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時間去消化這些,因為我爸又有接下來的動作,他將那具敗綁在貼臉上的屍體結了下來,這時我才發現,這具屍體竟然被一個袋子裝著。


    而打開袋子,我看到裏麵的那具屍體栩栩如生,竟然沒有絲毫的腐爛,而在這句屍體的額頭上,我竟然看到了一張黃色的符篆。


    我親眼看到我爸做著這一切,他臉上的表情始終都沒有變化,一如既往的淡定。


    將這具屍體放在了一邊,我爸對著三公的棺材蓋拍了一掌,頓時那棺材蓋竟然是被輕鬆的拍開了,然後我看到我爸直接將三公的屍體從棺材裏麵抱了出來。


    這大熱的天氣,三公的屍體竟然也沒有絲毫的腐爛,我看到我爸將三公的屍體扶正,另一隻手中卻出現了一張黃色的符篆,這符篆和那具從沼澤裏麵撈出來的屍體頭上的一樣。


    我爸口中默念了幾句口訣,將那張黃符直接貼在了三公的額頭上,隨後我爸將三公的屍體轉進了哪個袋子裏麵。


    看到這一幕的我就想衝出去,當麵問我爸,他為什麽要這樣做?那可是三公,而且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張堯明明說過,這沼澤地對村子會有害處的,我爸肯定知道這一切,但是他依舊義無反顧的這麽做了,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


    不過我的身子被張堯死死的拉住,他神色無比凝重的對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亂來。


    這時我再次看向我爸,隻見三公的屍體已經被裝進了那個袋子裏麵,而袋子也被封好,我爸拉著鐵鏈,竟然是將三公的屍體沉入了沼澤地裏麵。


    接著這會兒鐵鏈聲音的掩飾,張堯在我耳邊輕聲說道:“不要打草驚蛇,這樣或許我們還能得到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我聽了張堯的話,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爸將鐵鏈沉入了沼澤地,再次摸索著將鐵鏈藏了起來,然後將那具屍體放進了屬於三公的棺材裏麵。


    看到這一幕,張堯連忙拉著我離開了沼澤地,我們回到了村子口,找了個地方隱藏起來,這裏距離去祖墳的位置還有段距離,我爸肯定還要扛著棺材去祖墳。


    將三公的墳從新弄好,不然肯定會暴露的。


    這次我們沒有跟著我爸去祖墳,而是在村口等著,直到我們看到我爸遠遠的電筒光回來,我和張堯連忙起身朝著家走去。


    我們必須比我爸提前到家,這樣才不會露出什麽端倪。


    我和張堯回到家,故意放低了腳步,生怕吵醒奶奶,因為奶奶很有可能也知道我爸做的這些事情,我們回到了我的房間,連忙睡在了床上。


    不一會兒,我便聽到了外麵傳了一陣輕微的響動,聲音很輕,要是我睡著了肯定是聽不到這些聲音的,但是恰巧相反,我一直都集中注意力,在聽我爸回來的動靜。


    我聽到我爸將鋤頭放好,隨後我感覺他的腳步聲走到了我房間的門口,然後就沒有聲音了。


    他站在我房間的門口肯定是在聽什麽動靜兒,我連忙裝出一聲聲打呼嚕的聲音,因為這是我熟睡的習慣。


    我打呼嚕的聲音傳出,我才聽到了我爸離去的腳步聲,腳步聲還是很輕,生怕吵到我們一樣。


    直到過了一會兒,張堯拉了拉我的衣服,輕聲告訴我:“別想了,先睡吧!真相已經在朝著我們逼近了。”


    我不知道張堯說的是什麽意思?他是不是從我爸今晚這翻詭異的行動裏麵看出了什麽?


    但是我看到張堯似乎已經閉著眼睛睡了過去,我也沒有去問,就這麽迷迷糊糊的,我也不知道我有沒有睡著,反正我是感覺我睡的迷迷糊糊的。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張堯給拉醒的,他讓我起床吃點兒早餐,然後再去一趟王家村。


    我知道去王家村隻有一個目的,肯定是去代廣家,我起床洗漱了一下,根本沒什麽心情吃東西,隨便吃了點。


    看著坐在我對麵吃東西的父親,我是在是難以將昨晚的他和現在的他重合,這完全就是兩個人。


    而且我發現這種感覺有些怪怪的,一直老實巴交的我爸,竟然大半夜的提著鋤頭去挖屍體,還是我們魏家祖墳的先輩。


    我甩了甩頭,丟了碗跟我爸說了一聲兒,然後我就跟著張堯一起朝著王家村走去。


    雖然代廣和根叔的死撇清了關係,但是代廣同樣是有著問題,他讓費凡監視我和張堯,定然是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現在我們想要找到真相,隻有抽絲剝繭一般的去慢慢尋找,而代廣這裏絕對算是一個重要的線索,而且我們曾經兩次去了代廣家,第一次有所發現,但是被費凡的故意到來破壞了。


    第二次則是被費凡提前報信,代廣提前離開,同樣毫無收獲。


    但是今天張堯下定了決心,不管代廣在不在家,我們都要在那座老宅子裏麵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們直奔了代廣的家,很多王家村兒的人看到我們都有些疑惑,但是也沒人問。


    當我們到了代廣家,這次我們竟然奇怪的發現,大門上的鎖是打開的,並沒有鎖,也就說有人在家?


    張堯率先衝進了老宅子,而我自然是緊跟其後。


    但是一路到了正堂屋,我們還是沒有看到半根的人毛,我和張堯在此衝進了裏屋,也就是那間可能是代廣休息的房間。


    剛衝進房間裏麵,我頓時發現了地上的一套黑色衣服,我連忙撿了起來。


    這件衣服的胸口有著一個大大的壽字,這是死人穿的衣服,而且在衣服的下麵有著一雙死人鞋。


    “這裏怎麽會有這東西?”我手中拿著這套壽衣,心中充滿了不解,對著張堯問道。


    “你仔細看看這套衣服。”


    張堯的眉頭皺著,指了指我手中的那套死人壽衣,我再次打量了一下手中的這套壽衣,頓時一種熟悉的感覺湧入心頭。


    看這尺寸,不正是費凡穿的那套壽衣嗎?


    “你大爺的,原來是代廣這混蛋偷了費凡的屍體?”我恍然大悟,頓時驚呼出聲。


    “看來錯不了了,那晚又正好有打量的蠱蟲出現,現在已經基本能夠完全聯係在一起了。”


    張堯點了點頭,沉聲對我說道。


    代廣為什麽要偷費凡的屍體,而且他還收走了費凡的魂魄,這家夥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而且我和張堯再度竄了幾間屋子,依舊沒有找到代廣的影子,甚至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而且代廣這家夥似乎很謹慎,我們在這家裏麵幾乎沒找到任何的線索。


    我一邊在找著線索,腦海中卻也在不斷的想著費凡屍體被盜的這個問題,突然,我反應過來當晚的是兩個人,並非代廣一個人。


    我連忙問張堯,當晚後麵出現的那個蒙麵人是代廣,那麽之前就出現,而且最後故意引走張堯的那個黑袍人是誰?


    張堯搖了搖頭,說他也不知道,但他心中有個猜測,他說能夠和代廣一起行動,極有可能是代廣的師傅。


    代廣的師傅?我記得那晚代廣和費凡在後山見麵的時候費凡口中提過,而且費凡的師傅會是誰?還不就是那個收養了代廣的王昌舉。


    那個人竟然是王昌舉?雖然這隻是猜測,但是這猜測卻是目前最大的可能性。


    王昌舉不是消失了嗎?他在二十年前就消失了,而且聽說代廣回來的時候隻有他一個人,並沒有見到王昌舉。


    這是我在代廣家門口遇到的那個大嬸兒跟我說的,而且她說已經很多年沒見過王昌舉,這個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那麽他突然的出現到底是為了什麽?


    “你看看這個?”我腦海中浮現著這無數問題的時候,小哥突然出現在我身邊,手中拿著一張不知道他從哪兒翻出來的老舊照片。


    這照片的確很老舊了,已經有些泛黃了,上麵有兩個人,一個差不多50歲左右的老頭兒,手裏麵牽著一個兩三歲大的孩子。


    而看到那個老頭兒的瞬間,我大驚失色,一把將張堯手中的照片奪了過來,驚呼出聲:“是他?”


    “你認識照片上的人?”張堯同樣是吃驚的看著我。


    我強行將心中的震驚壓了下去,告訴張堯,照片雖然有些模糊,但是照片上的這個老頭兒不是別人,正是那天晚上,突然出現在後山,製服了費凡,並且救下我的那個神秘老頭兒。


    這張照片應該也就一二十年的時間了,雖然那時候的神秘老頭兒要年輕一些,但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因為我對神秘老頭兒很在意,所以腦海中時刻都想著這家夥的容貌。


    張堯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了一個更加令我吃驚的猜測。


    “這個人就九成九就是王昌舉,他身邊的那個小孩兒就是當年的代廣,也就是說救你的那個神秘老頭兒也有九成九的可能是王昌舉。”


    我心中咯噔一聲,那個老頭兒竟然是王昌舉?那個將我娘故意葬在後山那塊兒養屍之地的混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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