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來沒反應過來,滕亦又摘了一朵玫瑰嗅嗅,“這裏玫瑰真新鮮,我家裏那位應該會很喜歡的。陛下,介意我帶走一些嗎?”


    “喜歡就帶走吧。”路兮頓了頓,“讓他見見米修吧。”


    滕亦笑了,擺擺手走出宮殿,“不提這事,我還差點忘了。再過段日子吧,他最近有了孩子,不適宜情緒波動太大。”


    路兮望著消逝的身影一陣沉默,目光閃動波光。白落有點忐忑,路兮這個神情他見過兩次。一次是在虛無空間裏,之後米修昏迷重傷了;另外一次是在真實世界裏,過後他帶著軍隊攻打神域了……


    總之,這個神情的出現就寓意著即將有大事發生了。白落咽咽唾液,雖然他知道這話不該問,但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了,“陛下,有心事?”


    路兮回過神來,“怎麽會這麽問?”


    “看您似乎有一點不開心。”白落低下頭。


    路兮笑了,“有你在身邊,我怎麽會不開心?我隻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大概你還不知道,滕亦的老婆是聖子繆茲吧。”


    白落猛地僵住身體,嘴唇微動卻始終沒說出一個字出來。繆茲,他心裏一直隱藏的痛。這一次回來,主要任務的確是為了複活米修,但何嚐也不是為了繆茲。自繆茲失蹤已經有三百多年了,他一直想再見見繆茲,問他過得好不好?


    對於繆茲偷偷修煉黑魔法一事,他從不曾責怪,乃至很理解他的選擇。換做是他,估計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夢想是第二次生命,不是說割舍就能割舍的玩樣。


    盡管這麽說,但他依然不能接受繆茲的失蹤。哪怕是繆茲當著他的麵轉生為魔族,也比這樣不辭而別的好。冷歌告訴他,繆茲修煉黑魔法兩萬多年了,極有可能已經轉生為魔了。


    他信了冷歌的話,但路兮為什麽要說出這樣的話?白落低下頭,“我的確不知道。隻是陛下,繆茲不是轉身為魔了嗎?為何您還要稱呼他為聖子?”


    “繆茲從來沒有轉生為魔,他自然還是聖子。”路兮握住他的手繼續往前走,“當年,滕亦借著米修昏迷之際,硬闖神殿把繆茲帶回了魔域。”


    白落停了腳步,眼睛裏全是不敢置信。繆茲不是轉身為魔?他是滕亦帶到魔域?這個‘帶到’,哪怕路兮說得十分委婉,白落也能聽出這其中的強迫寓意。繆茲壓根就不願意離開神殿!


    “怎麽不走了?”路兮回過頭來。


    白落幹笑兩聲,“我隻是想,滕亦殿下看起來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沒想到,他竟會做出這樣的事了。”


    “溫柔也要分事、分對象,關於繆茲的事,滕亦是寸步不會退讓的。”路兮頓了頓,“你想知道當年的事?”


    路兮的聲音很輕很柔,充滿了**性。白落動了動眸子,他很清楚憑現在的身份,他應該對這些事一點興趣都沒有。然而清楚不代表能控製住內心的*。白落點了點頭。這是一個很輕微很輕微的動作,稍有不注意便會錯過。


    路兮笑了,“好,我告訴你,當年所有的事情。但是,我希望你能嫁給我。”


    ……這個話題轉得有一點快,突如其來、猝不防及呀。這是白落聽到過最不浪漫,最迫不及待的求婚了。哪有這樣連著說結婚的人?要不是他了解路兮,肯定給他標上‘心機婊’三個字,用這種方式威脅他結婚!


    另一方麵說,白落心情也是複雜的。他與路兮早就結婚了,何奈路兮沒有一丁點記憶。兩人靈魂相溶,一生隻有一次。他就算與路兮在舉行一百次婚禮,哪種靈魂相溶的感覺也不會再現。


    換句話說,他與路兮不可能再出現禮成,這就意味著結婚的失敗。然而結婚失敗隻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其中一個人或者兩個人的靈魂,早與其他人靈魂相融合。可想而知,路兮得知這一切後,會有多麽的震怒。他覺得他一定活不過三章!


    白落的沉默,落在路兮眼裏就成了不願。他反握白落的手,十指相扣,聲音很溫柔很溫柔,“我會對你好,永遠不會背叛你,嫁給我好嗎?”


    白落一愣,在虛無空間裏,路兮也曾用這個神情一遍一遍說著情話。那時候的他,以為這些話不過是路兮的甜言蜜語。可後來,他才發現,路兮所說得每一個字都是誓言,用生命在捍衛的誓言。


    “陛下,如果我不答應您的求婚。您就不會把這些事告訴我嗎?”白落低下頭,心虛的不得了。麵對這樣的路兮,他根本無力將這個角色扮演下去。然則,任務就是任務,不是他無力就能結束的。


    “不,我會告訴你。”路兮搖搖頭,“隻要是你想要的。哪怕是我生命,我都會給你。你不願意嫁給我,不要緊。請不要離開我,永遠留在我身邊可以嗎?”


    白落的理智最終還是戰勝了一切,他抬起頭,淡淡問道:“陛下,你愛我嗎?還是,隻是把我當做故人的替身?”


    路兮一愣,眼裏的光芒漸漸淡去,隻剩下漆黑一片。他鬆了手,語氣淡了許多,“抱歉,是我唐突了。你想知道什麽?你可以盡管問我。”


    這樣的情形下,他的確不應該再問什麽。然而,遲疑了片刻,白落還是問出了口,“繆茲…他不是自願的?”


    “繆茲的確不是自願的。”路兮想了許多,才繼續說道:“這其中有些事,我也不是很清楚。繆茲原本修煉了許多年黑魔法,但他被帶回魔域時體內卻沒有一點黑魔法。似乎在被帶回之前,他就把黑魔法散去了。所以,當年繆茲宮殿內沒有一點打動痕跡,看似悄無聲息離開了神殿,因為繆茲根本就無力反抗。”


    真相往往比想象還要殘忍。白落臉色一陣蒼白,原來繆茲早就將黑魔法散去,“繆茲他…還好嗎?”


    “我不知道好不好,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他現在的處境。”路兮側過頭,擋住了臉上神情,“滕亦很愛他,將他帶回魔域後,兩個人就結了婚。我不清楚繆茲是不是自願嫁給滕亦的。但此後,他被滕亦鎖在宮殿裏整整三百多年,從不曾踏出一步。”


    “……鎖在宮殿內,三百年?”聲音微微發顫,眼眶不經意間紅了一圈。


    路兮將白落輕輕攬入懷裏,“你不用太擔心,滕亦剛才說繆茲懷孕了。想來,他現在應該過得不錯。”


    白落閉上眼,“我想見繆茲。”


    路兮沉默了,片刻才輕聲應了一句好。他挑起白落的下巴,低頭吻下去。白落起初有一點抵觸,但他很快意識到,這是一場交易。他永遠留在路兮身邊,路兮則幫他實現一切願望。


    唾液相溶,衣裳漸漸褪去。路兮抱起白落,大步走向寢宮。寢宮內燈光晦暗,到處擺放著嬌嫩的玫瑰,與一根根黑玉柱得想輝映。水簾緩慢地流過,發出叮咚的響聲。不遠處一張諾大的雲,升起淡淡雲霧,的四周立著瑰麗的玉柱。


    路兮將白落放在上,低頭地吻遍他全身。他的吻很輕柔,帶一點濕熱,一點點拂過身體,溫柔極了。白落忍不住呻-吟起來,路兮笑了,拉開他的腿一點點步入。


    路兮一隻手環住他的腰,一手與他十指相扣。白落閉上眼,淩亂的紅發灑落在雪白的肌膚上。與第一次相比,路兮的動作熟練了很多,不斷地深入深入。白落微微張開嘴,羞人的呻-吟聲止不住從喉嚨裏溢出。


    他不知所措地抓住玉柱,身體一陣陣的搖擺。秀白的臉龐染上的緋紅,微閉的眼尾滲出點點淚花。太過強烈的刺激,快感一*貫穿全身。他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吸氣,一股靈魂力量悄然的波動。


    路兮頓了一下,眸子暗動。鮮紅的秀發勾出一張精美的臉,那是他朝思暮想多年的人。路兮再次低頭吻向了他,這個吻格外的悠長與深情,仿佛要把自己的生命融入這具身體內。


    然而,白落卻一點不知道,他的身份早暴露得幹幹淨淨。在第一次與路兮做時,他的靈魂模樣就浮出了身軀。正如現在這般,每每到了高-潮時,他就控製不住自己的靈魂力量,把真實麵目袒露了出來。


    故而,第一次不是路兮不疼惜白落,而是他實在太激動了,做得有一點過。再例如今晚,路兮也不打算就這麽放過白落了,他已經興奮得失去了控製。這注定是一場幾天幾夜的歡愛。


    彼時,神域裏一麵巨大的水晶鏡正在直播這一幕。萬年的預言,這一刻終於成了現實。當年,萬俟臨也就是通過這麵鏡子見到了這幕景象。然則物是人非,宮殿裏一片空蕩蕩,隻剩下這麵鏡子孤獨的波動……


    萬俟臨也站在白落寢宮,癡癡看向他的屍體。喉嚨不斷滾動,那是壓抑不住的渴望。他幾乎每天都會來,有時一站甚至就是一天。這個時辰冷歌平時都會守在這裏,但昨晚實在消耗好多治愈術,這會兒正在昏睡。


    *蠢蠢欲動,下-身立刻腫脹起來。萬俟臨也彎彎嘴角,眸子暗動著濃濃的情-欲。他步步走近,一把推開玉棺,把裏麵的人抱出來。幾百年過去了,這具身體還似常人的溫度,肌膚晶瑩透亮,鮮活得宛如睡著了。


    他吻了下去,軟軟的、還帶有一絲香甜。萬俟臨也幾乎能想象到,要是這具身體活過來,噴在他臉上的氣息會那麽芳香,唾液相纏的感覺會是那麽美妙。他伸出手輕輕撫上這一張精美的臉,劃過嘴巴、鼻子,再到眼睛。到觸到睫毛時,他的動作挺了下來。


    白落的睫毛很漂亮,又濃又長,像一把小扇子一樣微微張開。一根紅發掉落在睫毛上,微微相搭相纏,美得令人窒息。下身越發挺拔,隱隱腫痛起來,他笑了笑,溫柔褪去身體的衣裳。玉白的肌膚立即映入眼底,光滑細嫩,處處散發著聖潔氣息。


    萬俟臨也皺了皺眉頭,這具身體失了靈魂後就變得與平時模樣大為不同。平時的白落美得魅麗,飽滿了侵略性;然而沒了靈魂的身體,與其他神族沒什麽差別、聖潔無一物。他很快失了興致,伸手準備拉好衣裳……


    然而,大門猛地被推開,一道秀麗的身體站在門外。她的聲音極為冷清,與溫柔截然不同,“萬俟臨也,你在幹什麽?”


    萬俟臨也笑了,冷歌在他眼裏從來不算個玩樣。正如當年一樣,白落想立三名遺孤為聖子,他就滿足白落,隻要他開心就好。而現在一個連玩樣都算不上的東子,竟當麵指責他。“我要幹什麽?還要向你匯報?”


    “萬俟臨也,你答應我的!”冷歌胸口劇烈起伏,顯然被這件事刺激得不深。


    “我答應你什麽?”萬俟臨也冷笑一聲,“冷歌,你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說好聽一點,你是聖女;說難聽一點,你就是連我都爬不上的玩樣。”


    “謝謝你,還記得我聖女。”冷歌一步步邁進宮殿,“那你應該也清楚,守衛神王是我的職責。”


    “我當然記得。”萬俟臨也將身體重新放回玉棺,“冷歌,我給你時間已經夠長了。我已經沒有什麽耐心了!我再給你三個月時間,要是你再沒法喚醒他,我會把他帶走。記住,我是聖君,我要幹什麽,不是你能幹涉的。”


    話語剛落,大門被再次關上,空蕩蕩的宮殿內隻剩下冷歌一人。她麵無表情,慢慢走近玉棺,將身體的衣袍穿戴好。她的動作很溫柔,目光卻閃動著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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