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勇無奈的點動腦袋。


    過了五分鍾,小李子被押入審訊室內,他看到紀勇時禮貌的喊了句“大哥。”紀勇點頭,“現在警官問你什麽,就說什麽,別藏著掖著,知道嗎?”


    小李子詫異了半晌,問為什麽。紀勇說聽他的沒錯,前者不再囉嗦。看來自己人說話就是管用,每次審問光是撬開待審者的嘴巴就得花費好久,太耽誤時間了,這還是在有徐瑞這位花樣審問大師的情況下。


    我盯著小李子,道:“你和另外兩個罪犯,是黃憶薇挑來輔助她作案的?”


    對方點頭,“是的。”


    “一號目標是四個與黃憶薇發生過關係但僥幸活下來的男人,二號目標是青市的房地產大亨馮馳。”徐瑞若有所思的道:“剩餘的五個目標,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有一個是前段時間被你們警方通緝的趙剛,還有一個女的叫薑相柳,好像還有一個雜技表演者。”小李子幹脆利落的說道:“別的我就一無所知了。”


    薑相柳?


    雜技表演者?


    這兩個目標對我們來說倒是新鮮……


    花了十幾分鍾,我們結束了這次審問,除此之外,沒再有別的收獲。另外,徐瑞答應了會托山西那邊的警方照顧紀勇的老母親。


    我們來到吳大方的辦公室。


    “煞星,又來我這搞什麽鬼?”吳大方鄙夷的看著徐瑞,“啥時候把我那照片刪了?”


    “抱歉,手機沒電打不開。”徐瑞雙手隨意的搭在對方肩膀,說道:“老吳,我想請你們一隊幫著辦點兒事,反正你們全閑在老窩,如果案子破了,保準分你們一分功績!”


    吳大方被坑怕了,他心生警惕說:“啥事?”


    “打開戶籍係統,查下一個叫薑相柳的女性。”徐瑞開口說道:“年齡不限,所在地,可能是青市,但如果沒有,也逃不開華夏範圍,就擴大搜索,這姓氏和名字少見,重名的應該不多。”


    “這麽簡單的事讓我來弄?”吳大方警覺的道:“說吧,安的什麽居心?”


    “再跟你借三個人,就是他們。”


    徐瑞抬起手,指著那邊三個伏案睡覺的刑警,“時間……一個星期。”


    “扯犢子呢,他們仨是我一隊的中流砥柱。”吳大方果斷拒絕。


    徐瑞拿出了手機,“既然如此,我隻好打電話給局頭了,讓他跟青市警界一哥來講。”


    “格老子的,手機不是沒電了?”吳大方恨得牙癢癢。


    “哦,對了……”徐瑞竊笑的摸著大鼻子,道:“我也會讓那個穿裙子的小正太的照片按失蹤人口算,讓青市所有警員人手一份。”


    吳大方眼疾手快的把手機搶下,徐瑞無所謂的說“刪吧,我備份了十幾份呢。”前者鬱悶的擺手:“行了行了,趕緊離開我這,過十分鍾就讓他們仨去你那報道,事先聲明,說好一個星期啊,也不準有死傷!”


    “放心。”徐瑞拿起手機,甩著腦袋道:“小琛,我們打道回府。”


    返回了自己的地盤,我詢問道:“老大,為啥跟一隊借三個人啊?”


    “老黑受的傷雖然不大,但如果不想留後患就得休息,葉子負責和便衣盯馮家那條線,還有小蟲,也一樣不能劇烈運動。”徐瑞解釋的道:“總不會天真的以為就憑咱倆能把欲之審判製住吧?”


    “也對。”我心說怪不得老大把一隊的戰鬥好手借來了。


    等了一刻鍾,門被敲響,那三位刑警來了,論單挑,任何一個都能打我三個,畢竟我是半道出家的。


    我們熟悉了下彼此,沒多久就混熟了。


    “薑相柳,雜技表演者……”徐瑞揉著太陽穴,嘀咕道:“黃憶薇的這兩個目標,究竟會是誰呢。”


    “老大,還有生死未卜的趙剛,黃憶薇將之列入目標,她就那麽肯定能殺掉對方?”我難以理解黃憶薇怎麽想的。


    徐瑞搖頭說道:“也許她和神秘人之間認識吧,雙方進行交易,換到手之類的。所以趙剛,我們先不考慮了,要麽黃憶薇殺不了他,要麽我們攔不住她殺他,不會存在第三種情況。”


    這跟沒說一樣。


    花了兩個小時,我們打聽到青市有一個雜技世家,清朝時期就開始賣藝為生,我們決定過去看看,雖然希望不大,雜技表演者比較多,經常流動性的進行街頭表演,又沒有係統性的檔案登記,黃憶薇的目標未必會與這雜技世家有關係。


    傍晚回來時,確實白跑了一趟,人家早就轉行了,底細也極為的清澈,沒有汙點。


    徐瑞讓一隊來的三位刑警先下班了,但手機得開著隨時待命。


    我過去問吳大方查的如何了,他說無論男女,華夏範圍內就沒有叫薑相柳的。我們又查了之前死的四個男人與馮馳的關係網,也沒有薑相柳和雜技表演者,又問了陳琳,她也表示不知情。


    徐瑞擴大了搜索範圍,查死者們圈子裏邊姓薑的,也沒有!


    就在這時,我想到陳琳所講過的黃憶薇的往事,尋思著說:“老大,黃憶薇之前的男友叫啥?不僅如此,她也有家人吧?雜技表演者和薑相柳有沒有可能跟她加入七罪組織的圈子有關係?”


    “我的確忽視了這個地方。”徐瑞打開電腦,通過係統查詢黃憶薇以前的檔案,但她的狀態顯示“已死亡”,其父母的檔案沒有過變動,家住在南區。


    徐瑞聯係南區分局的警方,過去看了下,得知黃憶薇家空了很久,老兩口早就搬走了,至於去了哪兒,誰也不知道,我感覺二者是被黃憶薇接到了欲之一脈的總部。


    我調出馮馳公司的職工檔案,找到一個工作六年的老員工。他家離警局這邊也很近,我們就前去走訪。到了對方的家,我詢問其對於兩年前公司集體出國旅遊中有一個職工和他的未婚妻被殺一事有沒有印象。


    這老員工說記得,那男的名字叫薑禦,挺可惜的。


    薑禦?


    姓薑的!


    難不成薑相柳與薑禦有關?


    我們折回警局,搜索薑禦的檔案,顯示已死,死亡時間是兩年前。不過薑禦的“家庭樹”中並沒有一個叫薑相柳的。


    薑家位於東區邊緣一處沒開發的民宅。


    我和徐瑞一致決定有必要去下薑家,就駕駛著車子前往東區。抵達薑家,他父母已經睡覺,我們敲開門,出示了證件,就進去了。


    薑家的一切都比較舊,薑禦母親說她想保留著兒子去之前的樣子,這樣就能感覺到每天兒子都在家。


    我們鋪墊的聊了一刻鍾,徐瑞忽然問道:“二位,您們知道薑相柳這個人麽?”


    薑禦父母同時僵住了片刻,接著默契的開口,“薑家沒有這號人。”、“沒聽過。”


    我們離開了薑家,也算有點收獲了,觀薑禦父母當時的反應,二者是知道這個名字的!但人家不想說,我們強問也不會有進展的。


    徐瑞讓一隊三刑警之一的錢小濤領兩個便衣來到薑家這邊蹲守,就和我回了警局。


    沒多久,吃喝玩樂的三人組回來了,杜小蟲、老黑、蘇玥兒手上提著各種玩具還有五花八門的小吃,不僅如此,小蘿莉的臉上還掛著一隻小醜的紅鼻子。


    我忍不住笑道:“玥兒,這鼻子看著挺滑稽的。”


    “滑稽是好詞還是壞詞啊?”


    蘇玥兒清澈的大眼睛動了動,她意猶未盡的說道:“今天大塊頭和小蟲姐姐帶我玩了好多好多地方,我們還看了一場雜技呢!這紅鼻子就是在小醜叔叔那兒買的,他可厲害了,還會吞劍,好長的一把劍呢,小醜叔叔把它插入自己的喉嚨,嘴邊就剩下了隻劍柄,把我小心髒嚇得撲撲的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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