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高手?”莊小安差點嗆著。


    “小安啊,影子局考察的第一項,就是坦誠,你如果不說清楚,是沒有辦法加入的。”段浮生歎口氣,“那位幫你偷東西,幫你錄像的高手,是誰?”


    莊小安愣愣地看過去,一邊心跳加速。段浮生這貨太狡猾了,趁著哥鬆懈的時候,突然拋出這個問題,實在出人意料。自己先還在質問對方呢,形式怎麽突然逆轉了。


    很明顯,穿越時所做的,各種超乎尋常的現象,引起了影子局的警覺,既然水工農向周東聲匯報過神秘高手的事,他們不可能忘記。


    但是,關於穿越的能力,是絕對不能說的。洛嬋的警告猶在耳邊,說出去隻有危險!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莊小安眨巴眼睛,開始飆演技。


    碧湖等人對望一眼。


    “小安,你沒有選擇。”段浮生搖搖頭,“因為,你是個紅標異能者。紅標,表示不受控製的,不為國家所用的人,也代表危險。”


    莊小安不說話。


    “影子局對官方人員,還有普通人,是不會采取報複措施的,不然的話,就亂套了。但是,異能者不在此列,”段浮生又道,“凡是危害到任務的,必殺之。你要是不坦誠,就過不了考察,無法加入22局,你又對我們造成過重大損失,就隻能是紅標異能者。”


    “你們……”莊小安傻了。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啊。


    “雖然祖師有命令,但是,也是在你加入的基礎上。你在這裏很安全,但出了門,我就沒法保證了,”段浮生語氣鄭重,“你明白嗎?”


    莊小安環視眾人,紅藕麵無表情,碧湖抿著小嘴,八兩把手放在腰間,周東聲皮笑肉不笑,段浮生皺著眉,又揉了幾下腦門。


    這貨!莊小安暗驚,這是以前考試作弊用的暗號,表示需要傳紙團了。


    這家夥在暗示什麽呢,有人監考?可以作弊?


    “好吧,我說。”莊小安又愣兩秒,頹然歎氣,“說實話,我也沒搞懂。”


    “哦?”眾人目光如炬。


    “是這樣的,”莊小安做沉思狀,“我先說明一下自己的情況。兩個月前我被雷擊後,不知為什麽,身體素質就變強了,力氣也很大,一掌揮出,都可以把人打暈,但是有時靈有時不靈,我自己也控製不了。另外,還有一種能力,可以利用冥想推算某人在哪裏。但是,也是有時能算,大多數時候不能算。所以,我開公司,都是有選擇地挑顧客。”莊小安又把對洛嬋說的話複述一遍,既然明局有報告,那麽影子局肯定也知道,兩者吻合,才不會被懷疑。


    “不錯,你繼續。”段浮生道。


    “這些也都罷了。其實,我最先以為,自己被雷擊後,獲得的最大能力是運氣。”莊小安道,“也就是所謂的運氣值,變得非常高。”


    “怎麽說?”眾人明顯有些意外。


    接著聽哥忽悠吧。莊小安暗笑,一邊正色道:“我以前是個普通人,運氣不好也不壞,甚至偏向於負值。小段你是知道的。但是被雷擊後,就像走了大運一樣,遇到危險,總是能逢凶化吉。”


    “就比如說,那天,水工農想給我安個強x。我被關在審訊室裏,都認為自己跑不掉了,萬念俱灰,甚至撞牆自殘,哪知道峰回路轉,視頻被人放到了網上。莫名其妙地,我就無罪釋放了。這件事,城關鎮派出所的小吳,還有市醫院沙主任都是知道的。”


    莊小安繼續發揮一個未來大導遊的口才,又道:“這是其一。其二,我在南國飯店打工時,突然就遇到一個遺失戒指的港商,那天也狀態好,幫他算到了戒指在哪裏,賺了10萬,然後我出門,就遇到兩名殺手,這10萬塊掉到地上,對方貪財,追我的摩托車緩了一緩,讓我逃過一劫。你們說,這是不是運氣?”


    “第三,我後來幫人找狗,又認識了毛誌洪書記的兒子,讓水工農投鼠忌器,這是不是運氣?”


    碧湖等人麵麵相覷,紅藕好像都聽呆了。


    “直到前幾天,我才發現,可能還不止運氣這麽簡單。”莊小安表情嚴肅,“我被關在鬆月峰別墅地下室,磕醉生夢死的時候,警方突然就衝進來,把我救了。”


    “突然?”八兩一皺眉,“不是你通知的?”


    “我怎麽通知?”莊小安翻個白眼,“手機不是被你拿了嗎?你們別著急,聽我說完。然後,我走到房間裏,突然就聽到,有人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


    “什麽?”幾個人都坐直了。


    “就一句話,說的是,‘毒品工廠已解決,有一段視頻,明天,開車到東蓮製藥三分廠附近,有人送給你’。”莊小安表情嚴肅,使勁忽悠。


    “是什麽人?”八兩全神貫注。


    “我知道就好了。”莊小安苦笑一下,“隻聽出是個男的,但周圍隻有警察,和你們的人。我都以為自己幻聽了,然後我又問二狼,才知道有個工廠被端了。第二天,我去問王光輝,怎麽知道我在鬆月峰別墅的,你們猜他怎麽說。他反問我,不是你自己用手機發的短信?”


    “八兩,這件事你可以作證。我手機是後來從你兜裏搜出來的,之前我被關在地下室,被你們的藥弄得欲仙欲死,哪去找短信發?我手機上也沒有短信記錄,後來我一想,多半就是那個神秘人幹的了。”


    在座幾人聽得麵麵相覷,都有些驚詫。


    “第二天,我就讓助手韋豪開車,去工廠附件轉悠,還專門在旁邊停了半小時,也沒人,韋豪就回來了。”


    “然後呢?”周東聲眼底精光一閃。


    “我想算對方是什麽人,但是算不出來。然後事情更怪,”莊小安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交警大隊把我的車扣了,晚上我去取車,遇上兩個殺手埋伏。我鬥智鬥勇,把他們都突突了,然後就發現,對方是曾經在南國飯店外麵,開摩托車砍過我的歹徒。”


    “我懷疑是水工農幹的,交警大隊的曹達華,估計也是水工農殺的,但是沒證據。然後,我又費盡心思算了一卦,沒想到,居然算到水工農在案件現場,也就是曹達華家陽台的花盆裏藏了個u盤。”莊小安表情恰到好處,反正水老貨已經掛了,死無對證。


    周東聲和八兩眼射寒芒,不說話。


    信了!莊小安暗笑,又道:“我趁著夜深人靜,去取了u盤,回去一看,發現是一段畫麵模糊的視頻,是你周船長和別人的對話,說藥品什麽的。然後,我就直接交給米副局長了。”


    “u盤裏還有什麽?”周東聲道。


    “還有?”莊小安故意一愣,“我就隻看到視頻,還有別的?”


    “沒什麽,你繼續。”周東聲道。


    “反正,這件事非常怪,我至今沒想通。不知道,視頻是不是神秘人說的那個,”莊小安神情嚴肅,“也不知道水工農從哪裏得到的視頻,神秘人既然要我開車去,卻又沒有給東西,不知道什麽意思。”


    周東聲皺眉不語。莊小安又道:“更怪的事還在後麵。前天晚上,我在家裏睡覺,突然做了個夢。你們猜,是什麽?”


    “別賣關子了,趕緊說。”段浮生催促道。


    “夢裏麵,有人又對我說了一句話。”莊小安的語氣如在講鬼故事,“說的是:u盤在大眾路24號前麵的綠化帶裏。”


    “我一下就醒了,左思右想,總覺得沒對,說話的聲音,像是在別墅聽過的神秘人。抱著寧可信其有的想法,我直奔目的地,果然找到了一個u盤,裏麵是水工農交易毒品的視頻。我當時高興壞了,也沒多想,直接交給了警方,於是就有了抓捕行動。”莊小安說著,把手一攤,“就這些。如果這個神秘人真是個高手,我覺得,你們也不該問我,而該問水工農才對。我連對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而且,從他幹的事來看,好像都是針對水工農的。”


    “不止針對水工農吧?”周東聲語氣恨恨,“此人還偷了我別墅裏的東西。”


    “我聽警方說了,好像價值不菲。”莊小安一笑。


    周東聲和八兩對視一眼。


    “周船長,你怎麽說?”段浮生打破了沉默。


    “不好說。”周東聲搖搖頭。


    “基本上,和調查的事實,以及水工農的交待都吻合,也就是說,莊小安說的是真話。”段浮生看看眾人。


    “但水工農已經死了,沒法判斷。”周東聲道。


    “那就這樣吧。”段浮生一笑,向莊小安伸出手,“小安大師,歡迎你加入22局。”


    這就過關了?莊小安頓時一喜:“謝了!”


    “不忙。”周東聲突然插話,“我看,是不是請洞悉大師測試一下?”


    “周船長。”段浮生頓時色變,“這方麵,祖師睿智,自有判斷,請不請洞悉大師,恐怕不是你能操心的吧。”


    周東聲不吭聲了,臉上閃過一絲不甘。莊小安心裏不由泛起嘀咕,什麽雞毛洞悉大師啊,怎麽一提這個名字,小段就像炸了毛一樣,其他幾個人,包括碧湖和紅藕在內,身體都情不自禁地扭動一下,似乎有些緊張。


    “但是,考察還沒有吧,於理不合。”周東聲又道,“我想,小安大師加入前,是不是也展示一下本領,讓大家看看。至於目標嘛,就幫我算一算,別墅失竊的東西在哪裏。錢倒是其次,主要裏麵有一幅張大千的畫,是我預備給祖師祝壽的賀禮,實在不能不找啊。”


    周東聲說著,又朝莊小安擠出個笑容:“小安大師,你如果能找回畫,祖師肯定很高興的,賀禮算你一半。”


    這王八蛋!莊小安哪能不知這貨在下套。很明顯,對於抄了毒品工廠的事,姓周的仍想報複,這是先禮後兵,等自己交代完了,挑不出毛病,又阻撓加入。加入不了,不就任他收拾了嗎?


    段浮生沉吟不語,又揉兩下腦門。


    這貨提醒什麽呢?


    莊小安暗暗思索,如果能算出來,是不是又證明自己和那個神秘人有關聯了?姓周的這一手相當毒啊。但是不算,應該不行,段浮生都不說話了。


    “我試試。”莊小安想了想,“給我一間靜室,不能打攪。”


    “就在這裏吧,我們絕對不打攪。”周東聲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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