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別搶!”隨著紅藕的動作,台下頓時一陣騷亂,眾人隨著預判的方向猛擠過去,一下就撞翻了幾個圓桌,酒水灑了一地。然而下一秒,人群又不約而同“唉”地一聲,聲音極度失望。


    怎麽回事?莊小安一愣,就見紅藕一手捂著前胸,低頭不語,表情有些羞澀。而那條黑色的小胸衣,則掛在了t台上方,一盞印著“天一”字樣的蓮花型吊燈上。


    人群意興索然,有些坐回去繼續喝酒,有些就直接推門出去,個別人則心有不甘地,悄悄往這邊看過來,但都一觸即收,不敢多停。


    負責司儀的女孩一臉喜色,大聲道:“那麽,我們的紅藕女神已經心有所屬,天字第一號貴賓,請迎接紅藕!”說話聲中,紅藕款款走向後台,兩個襦裙女孩快步出來,給她批上衣服。


    奶奶的。莊小安哪猜不到其中有貓膩,小布條,還不是想扔哪就扔哪。這紅藕的姿色,和碧湖是一個等級的,從名字,也能看出些端倪來,難怪底下眾人趨之若鶩。也許,那個神秘主人猜到自己口味太高,所以就安排了這一出。


    至於樓下那些家夥,也立刻就偃旗息鼓了,那種帶著一絲敬畏的眼神,也說明他們知道,天字第一號是大人物。


    是拒絕呢,還是不拒絕呢。莊小安沉吟著,就見燈光變幻,音樂聲起,後台又出來了兩男一女,男的英俊健壯,女人體態婀娜,三人身上都隻掛著小布片,開始跳一段芭蕾。


    水準很高啊。莊小安看得一陣愣,這三人明顯經過專業訓練,而且是功底不俗的那種,至於舞蹈動作,則無限趨近於床上的各種姿勢,看得人血脈賁張。


    下麵眾人立刻被吸引了注意,變得一片安靜。包房外麵“咚咚”兩聲,有人敲門。(.好看的小說)


    “進來!”莊小安道。


    門開了,紅藕款款走進。她赤著足,指甲染得鮮紅,襦裙是和碧湖一樣的款式,顯出一雙長腿。她鼻梁高挺,容貌屬於甜美清純型,恍眼一看,竟有些像某個女明星。


    然而在微笑之下,又能看到她眼神中藏著些別的東西,那是一種倔強,或者是野性,讓人一看之下,就有種要馴服她,蹂躪她的衝動。


    此刻,紅藕的裙擺之內,無疑隻有一小片布料,從剛才的表演也能看出,她是剃去了毛發的,莊小安想著她如蛇一般扭動的樣子,頓時喉嚨發幹,說不出話來。


    紅藕也不說話,徑直向這邊走過來。來到莊小安麵前,雙目灼灼,抬頭打量他。


    要不要這麽直勾勾地啊,饒是莊小安臉皮厚,都被看得有些不自然,隻得笑道:“你盯著我做什麽?”


    “很好,就是你了。”紅藕嘴角浮出絲笑意,“我是你的,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


    這句話,並不是媚笑著說的,莊小安突然發現,眼前的女人,和舞台上的判若兩人。假如剛才,她是為了表演,故意做出那副騷媚模樣,現在則是一種爽朗幹練,連說話的語氣,都是平淡又短促,仿佛根本不是在說男女之事,而是在敘述一件理所當然的事實,就好像兩個商業夥伴在分配貨物,其中一個說“這是你的”一樣。


    當然,這句話也可以換成“我是你的奴隸,你是我的主人”。問題是,這位說話者看不出什麽做奴隸的覺悟,絲毫也不討好你,而是咄咄逼人地站在麵前,仿佛她才是占據了主動的那一位。


    莊小安終於知道,那種想蹂躪她的衝動從何而來了。(.)她根本就是居高臨下,在審視你,挑選你,嘴角的那絲微笑,怎麽看都像是嘲弄。但是,她對你又是不設防的,愛怎麽樣就怎麽樣的,所以,你唯一的選擇,就是一逞男兒威風,用最原始的方式,最猛烈的動作去讓她求饒,把她徹底馴服。


    怪不得,樓下那些人如此瘋狂啊。得不到的,征服不了的,才是最好的。這女人可不是什麽女神,而是當之無愧的妖精,論風情,碧湖也比她差了一層。


    “你出去。”莊小安突然一笑。


    “什麽?”紅藕表情一詫。


    “你不是說,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嗎。”莊小安打個哈哈,提高了聲音,“出去,聽不懂?”


    紅藕似乎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寒芒,然後又笑了,“遵命。”


    紅藕轉身往外走,頭也不回,腦袋驕傲地昂著,如在走台步,隻不過關門的聲音大了些,暴露出內心的不爽。


    這種女人,隻有不給她好臉色看,才有馴服的機會,跪舔是沒用的。莊小安暗暗一笑,哥現在就算經過組織考驗了吧,美色麵前不為所動,簡直堪比聖人。


    t台上芭蕾舞更激烈了,這回,兩男一女把身上的布片也扔了,露出三具赤條條的身體,然後,以二皇一後的方式,用舞蹈動作,開始了真槍實彈的表演。


    居然是現場肉搏!莊小安下意識地看過去,又兩秒,忽然一驚。台上的女角,居然是個知名舞蹈明星啊,怪不得有些麵熟。


    兩男一女做的,本質上雖然是最原始的動作,但美感很強,明顯是經過精心編排,進出開闔,每個姿勢都像在舞蹈,讓人下意識地覺得,幹那事也是一種藝術活動。


    雖然說,娛樂圈就這麽回事,但能讓人拉下身段臉麵,在這赤裸裸地玩人體藝術,可就不是一般人做得到了。由此可見,這位主人的能量有多大,要麽開了天價,要麽就是對方不敢得罪。不過看這位女明星的騷浪樣,應該是前者。


    這一幕肉戲的確罕見,難怪觀眾全神貫注,有些人看得上火,直接就把身邊的神女按到了腿間,放蕩形骸到了極點。


    你妹的,這主人怎麽還不來。莊小安看一陣,有些不耐煩,又聽“咚咚咚”,門響了。


    不過,這回不等莊小安說話,門就被踹開了。


    的確是踹開,隨著一聲響,門外已站了一個大約40來歲,腰粗臉寬,肚皮肥大的家夥。紅藕站在一邊,表情好像很委屈。


    “就是他欺負你?”中年人明顯喝了不少,醉醺醺地伸手一指。


    紅藕不說話,也不動。


    “你個鱉孫!”中年人頓時像打了雞血一般,罵罵咧咧地往這邊走,抬手欲扇。


    哪來的傻叉?莊小安哪跟他廢話,當胸一腳,就把這貨踹出三米。


    “哎喲、哎喲。”地毯很軟,莊小安也沒使全力,這貨倒沒受什麽傷,倒在地上,捂著胸口又吼:“保安,保安!有人打人!”說著又一骨碌爬起來,順手抓起個煙灰缸,往莊小安臉上砸。


    還沒完了!莊小安閃身躲過,一腳絆過去,對方摔了個狗啃屎。


    “娘希匹!”中年人摔得兩眼發暈,兀自不依不饒,撐手又想站起來,“你他嗎別動!你知道我是誰嗎?啊?老子今天和你沒完!”


    看這貨的囂張樣,多半是什麽官員了,罵娘聲都洪亮得像在做報告。


    不過,這裏是天字第一號包間啊,下麵的保鏢可不是吃素的,莊小安冷笑一聲,就見兩個黑衣壯漢大步進來,一左一右,叉著中年人就往外走。


    “喂!”中年人一呆,連忙掙紮,“你們抓錯人了!”


    兩個保鏢一言不發,手如鐵鉗。中年人殺豬一般大叫:“放開我,我是勞書記的朋友,要亂來是吧,小心讓你們開不了業!”


    保鏢掏出個警棍,“咚”地一下,就敲得中年人滿臉開花,第二下,這貨立刻昏死過去,門外紅藕則掛著絲幸災樂禍的笑,瞟莊小安一眼。


    “打攪貴客了。”保鏢如拖死狗,到了門口,又向莊小安深深鞠躬,帶上門。


    “紅藕,你在幹什麽?”門外又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怎麽放他上來的?”


    “他自己說不認識路,非要跟著來看看,我有什麽辦法。”紅藕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就算他是新來的,不懂規矩,你不會告訴他嗎?”年輕男人道,“你故意的。”


    “懶得理你。”紅藕道。


    “好家夥。”年輕男人笑了,“貴客怎麽得罪你了?哦,我明白了,他沒讓你進門。我倒沒看出來,這家夥還是個正人君子。想當初,小電影他下得最多了。”


    這貨誰啊?還知道哥下片子的陳年往事。而且,聲音也很耳熟。莊小安不禁皺眉,一時沒想起是誰。


    “他喜歡男人,怪不得你來了。”紅藕語帶嘲諷。


    “哈哈。別胡說!”年輕男子推開門,朝這邊爽朗一笑,“莊小安!”


    謎底揭開了,莊小安定睛看過去,頓時呆立當場,這貨,不是失蹤的段浮生嗎?


    難道,這家夥就是那個神秘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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