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起身來,手中燒著的衣服不斷的朝著那些黑色的小蟲子掃去,看到那些蠱蟲開始退去,我才看了看我的身上,到處都是鮮血。


    不過好在都是些小傷口,並沒有什麽大礙,這會兒我才注意到了小哥外麵,我發現小哥的敵人竟然已經多了一個。


    那是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袍裏麵的人,看不清他的長相,不過我看到費凡的鬼魂已經黯淡了許多,在一旁不敢靠近二人的戰鬥。


    這個躲在後麵的家夥終於現身了,不過看他的樣子,竟然連小哥都沒辦法奈何他。


    突然,我看到那包裹在黑袍中的人快速的朝著外麵逃去,小哥毅然決然的跟了出去,而這時我看到費凡的臉上開始露出一陣詭異的笑容。


    扭過了頭看向了我,隨後我看著費凡的鬼魂朝著我靠近了過來,不過對於費凡,我並沒有那麽害怕,而是將剛剛掉在地上的桃木劍撿了起來。


    現在的費凡魂魄黯淡了許多,甚至有些透明,根本已經不足為懼,跟著小哥混了七天的時間,這點我還是知道的。


    劉鴿顯然很怕費凡,我將這些情況跟她說了一下,劉鴿的情緒總算是穩定了許多。


    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一幕再次發生,費凡剛到香火堂門檻哪裏的時候,一道身影迅速躥出,我看到他手中有著一個小壇子,上麵貼著兩張符篆。


    而費凡的魂魄竟然被他直接收進了那個小攤子裏麵,我看到他將小攤子別在了腰間,隨後朝著香火堂走來。


    這家夥蒙著麵,我根本看不清他長什麽樣子,我吞了一口口說,立馬意識到了情況有些不對,小哥被調虎離山了。


    之前那個人故意將小哥引走,為的就是現在的這一刻,讓這家夥來對付我,或者說為的是費凡的屍體和魂魄。


    但是我想不通,他們要費凡的魂魄和屍體來幹什麽?


    看著那家夥不斷的逼近,我強裝鎮定的大喊:“你是誰?你想幹嘛?”


    但是這家夥竟然絲毫不理會我,就這麽自顧自的朝著我走了過來。


    看著那家夥靠近了過來,我終於忍不住,將手中還燒著的衣服朝著他丟了過來,但是這個人微微一側身,便是輕鬆的避開了。


    而我看準了這個機會,直接整個人朝著他撲了過去,我想跟他一搏,就算不是他的對手,我祈禱小哥中途反應過來,能夠及時的回來。


    但是我想太多了,我明顯看到那家夥的眼神中有著一抹譏諷的神色浮現,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拳頭,隨後一記手刀朝著我的後腦勺砍了下來。


    嘭!


    我感覺我的後腦勺哪裏傳來一股大力的撞擊,然後我整個人就直接昏死了過去,在昏迷中,我聽到一陣陣劇烈的響動聲,我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


    但是不管我怎麽去努力,都沒辦法將眼睛睜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是被劉鴿給搖醒的,我幽幽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滿臉焦急的劉鴿。


    我猛的爬起身來,第一時間就是跑到了費凡的棺材旁邊,朝著棺材裏麵看去,然而當我看到棺材裏麵的瞬間,我的心裏麵咯噔了一下。


    費凡的屍體不見了,不過萬幸的是劉鴿並沒有出什麽事兒,但是小哥還沒有回來,我問劉鴿怎麽回事。


    劉鴿告訴我,那個蒙麵人打暈了我,然後一下子就將費凡的棺材蓋給掀開了,他抱著費凡的屍體就快速的離去,並沒有在這兒逗留。


    之後劉鴿看到沒有危險,就連忙出來將我弄醒了。


    我抓著頭發,直接蹲在了地上,我的頭皮被我抓的生疼,但是我依舊沒有任何的感覺,我感覺自己是這麽的沒用,不過就看個死人都看不好。【ㄨ】


    最後還是被人將費凡的屍體偷走了,小哥對我的信任,我自己的能力完全不成正比,我想要抓狂。


    劉鴿瞬間抓住了我的手,低聲對我說道:“魏燃,你不能這樣,你已經盡力了,我看到了你的努力,誰也不想這樣,而且我看到了那個家夥的厲害,不怪你。”


    我想要大喊,為什麽是我?這一切為什麽都要落到我的身上?難道就不能換一個人嗎?


    沒有人能夠回答我心中的問題,這會兒一個身影快速的朝著這邊跑來,是小哥。


    小哥氣喘籲籲的問我怎麽回事?我沮喪的告訴他,費凡的屍體被人偷走了,我被別人打暈了。


    小哥並沒有責怪我,而是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沒事,我早就猜測到事情不會這麽簡單,這些家夥早就有所準備了。”


    在小哥的安慰下,我穩定了許多,此刻我的心中竟然是前所未有的誕生了一個念頭,我想要變強,我特麽的不想就這麽任人擺布。


    不管是誰在我的後麵操控著這一切,我都要找到真相,我就想問他,特麽的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


    我問小哥有沒有看到那個全身包裹著黑袍的人是什麽樣子?小哥搖了搖頭,隻是說他隱約的看到那人的皮膚有些皺褶,應該不是個年輕人。


    聽到小哥的話,我的身軀陡然一震,我腦海裏麵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晚出現子啊後山的那個神秘老頭兒,我唯一能夠想到的也隻有他。


    根據費凡生前說過的話,那個老頭兒很強,而在我的影響中,小哥也很強,能夠在小哥的手中安然逃脫,他的實力定然不弱於小哥。


    我同樣跟小哥說了,後麵出現的那個家夥將費凡的魂魄收進了那個陶罐裏麵,然後對著小哥描述了一下那罐子的模樣。


    小哥的眉頭微微緊皺了起來,低聲說道:“茅山的人?”


    我連忙問小哥茅山是什麽東西?小哥告訴我,茅山派,道教最為著名與主要的教派之一。


    北宋時與龍虎山、合皂山同為道教三大符籙派,號稱三山符籙,以茅山上清經籙為三宗最高。


    小哥暫時就告訴了我這些,我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因為說的太多了我也沒辦法消化。


    我問小哥,怎麽會突然有茅山派的人出現?我們村兒難道還有茅山的人?


    小哥並沒有回答我,而是叫我將費凡的棺材蓋蓋起來,明天一大早,誰也不要提費凡屍體丟失的事情,就將這空棺給葬了。


    我對小哥的做法有些不解,但是還是沒有多問,我和小哥將棺材蓋合上,隨後小哥直接用釘子將棺材訂了起來。


    ……


    第二天一大早,村裏的人們幾乎同時到了費凡家,小哥說事情已經暫時解決了,但是費凡不能停屍,必須的下葬了。


    村民們都沒有意見,隻是根嬸兒依舊沒辦法承受這一切,又哭暈了過去,導致費凡的葬禮她都沒有參加。


    我將費凡送上了山,便送著劉鴿朝著鎮上走去,這是我答應劉鴿的,今天一大早就送她回家。


    而和小哥約定的七天時間也終於過去了,但是我知道許多問題,我得回來之後才能問他。


    我們村兒到鎮上也要走一個多小時吧!到了鎮上,我感覺劉鴿的心情也好了許多,人多的地方,劉鴿也變得沒那麽怕了。


    人多聚陽氣,鎮上人多,就算是有髒東西一般都不敢出現在人多的地方,因為陽氣反而會傷了他們。


    劉鴿非逼著我跟她一起在鎮上開了間房,別想多了,她就是覺得身上不舒服,想要洗個澡才開車回去,畢竟這一路到縣城可得好幾個小時的時候。


    做完了這一切劉鴿竟然要帶著我去買衣服,我本來是拒絕的,但是劉鴿的性子也是挺倔的。


    我看到她花了好幾張紅票子,弄的我都不好意思的,但是她卻滿不在乎的樣子。


    她給根嬸兒買了些衣服,她也覺得根嬸兒的命苦,然後她給我爸和我奶奶一人買了件,給小哥也買了兩件兒,給我買的最多,有六七套。


    最後在我強烈的拒絕下,劉鴿方才停止了下來。


    最後我陪著劉鴿去停車場取了車,當時我隻知道劉鴿的車是一輛拉風的小汽車,後來我才知道那叫桑塔拉,在那時候絕對是拉風的存在。


    劉鴿給我留了電話,讓我有機會去縣城就打她的電話,而且還跟我說,縣城裏一般沒有她辦不了的事兒。


    我目送著劉鴿離去,叮囑她路上開車小心一點兒,知道劉鴿的車消失在我的視線。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劉鴿和我的的事情不過是一個記憶還算深刻的邂逅,那個身材火爆的女孩兒,對於認識劉鴿,總的來說我挺開心的。


    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朋友,本來之前覺得劉鴿長得漂亮,對她有些好感,但是又來慢慢的這些好感全部轉為了朋友之間的有意。


    對於去縣城我倒是頗為期待,長這麽大了我還沒去過縣城呢!不過眼前的事情顯然是不允許我脫身的。


    我拎著手中大包小包的,便是往回走,加上和劉鴿在鎮上耽擱的一些時間,我來回一共花了四個多小時的時間,等我回到村兒的時候,已經快下午了。


    村子裏出奇的冷寂,再也找不到以往的那種熱鬧的感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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