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杜小蟲、徐瑞、阿醜無一例外的愣住了,這唐華萍的話也太絕了,對於兄長的死絲毫不在乎,不僅如此,她在斷絕關係那一刻就知道唐華新會落得這種下場,看來唐華萍這邊有值得挖的大線索!


    “那個什麽,你能不能把其中的原委和我講一講?”徐瑞詢問道。


    唐華萍眸子裏火光漸湧,“沒什麽可講的,唐華新就是混蛋。”


    這兄妹倆得有多大的仇啊?


    我莫名其妙的說道:“唐阿姨,請配合警方的合作,行嗎?”


    唐華萍猶豫了半晌,說:“你們先到沙發上坐一會兒,我回房間準備下,就和你們說。”


    我們點了點頭,來到茶幾前坐下,而唐華萍轉身回了臥室,等待的同時,我們小聲議論著唐華萍與唐華新之間的仇恨,但猜測了幾個,都覺得沒有到二者這種決裂的程度,首先就排除了經濟糾紛,因為唐華萍家雖然住在普通小區,但觀家裏的布置,也不窮,況且唐華萍之前說那些話的眼神,簡直比對待死敵還死敵的那種冷漠。


    過了一會兒,我們看了下時間,已經十分鍾了,唐華萍怎麽還不出來?尋思對方可能在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決定再等下。


    很快又過去了五分鍾,我們坐不住了,豎起耳朵聽了片刻,唐華萍的房間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們紛紛相視,意識到不對勁,立刻站起身跑到房門前橋洞,但毫無回應……


    顧不得什麽了,徐瑞使勁的推動房門,卻發現被唐華萍在裏邊反鎖住了,這怎麽個情況?極有可能是唐華萍想不開了!


    “老黑,破門!”徐瑞讓開身子,吩咐了句。


    老黑連踹帶撞,花了半分鍾,把門鎖撞開,當門打開的時候,我們被眼前的情景怔住了,唐華萍安詳的躺在自己的床上,閉著一雙眼睛,旁邊放著一把水果刀,而她的左手手腕有一個口子,還在不斷的留著血水,把床單都染紅了一大片!


    她竟然真的想不開割腕自殺了?!


    “小琛,叫救護車!”徐瑞回過神來,鎮靜的跑到床側,他探手試了試唐華萍的脖頸動脈和鼻孔以及胸口,說道:“還有心跳和呼吸,不過非常弱了,小蟲,你過來盡可能的穩住唐華萍的情況,究竟什麽事能讓她想著自殺啊!”


    杜小蟲跑到床前,把自己的包打開,拿出止血的藥物和紗布,簡單的包紮完,並用手按住唐華萍的手腕割開處,接著她又進行了相應的護理,現在能做的都做了,就看唐華萍命該不該絕了。


    老實說,我們對她的同情占了一半,而另一半則是奇怪唐家兄妹的隱情,老天,你千萬別讓她掛掉啊,雖然是她自己一心想死的,但這發生在我們把唐華新的死訊告訴她之後,對方極有可能受到了這事的影響。


    醫院裏這邊不算遠,救護車很快就趕到了,醫護人員們來到了唐華萍的家,稍微查了下生命體征,表示如果換正常的人割腕這時間應該能救回來,但唐華萍的身體衰老的不像樣子,約麽救回來的概率隻有一小半,接著對方就把唐華萍抬上擔架下了樓,救護車呼嘯著離開。


    “我們看看唐華萍家有沒有線索。”徐瑞吩咐的說道:“但別翻亂了,碰過的地方一定要物回原位。”


    我們仨點頭,分別把手套帶上,連同徐瑞一塊,每個人負責一個房間。我們花了半個小時,找完之後就聚在了唐華萍家的客廳,沒有可疑的事物,但奇怪的是,係統裏的唐華萍是已婚狀態,還有一個女兒,男方和女兒均活著,可我們在唐華萍家卻並沒有看到相關的事物,她好像長期以來都自己一個人住在這兒。


    徐瑞把唐華萍的手機拿到手,我們翻到通訊錄,發現一個聯係人也沒有,而通話記錄除了推銷和中介的,基本上沒有和別人有過聯係。


    這就太奇怪了。


    徐瑞聯係了技術部門,說了唐華萍的身份證號碼,並讓技術員把唐華萍老公和女兒的身份信息調出來再把名下的手機號碼找到。幾分鍾之後,徐瑞收到了兩個號碼,分別是唐華萍老公呂平凡與女兒呂小瑩的。


    我拿手機按下了呂平凡的號碼進行撥打,通了,過了二十幾秒對方接聽,問我是哪位。我直接說道:“警察,請問你是呂平凡嗎?”


    “是的。”呂平凡的聲音透著點疑惑。


    我解釋的說:“關於你愛人唐華萍的,她今天割腕自殺了,現在已經送到醫院搶救。”


    “華萍?”呂平凡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了。”


    “那什麽,我們在係統裏邊查到你們是夫妻關係,還有一個女兒。”我還沒說完,就被呂平凡打斷了,他不耐煩的道:“我與女兒已經和華萍十一年沒有往來了,雖然沒有解除婚姻關係,但我這邊早已有了新的開始,不希望再被打擾。”


    “喂,我說你也太絕情了吧?”徐瑞衝著開啟免提的手機低吼道:“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先不說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現在唐華萍馬上就死了,你連來看一眼的想法都沒有?”


    讓我們無語的是,麵對徐瑞的斥責,呂平凡下一刻回應說:“沒有。”


    這一家子可真古怪,唐華萍做了什麽事讓男方對其生死不聞不問?難道是她的哥哥唐華新害的?


    這時,杜小蟲詢問道:“呂先生,你所說的新生活,就意味著有另一半了吧?小心犯重婚罪。”


    “沒有領證,所以我並沒有犯這個什麽罪。”呂平凡說道。


    “但是你和女方生活在一塊了,雖然沒有夫妻之名卻有夫妻之實。”杜小蟲一字一頓的說道:“這屬於你先與唐華萍為法律婚姻,後與新的伴侶為事實婚姻,怎麽不是重婚罪呢?”


    “呃……”呂平凡沒詞了。


    “這可是會處以兩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的。”杜小蟲冷哼了句,她語氣更為強勢的問道:“請問你既然與唐華萍沒有感情了,寧可拖個十一年也不早早的解除婚姻呢?”


    電話那邊靜了半分鍾,呂平凡百感交集的說道:“我對華萍有感情,但到現在都沒辦法原諒她,我不想再見她一次,所以就沒有一塊去離婚,她也沒有打擾我,各過各的。”


    “唐華萍做錯了什麽事?為何隔十一年都沒有原諒她?”阿醜插口問完,她接著說道:“哪怕她快死了,哪怕她衰老的像一個六七十歲的大媽。”


    “衰老的像六七十歲的樣子?”呂平凡驚訝了下,便沒再有感情波動,他淡漠的說:“如果就像一部電影裏演的那樣,一個男人買包煙的功夫就能碰見九個上過自己老婆的男人,會是如何感想?我不想多講了,就這樣吧,我這邊還有事情。”


    電話啪的掛掉了。


    我們像觸電一樣愣在當場,呂平凡倒數第二句借用了《處刑人》裏的台詞,難道指的是唐華萍給他戴了綠油油的大帽子?但拿這個來說唐華萍未免也太誇張了……


    “唉……”徐瑞微微歎息的說道:“小琛,待會兒撥打唐華萍女兒的號碼,父親能狠下心,女兒應該不會一樣吧。”


    我們把唐華萍家的門鎖上並拿了鑰匙,就返回車子,前往醫院的途中聯係到了呂小瑩,我花了五分鍾和她交流,雖然呂小瑩對於唐華萍的態度也挺冷漠的,但聽見生母割腕自殺了時,確實如徐瑞推測的那樣,她問了醫院的地址就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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