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蔡巧巧一個廢棄的電話號竟然查出這麽多關聯的犯罪分子,“索命大手”曹寬,“肥胖富豪”章二泉,肖像和清晰度不高的監控對比都有著如此高的相似度,幾乎就不會有錯了。


    不得不說,這參與盜竊尼泊爾之淚一夥,分工夠明確,雖然謹慎,卻也百密一疏,蔡巧巧的腳臭和邀請函原本的主人成為了突破口。


    我們返往市區,徐瑞已經讓技術部門嚐試定位蔡巧巧現在使用的號碼了,他也接到了月之道師,對方說打聽了一件事,周伶兒和宿寶平雙雙離職了,原因是確定了戀愛關係,想去旅行。


    值得一提的是,月之道師還發現一個拍賣行的詭異之處,台上有幾塊加起來約有一平米的地板,底下好像有點兒空,被他無意間踩到,所以應該有一條隱藏的暗道。


    我初步的腦補了下,瘦小女孩拿到尼泊爾之淚,接著不久又出現在菜花街道,極有可能是趁著現場騷亂,進而鑽入逃離。


    月之道師這功立的不小,徐瑞自己掏腰包給對方錢,卻被拒絕了,月之道師認為我們幫他擺平了賀家生,不該再索取好處,然後沒等徐瑞表示就跑了,這不禁讓我們高看了他一眼。


    我們仨和徐瑞碰了頭,一塊到餐廳吃飯等消息。


    吳大方和二隊長的線人們已經把亦真亦假的模糊消息放了出去,據賀家四周蹲點的便衣匯報,目標現在為妻子辦後事,暫時還沒遇見什麽麻煩。


    隔了約有一個小時,徐瑞手機響了,技術部門打來的,他們成功利用定位到那手機號的地點,但對方打了幾分鍾電話之後就關了機,所以並不確定蔡巧巧還在不在那地方。


    我們看著收到的地址,位於市區邊緣的一家小賓館。


    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動身,抵達時天色已有點兒黑了,推開玻璃門,徐瑞對著吧台服務員出示證件和手機屏幕,“這個女子今天有沒有住進來?”


    服務員點頭,“有的,302號房。”


    “現在在這麽?”


    “一個小時之前回來的,就沒有見她下來過。”


    “拿張能打開門的房卡。”葉迦伸出漂亮的白手。對方請示完老板,就把房卡給了他。


    不多時,眾人站在302的房門前,我抬手敲了兩下,許久沒有動靜。葉迦拿房卡刷開門鎖,結果裏邊還插了鐵栓,推不開。


    “老大,能暴力破門嗎?”葉迦舒展著腿腳。


    “等等再說。”徐瑞扭頭吩咐道:“老黑,去外邊爬窗戶看下房內情況。”


    老黑領命調頭出去了,過了十分鍾,他竟然房門內側把鐵栓拔掉,打開了門,下一刻推開我和葉迦,一手按著牆,一手撫著胸口,像是被惡心到了。


    難道房間有什麽不得了的?


    我走入302,第一時間就嗅到了濃鬱的臭味,直衝腦袋。之前小區撿到那雙紫色的高跟鞋,由於被風淡化了,沒太大的感覺。這是我第一次聞到蔡巧巧的腳臭味,猶如臭豆腐拌了的鹹魚,怪不得馮馳會一怒之下,把她開除了……


    床上空空的,隻有一床淩亂被子。地上,也就是靠門的位置,放了一雙女士的棉靴,以及一雙繡著卡通圖案的襪子,它們均是臭味的源泉,持續不斷的散發著,不知還要多久才能淡化。


    老黑總算舒服了,他站在門口不想進來,“我翻到外邊窗前時,窗子是敞開的。”


    正常情況下,一般賓館為了防止失竊或者住戶跳樓,會在窗框安一個機關,讓窗子隻能開一道不寬的縫隙。


    所以老黑翻上去之前,應該有人把它破壞掉了,而我們進入房間時,臭味還很濃,因此窗子敞開了沒多久,否則不會把我們搞得頭昏腦脹。


    徐瑞分析的道:“我們敲門的動靜,驚動了裏邊的人,對方毫不猶豫的跑了,隻有這樣,老黑直到進來也沒發現可疑蹤影。”


    “但逃的人絕對不會是蔡巧巧。”我篤定的說。


    葉迦奇怪不已,“為什麽?”


    “因為她的鞋子還在啊,衣架上甚至還有外衣、貼身衣物。”我捏住鼻子說道:“總不能慌亂的啥也不穿,連錢也不拿就跑了。上午在七三小區,穿高跟鞋跟矮個子一塊來,是為了掩飾,跑的時候因為礙事才拋棄的,和現在完全不同。”


    葉迦掃視了片刻,“萬一她在我們開門前就換了身衣服呢?”


    我注意到蔡巧巧的大衣一側口袋微微鼓起,走上前探手摸出一隻女式錢包,裏邊還有身份證和不少現金,我拿著它朝葉迦晃了兩下,“換了衣服,這個總不會忘了吧?況且裏邊的人順窗子逃跑時,隻聽見我們的敲門聲,連問也沒有問,並未確定來著是同夥還是警方的情況下,就選擇離開,光憑這點就太蹊蹺了。”


    “蔡巧巧沒出去,也沒順樓梯下去,因此,她還在這房間。”徐瑞掏出手槍,來到拉了門的衛生間,一隻手猛地將之拉開,我們卻發現空無一物!


    地上的瓷磚濕漉漉的,浴噴也滴著水,下水口還有幾條混著沐浴露的頭發絲。


    蔡巧巧才洗完澡不久。


    那她……究竟在哪兒?


    我們下意識的抬起頭望向天花板,想像中的情景並未出現,她總不可能隱身吧!我們狐疑的審視著302房間,視線不約而同的停於這一張大床。


    徐瑞把床墊子連同被子掀開一腳,有層木板,底下的空間應該挺大的,他吩咐說:“老黑,葉子,把墊子撤了。”


    二者稍微一用力,就把床墊子翻到了地下。這木板的邊緣與床框釘的釘子全不見了,不用想也知道之前有人開過床下。


    我把床板掀起的那一刻,看見了一具女性屍體,驚得自己差點鬆手讓床板把徐瑞的手夾了,虧了老黑眼睛尖,上前把床板撤到了旁邊的墊子。


    屍體是前胸貼地的,身下有一小攤血跡,但是量不算大,我們拿手試了試她脖子,死了,特別急於想知道她是不是蔡巧巧。


    下邊,像失禁了,流出了一點黃和水。


    徐瑞打開包,取出攝像設備拍完,這才讓我們戴手套動屍體。


    此時302內的味道已經淡了,對我們鼻子影響不大,老黑跳入床框,他雙手將這具女屍掀了起來,意想不到的是,無法直觀的看清這女屍的相貌。


    她的眼睛是睜開的。


    因為,死者的臉,全部被尖銳的刀具劃得不像樣子,這一刀那一刀的。我探手撥開幾處刀口,發現每一刀都切入皮膚下方五毫米,沒傷到骨頭。


    不僅如此,連她的胸口、肚子、雙腿前側,也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刀痕,近乎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


    “這肚子上的刀痕,像不像字?”徐瑞若有所思的注視死者上半身,“胸口上的也像是什麽字。”


    “不認識……拐啊繞的,還有圈兒。”


    我眼皮一跳,仔細看還真是這麽回事,驚訝的道:“老大,像島國或者朝鮮族的文字。”


    “是有點兒像朝鮮字。”葉迦回想著朝市時的情景,說道:“印象裏大街上的店鋪也是拐啊圈兒的。”


    “我以前在掃黃組的時期。”老黑尷尬的撓著腦袋,“鑒定的不少影像裏都有島國文,感覺這屍體上邊挺近似的。”


    血還在往外滲著,劃這麽多刀,沒有一刀算深的,那死者的死因應該不是這些刺眼的刀傷,我看著她的心口和脖子,幾乎沒有受創,腦袋也完好無損。


    我視線瞥向了牆角的一個大紅塑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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