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開井真眼睛的詭異之處了?


    我們仨一個咕嚕爬起身,隨手披了件外衣就趕去驗屍房,打開門時,杜小蟲站在屍床旁,她一手端著玻璃盤,裏邊放了一枚眼球,另一隻手拿著放大鏡,這情景讓我們仨大老爺們渾身一冷,這杜小蟲大黑天的擺出這陣勢,確實挺慎人的。


    “來了?”


    杜小蟲輕輕晃動手裏的玻璃盤,眼球微微滾動,就像活的在轉動一樣。


    我嘴裏發寒的說:“杜姐,您快說吧,這裏好冷啊,凍的我都抖了。”


    徐瑞和老黑連連點頭,紛紛不解的盯著眼球,可也沒看出啥端倪。


    “其實井真變成重瞳的原理非常簡單。”杜小蟲放下手裏事物,她指向已被挖出眼睛的井真,“他對自己,狠!”


    我一個激靈,“什麽意思?”


    “眼球紋身之刺眸。”杜小蟲解釋的說:“聽說過這種紋身吧?就是針刺眼部染色,把眼白區域變成漂亮的顏色,或者植入薄片令瞳孔變形,還有一種很少見,疼痛度一般人承受不來,也有可能令眼睛致盲,就是在眼珠上紋,刺的雖然淺,可真的會很疼……”


    “你是說,井真的小瞳孔是假的?針刺染出來的?”


    我不寒而栗的道:“這……想想都頭皮發麻,任何人對尖銳物體對向眼部都會發怵的。”


    徐瑞眉毛一跳,“狠,真狠,我算服了井真。”


    “他為什麽這樣做呢?如果是為了讓案情詭異到讓警方難以不信邪,這完全沒必要啊。”老黑想的已經痛得捂住了眼睛。


    “這點我就不知道了,畢竟井真已死,除非找到為他刺眼珠的紋身師。”杜小蟲兩指捏著井真的眼球,放回了對方的眼眶,“可能是覺得鬼瞳姐的眼睛另類,就挖走了讓專業的人給自己照葫蘆畫瓢弄一樣的。”


    我忍不住拿出手機查了下這眼球紋身,看了一會兒,我揉了揉隱隱生疼的眼睛,“誰發明眼球紋身這麽變態的技術……刺眼珠的還好,可眼白變色跟鬼似的,簡直能跟自虐傾向者的一舌分兩半相媲美了。”


    “天生的終究是天生的,紋的再真也是假的,可能在眼眶裏時察覺不出來異樣。”杜小蟲的俏臉上浮著淡笑,“可挖下來仔細看,還是有區別的,單從這點來說,井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沒什麽事那我們先走了,你繼續研究井真。”徐瑞腳底抹油想溜,不得不說,命案現場雖然血腥可遠沒有驗屍房恐怖。


    “難道就不想知道萬千雄往井真嘴裏塞滿蟑螂,他想掩飾什麽嗎?”杜小蟲若有所思的說道:“這樣做,就從一定程度上耽誤了驗屍的時間。”


    我愣了片刻,“那麽一會兒,井真嘴裏會消失什麽?”


    “暫時沒有檢測出來。”杜小蟲拿撐子撬開井真口腔,她疑惑的說:“由於蟑螂附帶了大量的細菌,以至於當時和井真之前口腔裏的物質發生不明反應,產生了一種毒素。北部分局的那位法醫,因為摘掉手套時不小心被蟑螂跳到了手背,很快腫起來了,現在已發展成一個大紅瘡,正在醫院手術。”


    徐瑞聽完下意識的抬起腳,“還好我的鞋沒有窟窿,媽的,萬千雄最後玩這一手也太狠了。對了,現場的蟑螂們呢?”


    “攜帶毒素的蟑螂失去了頑強的生命力,沒多久就死了。”杜小蟲有點期待的說:“它們的屍體已經送到研究所,由一個毒理專家檢測。”


    “小琛,老黑。”徐瑞沉聲說道:“咱這是第一次和七罪組織的審判者和候選人交手,見識了吧。”


    我凝重的說:“萬千雄離開前,他拿血水潑了後會有期……”


    “雖然對方可能隨手一潑的,但一定要提前做好準備,說不定哪天暴風雨就會來襲。”徐瑞深思了一會兒,“小蟲,萬家牆上的血是誰的?”


    “不是井真的……”杜小蟲眸子猛顫,她有點驚恐的道:“可能儀器出問題了,得到的結果任誰都覺得不可能,現在正做第二次檢測。【ㄨ】”


    徐瑞狐疑的道:“把第一次的結果說說看。”


    “和襪子上口水的相同……”杜小蟲低聲說道:“如果那口水屬於萬千雄,豈不是說他用自己的血來往牆上潑的?他那麽瘦弱,放掉那些血量足以致命了!”


    “這些舉動……一個比一個狠,狠到了瘋狂的地步。”徐瑞感慨萬分的說:“可能他之前一點一點累計的存血。”


    “若第二次結果還和之前一樣,那隻能如此解釋。”杜小蟲拿白布遮住了井真,她舌頭一個冰字接一個往外吐,“可惜鬼瞳姐了,我真的特別想把這井真碎屍萬段!”


    “小蟲,別衝動。”


    徐瑞頭疼的道:“明天我們翻翻那城中村附近的監控,看看能鎖定井真臨死之前的蹤跡不,或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小何的遺體。”


    “我開玩笑的。”


    杜小蟲回眸說道:“現在怎麽安排井甜?”


    “沒必要追她的責了,這事涉及到七罪組織,所以繼續讓井真在其父母眼裏失蹤即可。”徐瑞吩咐了句:“老黑,你現在立刻送她回家,就當井真沒被抓到。”


    “嗯!”


    老黑剛轉過身,門就猛地被推開了,出現了淚流滿麵的女孩,穿著淡藍的裙子。


    “井甜……你怎麽來了……?”我有點不知所措,看她的樣子,不用想也知道偷聽良久,一切全知道了。


    井甜泣不成聲,“誰殺死我哥的?”


    “我們趕到現場時,他就遭到了不測,疑似之前綁來的六號目標所為。”徐瑞無奈極了,他簡單的道:“節哀。”


    井甜仿佛沒有聽見,她走到屍床旁,扯開白布深情的望了眼井真,竟然沒有哭鬧,她放下白布就轉身離開了,並哭著說:“不麻煩你們,我自己回家。”


    我們麵麵相覷。


    徐瑞挪動下巴,“老黑,還愣著幹什麽,這麽晚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相當有危險,況且她的眼神我很熟悉,典型的輕生跡象,你負責跟蹤保護,但沒情況的時候,切勿上前打擾。”


    老黑摸了下腦袋,追出去了。


    “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找小何的屍體。”徐瑞眯著眼睛,說道:“警局的內鬼,我已經鎖定了,竟然不是之前那十二個有嫌疑的對象,我也是偶然發現的,完全意想不到,這個人小琛你見過,如果知道是誰,完全會讓你大吃一驚!”


    “誰啊?”我被勾起了好奇心。


    徐瑞神秘兮兮的說:“等時機一到,你就知道了。”


    “話說一半會死人的。”我鬱悶的跟他離開了驗屍房,而杜小蟲自己忙了一會兒,也回宿舍睡了。


    ……


    現在案子還剩下一個小尾巴,我們連日來緊繃的心弦釋放,所以這一覺睡得特別安心。


    第二天沒睡醒呢,耳中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徐瑞翻了個身,“可能老黑回來了,去開下門。”


    我迷糊的起身,打開門時,一雙鐵拷就掛在了手腕!


    我睡意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看著眼前的刑偵一隊長和幾個他的屬下,“什麽情況,沒有弄錯?”


    “證據確鑿,許琛,昨晚你潛入驗屍房進行了瘋狂的碎屍。”對方說道。


    這時徐瑞跳下地,“我幹,現在離明年的愚人節還有七個月,大清早的,江隊長你丫開毛玩笑?”


    住隔壁的杜小蟲被驚動了,她穿著睡意跑過來,“發生什麽事了?”


    “我姓吳,謝謝。”吳隊長臉色一黑,道:“我們去驗屍房看一下就知道了。”


    我們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驗屍房。


    徐瑞滿肚子火的把門踹開,然而引入眼簾的場景,讓他、我和杜小蟲目瞪口呆!


    井真所在的屍床空了,地上淩亂的散著斷腸子、碎骨、血水和五髒六腑、皮膚脂肪……,尤其井真的頭顱,碎了幾塊,他那雙假的重瞳眼眸,攤在前方像被踩爆了。


    “這……”


    我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不是我幹的,昨晚我一直睡覺,連廁所都沒上過!”


    徐瑞看了眼杜小蟲,他利用職權暫時把吳隊長支開,小聲說道:“小蟲,這不會是你搞的吧?昨晚你可是說過要把井真碎屍萬段的……”


    “我當時隻是氣的一說,並沒有真的想做。”杜小蟲沒心沒肺的欣賞著狼藉的驗屍房,“不過現在看著挺解恨的。”


    我連想吐的欲望都沒有了,雲裏霧繞的道:“不對啊,吳隊長說什麽證據確鑿,他們為什麽懷疑到的我呢?”


    “小琛你放心,這事要不是你幹的,誰也別想帶走你,除非踩著我腦袋離開。”徐瑞把門打開,他探頭道:“吳隊,你給老子說清楚,憑什麽懷疑許琛?”


    “徐組長,你們住了好幾晚,難道不知道他有夢遊的習慣嗎?那你現在能完好無損,命真挺好的。”吳隊長視線向我移來,說道:“既然不肯承認,我們就到監控室一窺究竟好了,雖然警局昨晚全部監控被惡意的控製關閉,但許琛你沒有想到的是,上次驗屍房發生丟屍的事情之後,那就臨時添了一個單獨線路的攝像頭,記錄下了半夜發生的一切。”


    我和杜小蟲、徐瑞彼此相視,跟對方前往了監控室。


    吳隊長手握鼠標調出了驗屍房昨晚的情景,我們死死的注視屏幕,淩晨1點29分的那一刻,驗屍房的門突然被猛地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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