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看著六長老和七長老的神態,臉色沉了沉,最終還是閉上了嘴,打又打不過人家,還能再廢什麽話?


    夜家主掃了一眼二長老,慢悠悠說道:“老二,我知道你心裏不服氣我撤了沐意的少主之位,但是當**沐意這少主之位是怎麽坐上來的,你心裏應該再清楚不過。舒殘顎疈”


    夜家主不顧二長老驀然慘白的臉色,繼續道:“沐寒和沐意當年的表現所有人都看在眼裏,這少主之位就算我不給夜染,如今,也輪不到沐意,你說對不對?”


    二長老聽完,臉色慘白,一下跪在地上:“家主,沐意已經在盡力學習了,您這麽說是否對他太過殘忍了。”


    夜家主冷冷看了一眼二長老:“殘忍?當年你們待沐寒不殘忍?二長老,你莫非忘記了這夜家我才是家主,而夜沐寒,是我的親生兒子!”


    以權謀私?他就謀了又怎麽著!


    當年的事情他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卻為了製衡夜家五脈而容忍至今,夜沐意驕傲的當著他的少主,他的兒子夜沐寒卻承受白眼嘲諷整整一年,當初的事情他不想計較,卻不代表他不清楚!


    二長老此時的臉色已經不是慘白可以來形容了,整個人已經幾乎要懵了過去。


    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夜家主從上位以來,第一次以家主的身份來警告她。


    這時間太久了,久到她甚至都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這夜家究竟是誰在當家。


    夜家主冷哼一聲,不再去看二長老,視線環繞著幾位長老轉了一圈,才沉聲道:“今天就到這裏,有事等夜染那丫頭休息後再說。”


    夜家主起身離開,他當初沒有護住自己的小弟,當年又沒有護好自己的兒子,如今,誰也別想在夜家欺負了夜染!


    夜家主的態度一強硬,幾大長老就失了聲。


    六長老的指甲很長,上麵塗抹著豔麗的大紅色,看著這場景,掩唇咯咯一笑:“還是回去好好睡一覺,各位,再見咯。”


    六長老和七長老相繼離開,其他長老麵色灰白的坐在位置上,二長老腿軟到已經從地上站不起來了。


    大長老拍了拍二長老的肩膀,動動嘴卻隻是發出了一聲輕歎。


    第二天一早。


    夜染和君墨皇相攜走出房間,兩人沒有去別的地方,徑直朝著夜沐寒所在的院落。


    夜沐寒一早起來本要往少主閣去,剛打開房門就看到夜染和君墨皇兩人的身影,唇角泛起笑容:“夜染,墨皇。感覺好點了?”


    君墨皇淡淡點頭,夜染摸著鼻子笑了笑:“嗯,沒事了。昨天心情有點不對。”


    夜沐寒擺了擺手,笑問道:“感情你這丫頭大早上來給我道歉的?”


    夜染訕訕一笑,昨天沐寒擔憂的神色她看到了,隻是當時的確滿心思都放在大白自殺上麵,實在心情難受的不想說話。


    夜沐寒拍了下夜染的頭:“我沒放在心上,倒是今天你可又要一場會議了。”


    夜染微微一笑:“我也有事情要和家主商談。”


    “那感情好,走吧!我可是這一夜都睡不著覺啊。”夜家主的身影從拐角出現,爽朗一笑:“走走走,趕緊的,再讓我等下去,我就憋出毛病了。墨皇,走,一起去!”


    夜家議事廳。


    夜家主坐在主座上,左手第一個位置如今已經成為夜染的專座,夜染身邊是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四人對麵坐著四長老、五長老、六長老和七長老。


    君墨皇則是靠坐在夜家主對麵的椅子上,閉目假寐,盡管如此,他周身無意間散發出的威勢也讓諸位長老微微變色,總之,他們都明白,今天要是誰敢動夜染一下,絕對是走不出這個議事廳了。


    不過,其實夜家其他長老如今已經認可夜染了,就算沒有認可,他們也絕對不敢對夜染動手。


    “夜染啊,昨天你到第七層遇上什麽了吧?”夜家主很想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夜染那紅木盒裏的東西,但是作為一個家主和長輩的矜持,還是讓他先忍了回去。


    夜染原本淡然的笑容微微收斂起來,眼底泛起一絲濕潤:“花木蘭老祖的屍骨,和守護她千餘年的大白。”


    ……


    砰!


    三長老手上拿著的東西直接掉在了桌子上,發出刺耳的聲音,然而這時卻沒有人在意,幾乎都震驚的瞪大眼睛看著夜染。


    不可思議,不敢相信。


    夜家始祖夜蕭與其妻子花木蘭,在這滄溟大陸當初可謂是名揚天下,夜家人知道大白的存在,但從未想到花木蘭老祖的屍骨會在禁地當中。


    夜染隨著眾人沉默了一會兒,看他們回神,才大致將其中場景講述了一下,當然,來同來自華夏這個消息夜染自然隱瞞了下來。


    夜家人聽到花木蘭前輩屍骨消失,大白自殺,一個個難掩其悲傷的情緒。


    “紅木盒裏,放的是……”許久之後,夜家主才沙啞著嗓音對夜染問道。


    夜染神念一動,攤開手掌,巴掌大的盒子出現在掌心中:“裏麵有一枚金丹和一枚令牌。”


    令牌!


    眾人神色微變,果然有一枚令牌嗎?


    夜染直接將盒子遞給了夜家主。


    夜家主顫抖著手,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將盒子打了開來。


    刺目的金光迸發而出,整個議事廳霎時被照耀的金光燦燦。


    待眾人視線恢複,隻看到夜家主紅著眼眶,快要哭出來的神情。


    夜家主的手不停的顫著,好不容易才從盒子中將那一枚雕刻著九爪神龍的漆黑令牌拿了出來:“金……龍令。”


    夜家每一代家主都沒有見過金龍令,但卻留有一副金龍令的圖像,故而,隻一眼,夜家主就認出這枚令牌,就是那傳說中的金龍令!


    傳說,得令牌者統天下的金龍令!


    至於那一枚金色的靈丹,夜家主卻是不知道那是什麽,不過,不重要,這都不重要了。


    是的,都不重要了。


    對幾位長老來說,這些什麽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夜家幾千年來沒有任何人能讓大白多看一眼,沒有任何人從第七層中看到他們始祖的屍骨,更沒有任何人取到這傳說中的金龍令。


    如今,對夜染,夜家的諸位長老還有什麽可以刁難的?還有什麽刺可以挑的?


    夜染眯起眼睛,她沒有見過這個世界的龍族,但是她很確定令牌上那一隻栩栩如生的九爪金龍就是華夏神龍!


    夜家主在眾人愣神間,已經蓋上了盒子,鄭重的將紅木盒放在夜染手上:“夜染,關於這枚令牌我們知道的也不多,既然你與此物有緣,從今往後這便是你的所有物,這東西還要你自己去摸索。”


    夜染並沒有推脫,將木盒收好放進了蒼穹寶塔中,裏麵的金丹和令牌,得抽空琢磨一番。


    夜染隱隱有感覺,金丹和令牌與華夏有著某種牽連。


    “小女娃,好樣的!”六長老看著幾個長老灰白的臉色,笑眯眯的對夜染豎了豎大拇指。


    夜染回以微笑:“謝六長老了。”


    六長老不在意的揮揮手,悠閑的繼續自己手上的活計。


    七長老不發一言,瞳孔也沒有焦距,但周身的氣息卻柔和了許多。


    大長老深深看了一眼夜染:“老夫向來說一不二,從今往後,我願輔佐少主左右!”


    “多謝大長老。”夜染朝著大長老一抱拳,唇角泛起弧度。


    二長老慘白的臉色從昨天至今,如今接觸到夜染的視線,垂下了眼睛:“我願輔佐少主左右。”


    三長老、四長老和五長老看著夜染,齊聲說道:“從今往後,我等願輔佐少主左右!”


    夜染看著這幾位長老,眼底泛出一抹冷光,還有一絲笑意:“說一千道一萬,我夜染這人的性格你們也應當有所了解,既然你們說出這等話,就希望牢牢記在心裏。逆反我的下場,死都死不了。”


    這幾位長老的話幾分真心幾分假意,誰不清楚?夜染不需要他們的輔佐,但既然這少主之位她坐下了,就絕對容不得身邊之人的逆反!


    夜染話音剛落,君墨皇令人窒息的威壓就施放在了幾位長老的身上,壓得他們連呼吸都成了奢侈。


    幾位長老心中所有的心思這一刻都消失了,夜染如今實力不強,但是少主的這位姑爺,實力可是強橫到彈指間就能讓他們到西方極樂世界去蹦躂蹦躂。


    至此,夜染這少主之位,才算是真正在夜家坐穩了。


    夜家主欣慰的看著這一幕,隨後對夜染笑道:“接下來還要舉行一場認祖歸宗儀式,儀式結束我夜家就要以少主名義告示天下,宴請各方勢力,接下裏可有的你忙咯。”


    夜染抿嘴輕笑:“但憑家主安排。”


    夜家主嘴角抽了抽,隨即又眉開眼笑:“丫頭啊,你可要快點晉升玄神級啊!”然後趕緊接替了這家主之位,讓他享幾年清福吧。


    夜染笑眯眯的對夜家主道:“玄神級是一定要晉升的,不過這位置嘛,還是祖爺爺您自個兒呆著吧。”


    夜家主哼了一聲,跟小孩子置氣一樣扭過了頭。


    夜染衝著夜家主做了個鬼臉,翹起嘴角對諸位長老告別,和墨皇離開了議事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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