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君墨皇低沉優雅的嗓音落下,彎腰將夜染橫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拿起一杯茶遞給夜染,漆黑的眸子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危險:“染兒,冷水泉水泡著的感覺如何?”


    夜染原本想伸手接過墨皇手上的茶,卻在接收到墨皇危險視線後,老老實實的坐在墨皇懷裏,喝下了墨皇喂到嘴邊的茶水。


    暖暖的茶水似乎瞬間去驅除了體內的寒冷。


    夜染眼神閃爍著,看著墨皇越來越危險的神色,連忙轉移話題:“墨皇,你回來怎麽也不告訴我啊?”


    君墨皇薄唇微微上挑:“不這樣本王又如何會知曉自己的寶貝平時就是如此照顧自己的?”


    夜染看著墨皇的笑容,咽了咽口水,墨皇自從冰火兩極陣眼歸來之後,就鮮少用本王這兩個字的自稱,而他每一次用,唯有兩種可能。


    要麽**,要麽生氣。


    而如今的情況,很顯然是偏向後者。


    怎麽解釋?解釋毛線!


    夜染直接摟過墨皇的脖子,將他的頭壓下,吻上了那緊抿的薄唇。


    “墨皇,我好想你。”


    低聲的呢喃和毫無保留表達而出的思念,讓原本一肚子火的君墨皇,一下就沒有了脾氣。


    君墨皇扣住夜染的後腦勺,加深這個吻,盡管一如往日的溫柔和霸道,但卻帶上了懲罰在內。


    夜染緩緩將柔弱無骨的小手順著墨皇的脖子滑下,有一下沒一下的畫著圈圈,朱唇帶著壞笑,眼睛帶著無辜:“墨皇,你提前一天回來了。我,想你了。”


    君墨皇的呼吸逐漸變粗,感受著在懷中不斷作亂的小手,一把抱住嬌妻將人放在了**,翻身壓下:“關於半夜泡涼水的事情,明天再談。”


    夜染無語望蒼天,感情她這麽主動還是讓墨皇忘不掉這個事情?隻是,看著那一雙讓她迷醉沉淪的幽邃的黑眸,這一刻,隻覺如此溫暖。


    墨皇,你終於,回來了。


    夜色美好,床幃晃動,春色滿滿。


    第二天一早,夜染眨巴著迷蒙的眼睛從墨皇懷中醒來,抬眼就入了墨皇黝黑的眸中。


    “墨皇。”夜染用鼻尖蹭了蹭墨皇的胸膛,心裏暗暗叫苦不迭,她其實一直把自己照顧的很好啊啊,就昨晚有點控製不住體內的煞氣才去冷泉水中泡了一會兒,當真就那一小會兒,怎麽就趕上墨皇回來了。


    君墨皇如何會不明白他的小妻子在想什麽,一整個晚上他都沒有閉上眼睛,始終看著染兒的睡顏,神色柔和,帶著心疼,又帶著點點怒火。


    這個丫頭,怎麽就這麽不懂得照顧自己呢。


    君墨皇看著在自己懷裏蹭來蹭去的妻子,眸中閃過無奈:“好了,我不怪你了。”


    夜染抬起頭,亮閃閃的黑眸光澤閃動:“就知道墨皇最好了。”


    君墨皇微微一笑,隻怪他沒有照顧好染兒,既然他回來了,那這丫頭就再也不用自己照顧自己了。


    “墨皇,豆豆的海神傳承,該怎麽辦?”夜染靠在墨皇懷裏,一想到昨天西海陛下的話,心情沒由來的沉重了起來。


    “等它進階完成讓它自己決定。”君墨皇不滿的嘀咕了一句,那個從來就喜歡和他作對的小家夥,真是一次次不讓染兒省心。


    夜染隻能點頭,現如今也唯有這樣了。


    啪啪啪的拍門聲響起,君墨皇皺眉,夜染笑出聲,這跟土匪一樣拍門,除了曲承澤還能有誰?


    果不其然,緊接著就聽到曲承澤的吆喝聲:“隊長隊長,快起床啦,聽說今天有大型的海妖獸表演啊!”


    曲承澤還要繼續拍門,卻不想門直接從裏麵開了,而入眼的不是他絕美無雙的隊長,而是冷酷俊美的一個男人,這個一個眼神就讓曲承澤想哭的男人。


    “教……教官?您回來了啊……”曲承澤苦逼的捂著自己的臉,誰來告訴他為毛教官突然回來了,他居然這麽拍教官和隊長的門,哦天啊,給他一板磚讓他暈過去吧。


    君墨皇看了一眼曲承澤,淡淡的嗯了一聲:“其他人呢?”


    曲承澤摸著自己的小心肝:“其他人在大廳等著隊長吃早餐。”


    “承澤,我洗漱完就去了。”夜染已經穿好了衣服,往臉盆裏打好水對曲承澤喊了一聲。


    曲承澤一應,看到君墨皇點頭,一溜煙兒的就跑了。


    夜染看著曲承澤的背影,無語的搖搖頭,明明不是已經習慣了,承澤這小子怎麽還跑什麽跑,墨皇又不是怪獸。


    曲承澤跑到夜染和君墨皇看不到的地方,拍著自己的心髒順著氣,不是他害怕,而是教官看起來,不一樣了,怎麽個不一樣法,他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覺得教官不同了。


    更令人,不敢逼視了。曲承澤連忙去大廳告訴柳非笑幾人他們的教官回來了。


    君墨皇和夜染相攜來到大廳的時候,得到消息的無敵神隊一個個站起來,看著他們的教官和隊長一陣激動,尤其看到教官時,柳非笑幾人先是詫異,隨後才意識到,曲承澤說的不對是哪裏不對了。


    君墨皇的麵具。


    之前自從墨皇回來後和他們相處始終都帶著一麵黑色的麵具,如今卻是取下了麵具,露出了俊美絕倫的容貌與一雙漆黑幽邃的眸子,自然而然的讓人不敢逼視。


    藍子夜和夜沐寒也是頭一次見到君墨皇的真容,往日一向對自己容貌很自信的兩人,不得不說,被打擊到了。


    不過,夜染如此舉世無雙的少女,能配得上她的,或許隻有眼前的男人了。


    君墨皇注意到藍子夜和夜沐寒,微微皺眉,怎麽又多了兩個男人在染兒身邊。


    夜染握著墨皇的手坐在主位上,對墨皇介紹道:“這兩位是我的朋友,白衣的是夜沐寒,藍衣的是藍子夜。沐寒,子夜,這是我的愛人君墨皇。”


    君墨皇對兩人微微頷首,藍子夜和夜沐寒笑了笑,彼此寒暄兩句,便開始吃早餐。


    夜染喝了兩口稀飯,君墨皇便將她喜歡吃的菜夾到了她麵前的小碟子中。


    夜染吃著菜,君墨皇便寵溺的為她拭去嘴角的油漬。


    夜染吃完飯,精致的糕點就擺在了她的麵前。


    這隻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至少無敵神隊早就已經習慣了,他們的教官隻要在隊長身邊,隊長基本上是完全處於被照顧被寵溺的狀態。


    隻是,夜沐寒和藍子夜卻是說不上來什麽感覺,麵前的男人分明應該是萬人之上,冷酷冰冷的。


    然而在夜染麵前,卻隻是一個愛她的男人,一個百般寵溺和疼愛夜染的男人。


    夜沐寒和藍子夜忍不住想到,未來就算真正碰上一個自己愛的人,他們會為了愛人做到這一步嗎?


    答案是否定的。


    如果單獨相處,或許什麽都願意做。


    但如果是今天這種場合,有他人在,他們一定不會如此。


    吃過早餐,一行人離開皇宮之時,也沒有看到西海陛下,眾人便出了皇宮,到西海帝都開始遊玩。


    夜染和墨皇就如同一對普通的情侶,手牽手四處逛著,藍子夜和夜沐寒看著兩人的背影,忍不住有著淡淡的欣羨。


    柳非笑看著兩人微微一笑:“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們教官太寵溺隊長了?”


    藍子夜和夜沐寒輕咳一聲,掩飾住自己的尷尬,雖然心裏是這麽想的,但是也不要這麽直接說出來好不好。


    柳非笑仿佛沒有看到兩人的尷尬,隻是看著夜染和君墨皇的背影,緩緩說道:“當時教官的屬下也這麽覺得,我還記得教官當初的話,他說:本王疼自己的妻子,誰敢有意見?”


    柳非笑說完,還不等夜沐寒和藍子夜有所反應,就聽到耳邊自家愛人的聲音:“非笑非笑,這個泥人好可愛啊,快掏錢,我要給咱隊裏一人捏一個。”


    柳非笑看了一眼兩人,隨後屁顛屁顛的跑到襲滅月身邊:“哪個泥人?”


    夜沐寒和藍子夜無語望天,剛好身邊兩個人的對話又傳入他們兩個耳中。


    羅莉:“啊,末蕭,這個糕點好吃,你嚐嚐!”


    司末蕭:“嗯,好吃。”


    羅莉:“那我們把這些都買了好不好?讓大家都嚐嚐。”


    司末蕭:“嗯,好。”


    ……


    夜沐寒深吸一口氣:“無敵神隊的男人,疼媳婦都疼到沒邊了。”


    藍子夜搖了搖頭,指指一旁的曲承澤:“還有一個正常的男人。”


    曲承澤恰好聽到兩人的談話,翻了個白眼:“那是本少爺的媳婦不在身邊,我說夜大少爺,藍大公子,你們兩個作為男人,難道不知道男人的一生最重要的就是自己愛的女人嗎?連自己的女人都不疼,還是個男人嗎?”


    藍子夜和夜沐寒兩人黑線,被鄙視了,被一個比他們還小的家夥給鄙視了!


    不疼女人,怎麽就不是男人了!


    他們到現在連女人還沒有呢好不好!


    這個曲胖子,當真欠扁的可以!


    藍公子和夜公子兩大絕世美男腹誹完畢之後,才發現曲承澤早已經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兩個公子對視一眼,藍子夜微微一笑:“那邊海景挺漂亮,夜兄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夜沐寒點了點頭,恢複溫潤貴公子的神態,做了個請的手勢:“藍兄先請。”


    一行九人,兵分五路逛了一早上。


    藍子夜和夜沐寒在海麵船隻上附庸風雅的聽了一上午的曲兒。


    夜染和君墨皇一路在古玩集市上倒是買了不少稀有的小東西。


    羅莉由司末蕭陪著吃遍了小吃一條街,柳非笑和襲滅月幾條街算是都轉了個遍。


    而曲承澤,沒有逛街也沒有貪吃,到了無敵商業在西海帝都開的酒店中召見了負責西海帝都的總管事,將商業進程各方麵都了解了一下,提出了一些自己的建議,在總管事的帶領下巡視了一番西海帝都的產業。


    於是,在巡視完最後一家產業後,曲承澤摸摸咕咕叫的肚皮,進了自家的一個酒店包廂裏,就開始聯係夜染眾人,該吃飯了啊有木有!


    吃過午飯,在酒店休息了一會兒,眾人便朝著那大型海妖獸表演所在的地方而去,夜染在前世倒是看了不少海洋館的海底動物表演,這海妖獸表演還是頭一遭。


    襲滅月、曲承澤和羅莉三隻從早上開始就嚷嚷著要看了,這下可算是如了他們的願了。


    大型海妖獸表演,一年唯有一次,也隻有在西海盛會才看得到,故而每年聞名而來的各地人們都願意趕來湊個熱鬧。


    西海帝國每年舉辦盛會的這三天都是熱鬧非凡。


    下午兩點才開始的海妖獸表演,在中午場地已經人滿為患,還好昨天在與西海陛下吃飯的時候,西海陛下給了夜染幾人一個包廂的牌子。


    曲承澤拿著包廂牌交給守在入場口的護衛,護衛看到之後瞳孔收縮了一下,竟是一號包廂。


    往年就算是陛下前來,也僅僅隻坐在二號包廂中,一號包廂從來沒有人進去過,如今這幾個少年少女竟然拿到的是一號包廂牌,侍衛如何能不震驚。


    侍衛壓下心中的震驚,將夜染一行人帶入一號包廂,便立刻找人匯報。


    關於這一號包廂,無敵神隊幾人不知道,藍子夜和夜沐寒卻是有所耳聞的,兩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夜染,西海陛下這麽一來,便是將夜染的身份放置的比陛下自己還要高,這到底是何用意?


    一號包廂的燈亮了,全場有了一瞬間的安靜。


    誰進了一號包廂?誰有資格進入一號包廂?


    在場不少大勢力的人們和其他包廂的人們都吩咐了屬下去查查看一號包廂到底坐著什麽人。


    對於這些,無敵神隊一行人不知道也不在意。


    夜染的精神力都放在下麵那一個巨大海水池裏的海妖獸身上,巨型章魚,巨型鯊魚,巨型海蛇等等,全部都是巨型的海妖獸。


    夜染眯起眼睛,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皺著眉:“墨皇,我總覺得這些海妖獸有問題。”雖然看似溫順,但是每一個海妖獸眼底都閃爍著紅光,雖然難以捕捉卻依舊讓夜染看了個清楚。


    君墨皇靠在沙發上,神態慵懶,抬手順了順夜染的頭發:“不過有個小妖王想要作亂,不用擔心,西海帝國的侍衛也不是隻吃不幹的。”


    夜沐寒一行人聽到兩人的對話,這才注視著海妖獸們看,倒是也發現了一些問題,不禁從心底敬佩夜染的觀察力和君墨皇的實力。


    果不其然,在海妖獸表演開始不過半小時的時間,海妖獸們突然開始作亂,瘋狂的撲咬向周邊的人類!


    全場倒是不至於混亂,卻一些人們護著自己的孩子四處躲避之時,難免磕磕碰碰的受到傷,緊接著一群精衛衝進來迅速的製服海妖獸,全場才慢慢的安靜下來。


    可是接下來,突然從水池中衝出來一隻細小的食人魚,直直朝著一號包廂的位置衝去!


    這條食人魚已經是食人魚族的妖王,帶起強大的力量把一號包廂的門瞬間擊碎,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一根絲繩陡然從包廂中飛出將食人魚整個纏繞了起來。


    曲承澤一把將小小的呲牙咧嘴的食人魚放在手上:“小東西,膽子不小啊。”


    食人魚露出尖利的牙齒,想要咬曲承澤,卻被天蠶絲生捆縛的無法動彈,小模樣好生憤怒。


    曲承澤嘴角抽搐著,為毛他有種欺負小孩子的感覺?


    而此時,外麵的人們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一號包廂的情況,包廂的門就自動恢複再次關上了。


    外麵的表演主辦方開始賠禮道歉,也幸虧剛剛沒有傷害到任何人,聽著那老頭解釋說這也是海妖獸表演的一個環節時,多少人都忍不住豎著中指罵人!


    一號包廂裏,夜染讓曲承澤將那小食人魚放到茶幾上,夜染笑眯眯的看著它:“小東西,你也是為了豆毛毛來的?”


    小食人魚憤怒的看了一眼夜染,沒有說話,隻是那眼神表示著,既然它已經被抓了,那要殺要剮隨你們。


    夜染懶懶的靠在沙發上,喝著茶:“小東西,我可以殺了你,你不怕我去滅了你的食人魚族?相信我,這可不是危言聳聽哦。”


    小食人魚的身體顫了顫,怒瞪著夜染,這個可惡的人類,竟然威脅它!


    “我不光要威脅你,我還要讓你看著你的種族滅亡,怎麽樣?”夜染摸著下巴,笑容絕美,卻讓人感覺冷風習習。


    小食人魚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了,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和豆毛毛一樣都是軟軟的小小的:“肯定是你強行契約豆毛毛的!啊你這個壞人,你快快放了豆毛毛!”


    ……


    夜染額頭黑線三條,這個小東西,什麽叫強行契約?什麽叫壞人?什麽叫快快放了豆豆?


    不過,夜染想到豆毛毛在海底也是有幾個認可的夥伴的,而這小東西說話的語氣倒也像,隨即挑眉問道:“你是什麽毛毛?”


    小食人魚哼了一聲,理直氣壯的道:“當然是魚毛毛!”


    曲承澤幾人徹底無話可說,原本想著是一場危機,誰知道是豆豆的小盆友來為它打抱不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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