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戒指是東帆父親東於的?


    之前因為柳姊的出現,我們推測東於的可能性就小了,現在懸念再次出現,其中一個證物竟然來自於東於,雖然東帆的語氣不太肯定,但鐵戒指鏽成這樣了,都感覺像,十有八九就是了。


    我把梳妝盒遞上前,“這個你認識嗎?”本來我以為東帆會說這是母親的,沒想到他搖頭說道:“我沒見過它,我媽也不用這玩意。”


    我和徐瑞詫異的相視,這……什麽情況?丁一刺所扮的小醜,把王灞和尤顏殺死並碎屍在家裏的臥房,卻在床上留下裝有鐵戒指的梳妝盒,現在鐵戒指極有可能是東於的,那梳妝盒呢?


    下一刻,我們腦海中同時出現一個念頭,柳姊也是九個月前開獎當天失蹤的,並去青市二院的皮膚科,由王灞看的病,難道……梳妝盒是她的?


    這就複雜了,一下子把我們之前的猜測全部推翻,難道案子另有隱情?


    “現在時間還夠用。”徐瑞看了下腕部的手表,說道:“我們去一下向陽花孤兒院,回來再審黃憶薇。”


    “好。”


    我把鐵戒指和梳妝盒放入證物袋,與徐瑞來到了外邊的車上,他踩住油門就駛離了警局。,沒讓老黑跟著,因為他身上還有傷,這一趟去也不會有什麽事。


    花了不到兩個小時,我們再一次的站在了向陽花孤兒院的大門前,抬手敲打著,“咚、咚、咚。”


    沒多久,梁麗跑過來打開了門,“徐警官,許警官,你們來了?”


    “是啊。”徐瑞把手上的一袋子水果和文具一提,道:“來看看孩子們,帶了點兒小禮物。”


    這是我們途中買的。


    “謝謝……謝謝。”梁麗把我們帶到了大的娛樂房間,我們把東西放下,看到年紀小的孤兒們均在三五一組的玩著,由三個工作者以及六個義工看著。年齡大的孩子們則在另一間教室寫學校布置的寒假作業。


    “梁院長,我問你一個事。”徐瑞掃視著孩子們,詢問道:“這裏邊有沒有一個從東區鴻鵠街道那邊來的孩子?母親姓柳,已失蹤,而父親早前去世了。這孩子應該是九個月前被收養於此的。”


    “鴻鵠街道那邊,九個月前……”梁麗稍作回想,她指著一個剃了西瓜頭的四五歲小男孩,“應該是他,名字叫花小虎。”


    徐瑞吩咐的說:“好的,把他帶到單獨的房間,我們想問幾句話,沒別的,放心。”


    “為了查他母親的案子?”梁麗沒有猶豫,她張嘴笑著喊的道:“王小虎,過來一下。”


    王小虎肥嘟嘟的,晃晃的過來了,他奶聲道:“怎麽辣?”


    “這兩位叔叔找你有事情。”梁麗把他抱起來,衝我們說:“走吧。”


    我們一行人來到了她的辦公室。


    王小虎有點緊張,他忐忑的看著我們,“叔叔,有什麽事嘛?”


    徐瑞忍不住探出手捏了捏對方小臉,“真可愛。”接著他把證物袋拿出來,亮出了梳妝盒,“這樣東西你見過沒有?”


    “它是……”王小虎的記憶源泉一下子被打開,雖然小孩子這個年齡不大記事,但每天見的東西就會有印象,所以他下意識的說道:“爸爸給媽媽做的小盒子!”


    柳姊的遺物!


    這時,讓我們三個大人不知所措的是,王小虎難受的抱起來梳妝盒哭了,“我想媽媽了,我想家,我要媽媽……”


    “小虎乖好不好?”梁麗摸著王小虎的腦袋,她安撫的說:“現在不能哭,你媽媽有事情暫時不能來看你,她說隻要你無憂無慮的長大,會來接你回家的。”


    “不,梁媽媽,我要媽媽!”王小虎坐地下嗚嗚哭著。


    我和徐瑞也加入了哄孩子的行列,耗了半小時,總算把小家夥的情緒安撫好了。徐瑞又取出鐵戒指詢問了一番,王小虎搖頭沒有印象。


    等他睡著時,我把梳妝盒拿下放回了證物袋,梁麗把王小虎抱回了集體臥室,她返回時無奈的道:“警官,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事。”徐瑞拿紙巾擦著袖子上的鼻涕,道:“對了,上次之後,丁一刺有沒有再出現?”


    梁麗也有點不太確定的說:“雖然沒有,但是有一件怪事……”


    “但是什麽?”我眉毛一跳。


    “今天早上我起來推開門的時候……”梁麗疑惑的說:“看到院子的地上,有一隻黑色的袋子,裏邊是十萬塊錢,不知是哪個好心人捐的,連名字也沒有留下。”


    “送來了十萬?”


    我若有所思的道:“那袋子錢在哪兒?”


    梁麗把桌子下的櫃子打開,她取出黑袋子放到桌上,“目前還原封沒動。”


    我們打開了袋子,這確實是十萬,挺大的手筆。不僅如此,對方直接把一袋子錢扔入院子,一定是不方便露麵,聯想到昨晚小醜取了王灞和尤顏的共十幾萬,這就能推測到錢的來源了。


    但我們並沒有帶走的意思,現在不像幾年之後用取款機取出的百元鈔票都能通過冠字號查到哪裏的取款機提的。


    徐瑞以沒有線索查這錢的來源為由,就讓梁麗安心的使用,畢竟十萬對於孤兒院來說,也能抵一段時間的日常開銷了。但考慮到孤兒院內有不少生病的孩子,有的病根本沒有錢能看,隻能吃廉價藥熬著,所以,徐瑞立刻聯係了第九局,讓局頭負責聯係青市的醫院,為向陽花孤兒院的生病兒童免費治療。


    局頭表示同意。


    梁麗聽完,激動的就要給我們下跪。


    徐瑞急忙的攔住,他語重心長的說道:“世界上需要幫助的人多如牛毛,我們不是什麽大善人,也無法憑一己之力全部幫所有困境中的人脫離,隻能說遇見了即是緣分,力所能及的時候就盡量的利用職務之便幫一把。”


    “真不知該怎麽感謝好了,如果所有人都像徐警官這麽想,那華夏將會是一片樂土。”梁麗若有所思的道。


    “哈哈,那樣自然好。”徐瑞笑了兩下,說道:“我們還有任務,先告辭了,回頭再來看孩子。如果看病時遇見什麽情況就跟我聯係。”


    我跟著他返回了車上,發動車子前往警局。


    途中,我滿腦子迷霧的道:“老大,這梳妝盒是柳姊的,鐵戒指是東於的,究竟怎麽回事啊!按理說,王灞那張頭獎的彩票,也隻能是從一個人身上搶的。為什麽小醜留下了跟兩個人有關的線索。”


    “也許比我們想像的要複雜。”徐瑞一邊操縱方向盤,他一邊說道:“柳姊和東於均與鴻鵠街道有關,雖然都不住那,一個愛買彩票,一個沒買過彩票,然而卻在同一天到青市二院王灞坐診的皮膚科看病,又同時的失蹤,連遺物也同時的出現在昨晚東湖小區的案發現場。”


    “除非……東於和柳姊的失蹤都是王灞一手導致的,但核心是彩票,逃不了的。”我假設的說道:“如果彩票屬於柳姊,那王灞為什麽要殺東於呢?”


    徐瑞搖頭道:“不清楚,也許東於是知情者,被滅口了。”


    “對了老大,杜姐那邊驗屍有什麽收獲嗎?”


    “暫時沒有,她還沒弄完。”徐瑞哢嚓點了根煙,他抽了口說道:“不過兩副骨架已經拚完,少的骨頭都被她寫到了紙上,都不算什麽大骨頭,甚至還有幾條腳趾骨,按理說小醜拿走了也沒什麽用。所以現在她正挑肉泥,想看看裏邊有沒有忽視的骨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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