手邊,第二個就是他,沈南禾在他臉上打了個x。


    司律和江祁沅都坐在靠床尾的地方,沈南禾行動不便,隻能出聲道,“主動點啊,還等什麽呢?”


    司律抿抿唇,看了眼臉上帶著痕跡的邵斌帆和麥佟峰,不老情願的抬起屁股,傾身到沈南禾麵前,遞上自己那張狐狸般的麵孔。


    沈南禾勾起唇角,拿著畫筆從司律的下巴開始,圍著他臉部的輪廓,畫了一個巨大的圈。


    司律瞪著眼睛道,“喂,沈南禾,你有沒有太過分了啊?!”


    沈南禾收回手,看著自己的傑作,抿唇淡笑道,“我忘了告訴你了,贏的人每次畫東西隻能有一筆,至於這個一筆怎麽用,那就看個人了。”


    “你……你給我等著,你千萬別讓我贏了啊


    !”


    司律瞪著沈南禾,氣的牙根癢癢。


    到了江祁沅被畫,沈南禾拿著畫筆,看著那張麵無表情的俊美臉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動手。


    司律翹著二郎腿,不滿的道,“幹嘛?這麽明目張膽的想要放水啊?”


    沈南禾道,“誰說我要放水了?”


    說罷,她傾過身子,伸長手臂,畫筆到了江祁沅麵前,在他的左眼框處畫了一個圈。


    “噗……”


    麥佟峰坐在江祁沅對麵,見狀,立馬笑出聲來,江祁沅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滑稽,沉默三秒,他看著麥佟峰道,“還笑我?你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現在什麽樣嗎?”


    麥佟峰聞言掏出手機,黑色的屏幕上,映照出自己那張帥氣依舊的臉,隻是這張帥臉上,此時多了一個不合時宜的大黑圈。


    沈南禾看著圍坐在病床邊的四個男人,徑自笑得歡。


    到了第二局的時候,是麥佟峰贏了,他拿起畫筆,依次在另三個男人臉上添彩,到了沈南禾,隻見她嘟起嘴,一副賣萌的樣子,出聲道,“佟峰哥,我知道你最好了。”


    麥佟峰拿著畫筆的手,當時就軟了,司律在一邊叫號的道,“佟峰,畫她,不畫她我瞧不起你!”


    沈南禾瞪著司律道,“要你瞧得起啊?”


    司律立馬咬牙看著沈南禾,沈南禾跟司律瞪完眼之後,再看向麥佟峰的時候,立馬又換上了另一幅麵孔,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司律不由得嘖嘖兩聲,開口道,“你這是要表演變臉還是畫皮啊?”


    沈南禾不搭理司律,隻是可憐兮兮的看向麥佟峰,麥佟峰沒骨氣的歎了口氣,在沈南禾臉頰處一筆畫了一顆小心,然後道,“沒辦法,心太軟。”


    沈南禾已經感覺出麥佟峰畫了什麽,她笑眯眯的道,“還是佟峰哥好。”


    江祁沅盯著一個黑眼圈的右眼皮,突地一跳,眼底深處露出了一絲自己都不易察覺的慍怒


    。


    在這之後連玩了好幾把,一直都是沈南禾,麥佟峰和邵斌帆贏,江祁沅和司律壓根沒贏過,司律把牌一扔,出聲道,“你們三個合起夥來出老千了嗎?”


    沈南禾道,“可別輸急了就亂噴人啊,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們出老千了?再說了,誰家玩個鬥地主還跟你出老千啊,殺雞用了宰牛的刀!”


    司律道,“你別讓我贏了啊!”


    沈南禾瞥了要看不清楚五官的臉,回以一個輕蔑嘲諷的笑容。


    再洗牌,沈南禾直接皺眉,這是天要亡她的節奏嗎?


    司律看著牌,唇角故意誇張的翹起來一邊,瞄著沈南禾,笑的一臉意味深長,沈南禾沉著臉道,“幹嘛?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特別像那種變態大叔嗎?”


    司律微微眯起眼睛,出聲道,“你見過這麽帥的變態嗎?還有……我哪裏像大叔了?你眼睛長到後腦勺去了?”


    兩人從見麵開始就不停的鬥嘴,滿屋子就聽他們兩個不停的叨叨了,從麥佟峰開始出牌,幾輪下來,發現這局贏的人竟然是江祁沅。


    司律扔下手中的牌,看著江祁沅道,“我們們兩個誰翻身都是翻,祁沅,趕緊給我往死裏畫這臭丫頭,可把我氣死了。”


    沈南禾可以跟麥佟峰和邵斌帆撒嬌,但卻沒法給江祁沅撒嬌,最起碼不能當著別人的麵撒嬌,她麵無表情的遞上自己那張不是星星就是心形的小臉,一副你隨便的架勢。


    江祁沅心中就不爽了,平時成天跟在他身後小舅長小舅短的,現在有了別人,就一口一個佟峰哥和斌帆哥叫著,當他是死人啊?


    沈南禾瞄著江祁沅的神色,不懂他幹嘛皺眉看著她,難道她長得很難看嗎?


    司律見江祁沅遲遲不動手,他皺眉道,“喂,等什麽呢?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下不去手啊,你拿鏡子照照你那張熊貓臉!”


    沈南禾和麥佟峰給江祁沅補足了兩隻熊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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