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們聽完臉不禁有點發紅,腦海裏不經意的就浮現出島國愛情武打片的情景,純粹的條件反射。我尷尬的道:“有沒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也許不是,也許是,但這絕對不會是她死之後進來的。”徐瑞極為確定的說:“小蟲檢查過頭顱的口腔深處與喉嚨,沒有提取到蝌蚪液,所以她斷定這女子死前,有過那件事情,可能沒有咽下,吐完又漱的口吧,就算咽了也喝水或者吃東西,一樣會沒的。”


    我懂了他的意思,如果頭顱死之後,凶手將那事物弄進她口腔,喉嚨和口腔深處勢必會有殘餘的,因為其口腔一切正常,沒有刻意衝洗過的痕跡。可現在並沒有檢測到,說明牙縫裏的為生前所遺留,若屬於凶手,雙方一定發生了那事,她十有八九還是自願的,若不屬於凶手,則表明她遇害之前不久和另一個人……


    就在此刻,我腦海靈光一閃,“老大,我知道怎麽盡快找到漂亮頭顱的來源了!”


    “什麽?”


    徐瑞被我一嗓子驚的手一抖,差點撞到旁邊的大樹。


    “這漂亮女子的年紀不算大,可能還沒有結婚,倘若和別人那樣,地點會在哪兒?天寒地凍的,總不能野戰吧?漂亮的女子通常不會將就,所以也不會是網吧包間。所以要麽出租房,要麽是開的房。”我設身處地的分析道:“第一種可能暫不考慮,第二種呢?我個人推測應該三星以上的酒店,但為了以防特殊情況,就查昨晚所有賓館、旅店的登記信息,以棄屍的天池大橋為中心往外圍擴散!”


    “對!”


    徐瑞讚同的道:“我這就聯係朝市警方著手此事,登記了在係統裏均能查到,一條條點開看身份照,不會耗費多大的警力。”


    葉迦點了點頭,說:“況且一般人的身份證挺醜,可對於漂亮的女人和帥氣的男人影響不大,比如我,特別容易辨識。”


    “這自戀程度和老大有的一拚。【ㄨ】”老黑吐槽了句,他忽然好奇的問道:“小琛,話說你咋對漂亮娘們了解的那麽清楚道呢?難道采花頻繁?”


    “……”


    我翻了個白眼,解釋道:“我還沒談過戀愛呢,大姐姐教的好,她以前很少讓我死記硬背,以引導思維為主。”


    這一會兒的功夫,徐瑞就已把任務下達給朝市的警方。而杜小蟲正試圖檢測蝌蚪液的dna,不過數量微乎其微,有點兒麻煩,未必會成功。


    我們抵達了目的地。


    金源便利店位於離天池大橋六千米的朝市第二小學,正對著學校大門,主要的消費對象均為學生們,因此賣的東西都是文具、零食、小玩具、水果等。


    徐瑞擔心葉迦又買冰棍,就留他在車上,然後和我、老黑一塊推開了門。這個時間沒有放學,店鋪內顯得空蕩蕩的,隻有一個上了年紀的女店主邊看電視邊打毛衣。


    她以為我們買吃的,開口說了句朝語,我們仨大眼瞪小眼的,心說碰上小幾率事件了。徐瑞一邊抬手擦著水霧滿滿的蛤蟆鏡,問對方會漢語不,女店主搖頭,他拿出天池大橋的現場找到的便利袋,晃了晃,對方一眼認了出來,點動腦袋,但不明白我們有什麽事。


    無奈,徐瑞再次聯係警方,讓街道派出所來個會雙語的當翻譯。


    過了一會兒,人到了,我們這才暢通的進行交流,葉迦跟著混進來了,神速的挑了倆冰棍,攔也攔不住。


    女店主說現在已經不用這種便利袋了,換了新型的。最後一批是兩個月前用光的。我掃了眼收銀台掛的袋子,確實如此。


    老黑愣了片刻,“小琛,行啊,那爛蘋果真的被凶手留了兩個月開外。”


    “僥幸,當時隨口一說的。”我一被誇就像有電流劃過心髒似得,待在a7小組三個月,杜小蟲和徐瑞、老黑均認可了我的能力,說什麽要不了多久,我就比其它組的痕跡專家強了。可我知道自己也有不好的地方,許多和痕跡相關的儀器由於以前沒條件接觸,一時半會兒無法熟練操作的,所以大部分都是杜小蟲來弄。


    “小陳,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每次都能發現不起眼卻又極為關鍵的線索,這就是天賦。”葉迦攤了攤手,“我被特訓這麽久,有一大半兒發揮不出來效果。”


    “是琛,不是陳。”


    我算是拿這廝沒辦法了,老念錯字。


    接下來我們又和女店主聊了半小時,有點兒遺憾的是,她家監控係統會自動清除30天之外的影響,所以存盤隻到上個月的25號。但她提供了一個非常有用的信息,學生買水果的少,通常學校工作的老師或者校工,大多一次買上幾個。


    我們相視一眼,難道爛蘋果源於第二小學的某位工作者?


    校工……


    老師?


    我猛地一個激靈,“老大,為美人魚提供軀幹的死者,不就疑似一位老師嗎?”我攥住拳頭說:“她會不會就是第二小學的老師?”


    老黑腦補的說:“凶手是一隻男校工或者老師,對自己同事垂涎已久,因愛生恨,殘忍殺死……”


    “竟然用‘隻’,天下就你一份了。”徐瑞抬手衝老黑腦袋賞一個爆栗,他思考的道:“小琛的分析九成九成立,老黑說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可能,最理想的情況便是凶手和死者共同就職於第二小學!”


    “go,目標前方的學校。”徐瑞大手一揮,


    我們帶著臨時翻譯,跟守門的保安交涉完,就進入了校門。先來到了校長辦公室,這位校長約有五十歲,叫李東河。徐瑞的蛤蟆鏡一冷一熱又是水霧,他忙著擦,就由我簡單的說明情況,要求校方查今天哪位老師沒有工作或者請假之類的,尤其是年輕的。


    之前說了,變為“美人魚”的死者們均20到22歲,大學上沒上完得另說,所以軀幹的死者若沒有人脈,頂多剛入職不久或實習狀態,如果她生前真在這個地方教書,想不找她到都難。


    花了半個小時,查詢的結果卻讓我們大為意外,李東河說今天沒有無故曠工和請假的老師符合死者的條件!


    猜錯了?


    徐瑞親自看了教齡較少的老師檔案,搖了搖頭,他站起身說不打擾了,我們四個就往外邊走,關門時,我習慣的回頭,無意看到李東河拿煙的手不停地輕抖,他和我對視了0.1秒,視線閃躲的立馬連手帶煙放到辦公桌下,緊接著佯裝鎮定的低頭看起了報紙。


    不對勁,絕對心裏有鬼!


    李東河這是心虛的表現,我探手觸碰葉迦,低聲說道:“拿石頭,嚇唬一下。”


    “嗯……”葉迦在口袋拈起一枚石塊,我微微讓身,他隨意的一甩!石塊嗖地掠向了李東河,它的軌跡近乎貼著對方臉皮,進而鋒利的邊棱“噗”地紮入了目標後方的白牆。


    入之三分,極具震懾力。


    李東河驚恐的地回頭看牆上的石塊,他整個人都開始抖了!


    徐瑞返身衝到桌前,笑著單手扣住對方肩膀,“尊敬的李校長,實話不妨告訴您,我們這次來查的是一起特大凶殺案,如果您有所隱瞞,嗬嗬,小心我們抓不到凶手拿你頂罪哦。”


    李東河嗓音顫抖的說:“凶……凶殺案?還是特大的?和我無關啊!”


    “紙是包不住火的,就老實說嘛,何必拖拖拉拉的非逼我家葉子發火呢。”徐瑞鬆開手,顯得一副你不說我就砍死你的架勢,尤其配上大蛤蟆鏡,那真叫一個絕了。


    葉迦鬱悶的嘀咕,“我什麽時候多了個外號。”


    “我說,可你們一定要幫我保守秘密好嗎?”李東河忐忑的看向我們,他狠狠地吸了口煙,“的確有一位女教師昨天下午被我給了一個星期的假,她今年21歲,教齡兩年……昨晚我就聯係不上她了。”


    老黑好奇的說:“七天假期,夠長的,啥事啊,生孩子嗎?”


    “流產……”李東河聲音很小的說:“她叫肖燕。”


    “流產批了七天,昨晚你還試圖跟她還聯係,她21歲任職更有兩年。”我嗅覺敏銳的道:“你和肖燕之間是什麽關係?”


    “男女之間……你們懂的。”李東河畏縮著脖子。


    “哦,怪不得,肖燕肚子裏的孩子源於你?”徐瑞二話沒說,一隻腳把旁邊椅子踹翻,“就看不慣你這種鳥人!怎麽勾搭上的?”


    李東河老臉皺巴巴的,“她在學校時就被我包了。”


    “不錯啊,槍挺有活力的。”徐瑞拿出手機,讓杜小蟲發來一張屍體的軀幹照片,他把屏幕對向李東河,“既然如此就更容易辨認了,睜大眼睛仔細看下,這身體屬於肖燕麽?”


    李東河抬起頭,啊的驚叫了一嗓子,“是是是……是的。”


    “何以見得?”葉迦饒有興趣的拽了句。


    李東河張口即說:“她比較骨感,胸前左半球下有粒小痣。”


    “啪~!”


    徐瑞抽了對方一巴掌,他笑著問道:“這屍體是她的,你竟然連點傷心的反應也沒有,可真夠無情的。話說肖燕要身材沒身材,你為什麽包她?”


    “因為…”李東河猶豫著不想說,等葉迦把玩著牆上拔出來的石塊時,他嚇得躲入桌下,“因為一個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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