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麵對癩蛤蟆的威脅,並不以為然,剛才能夠順利擊中張彪的大腿,在他們看來不過是投機取巧而已,再有就是張彪身後背景絕對不是普通的市井小民能夠惹得起,那宛若是拿雞蛋來碰大石頭,落得個淒慘下場。


    陰沉著臉頰同時,嘴角浮現出一抹淡然笑意,看向癩蛤蟆的眼神像似看死人般,充滿了戲謔之色,況且在他們想法當中,就算不用身後的背景壓對方,僅憑自己三人的拳頭就能把眼前這個並不人高馬大的家夥給撂倒在地。


    “小子,你的好運已經到頭了,在霞門這地方,還真沒人敢對張少怎樣,而你,不僅擊傷他,還敢大言不慚的想要威脅我們,真是可笑之極。”蔣心中暗有一絲爽朗,一直以來為了讓家族得到張家更多的庇護和合作,不得不在張彪麵前點頭哈腰,像個沒有尊嚴的奴人般。


    “蔣,臥槽尼瑪的,還囉嗦個屁啊,給我把這該死的鄉巴佬打殘了,不然老子弄死你們。”張彪麵目猙獰,眼珠盡是血絲遍布,理智完全被憤怒所占據,緊捂著大腿,強忍著劇痛朝蔣倆人怒吼起來。


    聽聞此話,蔣真的很想上前做癩蛤蟆剛才所做的事情,那就是狠狠的給張彪這個在他看來,以為家裏錢比他家多,多讀些類似於《莎士比亞話劇》煽情的書籍,泡了點妞,就真不把他們看在眼中的家夥扇上幾巴掌,但這是事實,權勢不如張家大的蔣家隻能依托著這顆龐然大物前行,不然蔣家將會遭受到敵勢的猛烈攻擊,那時蔣家絕對無力招架。


    所以那種念頭隻能想想,借此安慰,不敢有絲毫表露出來,不滿歸不滿,依靠著張家這棵大樹乘涼的蔣得到張彪的話後,轉頭看向旁邊的家夥,不過那眼神中若隱若現的透過一絲鄙夷,這人名叫李飛,猶如張彪身邊的哈巴狗般,整天隻知道奉承著張彪,所以在他心中,此人就像似古代沒有絲毫尊嚴可言的下人,但為了蔣家他不得不與這種人為伍,但都是為了各自家族攀爬到更高層的地位,才用的不同行徑而已。


    輕點著頭顱,蔣和李飛向著癩蛤蟆的兩側散開,想要左右攻擊,令癩蛤蟆接應不暇,恰巧此時,陳鋒不知從何處端了個盤子悠哉走來,輕聲的向癩蛤蟆問道“要不要幫忙?”


    頓時讓想要包抄癩蛤蟆的蔣倆人不由自主的頓足腳步,凝神望向渡步而來的陳鋒,見到來者是個比列入張彪黑名單的癩蛤蟆更加消瘦後,李飛嘴角輕輕一抿,感覺很有無厘頭的搞笑風格,但蔣並不是那種真的毫無智商的紈絝,見到對方如此篤定,不像是裝出來的,他眉宇輕微緊皺,但如今的局麵容不得他猶豫,隻能繼續逼近癩蛤蟆,同時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提防陳鋒。


    “不用。”癩蛤蟆甚是輕描淡寫,仿佛像是在做一件很輕鬆愜意的事情,沒有任何難度,這令得一直以來心高氣傲的蔣等人惱怒了,何曾幾時,被人如此低看過,如今在他們不屑一顧的低檔次酒吧終於遇到了,那心情不知是五味陳雜滿不是滋味還是啥。


    “****你大爺。”李飛憤怒暴吼,雖然在霞門不敢說能橫著走,也絕對不是眼前這個在他心中卑微如螻蟻的鄉巴佬能夠觸犯,揮動著拳頭,狠狠的砸向癩蛤蟆,蔣見狀,終是放手一搏。


    倆人再加上後麵大腿痛疼消除得差不多的張彪加入戰鬥,但這種看似激烈的戰鬥卻以慕名奇妙的方式結束,沒有激起點滴水花,讓得剛注意到這邊情況的客人很不爽,興趣乏乏的罵張彪幾人如同廢物,令他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實在是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口袋永遠放著一張銀色牡丹信用卡,全身穿著的都是讓普通老百姓咋舌的名貴品牌,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至於打架這玩意,撐死也不會過一隻手,怎能是整天不是與山中畜生惡鬥,就是與村民鬥智鬥狠的癩蛤蟆對手,所以沒過幾招,就被癩蛤蟆以著摧枯拉朽的方式給撂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最終灰溜溜的相互攙扶逃出了香豔酒吧,不過在出口的地方,張彪還不忘記的留下一句狠話“狗犢子,你給本少記住了,此仇來日我定會百倍拿回來。”,但對於這類狠話,癩蛤蟆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從小到大,不知道聽過多少回,他都感覺到耳朵快要起繭了。


    依靠在吧台上,癩蛤蟆不由的想起那句被他鄙視的話,那就是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如果他知道是古代哪個被這無知世人稱作為了不起的人的名字,或者此刻站在他眼前,他一定會像那小小的西邊村莊潑辣民婦般指著那人的鼻梁憤怒的罵對方腦殘幼稚。


    與天鬥,與地鬥,那不過是作死,與天地鬥了二十幾年,依舊貧窮落魄,而那個躺在病床上被他尊敬叫一聲‘爹’的蒼老年邁的男子與這天地鬥了快一輩子,除了剩下親情,依舊一無所有,甚至落下一身的病,所以癩蛤蟆從中悟到人不過是一介有點靈性的生物,還沒有強大到與天地鬥的能力,那不過是飛蛾赴火的愚蠢行為,毫無意義,而與人鬥,雖然偶爾樂趣無窮,但也費勁腦子,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累’。


    “不錯嘛,如今的身手更進一層樓了哇。”陳鋒神情有些遺憾,他可清楚的記得在初中時代,癩蛤蟆淩厲的身手已然傳遍整個小鎮,如今經過這幾年的磨練,進展應該不錯,但可惜的是如今來的這三人隻不過是貴生富養的富二代,不能真正的見識到他期待已久的酣暢淋漓的畫麵,雖然期待,卻不敢希望真的出現,因為他深知在這座大城市裏,身手高的不是有權有勢的人,就是背影深厚到足以嚇死他們這種外來撈金的鄉巴佬。


    不管是哪一種,都得罪不起,一個不小心的,將會永無翻身之地,哪怕癩蛤蟆的身手真能打贏對方,如果遇到豁達點的,或許不會報複,甚至成為朋友,但是遇到心中狹隘的小人,那將會是墜落深淵,這個時代早就不是那個靠著拳頭硬,槍杆子強就能贏的時代,一個表麵是公平的經濟繁榮,卻暗地裏為有權有勢人胡作非為的新時代。


    黑暗中也亦有光明,平凡人也能在這個時代裏憑借不懈的努力緩步前進,成為某個領域的傳奇人物,這是新時代賦予有膽量與腹中有謀劃的人的機遇,也堵死了無數天驕之子的道路。


    所以這是個壞的時代,也是一個好的時代。


    “滾犢子。”癩蛤蟆看到陳鋒一陣惋惜的樣子,肅穆的神情頃刻間瓦解,不解一氣地瞪他一眼笑罵道。


    “蛤蟆,你沒事吧?”唐輕語甚是擔憂的打量著癩蛤蟆全身上下,生怕他在剛才的搏鬥中掛點彩,同時也略顯驚訝,單憑一人竟然能夠把對方三人給撂翻在地,這等彪悍場麵從未見過,盡管那表情有些凶殘,但她感覺那一刻的癩蛤蟆簡直帥呆了,那是古惑仔電影所沒有的一種獨特氣質,也一時半會找不到好的詞語恰當形容。


    “完了,看來這小妞要徹底淪陷在這隻癩蛤蟆的手裏了。”看到唐輕語那副癡情的模樣,小妖拍著額頭,心裏嘀咕著,這種苗頭很不對勁,一看就是癡情女子看情郎的眼神,盡管她對癩蛤蟆印象有些許改變,但還不到所謂英雄那麽高大上,依舊是小人物一枚,在這繁華都市翻不起多大的浪,甚至連點水花還沒有激起,就已經徹底被淹沒。


    “他能有什麽事,人家牛得很,一人單挑三個,身材一點彩都沒有掛,嘖嘖…真想不到一心想要吃天鵝肉的惡人身手會是這般利索。”林瑤語氣相當怪異,完全沒有把癩蛤蟆當作是她的救命恩人看待,似乎在她潛意識裏,癩蛤蟆出手幫她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甚至是想要更加徹底的俘虜閨蜜那顆單純的心。


    “妳這種仗著祖墳蔭庇功德的大小姐,口袋裝著一張金色牡丹信用卡的人,一天到晚除了嘴上無德,刻薄尖端刁難人,你還能做什麽?你不理解窮人的酸楚與勞累,體會不來你們眼中窮山惡水來的鄉巴佬我們艱苦生活,如果你明白了,也就不會這麽說了。”癩蛤蟆微微蠕動嘴唇,雙眸看著舞台中央那群所謂大學生沉浸在群魔亂舞中,一抹莫名的嘲譏在嘴角露出,他真想不明白,貧困農民孩子擠破腦袋,想要考進入大學這種神聖的地方讀書,希翼能夠借此改變命運,不再像父輩那般整日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辛苦耕耘。


    艱辛勞累一整年,到頭來,所能賺取的錢少得可憐,有的甚至不如一個普通藍領一個月的工資高,所以他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武裝自己的頭腦,想要改變父輩所不能改變的命運,但生活總是充滿嘲弄,無數個懷揣著夢想的農村娃被一個‘錢‘字阻攔前行的腳步,在很早就輟了學,終日行走在困苦當中不能自拔。


    如今這群名義上被稱為大學生的青年男女卻過著放蕩不羈的生活,不僅僅大把的揮霍著自己的那僅有的青春,還毫無憐憫的揮霍著他們父母的血汗,當他們踏入社會,現一切都是那麽殘忍的時候,是否會害怕?是否會悔恨?是否會捶胸頓足呢?這些,癩蛤蟆不像去繼續想下去。


    “小妖,別說了。”看到林瑤張嘴又想說話的樣子,唐輕語急忙扯了扯她的衣袖,擔憂的搖搖頭,示意不要再繼續爭執下去,特別是看到癩蛤蟆望向那群烏煙瘴氣、群魔亂舞地悲傷眼色,讓她有種莫名的絞痛。


    “瘋子,去揮霍妳的青春和年華去吧,不要再來騷擾我兄弟了。”陳鋒神色相當不友善,從一照麵,就對其相當不感冒,這種吃飽了撐著沒事幹的千金大小姐,在他看來每天也就那麽點屁事可以做。


    好一個忘恩負義的小女子也,怪不得古人常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一點也說得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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