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的形成就是一把劍,誰敢違逆寡人,劍就指向誰。


    贏政


    山頂下是對峙地帶,兩方也倒也都沒有派兵駐紮,隻有袁季領著一隊人馬走在山林裏,從這裏都可以看到戎狄人軍營裏的燈漸行漸遠,越走越是無人荒涼地區,樹木高拔如攀雲天一般,很容易讓人迷路,袁季心裏也是五味雜陳,想起牛參謀說要找商霏坐陣,心裏就覺得好笑,戎狄人隨隨便便在哪裏故作疑陣,大肆折騰,牛參謀看不出來也就罷了,可他袁季又是等閑?又豈能看不出來戎狄人的把戲,心裏大大鄙視了牛參謀那豬頭一番,心裏又想起商霏來,他知道商霏現在和公主在一起在做什麽事情,如果在這個時候去找商霏出來指揮坐鎮,他袁季不是也和戎狄人一樣成了瞎折騰,這種傻事他袁季可不會去做,他是商霏親信,自也常在商霏做事,更知道自己這將軍,在做那事的時候便如他平常做事的表現一般,又攤上公主那般絕色美女,往往不折騰上一兩個時辰是不會結束的,而且公主那麽一個天香國色的人,也就隻有將軍能夠消受的了,他袁季從來都不多想,他對女人什麽的也提不起什麽興趣,說明白了,他就是商霏的鷹犬,忠心耿耿的鷹犬,起碼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而且也是樂於做商霏的鷹犬,所有的一切,都隻因為商霏不一樣,和所有的將軍都不一樣,手握大權,卻從來不在外邊沾花惹草,偶爾麵對兩個老婆還有些懼內。慕南也不碰女人,連女人的手慕南都懶得去碰,但是即使這樣城裏的百姓都不喜歡慕南,就因為慕南奸詐,為人太過於聰明,還是商霏更討人喜歡一些。


    到了現在滂沱大雨嘩嘩直下,樹林裏邊濕濕滑滑的。一切都顯得那麽原始。頭頂烏雲密布,陰沉著夜空,遠處天際不時炸響幾個響雷。轟轟隆隆的。


    人的視線此時也看不都清楚,山體裏邊一片陰霾景象一般,看也看不透遠處,彌漫著一層薄薄霧氣。


    袁季泛著鐵青的大手握緊疆繩。臉色冷冷淡淡的不吭一聲,四處打量著周邊環境。身邊還跟著大批隨從,俱都也是不說一句話,緊握手中刀劍。


    這裏山脈平常有人打獵嗎?卻是袁季偏著臉頰淡淡問道。


    旁邊左右隨從立時道,回大人。這裏邊山脈少有人煙,但是平常時節獵人還都是會來這裏打獵的,隻因深山老林裏野獸也多。


    袁季點點頭道。獵人們單靠打獵是怎麽生存下去的,他們不吃油鹽米醋嗎?難道隻吃肉?


    大人。是這樣的,一名年輕士兵策馬趕來道,大人有所不知,獵戶們世代多打獵為生,平日裏住在深山老林裏,不被塵世所打擾,倒也過得逍遙自在,若是沒有了米鹽之類的,大可用獵物的皮毛來換,那些動物的皮毛可是好東西,禦寒保暖最是管用了,而且據人常說,商將軍以前也頗為喜歡打獵,便連猛虎也射死過,也當真是勇猛……


    這士兵提到商霏時滿臉崇敬之意,卻也當真不是假的。(.)


    袁季本就是商霏的貼身親信,對商霏的忠誠自是不必多說,聽了這士兵誇讚商霏勇猛,心裏甚為開心,冷淡的臉色也有了幾分緩和,露出幾分淡淡笑意道,本城商將軍,自幼便弓馬嫻熟,那可不是某些將軍的花拳繡腿能夠比擬的了,尤其是慕南那廝,處處和將軍為難,卻也不知他自己有幾斤幾兩。


    那士兵雖是沒有官位在身,但也依稀知道一些,本城兩大將軍中商霏和慕南勢如水火,誰也容不下誰,呈愈演愈烈之態,城中流言蜚語也說,商霏正室妻子懷了孕又被慕南指使人給毒流產的事情,當然這些流言蜚語,他一個小小的士兵倒也絕不會為之多想,眼見身為自己頂頭上司的袁季和自己有話要說,這人腦袋瓜子也機靈,連忙笑道,大人說的很是有理,小的也是這樣想的!


    袁季嘴中咦了一聲,打趣笑道,這小子,還挺聰明,你叫什麽名字?


    那人連忙一振腰板微笑道,小的叫侯四,家裏排名第四,爹娘圖個方便叫著方便,就給起了這名兒。


    袁季抿唇念了念道,侯四,心裏覺得這名字起的也忒是隨意了,心裏想著嘴裏就忍不住道,侯四,這名字念著不好,也不夠一個男人的氣節,還是為了簡單才起的,未免太過於隨便了,依我看你現在不如另改名字為好。


    侯四聽了仔細想想也是,卻看他人生的不錯,白白淨淨的就是名字寒摻了點,想到這裏當即抱拳道,大人在上,請為小的另取個好名!


    袁季點了點頭,沉吟一番,慢慢道,你就叫侯


    景吧,景這個字可是大大的好呐。


    侯四得了侯景這個名,很是開心,看著袁季喜孜孜的道,謝大人賜名,從此以後小人便是侯景了。


    袁季伸手擦了把滿臉雨水,笑著看他一眼道,這小子,也當真是無憂無慮的,說完這句話,催馬前進,一批人浩浩蕩蕩的往裏邊前進。


    得了新名的侯景明顯是心情大好,騎著馬跟在袁季旁邊,不時好奇的探頭看來看去,看上去跟個孩子差不多。


    大雨此刻正急,風聲呼嘯著,這一隊軍旅緩緩行進在巡山途中,忽而前邊樹林裏,一隻野雞撲裏淩綾的就尖叫著飛了起來,聲音尖銳在黑夜裏聽來十分清晰,袁季看著那隻野雞飛遠,當即停下了馬道,前邊有人過來了,彎弓準備!


    他剛一揮手停下,嘩啦啦一聲聲清脆響聲,上百騎兵迅速分散,嫻熟的撐開弓弦對著前方樹林,眼睛眨也不眨。


    素殺在此刻無情的襲來,袁季手撐彎弓對著前方,眼眸裏已是森冷一片,他在等,等的時候甚至能聽到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是那麽清晰,可是他依然動也不動,根本就不把自己的心思浪費在此刻無用的思考上麵,一雙眼睛隻是冷冷盯著前邊薄霧裏邊。


    薄霧裏邊風卷殘雲似的,霧氣如仙境雲彩。漂浮不定大雨周圍始終籠罩著一層霧氣,叫人看不透裏邊,就在這時,眾人已經聽到前邊傳來的馬叫聲,聽聲音越來越近,終於,那薄霧當中露出一名背負大弓,騎著大紅駿馬的戎狄將軍,那人麵目堅定,眉峰遠遠一看便是甚濃,身上穿著絨衣鎧甲,身邊跟著一群黑壓壓的騎兵。


    李信眼睛如打獵的獵人一般敏捷,仔細搜索著眼前一切東西,哪怕是一顆樹,一點點風吹草動,都休想從他眼睛裏漏掉,隊伍正往前挺近之時,他眉目一皺,瞳孔猛的收縮,一支利箭嗤的一聲射了過來,防不勝防狠狠刺透李信胸前鎧甲,生生刺入肉中,緊接著這好像是身處地獄,或者說是進入到了地獄,數也數不清的利箭馬蜂一般洶湧射來,身邊人成片的倒了下去,連叫都叫不出來直接斃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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