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對那巷子還挺了解啊,我都沒說什麽地方,你就說沒有監控。”我喜上眉梢的盯著他眼睛,“現在我送你一百張嘴,給我辯。”


    “功虧一簣,沒什麽好說的了!”袁江平鬱悶不已的道:“但是方媛媛她的父母的死,真與我無關!”


    方媛媛她的父母?


    我咀嚼了兩秒說道:“看樣子你認識方舉和劉英的女兒。”


    “是的。”


    袁江平現在也編不出花了,就說道:“這也隻能說明我把已經死的兩個人碎屍,我並沒有殺人,之前的胡饒,也不是我殺的,同樣不是我碎屍的。”


    “你把方舉夫婦進行碎屍,說明你有碎屍情節。”我眯著眼睛笑道:“胡饒失蹤那晚,你有動機,也有作案時間,所以,她的死和碎屍也是你一手導致的。哦對了,忘了跟你講,我們警局法醫啊,也在胡饒屍塊上判斷出是凶手左手持斧呢。”


    “放屁,那時我沒有用左手!”袁江平的心境極亂,現在腦子已經開始短路了,說完好幾秒都沒意識到自己又禿嚕了。


    “哦……原來如此,沒有用左手,所以用的右手。”葉迦甩手就是一記石頭,把對方的耳朵殺開一小條口子,流下一滴血就凝住了。


    袁江平捂住自己的嘴巴,估計他心裏想著“天呐!我說了什麽?!”


    我和葉迦滿身的輕鬆,也不急著問了,把袁江平晾在那兒,先吃起了盒飯,隻剩下桌子對麵望著盒飯的他在那兒悔恨交加。


    過了一刻鍾,我們把空盒子扔入垃圾桶,抹幹淨嘴巴,我問道:“袁老師,你腦海裏的思路清晰了麽?”


    袁江平氣急敗壞的站了起來,這讓葉迦一下子躥起身抬腳把對方踢回了審訊椅。葉迦的鞋底子對向對方臉,“勸你別輕舉妄動。”


    袁江平無力癱坐著。


    “我們一樣一樣的解決。”我拿著紙筆,詢問道:“先解決六年前的案子。你已經露出馬腳再隱瞞還不如坦白從寬實在。”


    “好吧……”袁江平也沒轍了,他回憶的道:“我殺死胡饒確實是不小心失手的,之後碎屍是為了尋求快感,把她拋屍於下窪村。”


    我眉頭緊鎖的說:“怎麽失手的?之前的豔照怎麽回事?”


    袁江平神情看著挺煎熬的,卻好像沒什麽悔心,他說道:“胡饒有多漂亮,我就不用說了。”


    葉迦打斷的道:“可楊霜兒和歐倩同樣漂亮,為什麽你就沒對她們動心呢?”


    “這源於一次偶然吧……”袁江平解釋的說道:“有次考試完,胡饒的數學成績相比前一次掉了不少分,我就在晚自習批卷子時把她叫到辦公室進行訓斥。”


    “訓斥?因此生情?”我奇怪不已。


    “那時天挺熱的,胡饒就穿個t恤,她身材挺好的,加上我比她高,訓斥時她低著頭,那裏若隱若現的,我單身許久,就有點兒入魔了。【ㄨ】”


    袁江平回想的說道:“於是之後我就主動提出幫她補數學。胡饒也是一個好學的孩子,不懂就問,她完全沒有防備心理。我通過熟人弄了醚物,等待時間。有一天上午第四節數學課胡饒打瞌睡了,被我發現,我意識到機會來了,就讓她中午放學到我辦公室,我對她發著火,等老師走沒了,我找了個理由說要去她家家訪。之後開車帶著胡饒到了途中,把她弄暈就帶回了家,拍完一波照片。”


    “這種機會你竟然沒有侵犯?”葉迦用懷疑的眼光飄向對方的腿之間。


    “我那時確實關鍵時刻沒起來,可能是心裏發虛了……”袁江平尷尬不已,說道:“不過這東西效果不行,好像買到假貨了,沒半個小時胡饒就醒了。我就開始拿這個威脅她,就這樣了,她也沒敢往外說,每天刻意的躲著我。不得不說胡饒挺小心的,每次我覺得機會來了,她總能找借口避開。”


    葉迦握住石頭的手背青筋暴現,“渣啊。”


    “葉警官你不能打我,現在我老實的配合你們呢。”


    袁江平嚇得加快了語速,他趕緊說道:“我接到八寶粥電話的那天晚上,聽到胡饒被撞暈倒,高興極了,過去把她接到車裏邊,帶回家準備幹壞事時,我發現我又不行了……與此同時,胡饒也醒來了,發現自己一絲不掛的在我家,想尖叫,我看勢頭不對,迫不得已的拿東西把她砸暈,接著殺死了,為她傾注那麽多精力,我越想越恨,擦幹淨了胡饒的全身,就把她大卸八塊,拿袋子裝著拋入了下窪村的一處田地,期間袋子口沒紮緊開了,我到地方打開時看見胡饒腦袋都滾出來了,所以許警官說發現頭發和血片時我有點忐忑。”


    真夠狠的,我聽得都有點兒不寒而栗。


    “之後回家連夜把家裏和車子後備箱的血跡進行清洗。”袁江平微微歎息的道:“第二天故作鎮靜的來學校上課,就這樣了。”


    “還有要補充的嗎?”我詢問的道:“如果沒有,那接下來我說,你答即可。”


    袁江平搖了搖頭。


    接著我花了半個小時,拿著案宗一個個的細節詢問,袁江平大部分都對上了,不過有些太小的細節,由於過了太久被他給忘記了。


    我們休息了五分鍾,繼續開始審問。我口幹舌燥的道:“葉子,你來吧。”


    葉迦點頭,他冰涼的問道:“為什麽二十天前跑去方家,發現屍體沒有報警卻進行了碎屍?”


    “這完全是一場意外。”袁江平解釋的說道:“我大概是半年前認識的方媛媛,那時她擺地攤賣衣服,我就看中了她,費勁八力的才成為了朋友。我要到了方媛媛的號碼,並沒有展開攻勢,彼此越來越熟悉,我發現她對自己沒有那種感覺,隻拿我當知心朋友。我尋思著慢慢來吧,就一直對她好,時間長了也許會對我動心。那個周末時我放假休息,早上打方媛媛電話提示關機,等傍晚了我實在忍不住了就想給她一個驚喜,就準備好去她家表白,翻入院子想浪漫的天降她眼前,卻發現了不對勁兒,院子靜的讓人惶恐。”


    過了片刻,他接著道:“我透過窗子望見她父母的臥室有好多血,如果裏邊死人了,報警根本就說不清,我嚇得想跑,卻不小心踢開牆旁邊的一塊磚頭,下邊藏了兩把鑰匙。我心說這該不會平時方家人藏的備用鑰匙吧?忽然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再離開也不晚。試了試,門真的打開了,順著地上滴的血跡來到冰箱前,打開看見了兩具屍體。”


    葉迦好奇的道:“不報警跑了情有可原,那碎屍呢,覺得很刺激對不對?”


    “這屍體讓我想到了六年前的胡饒,一種無法抑製的念頭湧現。”袁江平低著腦袋,他請求要一隻煙,我掏出叼在嘴裏點燃給了對方。


    袁江平一邊抽著一邊回味的道:“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我撿來廚房的斧子,把布墊在手上,將屍體拖入血不是很多的臥房進行劈砍,又塞入了冰箱,把門鎖好,清理自己留下的痕跡。我真的很慶幸那天沒有開車來,然後藏在房子後邊與牆的空隙,等了一個小時,天徹底變黑時再翻牆離開了方家。”


    “這樣啊……”葉迦挑著兩條俊逸的眉毛,疑惑的道:“為什麽同樣是碎屍,你對待胡饒的時候用得是相對較弱的右手,而方家父母卻是孔武有力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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